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想好了嗎?現在想說了嗎?」不知何時那人突然又出現了,看著躺在床上一臉慘白的玉瓷,那聲音中透著刺骨的寒意與讓人驚悚的邪惡。舒
玉瓷仿佛沒有听到那人的話一樣,此時她的腦海中不斷出現剛剛看到的情景,洪氏兄弟的慘叫和鞭聲不停的在耳邊回響。閉上眼楮都能看到那帶鐵針的鞭子甩在兩兄弟身上的樣子,渾身是血的洪氏兄弟,那血不斷的從他們的身體里流出來,那兩雙充滿驚恐毫無生氣的眼楮。第一次,第一次看眼睜睜的看著行刑,而被動酪刑的還是自己認識的人。玉瓷被震驚了,被嚇傻了。
「你究竟想知道什麼啊?!」玉瓷歇斯底里的沖著那人怒吼。
「怎麼樣,你喜歡嗎?喜歡紅色嗎?」那邪惡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雖然那人極力的壓制,但是玉瓷還是听出來了。
這個變態,這個人是個變態,絕對是個變態。如果不是變態,就是神經不正常,或者變態加神經不正常。要不然,她已經被他嚇得半死了,還不知他到底想要知道什麼?
「你這個變態,你這個變態究竟想知道什麼?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知道什麼?」即使心里再恐懼,但是對面這種不正常的人,玉瓷還是忍不住沖他吼。
「變態,賤人你竟敢說爺是變態!」本來還算情心平靜的男子突然的發狂起來,沖過去如爪般的五指緊緊的扣著玉瓷的細女敕的脖子,
「你該死,你們都該死……我不是變態,我不是變態……」他最恨別人罵他,尤其是用這兩個字罵他,所有罵過他這兩個字人都已經死了。
那些賤]奴,見他爹失勢了就綁架他虐待他,還有那些賤人,竟然看不起他,如此卑賤的賤人竟然敢對他不敬,他們全都該死。
孌童,那些變態,折磨他的變態,黑暗的屋子,全的都是血,痛,痛……啊……想起曾經受到過的非常的折磨,他發狂了!不,他不是孌童,他是天下最尊貴的人,他會成天下最的尊貴的人,哈哈……
赤眼瞪著玉,湊近與玉瓷幾乎四眼相貼,說話那暖溫熱氣撲在玉瓷的臉上,如果此時玉瓷不是被掐得不能呼吸的話,她一定會想吐。
手腳被套,玉瓷根本無法掙扎,更別說擺月兌那掐著她脖子的鐵手。好大的力量,好痛,脖子像是斷掉了;心肺也痛,無法呼吸,窒息。無法呼吸的玉瓷,眼楮已經開始翻白,就在垂死的邊沿。難道她就這樣被這個變態活活掐死嗎?上一世睡死,這一世被人掐死;看來還是上一世的死法更好。
就在玉瓷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斷氣那一剎那,突然有人沖了進來,「霄兒,干什麼,還沒問出東西在哪里,您現在不能殺她,快,快松手。」w8s8。
「霄兒,你醒醒,我是爹,有爹在,不怕,不怕……」
一個厚重的聲音響起,語氣非常的焦急,而那聲音的主人應該是個中年人。
來人死死的掰開兒子的手,將那人扯開玉瓷,猛然又得到空氣,玉瓷拼命的呼吸,又忍不住狂咳,差點被掐碎的脖子那劇痛無比。
「賤人,你該死!」男子拽著兒子,一邊忙掏出一小瓶倒出藥往兒子嘴里塞,一邊惡狠狠的瞪著玉瓷,
「來人,叫離姑來」接著朝外高聲一叫,很快就有人進來。
敢罵他兒子,這賤人該死。看著病又重發的兒子,男子眸中閃過狠絕。想起曾經讓他引以為傲的兒子,如今在見他這樣,他無比心痛。都是他的錯,當年沒能保護好他的嫡子,竟然讓那些賤]奴將兒折磨成這樣。
看著這陰沉的屋子,他想起了十幾年前的事,那時候霄兒就被關在這樣的屋子里。他不該讓霄兒這里,若不是為了不引起睿王的注意,他根本不會讓霄兒來辦這件事,若不是如此霄兒的病也不會復發。
還有這賤人,霄兒已經近十年沒的發病了,這賤人竟然讓霄的病復發,他絕對不會饒了這賤人。
「主上,」一個粗且低沉的女子聲音響起。
「離姑,這個賤人就交給你,給我好好的招呼她,讓她嘗嘗你離姑的手段,我要她待會乖乖回話!」
