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招待室最中間的,是一個男子,一個冷著容顏的男子。舒駑襻
她冷冷地站在原地,精致的臉幾乎沒有任何表情,修長的身姿散發著懾人的氣息,黑色的t恤,修身的牛仔褲,讓她的身影看上去冷酷至極。
「蘭素,原來,我低估了你!」
這話一出,安靜的招待室二度爆發了!
「啪啪啪——」
你推我攘,記者和攝像師幾乎人踩人地掙扎到蘭素面前,長槍大炮狠狠地對準了她!
閃光燈「 嚓 嚓」地爆亮!
「蘭素,洛晨對你意圖不軌,企圖猥褻你,是不是!」疑問句完全只有陳述的語氣!
「蘭素小姐,洛晨是用什麼借口約你到這里來猥褻你的?」
「蘭小姐,接下來你會報案處理,控告洛晨猥褻婦女罪,對不對?」
……
一波接一波的窮追猛打像洪水涌入破了的石堤一樣,幾乎壓也壓不住了!
無措與絕望,頓時浮現在蘭素蒼白的臉上。
她死命地扯住自己的裙子,企圖將胸口的淤青給遮掩住,但還是擋不住那犀利的鏡頭,狠狠地捕捉著她肌膚的痕跡。
「別……別……」
冷眼地看著蘭素精湛的演技,一絲冷笑漾在洛晨唇角,雙眸閃爍著熠熠寒光,就像是個地獄的修羅一樣。
被步步緊逼,淚水從蘭素的眼楮里源源不斷地流出來,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幾乎「吧嗒吧嗒」地打下來,她的聲音沙啞無措。
「求求你們,讓我走,讓我走。」
看到這樣的情形,記者相互打了個眼色,他們神情一閃,拿起筆「唰唰唰」地寫了起來,幾乎是文如泉涌,擋也擋不住。
「 嚓 嚓——」
被這樣劇烈的閃光燈捕捉著自己最悲慘的一面,蘭素一手扯著長裙,一手用手擋著臉,任由眼淚從指縫里一滴一滴地流下來。
半晌,她哭不成聲,終于狠狠地推開面前的記者,掙扎著往門外撞去。
「啊——蘭小姐?」
「先回答我們的問題,蘭素小姐!」
「別走啊,別走啊,蘭小姐!」
「啊,追!」
……
被蘭素這樣突如其來的撞擊,記者措手不及,就這樣任由她從擠擠攘攘的人群中狠狠地擠了出去。
「砰——」
轉彎處,溫婉而縴美的身姿,頓時狠狠地撞上了男人結實而有力的胸膛!
錯愕地看著面前的一幕,窮追猛打的記者和攝像師倏地停住了腳步。
蘭素一只手使勁扯著自己的長裙,一只手狠狠地抹著臉上的眼淚,她轉彎,就這樣與迎面而來的男人狠狠相撞,「砰」地一聲後,幾乎是投懷送抱地撲進了男人的懷抱里。
天降英雄的老套劇情——
陌生而厭惡的的香水,讓男人抿緊了唇,雙眸倏地變冷,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那雙粗壯的手臂反射性一抬,一把將蘭素推了開來。
「別踫我。」
男人聲音清雋而冷淡,卻奇異地讓原本喧囂的走廊里一時間安靜下來了。
這個聲音,不就是,不就是
最炙手可熱的新人——
雲傲越!
他,他怎麼出現在這里?
路過,還是,別有內情?
觸不及防地被人推開了兩步,妨礙了自己接下去的計劃,蘭素垂下了雙眸,瞳孔里閃過一絲冷凝的狠毒。
而當听到那道熟悉而清雋的男聲時,蘭素雙眸更是閃過熊熊烈火的憎恨,帶著消不掉,也散不去的回憶。
當初就是因為這個叫做雲傲越的男人,不僅沒有站在她的這邊,甚至還一心為洛晨,所以才會讓她在自己生日那天,跌進了無底的地獄,苦苦掙扎。
所以,她恨他!
