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仔細的看了四周,全是一個樣,除了雪還是雪,就連一望無際的森林,都被滿滿的覆蓋著,不由對身旁的易大師說道;
「易大師,我們要不要往森林方向再走近一點,我看這邊都不會有野物出現的。」
易大師卻打出一個噓的手勢,拉著張天慢慢的蹲了下來,隱在一個積滿厚雪的小土坡後面,對張天小聲說道;
「不用,你等著,一會就會有練手的出現了。」
張天自認為沒易大師的感知能力強,當然堅信不疑,果然易大師話音剛落不久,一個全身雪白的動物就走入了他的眼簾,不過張天當看清這只動物的樣貌之時,差點驚呼出聲。
這是一只全身雪白鬃羚,棕色的犄角將近一米多長,甚至快要跟它的身高一樣長了,這麼長的犄角,說明了它的年齡最起碼超過了二十年,而且從未被捕捉過,鬃羚是一種草食動物,他遍布在大陸上的各個角落,鬃羚總的分為四種從低到高為黑.褐.白.粉,尤其是白色和粉色的鬃羚最為珍貴,因為它們頭上的犄角是一味奇藥的必備藥材,尤其是年歲長久的鬃羚犄角效果更佳,市場上常常出現天價來購買,所以這白色和粉色的就成了獵人們眼中最美味的獵物了。
張天還真沒敢想到,他們居然能夠遇白色的鬃羚,而且這只白色的鬃羚頭上的犄角居然如此之長,頓時讓他歡心不已,抑制不住的激動對易大師說道;
「易大師,白色的鬃羚誒,你看到它那一米來長的犄角了嗎?那可是名貴至極的藥材。」
易大師似乎也沒想到他們這次出來,居然還遇到值錢的家伙了,也竊喜道;
「哦!沒想到這麼幸運,看我來耍耍他。」
張天一听趕忙提醒道;「易大師,這種鬃羚名貴至極,他的犄角又是一只不停長的,千萬別殺它,能活捉的話就盡量活捉。」
易大師愣了愣,略感壓力道;
「這個還沒試過,不過應該沒問題。」
說著只見易大師,緩緩的站起身來,張天只感覺眼前一花,易大師便「嗖」的一聲,消失在了原地,只是易大師原本站在的位置加下,留下了一個不淺的腳印,這是易大師瞬間發力時,地面承受不住力道,被瞬間印上去的,張天轉身往鬃羚看去,發現易大師已經站在了鬃羚的身後一動不動。
更可笑的是白色的鬃羚,由于易大師速度太快,又是轉眼出現在它身後,鬃羚居然絲毫沒有發現,而且張天發現,易大師路過的雪地上,居然只有淺淺的印記,就像是一個梅花一般輕輕的印在了雪上,完全看不出是人的腳印,這讓張天驚訝不已,雖然他知道這輕身術的原理,但當他看見易大師付諸于現實之時,還是止不住的震驚。
易大師貓著身子,一動不動的站在鬃羚身後,此時他的雙腳已經落地,在雪地之上踩出了深深的腳印,而四周除了白色鬃羚的蹄印外,完全沒有一絲其他的痕跡,他好像就是憑空出現在那里似的,雖然易大師的速度很快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但動物們都有著強烈的危機感,當一有生物對其有殺機,或者死死盯著他們的時候,他們總能比人類更能敏感的感覺到,此時的易大師距離鬃羚不過一尺的距離,當他想要發力偷襲鬃羚頸部的時候,鬃羚卻比他出手更快一步的飛躍而起。
張天總算知道這家伙這麼名貴怎麼還能安穩活下來二十多年,並把他的犄角保護的這麼好,原來這家伙比一般的鬃羚靈敏度要高很多,連易大師這樣的老手,都被它給躲了過去,不得不讓人驚嘆。
白色的鬃羚一躍數米,它似乎也非常驚訝,機警的它怎麼沒有發現藏在身後的人類,它險險逃過一劫,速度那更是不慢,四足好似高強度的彈簧一般,一躍就是幾米的速度往森林的方向逃跑,那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易大師剛才還在張天面前信心十足,可實在沒想到這畜生居然這般機警,剛一出手就被這畜生給躲了過去,那張老臉如何掛得住,雙腿好似月兌兔一般,借著地力猛地一沖,憑借著輕身術的作用,易大師在白雪彌漫的山坡處,就像是一絲綠色的鬼影一般,白色鬃羚的速度已經讓人咋舌,可易大師的速度更是驚人,比之鬃羚的速度最起碼要快上一倍。
鬃羚奔跑最起碼只是讓人感覺極其快,但最起碼還能看到它奔跑的樣子,而易大師速度快到讓人眼花,當易大師像一個鬼魅一樣阻在白色鬃羚面前的時候,張天都能想象到白色鬃羚那吃驚的樣子,它恐怕都不敢想象一個人類怎麼可能會有這麼極致的速度。
易大師冷面阻在白色鬃羚面前,而鬃羚哪里肯束手就擒轉身就跑,而易大師好像跟它玩起了捉迷藏,鬃羚總是跑不遠便被易大師阻在前面,來回了十幾趟,周圍的地面的學都被他倆踩得露出了地面,而白色鬃羚卻總也逃不出易大師的包圍圈,不管它的速度多快,不管它往哪個方向跑,易大師總能立馬阻在它的面前,不一會兩人都大氣粗喘的站立在原地不動了。
他倆的沉重的呼吸冒著白氣,最狼狽的還是白色鬃羚,嘴角旁甚至都出現了白沫,就這樣一人一獸站在露出地面的雪地上對立著,突然間易大師,緩緩的抽出了自己腰間的三環劍,對著不遠處的張天喊道;
「小天不行了,我現在的身體受不了這麼快的速度,這家伙要是再跑我就一劍砍下它的腦袋,不費這功夫了。」
張天也看出了易大師到了極限,也不再隱藏,站起身來大聲回應道;
「好啊!易大師別活捉了,抓不住就宰了吧!晚上咱們吃鹿肉火鍋。」
得到回復的易大師,雙手緊了緊手中的三環間,帶著綠色眼罩的雙眼緊緊的盯著鬃羚,未出手一股殺氣便沖天而起,讓四周原本就寒冷無比的空氣,好似瞬間實化凝固一般,眼看著易大師這就要出手,張天似乎已經看到了鬃羚頭掉血流的場面了。
可接下來的一幕直接讓張天和易大師傻眼了,怪事念念有今年特別多,只見嘴口泛著白沫喘著粗氣的鬃羚,一感應到易大師那渾身的殺氣,頓時好似嚇軟了腳一般,前蹄居然彎曲下來,做下跪狀頭顱緩緩低下,娘的什麼年頭了,野獸都跟人似的會求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