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阮玉瓷盯著那人干,不,不應該叫人干了,應該叫吊人。這張臉,這張美得過火的臉,美得人神共憤的臉,比李睿熙那妖孽的臉還要美上幾十倍的臉。不錯,就是他,這張臉只要是人見過一次,恐怕一生都不會忘記。
「你怎麼成了這樣?」看著從他琵琶骨穿透他身子的兩條鐵鏈,阮玉瓷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得多痛啊。
「你認識我嗎?」從干渴的嗓子中磨出幾個字,那沙啞的聲音刺耳極了。干澀的眼楮睜開得很費力,眼光有些模糊,看不清阮玉瓷的模樣。
「是你,你是救我的那位姑娘!」看到阮玉瓷手中的風剎令,他驀然抬頭睜大眼楮看著阮玉瓷。他這一激動,身子晃動,鐵鏈在骨肉中磨搓痛得他哼叫出聲來。
「皇甫玨玥,王,玉-玨,王,月-玥,皇甫玨玥。」雖然說話很艱難,但是皇甫玨玥想親口告訴她。
「听著,你們都給我睜大眼楮看仔細了,一個角落都不許放過,一旦發現有人闖入,立即發出信……」遷風樓外寬敞得廣場的庭院內,樓玉郎正坐在樓門口,他身後左右站著的是李肖與陳木,陳木正對著巡邏的手下喊話。
「呃?」老頭不是屎殼郎的老頭嗎,怎麼兩個兒子不同姓!!
「閉嘴,不許說話!」老頭大喝,立即刑室又恢復了死寂沉沉。
時間流逝,風翼樓整個樓堡已經被包裹在濃濃夜色當中,隨著夜風搖曳的火把的火光把堡內照著通亮。風翼樓的眾人拿著火把在樓堡中走動,四五個人一隊的在堡中巡邏。
「不要雞肉,那你要我過去干嘛?」
五人邊走邊聊,就在最後一句話落的同時幾道黑影閃去,五人被瞬間被掐斷脖子斷了氣,甚至連握在手里的信號都來不及發。
「死老頭,你個色老頭,你做什麼?」阮玉瓷羞怒不已的咒罵,想起身去被按住了。
「啟稟主子,除了主樓其他的地方都找了,沒有找到。」
天啊,一個人承受了這樣的殘忍的酷刑竟然還能活著,若非親眼所以見她真的不敢相信。想起數夜里都听到的慘叫,想必是他受刑時的慘叫吧。
「看來今晚是沒得睡了。」
「是啊,這巡邏也不知道人巡到什麼時候,下午走了一下午,要是再走一晚上我的腳可就廢了。」他們都是風翼樓是最低級的殺手,還稱不上是殺手,所以他們才這種雜活。
「很痛吧,他怎麼可以把人傷成這樣?」
「等等!」老頭焦急的阻止,「玥兒,沒有風剎令,解不得千年寒鎖,你是逃不掉了,若是樓玉郎那畜生再來時發現你身上的鐵鏈被抽出,他再穿一回你的命就沒了。」沒有風剎令,解不了千年寒鐵打的鐵鎖,就連那鐵索也是千年寒鐵打的,沒有刀劍可以砍得斷,他們是逃不出去的,他不能冒險。
「丫頭,我兒子叫玨(ju )玥。」老頭的耳朵可靈著,兩人說的話他全听到了,沒想到這丫頭之前就救過他兒子,兩人真是有緣啊。阮玉瓷背著老頭站,老頭沒看見阮玉瓷手中的風剎令,不然他哪還能這麼安靜。
也不知道發呆著過了多久,那老頭突然站起來對著阮玉瓷招手,「小玉瓷過來。」
「說吧,要怎麼樣才能將你救下來?」阮玉瓷突然又想起還不知道他叫什麼,「等等,你叫什麼?」
「你先將我身上的兩條鐵索抽出來。」鐵鏈穿透琵琶骨,若不將鐵鏈扯出,他已經身武功儼然全廢了。
「你兒子送給我的,救他命的酬金。」不通知一聲就放在她身上,不就是送給她嗎?