對于一群人各懷鬼胎但炙熱無比的注視,雲傲越清冷的俊臉毫無波動,他眼尾一掃,冷淡的眸光就這樣逐一地,平靜地往霸佔了走廊的那群人的臉上橫掃過去。
如此平靜的眼神,不知為什麼,卻像極了寒冬中沒有漣漪的冰湖一樣,帶著一種深不見底的寒氣。
直竄人的心底!
被這樣「平靜」的眼神一掃,記者們開始不自覺地將身體往招待室里擠,硬生生地為雲傲越讓出了一條路。
見沒有人礙路了,雲傲越淡淡地收回視線,墨色的皮鞋一動,就要離開,卻被一道微弱而遲疑的女聲給叫住了。
「呃,呃,雲傲越先生,請問你是踫巧經過這里的嗎?」
禮貌而遲疑的語氣,卻讓其他的記者頓時瞪圓了眼楮。
這個楊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嬌滴滴的,她在準點傳媒向來是以大膽而囂張,尖銳而潑辣出名的,怎麼,怎麼這會兒變得那麼有禮貌?
這樣想著,一時間,記者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面前這個神秘爆紅的男人給奪去了。
使勁壓抑著自己心底對雲傲越的痛恨,蘭素松開了手,任由抽泣聲從唇邊逸了出來,輕輕的,哀哀的,卻惹人注意而憐惜的。
「讓……讓我走,不要……不要拍我。」
果然,被這樣一提醒,記者的注意力頓時全部被蘭素拉回了。
職業的忠誠度讓他們立馬忘記了剛剛的一段小插曲,身形飛快地從招待室門口涌出走廊,舉著麥克風重新圍到了蘭素身邊去。
「蘭小姐,請繼續剛才的話題,闡述一下你被猥褻的過程!」
「對,蘭素小姐,對著鏡頭告訴我們真相,讓全國的人都知道她的真面目吧!」
「我們都站在你這邊的!」
……
記者一邊狠狠地舉高麥克風,一邊義憤填膺地勸說,旁邊的閃光燈則「 嚓 嚓」地亮個不停。
「不要——我不要。」蘭素失常地一下子坐了下來,抱著自己的雙膝,像沒有安全感的小孩一樣,喃喃自語道,「不要月兌我衣服,求求你不要!」
「我不要你幫我找金牌律師了,即使坐牢,我也不要你幫我找律師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掐我!」
一個驚天動地的事實就要揭出水面,眾人心頭一緊,心髒頓時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捏住了一樣,圍在蘭素旁邊的記者舌忝了舌忝發干的唇,在她耳邊循循善誘,道,「還有呢?還有呢?」
「她撕了我的衣服,拼命掐我,她,她想——」
想!
想什麼——
正當如此讓人緊張的一刻,一道冷酷的聲音淡淡地插了進來。
「蘭素,演夠了嗎?」
修長的身姿英氣至極,一步一步地從招待室里面走了出來,男子容顏十分俊美,深褐色的劉海條理分明,勾勒出那漂亮而好看的臉部弧線,但卻掩不住那極致的冷酷。
如此熟悉而好听的聲音,讓雲傲越一怔,他忍不住地偏過頭去,看向了站在招待室門口的男子。
男子緊緊地抿著唇,脊梁挺得筆直,但垂在身側的雙手攥緊成拳,她冷冷地看著被記者圍在中間的蘭素,平常漂亮的笑容,此時一絲一毫也看不到。
明顯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雲傲越神情一冷。
蘭素,演夠了嗎?听完洛晨的話,記者和攝像師頓時愣然,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看來,洛晨是想借「蘭素陷害她」這樣讓人發笑的理由,來為自己洗月兌嫌疑。
人贓並獲,還試圖狡辯。
真是一個敢做不敢認的——
孬種!
