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抗旨不遵,殺頭之罪……不過,既是先祖帝的旨意,本王倒不想太追究……但是這寶藏的一成還是要上繳的,要不,請南候爺進宮說明一下情況,明日早朝之時將寶藏的一成上繳朝廷?」令狐薄無視南氏姐妹美面上的涔涔汗珠和難堪後悔的表情,繼續道︰「不過,南家當年私瞞不報,這罰金也是少不了的,具體罰多少,明個兒早朝再議吧。」
說完,過去扶起何清君,對南氏姐妹道︰「本王的護衛保護郡主有功,傷重需休息,黃公公,扶何護衛回去休息。」
黃公公急忙奔過去,扶著何清君出去。
很快,建勇候南浩志滿頭大汗地進宮,一見令狐薄就伏地跪拜。
令狐薄右手支頤,左手捏著折扇轉著,深邃雙目打量著南浩志,直到他渾身發毛,豆大汗珠不停滾下,才道︰「候爺平身。」
南浩志剛站定,卻听令狐薄淡淡地問︰「候爺,原來南家竟私藏一筆寶藏,卻在天下大旱時,不肯捐出一部分救助天下百姓,不知候爺留著這筆寶藏做何用處?招兵買馬?」
南浩志不斷以袖擦汗,顫道︰「南家自開國數百年來,一直對南宛忠心不二,豈敢私下招兵買馬?攝政王千萬別冤枉了南家,寒了忠臣之心……」
令狐薄展開折扇,輕輕晃著,目光轉向南氏姐妹,然後轉回到南浩志身上,「寒了忠臣之心?不錯,確實不能寒了忠臣之心,我南宛若沒了這般肱股之臣,便失了國之根本。那建勇候倒說說,為何在先祖帝大旱之時,抗旨不遵,私藏寶藏?抗旨……可是殺頭的大罪。」
南浩志「撲通」跪下,伏地道︰「攝政王明鑒,什麼寶藏,南家從無私藏寶藏,更無膽量抗旨不遵!」
令狐薄注視著他,似笑非笑道︰「候爺,說有寶藏的是你南家,說無寶藏的亦是你南家,南家當真視朝廷于無物,視本王于無物嗎?」
南淑蘭霍地站起,怒道︰「令狐薄!你想趁機嫁禍南家!」
南浩志趴伏著轉頭怒喝︰「你住口!你想害南家滅門不成?!」
南雪瑩輕輕扯著姐姐的袍袖,低聲道︰「太後姐姐……一切有大哥。」
南浩志道︰「攝政王,這其實是個誤會。」
令狐薄冷冷看著他,南浩志果然不簡單,這麼快便想好了對策。「誤會?候爺倒是說給本王听听,瞧瞧倒底是南家誰在欺君。」
南浩志跪伏地上,道︰「攝政王,這一切,只是緣于臣的一句戲言。雪瑩那支玉簪里確有一張圖,但不是什麼寶藏,而是家父為雪瑩準備的嫁妝,因家父愛極雪瑩,故而為雪瑩準備了極豐厚的嫁妝,比南家任何一個出嫁女子分得的都多,因此,微臣一直戲稱這玉簪里藏著一張寶藏圖,沒想到太後娘娘與雪瑩竟信以為真,其實不過是家父為雪瑩私藏的豐厚嫁妝。」他邊說著邊擦著額頭的汗水。
「只是嫁妝?」令狐薄一副出半信半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