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佑凡將衛子凌送回到葉宅前,打開中控鎖,說了句︰「到了。」
衛子凌從自已的沉思中晃過神來,心魂不定的解開安全帶,拉開車扣,準備跨腳出去,卻被明佑凡伸手一扯,拉回到座位上。
狠狠的捶了下方向盤,將她扯進懷里,幾近低吼︰「剛才的那些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就當我沒說過。阿茵,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勉強你,更不會成為你的心理負擔。」
「我知道了。」衛子凌貼著他的胸膛听著他那怦然有力的心跳聲,只能機械地點點頭。
他越是對她好,對他的愧疚之情就越深。
明佑凡松開她,輕拍了拍她的臉頰,笑說道︰「回去吧。」
這一次衛子凌拉開車扣下車直往大門走,她沒有勇氣回頭跟他說一聲再見,也許她真的自私,但她真的希望他們再也不見,至少看不到她,對他的傷害也減少。
明佑凡盯著那抹倔強的身影,俏然苦笑的掉了個車頭疾速離開。
*
進到大廳,只有陸韻玲一個人坐在沙發的看著企劃書。
衛子凌走上前,輕喊了聲媽之後,見陸韻玲沒有應便準備上樓。
自從上次沈佳怡來了之後,陸韻玲對她的態度一個大轉變,以前是不冷不熱,現在是不理不睬。其實她心里也清楚,如果不是葉振國當初堅持訂婚的話,陸韻玲是不會允許她成為葉家媳婦的。
她心里的媳婦人選就要像沈佳怡那種有家世,有才貌,有修養的才配得上她家的兒子,而不是她這種什麼都沒有的女人。因為有葉振國護著她,所以這兩年總的來說她待她還好。
「凌子,過來坐。」陸韻玲放下企劃書,喊住了她。
衛子凌心里有些不安,低順著眉走到她身邊坐下。
陸韻玲眸色冷淡的看著她,問︰「今晚去哪里了?」
「過幾天要考試了,我到阿靜家復習,她說有些功課不懂的要問我。」衛子凌慌亂中扯了個慌,以前她去傅靜家玩也是常有的事,這一點她倒也不怪。
「怎麼剛才我看到明成集團的明總送你回來的?」陸韻玲勾勾唇角,端起茶幾上的花茶放到嘴邊,輕呷了口。
「呃…是在傅家遇到的,他好像是去找傅書記,順便就送我一程。」衛子凌差點咬到舌頭,懊惱著自已怎麼找一個這麼蹩腳的借口。
陸韻玲何等的聰明,她怎麼可能就被她隨亂編的幾句話就騙到,現在她肯定在懷疑她,難道還是她知道了什麼?
陸韻玲乍似不意的問,「你應該明白明成跟凌葉是競爭對手,你跟他很熟嗎?」
衛子凌搖搖頭,手指顫得慌,直覺告訴她陸韻玲一定是知道了什麼,驚慌之下她也變不知所措,吱吱唔唔道︰「那個…我不認識他,今晚也是第一次見面,本來我打算自已回來的,可是又不好推月兌,所以才…」
「哼……第一次見面就在車里摟摟抱抱的,那是不是多見幾次面就滾到床上去了。」陸韻玲冷哼,眼神變得犀利。
「媽…我沒有…」被陸韻玲這麼沉聲喝責,衛子凌徹底亂了。
她眼圈通紅,心急的握著陸韻玲的手想要解釋,卻被她嫌棄的拂開,「你不要踫我,我不是你媽,也沒這麼好命有你這麼好的媳婦。」
「媽…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衛子凌捂著嘴,豆大的淚珠從眼眶里奔涌而出。
陸韻玲氣得發抖,面色冷冷的泛著笑︰「我本想給你一個坦白的機會,可是你自已放棄了,選擇撒謊。衛子凌做人得有良心,要知道感恩圖報,老爺子那麼疼愛你,還把你嫁給他最寶貝的孫子,可你是怎麼回報他的,在外頭勾三搭四,還敢搭回家來,你太不把我們葉家放在眼里了。」
「媽,我真的沒有,明佑凡我上回我陪君臨參加商宴的時候認識,也只是跟見過幾次面,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君臨是我的丈夫,我又怎麼會幫著外人來對自家人,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愛的只有君臨一個,生是葉家人,死是葉家鬼。」衛子凌啜泣著聲解釋。
她知道無論自已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沒有人會相信她。
「有沒有你自已心里清楚。」陸韻玲將一沓相片扔到她面前,里面全部都是她跟明佑凡在一起擁抱親吻的相片。
衛子凌看著這些相片都是葉君臨上次給她看的,怎麼會到了陸韻玲手里。
手里將相片揪得發緊,就在一瞬間她也懷疑是不是葉君臨交給她的,可是這個想法一下子被她否定了,現在她和葉君臨的關系合好了,他根本沒有理由會把這些相片交出來。
「怎麼?沒話說了?」陸韻玲輕蔑的嗤笑出聲,「你放心,這些相片我還沒有給老爺子看,但是衛子凌我警告,這個葉家的女主人現在還是我,至于輪不輪到你還是個未知數,奉勸你給我安安份份的,不然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別以為老爺子疼你我就沒轍,到時候他看到這些相片後,我看第一個弄你死的人就是他。」
「媽…。」衛子凌含淚抬起頭,嗚咽著聲問︰「你就真的這麼討厭我嗎?我知道達不到你心里媳婦的標準,但是兩年了,除了家世之外,在你眼里我真的就那麼不堪到讓你發覺不到一點好嗎?」
她痛心自已,無論怎麼努力的討好,始終還是無法融入這個家,除了葉振國,每個人都在有意無意的排斥她。
雖然她沒有和沈佳怡媲美的家世,但是為了能趕及葉少女乃女乃這個頭號,她一直努力的學習,提高自已的知識修養,也學著去交際,為了就是有一天能有足夠的能力站在葉君臨的身旁,替他分憂解難做一個妻子該做的事。
難道這樣她也錯了嗎?
「有些東西不是你的,強留是沒有用的。我的媳婦,我只認佳怡,君臨遲早會知道誰才是真正對他好,對他有利的。」陸韻玲瞥了她一眼便走上樓,徒留下衛子凌一個人傷心欲絕的怔愣在大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