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小怡,听你媽說過段時間你要參加國際飛揚杯花樣滑冰賽是吧?」陸韻玲側著頭問。
「嗯,半個月後,幸好是雲城市舉辦,到時阿姨可以找些朋友去看看」。沈佳怡揚起精致的臉,眸光星閃,言行舉止大方優雅。
想了想後,對著坐在前桌衛子凌說︰「凌子到時也可以去看,听說你滑冰也很厲害,什麼時候有機會砌搓下去,呃…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衛子凌夾菜的手一僵,筷子在盤子上敲打出清脆聲響,直直的看向沈佳怡,眼底簇著火光,強忍著不快,厲聲冷諷︰「我想沈小姐搞錯了,滑冰是你的強項,我不會也沒興趣去看,還有,凌子是身邊要好友的昵稱,我想沈小姐還是直呼我名字好了。」
言下之意,她們之間還沒好到可以直呼昵稱的程度。
「凌子你這是什麼態度,小怡不也是一番好意。」陸韻玲先出聲責難,對她不客氣的態度很是不滿。
「媽,她的好意我心領了。」衛子凌板起臉,不動聲色的吃飯。
「你…」這樣的頂撞讓陸韻玲的臉色一繃,怎麼會有這麼沒有教養的人。
「食不言,寢不語,哪來這麼多的話。」葉振國輕咳一聲,渾厚低沉的聲音頓時讓餐桌安靜下來。
沈佳怡抬眸間對上葉振國,心里冷怔怔,看來傳言非假,葉振國真的把衛子凌捧在手心里疼。
一時間,餐桌上的氣氛變得沉悶,各人都顧自扒飯。
吃了一半,沈佳怡放下筷子,用紙巾抹了抹唇角,柔聲道︰「葉爺爺,陸阿姨,時間不早了,我還是不打擾先回去。」
「我送你回去。」葉君臨停下筷子,拿著紙巾抹唇角。
「都還沒吃完怎麼急著走,阿姨好久沒見你,正打算好好跟你聊聊。」陸韻玲听她說要走,先是一愣,有些急切的挽留,爾後有些怨恨的瞪了一衛子凌。
衛子凌被瞪得莫名其妙,真是可笑,沈佳怡要走關她什麼事,又不是她趕她走,再說她何德何能去趕走部長千金,葉君臨的青梅竹馬。
「你們都不用走。」衛子凌起身朝他們微微一笑︰「該走的人是我,你去繼續,別因為我而掃了大家的興致。」
衛子凌的強顏歡笑直到回了房間才徹底崩解,听到樓下響起跑車引擎聲,走到窗戶前,挑起流蘇的窗簾向下望去,炫色的瑪莎拉蒂咆哮著開出別墅向陽明山下奔馳而去。
直到跑車的尾燈在黑夜中消失而盡,她才垂下手頹靠在牆邊上,淚光閃閃奪眶而出…
痛,在心里發酵,雙手緊緊的環過發冷的身子,這些年來,她的堅持究竟為了什麼?
付出了所有的愛,換來的卻是一個殘忍事實,一個無數次被她肯定又否定的事實,任何人都可以接受,除了她。
蹲子坐在冰涼的地磚上,捂住嘴巴失聲痛哭,她的心好疼好疼,好像有人拿刀一刀一刀的凌遲。
雖然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認葉君臨和沈佳怡無論是在家世,外在,能力,氣場都是那樣的相配,仿佛天生的一對,而她,才是那個外來破壞的第三者。
可這是她的錯嗎?愛上他是她的錯嗎?早知有今日為愛折磨的痛苦,當初她寧願死在天橋底下也不願來到葉家遇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