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被蒙,墨溪綠像是進入了一片黑暗世界,她只能被帶領著,小碎花步向前。
走了一會,輕煙放開她的手停了下來,墨溪綠微微听到耳邊有一些挪動的聲音。雖然看不見,但她心里明白,輕煙應是開了打開了某個機關。宵春華地恐怕不只是和都第一青樓這麼簡單的地方!
想想也是,煙花之地向來龍蛇混雜,客人個個都是有錢有勢的公卿貴族,若是沒有一個強有力的後盾,它怎麼能周|旋在眾多勢力之中,達到今日的規模。
不消一會兒,輕煙回頭攙扶著她,繼續往前走。那是好長得一段階梯,一直往下延伸。這似乎,走出了宵春華地。墨溪綠心里暗暗一驚,她偷偷用另一只手往旁邊模去。
「姑娘,這四周的牆壁都涂有腐尸藥。」
輕煙腳步未停,在墨溪綠的手指快要觸到牆壁的時候,她低沉得聲音恰當的流出唇間。
墨溪綠手上一頓,立馬收回,垂在背後。
「姑娘莫急,快要到了。」
听到輕煙如此說,墨溪綠不好再繼續亂動,順從地跟著她,腳下速度稍稍加快了一些。
輕煙扶著墨溪綠繞過一條長廊,穿過一座別致的院落,來到某個莊園的偏僻一角。
她解開纏在墨溪綠眼楮上的黑布,指了指那扇半開的門道︰「主人就在里面,還請姑娘進去。」
推開|房門,一陣撲鼻的蘭香迎面而來。味道之重,嗆得墨溪綠忍不住以手覆唇咳嗽起來。
「我這人,一日聞不到蘭香便渾身乏力提不起精神。近日天寒,鼻子又老不通氣,估計是哪個丫鬟怕了我這壞毛病,才加重了燻香的味道。唉,沒想到竟讓表姐嗆著,真是對不住了!」
那聲音軟柔清泠之中帶有幾絲疲乏,從床榻的方向傳來。
墨溪綠抬眼一瞧,鋪著虎皮的躺椅之上,斜臥著一個閉目養神的女子。她看上去十八|九歲的樣子,頭發散亂的披在身後,身上的裙衫也有幾分凌亂。她身上蓋著一張純白色狐狸毛制成的毛毯,縴細的手指上戴著一枚墨綠寶石戒指。
這女子既成自己為「表姐」,那她母親必是墨家的女兒。可努力回想自己識得的墨家人,她卻對眼前的她沒有絲毫印象。雖然是墨家旁系,但是墨家家宴她也是有去過的。墨家女兒不是她自夸,都是出水芙蓉之貌,婀娜多姿之身,長得極好看。
可她……五官太普通,最多也就是「清雅秀麗」。若是站在一眾墨家女兒中間,肯定毫不起眼。難不成是這個原因,她才會忽略了她?
走進跟前,香味更濃,墨溪綠忍住咳嗽,試探地答道︰「既然妹妹身有不適,為何還……」
「最近收到些消息,沒一件省心的事兒……」驀地,那女子睜開了眼,仿佛一切光華積聚在她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里,逼得其他一切人、物褪色。
明明是那麼普通的五官,怎麼會有如此耀眼的神韻?下意識的,墨溪綠心里竟然隱隱生出不太真實的自卑來。
此生見過這樣的眼眸,她斷然不可能忘記!然而她卻毫無印象,她到底是誰?
忽然,她的視線被女子腰間的墨色玉佩緊緊抓住。通體漆黑,唯有中間滲著古怪的一抹朱紅,像是流動著的一滴血。那滴血像是自然生成在玉佩之間的,墨溪綠反復凝視著玉佩,卻不能在上面找不到一絲人工的痕跡。
她听父親說過,正是因為這滴血,墨家的先祖才會將它當做家主令。
而眼前的這女子……難道是,墨家現任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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