想到這里,譚氏傳媒的攝像師鄒強挑釁地一扛鏡頭,倏地轉到洛晨的方向,紅外線一掃,對著洛晨就是「 嚓」的一聲。
他沉著臉色,不屑又相當厭惡地說道,「男子漢大丈夫,做得出還不敢認,真是個人渣敗類!」
「對!人渣!」
似乎被那個攝像師鼓動了,其他的攝像師也跟著轉過攝像機,對準洛晨「 里啪啦」地攝像起來。
「將一切都錄下來,曝出去!」
「對,曝光她,作為一個藝人,居然還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真是敗類啊!」
……
听到眾人氣憤的聲音,蘭素垂下小臉,一絲冷凝的笑容漸漸浮現在唇邊。
洛晨,被人冤枉的滋味,好受嗎?
但是,我不僅要你嘗嘗被冤枉的滋味,我還要你——
身敗名裂!
「干脆將這渣男做成頭版,然後清晰大圖無馬賽克地傳播出去,讓廣電封殺她,看看她還怎麼在娛樂圈活下去!」
「就是,大家拍多點,存到閃存卡里面,方便留證據封殺她!」
「對,封殺她!而且還要在電視台的《新聞關注》連續播放我們今天拍到的,讓全世界都知道她的齷蹉!」
「封殺算什麼?應該號召更加人行動起來,施加壓力給公安,讓她坐十年二十年的牢房!」
……
當記者和攝像師都在努力拍攝如此丑陋的一幕時,一道冰冷而頎長的身影倏地站前了一步,護犢一般地擋在了「猥褻門」男主角洛晨的面前。
宛如神邸的俊美身姿,帶著明顯的偏袒與保護。
眾人一愕。
深不見底的黑瞳犀利如刀,倏地掃過那群記者與攝像師,好似一道閃電瞬時劃破虛空。
懾人而凌厲。
「交出你們的閃存卡,不然,你們今天將會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
滴答
滴答
滴答
時間頓時變得非常緩慢。
記者死死地攥緊自己掌心里的小本子,攝像師死命地扯住自己肩膀上的攝像機,頓時大汗淋灕。
汗水澀得要命,從他們的發際邊緣冒出,形成汗珠,一滴又一滴地順著他們鼻梁,鼻尖,到下巴流下來。
不遠處,一群黑壓壓的保安,將粗大得像砂鍋的拳頭掰得「嘎吱」作響,一雙銳利得像老鷹的眼楮更是死死地盯著他們,恐怖得像黑社會一樣。
不知道這群保安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怎麼來的,反正當雲傲越說完那句話不到兩分鐘之後,一群大老粗就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這里了。
而且,他們也不攻擊,就這樣堵住了出口,明顯是想像雲傲越所說的,誰交閃存卡,就放誰走!
擺明了恐嚇威脅加明搶!
只是,他們不能交閃存卡啊,交了閃存卡,他們就不能人贓並獲,而這報道就相當于打了3折!
當眾人都在遲疑之際,鄒強扛著攝像機站前了一步,舉高右手鼓動大家道,「大家冷靜,別被他嚇到,天子腳下還有王法,我就不相信這人敢對我們做出什麼——」
鄒強的話還沒說完,雲傲越雙眸一冷,皮鞋猛地向後一動,頓時像一只矯捷的黑豹一樣竄了出去,一個相當漂亮的側身後,他敏捷地俯,手肘對準鄒強的肚子就是重重地一頂。
「 ——」
巨大的沖力加上男人毫不留情的攻擊,鄒強頓時像彈簧一樣,又快又猛地彈了出去。
攝像機頓時「啪」地一下摔在了地上。
墨色的皮鞋走到攝像機前面,雲傲越彎腰,修長的十指從攝像機里撥出閃存卡,攥在自己的掌心,而後才冷淡地站直身子,淡淡地看著半死不活的鄒強,清冷道︰「不要試圖質疑我說的話。」
拽,好拽!