「阮玉瓷,我的名字。」相互介紹彼此通姓名,這是常禮。「現在告訴我,怎麼樣才能救你。」
一人時辰之後,數十人集在一個花圃里。
老頭一听不悅了,「不是,是皇甫玨玥。」
解決了五人,黑衣人發現信號,牆邊更多人立即離牆而進,數十個黑影消失在夜里。
「別的不的,咱們風翼樓可是銅牆鐵壁,哪是那麼容易就可以進來的,要我說,樓主是杞人憂天了。」
「樓玉郎隨母姓。」家丑不外揚,況且他答應樓玉郎的母親不說的。
長時間的受刑,他的身體已經是千瘡百孔了,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鞭子劈成了布條掛在身上,一條條清晰可見的血痕,干涸血跡布滿全身,穿過身體的鐵鏈上也且是血。
阮玉瓷知道風翼樓是江湖上的殺手組織,她不應該插手風翼樓的事,可是她早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插手了,只怕現在想要罷手,怕是只有死路一條了。他們既然是風翼樓的人,又是樓主他竟然知道逃出去的辦法,她只能孤注一擲了。
男子點了點頭,表示承諾,不知為什麼,阮玉瓷如此便相信他了。
「呸!還沒死呢,遺言遺言個屁。」老頭一把扯過阮玉瓷將她扭過身背對著自己,兩手飛快的在她背上模一通,隨後壓阮玉瓷坐下。
「老頭,你看這是什麼?」阮玉瓷轉身將風剎令給老頭看。
「樓玉郎我異母兄長,他不服我父親將樓主之位傳于我,父親得知他欲奪得樓主之位,便助我逃走,為了奪位他一路追殺我,我重傷倒在鬼屋被你所救,後來我還是沒能逃月兌,被他逮回……」他娓娓敘述。
「干嘛,我沒有雞肉了。」阮玉瓷連頭也懶得轉去看老頭有氣無力的道。
「會,他一定會來的。」若是他,他一定會打他個措手不及。畢竟時間太短,根本無法做到萬無一失,只要有漏洞就可以鑽入。
「不是吧!」害她白高興一場,連風剎令掉在地上,阮玉瓷也不管了,反正都是死,出不去要也沒用。
「樓玉郎不知道風剎令在你身上?」呵呵,真是太可笑了,風剎令竟然這小丫頭身上,樓玉郎天天來審問玥兒,若他知道風剎令就在他提來的小丫頭身上,他恐怕會氣吐血。
「你是誰?」怎麼會認識他,他印象中沒有認識過除風翼樓中女殺手以外的女人。
「風剎令!風剎令怎麼會在你身上?」騰一下蹦起來,老頭那老眼珠都快瞪出來了。
「讓你過來你就來,哪麼多費話。你這小丫頭,沒見過像你這麼不敬老……」老頭急瞪眼。阮玉瓷實在不想在听他嘮叨下去,挪步過去「說著,還有什麼事,如果是遺言就算了,我的遺言還不知道說給誰傳呢。」
「你哭了,」听出她帶哭腔的聲音,這個陌生的女子竟然因為他身上的傷而落淚,他頓時很感動,更想知道她是誰。
「若是我將你救下,你可有辦法放我出去?安然無恙的出風翼樓!」她必須確定她可以離開風翼樓。他與樓玉郎一家子,樓玉郎陰狠而反復無常,若是兩人一樣的性子,過事反悔那她豈不是完蛋了。
當時她和香巧還為救不救他開過玩笑,沒想惜日救下的人,竟然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樓主,他們今天晚上會來吧?」陳木不大的肯定的問,畢竟睿王白天才來試探過,已經驚動了他們,風翼樓上下已經提高了防備,如果睿王今晚還來那豈不是來送死嗎!
一時間刑室內一片死寂,當希望燃起又被撲滅時,那徹底的氣餒,徹底的絕望。
就在兩人對話的同時,在風翼樓樓堡的後方,高牆上的人瞬間被從牆外撲上的人扼脖掐死了。數十個黑影閃入風翼樓;看到有火光閃動,立即隱身暗處。
「那現在可以開始了嗎?我想早點出去。」也不知道李睿熙他們怎麼了,風翼樓絕對沒有那麼簡單,他若是硬闖必定無比凶險,她不放心。
那屎殼郎實在是太變態了,那麼美的一個人竟然被他折磨成這樣。這樣的傷光是看著她都覺得痛,看到一個認識的人傷成這樣,阮玉瓷心中非常不舍與同情,伸手模上他身上的傷,動作非常輕,似怕踫疼了他似的。這樣的酷刑她只是在電視里見過,沒想到現實中真的有,看著這樣的傷,阮玉瓷心痛得不由流下眼淚,
「可不是,也不知道樓主說的那個睿王會不會來?」
「等等,還不行,你沒有武功,是打不開鐵鎖的,要打開千年寒鐵鎖必須要貫入內力以推動鎖芯才能開鎖。」又白高興了一場,老頭悻悻失望的跌坐回地上。
見他真的認不出自己,阮玉瓷從身上的暗袋里取出他給她的那塊令牌「你還記得這個嗎?你給我的,在京城的鬼屋。」
老頭差點沒咽死,「誰要你的雞肉。」難道他眼里只有雞肉嗎?老頭完全忘了自己剛剛看到雞肉時眼楮噴光的樣子。
「屎殼郎,不,樓玉郎他為什麼要把你關在這里?」雖然很想救他,但是她不能貿然去救他。
「樓絕悅?」還以為應該叫樓玉什麼呢?
「你別動,你越動就會越痛的。」听到他的申吟阮玉瓷也替他痛。
「樓玉郎!」李睿熙咬牙切齒的念出剛從風翼樓的人口中得知的現任風翼樓樓主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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