「喂——攝政王千歲大老爺,放手,放手,這宮中人多嘴雜,讓人看見還以為我何清君色誘您老呢!」何清君一邊掙扎一邊輕喊。
令狐薄大手如鐵鉗般握著她的手腕,既不會弄疼她,又令她掙扎不出,聞言,轉頭,黑眸顯得有些妖魅,唇角高高翹起,微微低頭,湊在她耳畔道︰「你有色嗎?」
「轟——」熱氣竄上她的臉,清淡的男性氣息噴在耳廓上,有些癢有些酥……攝政王千歲,你可以再沒口德些!
那好聞的男子氣息再度襲上她女敕白耳邊,「雖然沒色,一樣誘惑了本王!」
尚未退散的熱氣再度席卷整個臉龐,甚至兩耳也變得熱了,還有沒有天理?這個平時冷峻穩重、俯瞰天下的男人竟然調戲了她?!
令狐薄眸底盡是溺色,毫不吝嗇地露出那光芒萬丈、傾城傾國的笑容,這笑容雖然淡,卻有種萬物回春的感覺。
何清君只覺這笑容極為耀眼,以致于她不敢逼視,將目光轉開,落在黃公公臉上,只見黃公公先是一臉呆滯地盯著令狐薄,然後一張老臉竟然微微紅了,他訝異地看了何清君一眼,才故作鎮定地將目光移到遠處的花樹上。
其實黃公公心底早炸開了鍋,原來攝政王發春的笑容是這般……春光燦爛啊!
……這笑容真教他這不算男人的老頭子都臉紅,只是怎麼偏偏對象是她?!
算了,他不過是個行將就土的老公公,只要攝政王這鐵樹願意開花,便是她又有何不可,起碼……至少她不是個公的!
何清君心中忿忿︰她又不是沒見過男人,竟然險些被他的笑容給迷惑,真是白瞎了她嫁過人下過堂的閱歷!哼哼,這個攝政王若不是為了讓她做他斷袖的擋箭牌,就是為了那吳山銀礦,呸,卑鄙!
令狐薄俊臉一黑,她一臉不屑的表情說明她此時正在心底罵他,冷哼一聲,松開她的手腕,凝視她,淡淡地道︰「本王的真心只有一顆,何清君,你要負責!」
語畢,他拂袖而去。
何清君瞬間石化,皇家的人有真心嗎?就算有也是一顆真心分成無數塊,每塊里面都住著一位紅粉佳人,想到此處,她聳聳肩,經歷過家變和夫君的背叛,她若還能輕易相信男人的話,那就不是何清君了,而是何無腦!
她相信,婚姻可以成就一個女子,也可以毀了一個女子,前提是感情和富貴你只能選一種。
而她是被毀了的那種,因為她選擇了感情。
所以她不再相信男人,不再相信誓言,她不想再被毀一次,她還有重要的事要做,要養樂山一大家子,特別是師父那個老散財童子,她還要找那個不知存不存在的弟弟,還要經營她的蜂雀閣。
不錯,令狐薄口中的蜂雀閣是她一手創立的,說起創立蜂雀閣,又可以接她一盆辛酸淚了,一切都是為生活所迫,都是被師父那個散財老童子逼得,她才到處收集消息換錢,不然她們師姐弟,也早一起被大卸八塊,按豬肉價論斤抵債了,師父,怕會窮得連條內褲都沒得穿,赤條條的來,赤條條地走……
想到此處,她忍不住惡劣笑著,這些年,也虧得意婬師父無錢的種種窘態才能咬牙笑對生活的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