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剛才的話一字不漏的听進去,並且還說了這麼多的話,看來精神不錯,沒什麼大問題,等下我就幫你辦出院手續。」葉君臨臉色忽兀地驟變,擔憂的眼眸變得凌狠絕冷。
被他的眼神掃過來,衛子凌咳得整張臉都紅起來,在心里還是懼害他的,不過仍堅持剛才的問題︰「我只想知道原因。」
葉君臨幫她拉高被子,淡淡的彎起一抹微笑,「衛子凌,這輩子你注定是我葉君臨的女人,直至到死。想解除婚約,沒門!」
「我恨你!我恨你!」衛子凌含淚推開他的虛意關懷,她心里清楚他根本不愛她,之所以會出現在這里只是走場子做樣式給葉振國看,如果不是因為葉振國,說不定他根本不屑來到這里,甚至連見她一面都覺得厭惡。
可是她更恨自已,為什麼還是那麼愛他,卑微沒有自尊的愛著他,忘不了,也放不下。
葉君臨的手輕輕一顫,陰郁的眼神閃過一絲自嘲,俯身咬住她軟女敕的耳垂,在她耳邊立下魔咒︰「那就恨吧,直到你不能恨的那天為止。」
有恨只因為深愛,如果真到了你不能恨的那天,我就放了你,也放過我自已。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在乎她對自已的感受了?他對她越來越在乎,以往的粗暴讓他後悔,取而帶之的是,心疼……
這種失控的情緒讓他莫名的煩燥,憎恨。
「葉君臨,你不愛我,外面的女人那麼多,為什麼一定要把我束縛在身邊呢?為什麼要讓我如此痛苦呢?」衛子凌顫抖著身子抓住他的手,指甲死死的摳進他的手背里,強忍著近乎悲絕的哀喊。
「因為我喜歡。」葉君臨柔聲道,眼中的情緒復雜,手輕撫上她的臉頰,苦笑從喉間逸出,「我也舍不得…」
他一定是中了她下的盅,不然,他的心為何會為了她,莫名的柔軟,莫名的心疼?
「我看是你舍不得放棄折磨我的機會,是不是要我死了你才甘心。」衛子凌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不由自主的緊繃,竭聲嘶吼最後變成無力的噓嘆︰「也許是我上輩子造孽太深了,所以這輩子才會這麼痛苦受盡你的折磨…」
所以所愛的人,一個個都背棄她,也許這就是她命中犯賤。
葉君臨微傾著身子,雙手撐在床邊上,微垂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楮讓人無法參透他此時的想法,薄唇一撇,喃喃道︰「的確是折磨,只是不知道是誰折磨誰。」
「既然你都認為這場婚姻是折磨,為什麼還要糾纏下去,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已不好嗎?」衛子凌圓睜著眼,滾燙的淚珠輕碎的劃過臉頰墜落而下。
「因為我不甘心。」
因為在這場婚約中,輸的不只是她的心,還有他的。
既然兩個人都愛了,都恨了,憑什麼她可以這麼輕易的說出放棄,他都在咬牙堅持了,憑什麼她可以這麼瀟灑的抽身棄去。
更重要的是,他無法忍受她在另一個男人面前俏然笑嫣,意亂情迷的樣子,她是他的,永遠都是。
葉君臨輕壓著她的身子,大手捂在她高聳的胸口,聲音低沉冷絕道︰「訂婚宴那晚我就說過,既然你費盡心思爬上葉家少女乃女乃的位置,我當然要讓你享受到在這個位置上生不如死的感覺,才不枉費你的苦心算計。」
「你有病,該吃藥了。」衛子凌從他話語中分辯出真識性後忍不住開口大罵,扭著身子對他連踢帶踹的。
葉君臨按住她的手,用最惡毒的話咆吼起來,「我們之間的婚姻本來就是一場可笑的演劇,不過你也說過,戲已經開始了,不演也得演下去,你現在中途就想抽身離去,哪有這麼好的事。記住,這場戲的主導權是我,只有我才有權利喊停,而你只是服從,別再跟我玩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你的眼淚還不足以讓我憐惜心軟,留著滋潤你的身體吧,不要每次僵硬得那根木頭一樣泛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