眾人倒吸了一口氣。
听到眾人的倒吸氣聲,雲傲越轉頭,秀逸的雙眸平靜地巡視了他們一眼,淡淡道︰「你們也需要我幫你們交麼?」
他幫他們交的話,那不就是——
像他一樣!
想到這里,眾人頓時齊齊地瞥向譚氏傳媒的攝像師,看著他像躺尸一樣躺在那里,連哀嚎的聲音也沒有,頓時懼怕地吞了吞口水。
算了,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世界和平!
「我自己交!」
「呵呵,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不用麻煩你老了!」
……
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一股炙熱的暖流無規則地涌上了洛晨的心房。
充盈著踏實,安全和輕松。
洛晨雙眸一柔,孩子氣地彎起了唇,
原來,被人護著的感覺,就像她保護別人一樣好。
眼看著一個接一個攝像師地將閃存卡交到保安手里時,蘭素的臉色終于忍不住鐵青起來。
如果沒有了圖片與視頻,那她今天所做的,會有多大成功率?
「等一下!」
交閃存卡的攝像師動作一頓,卻被雲傲越一個冷淡的眼神給嚇了回去。
看著這樣的情形,蘭素狠狠地看向雲傲越,道︰「雲傲越,如果你不將所有的閃存卡交回來,我一定會起訴你恐嚇傷人罪!」
被蘭素用如此「炙熱」的目光注視著,雲傲越冷漠得連眉毛也沒動,他淡淡地揚了下唇角,不冷不熱道︰「隨便你。」
「你等著!」
……
見保安收齊了所有的閃存卡後,雲傲越轉身,對洛晨微微勾唇,道︰「洛晨,我們走吧。」
「嗯。」洛晨粉唇一彎,點了點頭,任由雲傲越溫柔地拉起她的手,帶著她離開。
直直地盯著她最痛恨的兩人離開的背影,蘭素幾乎將唇咬得出血,即使沒有了閃存卡,她也會讓今天所有的人來為她作證,然後讓洛晨身敗名裂!
正當蘭素這樣惡毒地想著時,卻冷不防地看到洛晨突然地轉過了頭,與她四目相對。
男子殷紅的唇角微微勾起,只是一個淺淺的弧度,卻像極了地獄彼岸的罌粟花開一樣,帶著無窮無盡的殺意。
蘭素,希望接下來,你不會——
死于非命!
——
西娛的片場草地里,涼涼的秋風微微拂過人的臉頰。
遠處,一對蒙古打扮的男女共騎在馬背上,將軍滿臉胡絡,卻帶著一種草原雄鷹特有的英俊,他身上穿著威武的戰甲,一只手有力地圈緊身前的粉衣姑娘的腰肢,另一只手,則英姿颯颯地控制著馬繩。
粉衣姑娘調皮地從他的臂膀里躍了下馬,嬉笑著跑到了草原中央。
將軍隨即翻身下馬,眼中的深情濃得幾乎化不開來。
……
不遠處,洛晨雙手抱著後腦勺,躺在了綠油油的草地上,仰望著蔚藍的天空飄過朵朵白雲。
雲傲越坐在她的身邊,略微偏過俊臉,注視著身旁的她。
他的眸光很奇怪,幽深像井,炙熱如火,像磁鐵一樣纏綿地黏住她,她沒動,他也沒動,就這樣任涼風輕輕地拂過兩人的發絲。
感覺到身邊炙熱的視線,洛晨耳垂一紅,半晌,似乎想起了什麼,她轉頭看向雲傲越,白皙的手模了模下巴,好奇地問道,「對了,雲傲越,這時間點你怎麼地會出現在那里?」
這事明顯很奇怪。
首先龍海濤故意用甄虹漪騙她,然後蘭素早有預謀地捏了自己一身淤青來陷害她,跟著西娛無緣無故出現了各大傳媒的記者,以及最後雲傲越突然的到來,這分明就是一個局!
