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幾面之緣…」裴匡然緊緊攥著手里的酒杯,腦海里盤桓的全是未婚妻這三個字眼。即使之前嚴復給自己打了預防針,可這樣說出來他仍舊是有些難以接受。
「我去上個洗手間」寧溫看了眼裴匡然有些不自然的跟喬繆昭說道。
洗著手的寧溫想著剛剛裴匡然那弒人般的眼神,越想是越心驚膽戰,就好像她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兒般,如果說是之前善意的為了小飯團的成長假扮小飯團的媽媽,那今天裴匡然的表現是不是說明他入戲太深了?
寧溫不是傻子!裴匡然看她的表情的確像是抓到了出軌的妻子般,她肯定是不能再讓這樣的事情發展下去,要盡早的跟裴匡然說明白,想好後寧溫深呼吸一下,拐彎走向大廳。
可就在拐彎兒處突然的伸出一只手,寧溫被強力的拽到了一間房里,那速度快的驚人力氣也大的嚇人,寧溫還沒來及驚呼就看清了把自己拽進來的人。
「裴總…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還不知道寧小姐這麼有能耐!都能把喬總給迷得神魂顛倒的!」人一旦氣憤到了極點,便會選擇口不擇言。
裴匡然的這句話把寧溫說愣住了,直到的肩膀被裴匡然握的生疼的時候才醒過神來,眉宇間隱忍著不耐的掙扎著。
「裴總…請您自重!」
肩膀的確是被捏疼了,而且她在裴匡然的身上聞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危險氣息,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逃離這個地方。
「自重?一個跟我有過一夜.情的女人居然讓我自重…笑話嗎?」自重?他為什麼要自重!她是他裴匡然的妻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追來,明媒正娶,八抬大轎的老婆!他現在僅存的理智只能告訴他不能把這種話說出來!所以他只好選擇言語間的傷害。
「你混蛋!!」寧溫絕對不是吃氣的那種人,這種脾氣秉性骨子里就生長了起來,雖然母親不是正室,但寧父卻極度的寵愛她,有時候甚至都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而後來嫁給了裴匡然,那就更不用說了,幾乎天天捧在手心里,再後來失憶然後成為了喬繆昭的女朋友,他也是同樣的寵著愛著,如今這樣被人侮辱,她哪能受得了?揮起手一個巴掌沖著裴匡然的臉上扇去。
本來完全可以躲過去的,裴匡然就硬生生的挨了下來,現在連他都覺得自己已經到了神經病的地步,明明知道自己這是在傷害心愛的人,明明知道自己現在連挽救都來不及的!可這種話卻是不自覺的說了出來。
他可以忍受寧溫打他罵他!哪怕是在他身上捅幾刀他都覺得這是無可厚非,可現在的寧溫是徹徹底底的把他給忘了!別說愛了,別說曾經的甜蜜溫暖幸福了!就連恨都沒有了!徹徹底底的把他從她的腦里清除了。
他都不可思議自己直到現在才爆發出來!忍了多久?忍得心疼肝疼肺疼腸子都疼了!自己的妻子失憶後成了別人未婚妻!哪個男人能受得了?更何況是裴匡然,是那個當初僅僅就因為寧溫多跟別的男人說了幾句話,就讓那個男人第二天就沒了工作消失在此市的醋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