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退晝臨,臨近冬天太陽升起得越來越晚,霜霧繚繞的密林中陽光射透霧靄照到了霧靄下半樹梢時,太陽已經在正空了。
阮玉瓷帶著白翼行走在密林間,手里拿著野果邊走邊時不時的咬一口,眉宇間泛著淡淡相思之愁,「白翼,你說兩個月不見,李睿熙那家伙會不會想我?」
听到阮玉瓷的話,走在她身邊的白翼抬頭看了她一眼,再翻一白眼,竟然很簡單︰我又不是那頭豬,我怎麼知道。
白翼對李睿熙的印象非常不好,因為它第一次見到醒過的李睿熙時李睿熙正撲倒阮玉瓷,它從心里鄙視李睿熙。
阮玉瓷無視白翼的衛生眼,繼續荼毒白翼的耳朵︰「哎,說不定連記都不記得了。他回到王府身邊有那麼多美人,天天有美人侍寢,夜夜臥眠溫柔鄉,哪還會記得我,更別說想我了。」
想起當初康側妃妖嬈侍寢的樣子,想到王府里那一大群女人,想到李睿熙那家伙身邊夜夜躺這不同的女人,阮玉瓷便氣極了。
「虧得那家伙說我是他娘子,是他的妻子,我還高興了許久,還以為他真的動心了,可那家伙竟然也不來找我,定是騙我的。」
白翼听著她報怨,忍不住翻白眼。找,你不是想讓人家找到嗎?不就是因為怕人家找到你才故意躲到這深山老林里來嗎?這人類真是復雜,真是搞不懂,白翼扭頭向另外一邊不去阮玉瓷。
「白翼,你說如果我先去找他會不會太沒志氣了……」雖然不想放下好不容易得來的自由生活,可是一想起夢李睿熙倒下的樣子,她還是忍不住擔心。
算了,只是去看看,又不會留下,再說阮玉瓷這個人在京城已經死了,就算她回到王府,只要不露容貌他們也不會懷疑到她的。
你本來就沒啥志氣,白翼冷不丁哼了下鼻息,光明正大的輕蔑。
「好你個白翼,竟然鄙視你主子我,小心我再把你染成黑貓警長!」阮玉瓷早就與白翼心靈相通,听它這一嗆氣便知道它在想什麼,阮玉瓷停下瞪著白翼佯怒。
「咋滴,不服氣!要不這樣,咱們兩比一比誰出去林子,輸的人任由贏的人整一次,不能反抗如何?」這一次一定要把它整成綠的。
這家伙和她相處久了,現在已經比她還賊了,要整到它還真不是件容易。在這深山中除了制藥與制毒,互整已經是他們最大的樂興產,當然與白翼斗也是非常好的鍛煉幾會,這使阮玉瓷進步飛速。
比就比,誰怕誰,白翼也扛上了。
「好,我喊一,二,三,就開始。」阮玉瓷底頭看白翼意見,「一,二,白翼後面是什麼,三,開始!」阮玉瓷指著後面白翼猛然轉身,就在此時阮玉瓷已經沖出去了。白翼一回頭看什麼也沒有就知道上當了,「吼」,大吼一聲,飛奔追上去。
阮玉瓷進山已經兩個月了。在這兩個月里,想要抓她和想保護的她人數次嘗試進到密林中去找尋她,無奈密林的瘴毒實在厲害,而且煙霧繚繞難辨方向根本無從找起。而進了山的阮玉瓷就像消失了一樣,沒有她的任何消息。
幾波人找不到阮玉瓷,在密林外意外的踫倒是撞到一起還打了n多架,自然有不少人喂了密林里的野獸。本來幾波人都是在暗中秘密尋找,誰踫到一起打了起,所以秘密也就不是秘密了。
不過當消息傳到追晨幾人得知時已經近兩個月,一得到消息幾人便立即趕回了奉天鎮。不得不說,當經歷了兩個月辛辛苦苦的追尋無果的追晨幾人知道他們要找的人根本就沒有離開奉天鎮的時候差點沒吐血。
幾她是時。要知道他們從奉天鎮出發,幾乎在兩個月里將整個南元國翻了個地朝天,可他們要找人卻就在原地,他們若是不氣就不是人了。ui4m。
「你說夫人真的又進了密林嗎?」
追晨搖搖頭,他也不確定,夫人似乎從不按常規出牌。
在密林外,追晨和浮霞遠遠的望著煙霧繚繞的密林。浮霞望著煙霧繚繞神秘而陰暗的密林,雖然已經在在密林來回兩次,可是只要一想到密林中的瘴毒她便不由毛骨悚然。那種毒地方人在那里能活得下來嗎?夫人,夫人不會是
「夫人不會是去風翼樓了吧?」那天晚上他們都有注意到風翼樓那個俊美的皇甫樓主看夫人的那異樣目光。
風翼樓上次可是虧大發了,不但被他們找到了總樓址,還知道了樓主的姓氏與容貌。要知道百來江湖上可是沒有知道風翼樓的樓主長啥樣的。不過即便是見到了,他們也不可能說出去;雖然不怕風翼樓了,但是也不能招敵。況且她一直懷疑他們見到的皇甫玨玥的容貌是不是真的,畢竟絕密的容貌且是輕易讓人見得的;就如同他們這些暗衛除了主子之外不會在外人面前示真面目一產。
