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集市的大街上,阮玉瓷四處看著街上的熱鬧。
「四小姐,您今天又要去哪里?」已經跟在阮玉瓷在街上這樣漫無目的逛了幾天了,每天都累得要死,從安已經吃不消了。
「你若不想跟就回去,我又沒要你跟著我!」不跟著她,她更好辦事。要知道每天想方設法瞞著一個跟在自己身邊的人去辦事情是非常件極難極累的事情。
自從皇後懿把她賞給睿親王後,孟儷瑤便不在讓人盯著阮玉瓷,不過她一點也不怕阮玉瓷跑,因為她秘密讓人將阮墨風送到了將軍府的別苑去了。經過這三個月的觀察,她非常肯定阮玉瓷是不會丟下阮墨風不顧的,只在阮墨風在她手里,她就不怕阮玉瓷能玩出什麼花樣來。讓阮玉瓷出府,也是她在試探阮玉瓷。
而阮玉瓷雖然知道孟儷瑤以阮墨風威脅她,但她卻不知,正是因為她和阮墨風之間的深厚的姐弟之情才使孟儷瑤有了要挾她的軟肋。
不過可以隨意外出對阮玉瓷來說倒是天賜良機,而且她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還有七天她就要進王府了,進了王府想要出入就更難了,既然有這樣的機會她當然要好好把握,這進王府後的生活做好充滿準備。
虧得開始她還以為他們是真心對她和小風好的,沒想到竟然全是假象。不過對于孟氏母女意圖好還真是搞不懂,一個母親為什麼要讓別的女人去爭自己女兒丈夫的寵愛,一個女人怎麼可以忍受與別的人共用自己的丈夫,竟然還親自為丈夫納妾,不得不說阮玉玫若不是腦子壞了,就是根本就是傻子。
不過不管她們的目的是什麼她都不會讓她們如意的,這一次她絕對不會被動的受人控制,她要讓孟儷瑤阮玉玫母女後悔逼她進王府。
不理會從安,阮玉瓷次冷淡勾唇輕哼,甩袖而去走在前面,而從安立即寸步不離的跟上。
其實阮玉瓷每天在街上逛不是為別的事,就是想為自己找一個替代從安的貼身婢女。自從知道無法收買從安成為她的人後,她便開始計劃著要找一個心月復婢女。
當然,她不是隨便找個人就可以,她要找一個絕對可靠且又機靈的人。雖然她迫切想要這樣的一個人,但她卻不是非常的著急,她在等,在等一個與她有緣的人。
就在阮玉瓷決定約束今天的尋找之時,就在眼前的熱鬧的大街上傳來帶著低泣的乞求聲。
越過人群看到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正在賣身葬母,南元國雖然富有,但有富有之人就有貧乏之人,所以時不時便有這樣賣身葬父或葬母之人。看那跪在那的女孩長倒是眉目清秀,細听過人們的議論,阮玉瓷勾唇一笑,轉身附近的茶樓走去。就在些時她被一道沖力猛然一撞差點摔倒,等站穩時才見撞她一個小乞丐沒入人群,阮玉瓷下意識的模向袖里的錢袋,果然!
「又是這個臭乞丐,下次再讓我見到她我一定要她看!」從安扶著阮玉瓷,恨恨的瞪著小乞丐消失的方向。從安見她被撞了還面帶微笑,又不心想,這四小姐是不是因為被賜婚刺激變傻了「四小姐,你沒事?」
「沒事,去喝茶!」被撞了阮玉瓷不但不生氣,反而心情非常好,這讓從安非常的郁悶。
「喲,小姐您來了,您今天喝點什麼茶,吃什麼點心?」阮玉瓷連續數天都在這個時候進這茶樓,店小二都已經認出她來了。
「麻煩小二哥,一切照舊。」對店小二溫婉一笑。
「好咧,小姐請上樓,茶點心馬上就到。」小二也是個八面玲瓏的人,他們看慣了別人的眼色,如阮玉瓷這般每次都一臉溫和相對的客人實在是太少了。
阮玉瓷雖然並非絕色月兌俗,但也算得上清麗秀婉,最重要的阮玉瓷本身就有一種讓人感覺很親切溫和的氣質,當然這得在她對人善意的時候。
「小二哥請稍等,請你幫個忙。」
「小姐請說!」
低身吩咐了小二店,又賞了他阮玉瓷才轉上樓。不一會,小二店便帶著那賣身葬母的姑娘進了雅間。
「小姐,你見她什麼?」一看到帶孝的姑娘,從安立即心生防備試探阮玉瓷到。
「我才是小姐!」臉上的笑瞬間冷下去,那刺冷的聲音的讓從安立即閉上了嘴巴。阮玉瓷的話非常的清楚,她才是小姐,她做什麼事不需要向一個婢女稟報。阮玉瓷也不想這樣對待從安,但是這一切都是從安自找的。既然是她想與她為敵,那她自然要用對待敵的人方式來對她。
從安被阮玉瓷的話狠狠的堵上了嘴巴。以前只覺得這四小姐懦弱,如今才知道她的可怕。當然從安不知道阮玉瓷只是這樣對她,離間敵人便要從其內部開始,軟的不行就上硬的。
「見過小姐,求小姐買了我吧!」咚的一聲那姑娘跪在地上乞求。
「你先起來,我問你幾個問題!」又如迎面春風化雨,不見剛才的肅冷,阮玉瓷一臉溫暖的笑起。