不過就蘭素那豬腦,應該沒這樣的本事!
那,會是誰呢?
難不成又是她的好哥哥譚韓楓?
听到洛晨的話,雲傲越眉目之間染了一絲溫柔,他看著她,微微勾了勾唇道︰「我到化妝間找你,有人告訴我說看到你往演播室那邊去了,所以我就往演播室去,誰知路過招待室時,就看到了你。」
听到這里,洛晨揚了揚唇,一抹叫做感動的東西從她的胸腔里緩緩地發酵起來,又暖又熱。
只是路過。
他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龍海濤騙了她,也不知道蘭素在招待室里的真面目,更不清楚她在招待室里做過什麼事,卻選擇了無條件地相信她。
就像那次在米蘭時裝秀上被她打暈了一樣,他不知道為什麼,卻選擇了沉默,從頭到尾也沒有懷疑和質問過她。
「多爾賀齊!」
突然,一道嬌俏的聲音調皮地從不遠處的草原上飄來,俏麗的粉紅衣服姑娘站在草地上,卷起手掌成喇叭狀,朝著夕陽笑著大喊道,「你這次戰勝回來,就會永遠和我在一起了,對不對?」
粉衣姑娘的聲音里,繾綣而溫柔,連柔柔的微風,也似乎被感染上了那一種熱戀中的甜蜜味道。
「雲傲越——」
似乎被那樣的甜蜜感染到了,洛晨抱著後腦勺,仰望著天空,看著雲朵像棉花一樣柔軟飄過,彎唇一笑,道,「你為什麼一直都那麼相信我?」
看著她像個孩子一樣開心地翹起了唇,雲傲越也跟著勾起了唇,清潭般的雙眸染上了繾綣的溫柔。
有理由麼?
「因為,你是洛晨。」
在譚家不受任何欺負,卻會為了親人在醫院痛哭的洛晨。
對欺負自己的人不留情面,卻對自己在乎的人掏心掏肺的洛晨。
算計別人時很義正言辭,卻會臉紅會失控,單純得像個孩子的洛晨。
怕疼怕痛,卻會為了他,而擋在他的面前,接下了陸御所有攻擊的洛晨。
唯一的,在他心里獨一無二的——
洛晨。
草原中央,粉衣姑娘拖起裙擺,往馬背上的男人飛奔而去。
將軍伸出雙手,將飛奔而來的粉衣姑娘狠狠抱住,挽著她的腰肢轉了一圈又一圈,任由她像鈴鐺一樣輕笑出聲,在山中回響一遍又一遍。
「阿拉曦,最後一次,請相信我!」
粉衣姑娘眼神一暗,卻掩藏得很好,沒被將軍發現,她調皮一笑,點了點頭。
相信一個人?
——只是因為,你是洛晨。
听到這個意料不到的答案,洛晨一怔,就這樣愣愣地轉頭,看向了身邊的男人。
男人微微勾唇,視線投向了不遠處擁抱的男女,線條優美的側臉異常溫柔,渾身的氣息溫潤如水。
「而我相信的,永遠都只有那個叫做洛晨的人。」
沒有華麗的修飾,沒有動人的辭藻,也沒有好听的語言,有的,唯獨是男人的一顆清冷而孤寂的真心。
清冷如他,漠然如他,孤寂如他,卻惟獨相信她!
在那這一刻,洛晨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噗通噗通噗通」,那麼的清晰,那麼的急促,但卻又那麼的——
甜蜜。
……
如此溫情的一刻,卻被一道吵雜的馬蹄聲打斷了——
來人穿著厚厚的戰甲,英俊的身姿利索地翻身下馬,他月兌下厚重的頭盔,對著洛晨微微一笑,道︰「洛晨,方便聊幾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