「是,主上!」那男子說完話,撫著未兒靜的兒子離開,兩人一離開,只見那離姑手中突然出現一個布包,離姑一打開只見那布包內赫然扎著一排閃著銀光的銀針。
「賤人,敢對少主不敬,」少主是她看著長大的,這賤人竟然敢辱罵少主,該死!離姑抽出兩指長的銀針狠狠的往玉瓷被禁錮的玉指上所去,一根接著一根。
「啊!」十指連心,一陣陣尖叫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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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茂密的山谷間,厚厚的雪壓在樹枝上,不過入眼的雪不是純白的,而是泛著淡淡的紅暈。飄零在空的雪瓖嵌在淡淡的紅煙之中,來得十分詭異。
「這赤煙谷還真是名副其實啊,看著濃濃的紅煙,很容易讓人迷路,失去方向只能在山林內繞路。」
李睿熙,帶路的尹昕和,突然加入的葉靖鴻,三人帶著十數名的衛侍一路疾奔至赤煙谷。與焦急的李睿熙,專心探路的尹昕和相比,唯有葉靖鴻此時還有心情欣賞這帶毒的紅煙。
「昕和,你說這紅煙有毒?」葉靖鴻看一眼尹昕和給的淡褐的藥丸,見大家都已經把藥報下;他揮手中眼前煙雪揮去,看著這雪在煙中的奇景問站在他前面正在確認方向的尹昕和。
「若你覺得無毒,你可以把解毒丹還給我。」確尹昕和轉身看不著眼的瞥了葉靖鴻一眼。
「別啊。」收手一閃,藥丸已經入口。
「向東北方向走。」尹昕和不鳥葉靖鴻直接對著李睿熙道。
一張冰臉的李睿熙點了點頭,帶頭朝尹昕和所確定的方向飛奔而去,其也人忙跟上。
此時忙得趕路的李睿熙等人沒有發現,緊跟著他們的腳步在他們離開那一刻,有一群數十人停在距他們二左側十米的地方。停下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那群人便朝與李睿熙他們相同的方向而去。13857132
「有人!」葉靖鴻輕聲提醒,所有人立霎時間全都停,屏息一動不動,欲確定來人。
「至少三十人,也是往這個方向來的,速度極快。」凝神細听,葉靖鴻說出自已的判斷。
葉靖鴻能成為御林軍統領自然有超凡的本事,敏銳的直覺也是其中之一。顯然李睿熙是非常相信葉靖鴻的判斷的,他立即下命就地隱藏。只是幾息之間十數人已經從原地消息。
在李睿熙他們隱息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數十人停在李睿熙他們剛剛停下來的地方。
「你確定是往這個方向。」
「錯不了,你看這里曾有人來過,而且剛走不久,應該是那些人。」
「如此便是不遠了,這些惡賊竟然敢從兄弟們手中搶人,今天咱們就將他們一鍋端了給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幾十人只說完幾句話又繼續向往飛奔而去。下一秒李睿熙等人又飛落在同一個地方。
「與之前城外被劫的是同一伙人,他們身上的氣息一樣。」尹昕和敏銳的嗅覺立即發現了情況。
「要不要先解決他們。」葉靖鴻柴米眯眸盯著數十人離去的方向。
不急,這些人他遲早要將他們一網打盡,敢從他睿王府里擄人,他們就要做好死的準備。
「不急,跟上去瞧瞧,先讓他們自相殘殺。」李睿熙果斷的做出決定。一群人放慢了速度只是遙遙祝跟在前一波人的身後,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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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亮的光線下,沉悶的屋內著充斥著血和汗的味道,微微可見玉瓷的十指與腳上布滿了點點星,雖不見血,但手腳卻是已經高高腫起。玉瓷躺在床上,深呼淺出的喘息,汗水已經將頭發浸濕,臉上淚痕盡是。
