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到他二十六不沾女子,她頓時來了興趣,想問卻不敢問。
令狐薄斯條慢理地為她斟了一杯酒,睨她一眼,道︰「極想知道本王為何年至二十六不娶?」
何清君一個勁點頭,雙眸熱切地閃著。
「本王就不告訴你!」
令狐薄眸里帶著一絲戲謔,舉起酒杯飲盡,道︰「想知道得付出感情。」
何清君暗自翻個大大地白眼,正欲說話,忽然听到有人輕輕敲門,忙即開門,門外立著一名挺拔精干的青衣青年。
青年閃進包間,向令狐薄跪拜,「叩見攝政王。」
令狐薄揮揮手指讓他免禮,「薛青,坐吧。」
何清君微訝,這就是薛青?
令狐薄下巴微微側向她,道︰「她便是何清君。」
薛青急忙起身向何清君拱手行禮,何清君以江湖禮還之。
「攝政王,這些是南家的最新證據。」薛青從懷中取出一個鼓鼓的信封,從中取出幾張薄紙,道︰「這是太後肱骨之臣,吏部尚書收賄賣官的證據。」
令狐薄簡略瀏覽下那幾張紙,冷哼一聲︰「這倒是證據確鑿。」
薛青小心問道︰「攝政王,是否即刻將他拿下?」
令狐薄搖頭,「時機未到,暫時不要打草驚蛇,繼續收集證據,本王要將太後一黨的三大首要之人一並拿下。」
「是。」
薛青答應,看了何清君一眼,道︰「何姑娘,薛青冒昧問一句,咱們可曾見過面?」
「沒有!」何清君十分干脆利落地回答。
令狐薄狹長鳳目注視她,她立即笑道︰「自從屬下進京,人人都覺得屬下面善,難道這是京城最近的流行寒暄語?還是屬下這張臉天下大同?」
令狐薄︰「……」
薛青吃吃低笑,再抬頭時,臉上已沒了笑意,正色道︰「薛青有些線索來自江湖的一個組織,薛青有幸瞥見過那位閣主一眼……」
何清君霍地站起,一杯茶塞到薛青嘴下,打著哈哈,「薛大哥,請喝茶。」
薛青驚訝看她,然後看向令狐薄,只見令狐薄微微搖頭,他立時會意,不過……他只是想說,雖未看見那位閣主的正臉,但她的身形卻與何清君有幾分相似。
令狐薄依舊似笑非笑地睨著她,關于她不想說的事,他不問不語。
薛青起身告辭︰「何姑娘,攝政王的安全就勞煩你顧著了。」
何清君笑道︰「這是我的份內之事。」
***
薛青退出,隔了一會,令狐薄道︰「本王給你兩個時辰的假,兩個時辰後,回雲鶴居接本王回宮。」
「啊?」何清君不明所以。
令狐薄抬眸,「你不是巴巴地要去見紫煙?」
何清君「唔」地答應,不錯,斜眸瞧他,今日這般好心?「攝政王,你自己在這里,沒事麼?」
令狐薄淡淡勾下嘴角,輕斟美酒,「這里比皇宮安全,真遇上危險,本王只好親自出手。」
何清君撇下嘴,好狂妄!不過他還真有狂妄的資本。
「等等,這是二十兩銀票,沒銀子,可見不著紫煙。」
何清君愣住,片刻後,歡快接過,一雙澄亮的眸子閃著耀眼的銀色光芒,連頭發梢似乎都帶上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