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淑蘭聞言心中有氣,她今日召她過來,原也想教訓她一頓,既出一出那日所受惡氣,同時也做給令狐薄看,她不能將他怎樣,但是以太後之尊,南家之勢,教訓一下他身邊的人,誰敢說半個不字,她就是要讓令狐薄瞧瞧,南家不是好惹的。
當即笑道︰「你這話便是對哀家不敬,哀家教你個乖,皇宮不是江湖,說話小心點!嗯……既然哀家是攝政王的皇嫂,總要費心替他管教一下下邊的人,免得教人笑話。來人,掌嘴!」
她隨身的兩名嬤嬤立時沖上來,就欲教訓何清君。
何清君出手如電,點了兩下,兩名氣勢洶洶的嬤嬤立即以一種怪異姿勢定住。
「何清君——」一人闖進,帶笑的俊面不見一絲暖意。
何清君身形一晃,滑入他身後,恭敬賣乖,「千歲大老爺。」
令狐薄低頭看她一眼,幾不可聞地哼了一聲,抬頭對南淑蘭道︰「太後這是給臣弟難堪嗎?太後娘娘倘若對臣弟有何不滿,直說便是,何必跟臣弟的護衛過不去?」
南淑蘭聞言咬牙,美面笑容僵住,強忍下怒氣,頃刻笑顏如花,道︰「攝政王此話怎講?難道堂堂一國太後還教訓不得一個大內侍衛?」
令狐薄勾著嘴角,眼底無溫,將何清君拉至身後,「自然教訓得,只不過,何護衛雖是臣弟親自編入一等侍衛的,也只是因為她出身江湖,野性難馴,加諸于她的束縛而已。她的薪銀並未從國庫列支,而是由本王支付,所以她只能算是薄王府的家將,算不得正式的大內侍衛。」
南淑蘭冷哼一聲坐下︰「這個何清君對哀家出言不遜,哀家教訓她一下,也是替攝政王著想,否則,若在旁人面前也這般無禮,反倒教人笑話攝政王連個手下都管教不好了。」
令狐薄似乎笑了一聲,不再跟她曲意笑言,傲然道︰「臣弟倒要瞧瞧,誰敢笑話!」
南淑蘭臉色微變,瞪著他問︰「攝政王是執意要護著她了?」
令鐵薄非但不否認,反而大方道︰「她此刻雖是臣弟護衛,卻是臣弟一心想娶的女人,或許用不了太久,就成了本王的嫡王妃,與太後也成了妯娌,太後此刻教訓了她,日後如何與她相處?」
此言一出,莫說太後震驚無比,臉色變得五彩斑瀾,便是何清君也驚得合不上嘴,她並未同意嫁他,何況她的身份本就易惹來非議,他如此毫不避諱地宣揚,是想坐成事實,還是想授人以把柄?
「不行!哀家絕不同意一個殘花敗柳嫁入皇家!」南淑蘭怒極拍桌,手上的玉鐲因為磕在桌上的力道太大,竟震碎了。
何清君撇嘴,雖然她不稀罕嫁入皇家,但是堂堂一國太後竟當面罵她殘花敗柳,實在是潑婦沒口德!算了,任你有多少張良計,她只要有攝政王這個過牆梯就好,倒要看看太後有多少手段向她施。
令狐薄伸手握住何清君皓腕,似笑非笑道︰「本王的事不用任何人同意!」
何清君看他,他這話未免太不給太後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