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府已經十天,在這十天里除了第一天出園子之外,阮玉瓷一直窩在園子哪也沒去,對外便稱是身子不爽。畢竟她新婚之夜來葵水早已不是什麼秘密,拜那麼長舌所賜,這府里幾乎是無人不知,就連外面那到關注睿親王的小老百姓們也在傳。
不過對于這一點阮玉瓷卻完全沒放在心上,雖然會傳得遠有點出乎她的意料,但畢竟她已經達了目的。避過了新婚之夜,又可以借身子不適休息幾天,放松一下緊繃許久的神經。不過她這一招實在是太妙了,讓她都不由佩服自己,她不僅避過了被召侍寢機會最大的十天半個月,同時也避過了阮玉玫的壓力,及那些鶯鶯燕燕不懷好意的拜訪。
畢竟來葵水在古代眼里是髒東西,不吉利,她們自然也不願意來,再加上她和秋姿園太偏,她又對個謝客;她們來了也達不到目的,所以這十天里非常的安靜,安靜舒適得阮玉瓷做夢的求菩薩佛祖希望可以一直這樣下去。
不過有利就有弊,不知道是或因為用藥的緣故,還是因為第一天受了凍的緣故,本來一向只來三天就走的紅姑娘竟然遲遲拖著不走,硬拖了十天。這十天里,月復痛一直隱隱約約不斷,這倒是讓阮玉瓷受不了少折磨,嚇得以後再也不敢吃這藥。
在這十天里,阮玉瓷除了猛啃讓香巧買回來的各類史書律法增加對這個時代的了解外,就是悄悄訓練香巧,希望香巧能早日適應大戶人家侍婢的身份,能夠代替從安獨當一面。至于那麼被訓了了奴才們,經過這些天的觀察倒是對服侍她倒是不敢粗心大意。
然就是在阮玉瓷稍有松懈之時,秋姿園的第一個來客敲醒了她,她實在是放松得太早了,對于她秋姿園內的這些奴才她了解得還太少了。
「主子,您今天還不出去轉轉嗎?」
香巧服侍阮玉瓷梳洗又用早膳後,在阮玉瓷看書時,才開始整理阮玉瓷的房間被褥。阮玉瓷房間的里的東西除了香巧外,其他人阮玉瓷不都允許他們踫,就連從安也不例外。從安雖然還跟在阮玉瓷身邊,依然也是大丫環,不過阮玉瓷只讓她管屋外的事。
天天被阮玉瓷體力加精神兩層超強磋磨,香巧幾乎可以說是月兌胎換骨了。收斂了原先的野性,也不再隨意活潑倒也穩重了不少;最重要是原本就機靈的她如今可以說是圓滑了,雖然在氣勢上還有點不足,處事還不夠老練,但是這都是小事,只要給她機會鍛煉,她很快便熟能生巧游刃有余。
另外阮玉瓷又教了她識字,她倒是對識學看書也非常積極,有了身心修養,人的氣質也漸漸有發變化。
「不去,我還想能多窩些時間呢。」昨天紅姑娘終于收夠了紅包走了,身上也輕松了不少,可是阮玉瓷還是覺得沒有什麼精神力氣。若是出去了,別人不就知道她身子好了麼,再者出去總免不了會踫上那些南鶯北燕的,她可不想拖著身子去和她的糾纏。若是再來個請她去賞梅看雪,她可受不了。
「主子,您都窩了這麼多天了,書都看了半塔高了,再不出去轉轉您不就怕自個兒發霉了。」
在人前屋外香巧可不敢這般與阮玉瓷說話,不過在屋里就兩個人時,香巧便又恢復了以前活潑爽朗的性格,時不時還和阮玉瓷開個玩笑。
「發霉就發霉,若真發了,霉就全要你吃了。」香巧雖然是阮玉瓷的丫環,可香巧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她身邊,她早將她視做姐妹了。
「行啊,等主子呢長出霉來,我便拿刀刮下來煮湯喝。」
「你個丫頭嘴真毒,我若長霉了那還是人嗎?」人若老長霉,也只能是棺材發霉了。
主僕兩嘻嘻笑笑說鬧著,門外突然傳來婢女的通傳聲,說是月夫人來看她。
「月夫人,她來做什麼?」一听豬王的妾室來看她,黛眉不由攏褶成山。她最想見的就是李睿熙的這些妻妾了,尤其是現在。她一點斗爭的心情也沒有,哎,不過人家既然來了,那她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從安,快請月夫人進來。」見香巧將所有的書都藏起好,阮玉瓷又將花瓶里的花抽出放在桌上,弄亂;隨後才起身去相迎。
香巧掀起厚重的墜花簾子,便見一五官深邃如雕刻,帶略少數民族氣質不是南元人便精致,身姿凹凸有致氣質明艷妖嬈的女人。