「如何,這滋味好受吧。」那離而復回的中年男子出現在床前,臉上同樣帶著面具,只不過他帶的是羅剎。
玉瓷側首,因為方才受盡折磨而赤紅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那人。難怪是兩父子,全tmd都是變態,這一家人全都是變態。她莫名奇妙的就受了一番非人的折磨。
「我可沒有那麼好的耐性,我問什麼你最好乖乖回答,否則招呼你的就不是剛剛那般了。」男子惡狠狠的掐著玉瓷的下頷,兩父子的手法一模一樣,玉瓷細女敕下頷已經面目全非。剛在她在。
「你們究竟是誰,你到底想知道什麼?我只是一個平民女子,不知你們究竟想從我這知道什麼?」至今她都不知她到底知道些什麼讓他們如此折磨她。
「平民女子,你當老夫是傻子嗎?阮玉瓷,阮大將軍的庶女,睿王妃的庶妹,睿親王的玉夫人,一年前金蟬月兌殼假死逃出京城。你說我是該叫你阮四小姐好呢,還是該稱呼你玉夫人?」
「你究竟是誰,你怎麼會知道?」玉瓷萬分驚愕瞪著眼前人。
知道她假死逃出京城的人並不多,除了香巧和濟元寺的老和尚,還有就是李睿熙和他的屬下。她相信香巧和乞丐們是不會說出去,而那老和尚並不知她的身份;而李睿熙那家伙知道她並不想回王府,更不可能將她假死之事說出去。這些人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們一直在……想想玉瓷就不寒而栗。
「你從春花鎮柳府中得到那些東西現在在哪里?」不理會玉瓷的話,那人自顧提出問題。
「春花鎮,柳員外?那是哪里,是誰?」這些發現在n個月前的事玉瓷一時想不起來。什麼狗屁春花鎮,她有去過嗎?她壓根不認識什麼柳員外張員外。玉瓷在心里不住的月復誹。
「你別給我裝傻,數月前你和睿王在春花鎮柳府中劫走了一批財寶。」說到此事那人咬牙切齒,恨意讓玉瓷一陣陣冷戰。
「你……」提起財寶,玉瓷終于想起了她和皇甫玨玥分贓的那大批財定。
「怎麼,想起來啦?你們真是膽大包開,竟敢劫我的東西,還真是活膩了。劫了我的東西還想活著,你覺得可能嗎?」
「你,你和那柳肉墩是一伙的?!不,不對,你是那官兒?」早八百年前就被玉瓷扔到爪哇國去了的柳員外那肉墩形象再次出現在玉瓷的腦海中,n月前發生的事情再次涌入腦海。去柳府的京官,柳府的密室,大批的財寶,那一拿銀票……
「你果然知道,說那些財寶和密信你放在哪里?」大手壓在玉瓷那滿是傷痕的小手,痛得玉瓷嘶嘶抽絲。
「財寶,我哪有劫財寶的本事,那些財寶是被風翼樓劫走的,至于你說的什麼密信我不知道!」要說是銀票她還知道,那些銀票她早就乞丐們送到墨風那里了,至于密信去tm的她壓根不知道。
等等,密信!難道……
「風翼樓,」竟然是風翼樓,當初真是所托非人。不過沒有關系,既然知道在那,找回來只是遲早之事。
「只你進過密室,密室里的密信不在你手中,你說我會信嗎?」
「你說的密信我真的不知道。」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壓著小手的力量越來越大,玉瓷覺得自己的手快要斷掉了。
又是好一陣折磨,痛得玉瓷死去活來。
「既然你不說,」那男人的眼中盡是邪惡,「來人,去將洪太醫兩個兒子的人頭取來。看看兩個英俊男子的頭顱或許你會迫不及待的想說。」
「變態,你和你兒子全都是變態,你全家都是變態……」听到那人要殺洪氏兄弟,玉瓷再也受不了的發狂了,她發狠的怒罵。
「變態,很好,很好……」噴火似的紅眸盯著玉瓷,「你們都進來,這個賤人就賞給你們幾個,好好侍候玉夫人,只要別玩死。」
那人一叫四五個黑衣人推門進來,「謝主上賞賜!」
看著四人黑壓壓的]逼近,恐懼瞬間淹沒了玉瓷,「啊……你們要做什麼,不要過來,不過來,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