「小姐請問!」那姑娘怯怯的看著阮玉瓷,不僅是臉上,連眼底也是,連渾身也散發著她的怯懼。
已經離開的阮玉瓷並不知道她今天的行為讓眾人印象深刻,更不知這一幕同時
「那你听好了,你今年幾歲?你姓什麼?你家里還有什麼人?你賣身父想要賣多少錢?你父親去哪了?你覺得你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最想做什麼?」阮玉瓷不急不緩的問出一連串的問題,同時目不轉楮的盯著那姑娘。
「那個,小姐,你不可不可以一個一個問題來問?」那姑娘早被阮玉瓷一長串的問題問懵了,滿臉慌張無措。
看到那姑娘驚慌失措的樣子,失望在阮玉瓷的臉上躍然浮起「我好像問得太快了,那好,我問你我剛剛一共問了你多少個問題?」
「五個,不,不,是六個?不,不對是七個……」那姑娘完全茫然無措。
「我剛剛問的話中有沒有錯的?」
「沒有,哦,有……」一臉的泫然欲泣,茫然無助的看著阮玉瓷。
「姑娘,這里是十五兩銀子,五兩是給你葬你娘親用的,十兩你自己做點小生意。不要跟著我!」最後一句話帶著莫可抗拒的威力。將銀兩放在那姑娘的手中,阮玉瓷起身離去。而從安否是不停的回頭看著那姑娘手中的銀兩。
那姑娘含著淚花,一臉感激的看著阮玉瓷離開的背景。
頭也不回離開的阮玉瓷並不知道她的話一字不落的落入了與她所坐雅間相隔的兩個雅間內數位男子的耳中。
「少爺,剛剛那位正是阮府的四小姐!」待阮玉瓷開口後,一個年輕男子進了左側的雅間對雅間內坐著的渾身散發著隨性灑月兌的俊美錦衣男子道。
「走,明天再來!」嘴角勾著別有深間的淺笑,男子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離開。听他的話,像是每天故意在此等候阮玉瓷。
右側的雅間內,同位的是三位同樣年輕俊美,卻是更有不同氣質的男子。中間的玄色金線繡袍的男子,一身凜然霸氣,王者威嚴;右側的青衣男子溫雅隨和,但眉宇間卻是瓖著剛毅的氣息;左側鴨卵青色錦服的男子舉指動用皆是隨性不貶儒雅氣質,但是眉間那份狂傲與霸氣卻不容人忽視。
「表哥,你听清楚那姑娘剛剛問了幾個問題?有幾個錯的?」玄衣男子挑眉問青衣男子。
「有意思,有趣!」青衣男子還沒開口,左側的男子饒有深意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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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阮玉瓷同樣是早早出門,不過不同的事,這一次她沒有在街上逛,反而是直接上茶樓。
「小姐,您今天不去逛街嗎?」從安納悶的看著阮玉瓷,她是越來越不了解這四小姐了!天天逛,今天怎麼就不逛了,她還應了別人要幫別人買東西呢?本來是想賺此差利,現在倒四小姐不去逛了,她也去不了。模著懷里的錢,從安一陣懊惱。
「今天不想逛,只想喝茶,若是你想去,那你就去吧!」早在進茶樓時她就注意到從安眼神的閃躲,欲言又止,不過她若能離開正合她意。
「那,可是……」從安非常擔心的看了又看阮玉瓷。
「我看在這里等你回來了,在你回來之前我哪也不會去。」優雅的喝著茶。
「那四小姐你在這等著,我去去就回,很快的。」從安小跑著離開還邊跪邊回頭看阮玉瓷。
在從安離開後,店小二便帶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小乞丐進來。
「你是故意讓我偷你的錢?」小乞丐上來也不陌生隨意坐下劈頭就問,表情十分不爽。
「你的意思如何?」阮主瓷將點心推到他面前,沒有回答反而直接問他。
「你就不怕我不識字?」小乞丐有些狐疑的看著阮玉瓷。
「你是個聰明人!」阮玉瓷胸有成竹的淡然淺笑。對于他,她早就模清他的底了。
「本姑娘喜歡聰明人!」小乞丐活靈的雙眸漾起笑看著阮玉瓷。
許久之後,阮玉瓷將數張紙張和一袋銀兩交給了小乞丐,小乞丐與回來的從安擦身而過。
「四小姐,我回來了!」從安氣喘吁吁的跑進雅間。
「走吧。」阮玉瓷起身離去,匆忙中從安沒有注意到茶桌上的兩個茶杯。
「四小姐,您要去哪?」
「回府!」破天荒的,這些天來阮玉瓷第一次回答從安。主僕兩人踏出茶樓,與進茶樓的人藍衣男子擦身而過,男子猛然回頭,懊惱的看著阮玉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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