只見她身穿著淡艷色遍織金色碎花的寬袖齊臀緞衣,外穿著杏色瓖邊的青色這勾蘭襖子,首穿與南元貴族女子喜歡穿的湘裙不同的卵黃色豎條相間的紅茶花色長裙。這一身衣著色彩明亮,圖案線條夸張,與南元服飾決然不同。
婢女跟在她的身後,沒有攙扶著她,竟然也沒有帶寒天里貴族女眷們必不可少的暖爐,大大方方的便進屋來。
「見過姐姐。」嬌女敕清脆的聲音帶著幾分怯弱,因為長年營養不良本來就骨格嬌小的身子,配上這清秀素淡的面容更更顯得可憐,讓人見了不由心生憐愛。
「玉妹妹,你和我一樣都是夫人,你不必給我行禮!」看到阮玉瓷嬌弱的樣子,月夫人忙扶起阮玉瓷,轉身徑自坐下,說聲的語氣爽朗透著不拘小節。
「大雪天的姐姐怎麼來了?」阮玉瓷在香巧的攙扶下坐在月夫人對面坐下,目光怯怯的打量著月夫人。
果然是個大美人,與南元女子不同風韻的美人,沒有南元女子身上婉約,也沒有貴族女子身上的嬌貴傲慢,頗似北方女子的爽朗大方。
「這點雪不算什麼!壓不著我的。」語氣中似乎對這壓了公分地的大雪不以為意。「前些日子見與妹妹見過一面,很是喜歡妹妹。雖然想來看看妹妹,可是後來听說妹妹身子有恙絕客所以沒來,如今听下人說妹妹身子見爽,所以來瞧瞧妹妹。」
「勞姐姐掛心,本該是妹妹去拜見各位姐妹的,可是奈何身子一直不爽,倒是勞姐姐前來看我,玉瓷真是過意不去!」帶著慌張的語氣,有點小心翼翼。
「玉妹妹,我又不是豺狼虎豹,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我又不吃你。」見阮玉瓷怯弱的樣子,月夫人有些不悅。
「姐姐說笑了,像姐姐這樣的美人怎麼會是豺狼虎豹呢。是妹妹天生膽小,讓姐姐見笑了。」
抬頭一朵羞怯的嬌花在嘴角浮起,阮玉瓷不大敢看著月夫人的樣子,手不停的扭弄著桌上的花。她這模樣在月夫人看來真是不入眼。
MD全是些廢話,她可不信來她這就是為了看她。有什麼話就趕緊說,阮玉瓷心里已經不耐煩。
「我哪是什麼美人,那柳姐姐才是美人,進府兩年了,王爺一直對她恩寵有加,這不妹妹進府這十幾天,王爺有五天就召柳姐姐侍寢。」語氣中盡是不悅的賭氣。
果然繞到正題上了,不過那豬王睡在哪關她屁事,只要不是睡在她這,不召她就行了。
听著月夫人的嘮叨,說著如何爭寵有事,听得阮玉瓷好不耐煩。可是這月夫人實在是太能說了,府里每個妃子夫人侍妾她都說了個遍,喋喋不休!
「如今妹妹身子淨了,想必王爺很快就要召妹妹侍寢了,妹妹可不要忘了在王爺面前多提起姐姐,如今咱們也是姐妹了。」
總算是說到正點子上了,習慣了睡午覺的阮玉瓷的眼楮都快睜不開了。
因為是異族,李睿熙似乎並不是很喜歡月夫人,也很少招她侍寢。因為不受寵,府里的女人也擠壓她,如今知道阮玉瓷是新進府,必定會被召幸所以才來套近乎。
「姐姐放心,若有機會妹妹一點多提起姐姐。不過姐姐也知道妹妹不如姐姐美貌,只怕能伺候王爺的日子不多,姐姐應該多謀些路子才好。」
得點,怎麼提點,難道讓她去和那豬王說,你的妾室月夫人眼巴巴的等著你寵幸呢。
「妹妹模樣清麗精致,氣質獨具一格,必能得王爺喜歡,妹妹盡心就好。」說著從腕上擼下一鐲子套到阮玉瓷的手上。
說得輕巧,卻又賄賂她,這明擺著就是要讓她拿人的手軟嗎。
「那姐姐好走,妹妹說不送了、」
待那月夫人走遠後,香巧十分鄙視的嘲外輕啐。「好個不要臉外族人,竟然跑到主子讓主子為她求恩寵。」阮玉瓷對待李睿熙什麼意香巧是再清楚不過,但是就算是阮玉瓷不爭寵,可是像月夫人這樣上門來求寵她就是看不慣。
「罷了,想來她是不容易,畢竟一個外族女子孤身在這王府里,若是沒有王爺的寵愛,只是度日如年啊。」取下月夫人給的鐲子遞給香巧「這個賞給從安,就說是月夫人賞給她的。」
這府里的女人的東西她可不敢要,若是以後出了什麼事,她可是說不清。
「主子,已經過了申時二刻了,您還是休息一下吧!」鋪好床阮玉瓷剛躺下還沒入睡,便听到外面奴才來傳話
「傳玉夫人今晚到浣蓮閣侍寢!」
******
第一更……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