「放心吧,夫人是不會去風翼樓的。」這一點他倒是肯定。上次只有他留在王爺和夫人身邊,那天離開前夫人驟然對皇甫玨玥冷淡疏離他可是看在眼里,反正他自己是覺得夫人是不會去風翼樓的。
「你說會不會他們故意放出消息來迷惑我們?」他們已經回到奉天鎮數天了,也在這守了很多天了,卻依然沒有查到夫人的消息,除了知道夫人進了密林就再也沒有別有消息了。
「不會,若是假的怎麼會這麼多人在這守著。」這次的消息一定要是準確的,他已經不想在跑來跑去了,追晨心中暗暗祈禱。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都要找夫人?」
「所以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只要他們不動手,咱們就當沒看見。」
兩人正聊著,吹雲與落雨突然急匆匆的閃身出現,一見兩人浮霞的臉色立即沉下來,「出了什麼事?」
「京中密信……」伸手將一小丸子交到浮霞手中,浮霞捏碎了丸子一看,四人臉色巨變,還未做出決定,就在此時密林中傳來老虎怒吼的聲音。
「是白翼,一定是白翼,夫人一定在里面,」追晨激動不已。就在此四人打算進入密林時,一道白影從密林內飛奔而出,追晨一見第一迎上去。也就在此時同樣在暗處守株待兔的幾波人也是蠢蠢欲動,只待等他們想要的人出現。
咯咯,如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在山野中響起,立時傳遍了山野,清脆悅耳的笑聲讓人心情愉悅。
「哈哈……,你輸,願賭服輸,你等著變成綠老虎吧,哈……」密林邊外一身藍衣的阮玉瓷指著晚她一步的白翼得意的笑,笑得花枝搖曳。
白翼憤憤不平的看著阮玉瓷,哼,要不是你耍懶你能贏,哼,狠狠的鄙視。
一人一虎在那里對視,一得意一憤怒,連追晨四人撲近也沒有轉身。
「夫人,可是等到你了。」追晨迫不及待的上前,四人中追晨與白翼阮玉瓷最熟悉,白翼自然不會攻擊他。
「咦,小晨晨同學,怎麼是你?」听到聲音阮玉瓷回頭便看到身後的追晨。說出的是驚訝的話,可語氣卻極平淡,淡到有些冷。
夫人,竟然敢叫她夫人,看來某童鞋肉癢了。
听到小晨晨幾字追晨的臉狠狠的抽了一下,「夫人,你可是讓我們好找啊。」看著臉色紅潤的阮玉瓷,想到自己這兩個月的奔波追晨心里那個不爽啊。
「你剛剛說什麼?」提眉看著追晨,目光有些冷瑟瑟的。
「夫人……」
夫人兩個字才出下面就沒音了,追晨的嘴巴還在動,可沒有听到自己的聲音,他頓時駭然瞠目驚駭的看著阮玉瓷。
「小晨晨,你叫我什麼?」听阮玉瓷一提醒,追晨那木腦袋還半天沒反應過來,傻愣愣的看著阮玉瓷。
「哼,你這個棒槌還真是一根筋。你好像忘了,你的主子是誰了?」挑眉瞥一看追晨,果然追晨的臉登時黑掉了。
糟了,竟然王爺已經將他給夫人,夫人說過要叫她小姐的;完了得罪他新主子了,追晨目光可憐巴巴的看著阮玉瓷,乞求。
「既然你已經明白那我就不多說了,不過錯了就要罰,你就當幾天啞巴吧。」無視追晨那張表情不夠生動的臉皮,越過他去看他身後的三個女人。
美女,又是美女,而且還三個都是,老天也太不公平了,連隨便出現在她面前的女人都是美女。主角不應該是她麼?她不應該是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大美人麼?憑什麼隨便找個古代的女人都是美人,她這個穿越來的竟然只個美人邊;難道她是穿越來打醬油的。阮玉瓷心中極憤憤不平,看三人的目光也跟冒為似的。
「那個啥,你們三又是哪來滴?」
三人被阮玉瓷瞪著莫名奇妙,不過鑒于親眼看到成了啞巴的追晨,三人立即恭恭敬敬的朝阮玉瓷屈膝行大禮
「奴婢見過玉夫人。」
「我可不是你們玉夫人,你…」听到玉夫人三個字立即提醒阮玉瓷她是個小妾,阮玉瓷小臉立即黑成墨了,沒好氣的道,可是沒說完便將數道閃光朝從對面疾飛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