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山姆大叔的話,瑪麗疑惑的用如藍寶石一般的雙眸看了唐文一眼,顯然她很好奇山姆大叔是怎麼認識唐文的。泡-書_(.paoshu8.唐文總是能在不經意間給她帶來意外,當一個女人能從一個男人身上不斷發現令她好奇的的東西時,她會對這個男的越陷越深。
接下來由和山姆大叔在一起的這位漂亮的年輕女子帶著他們來到了村子里一個比較清靜的房子。唐文和瑪麗今晚就要在這里過夜了,明天山姆將安排他們出發前往安哥拉。
三人走在一起,唐文總感覺這位年輕漂亮的女孩似乎有話想對他說,但當唐文轉頭向她看去時,她卻並沒有開口,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唐文也沒有主動開口去問,這里是恐怖分子的一個聯絡站,魚龍混雜,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意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今晚你們就住在這里,晚上別出去走動。」將唐文和瑪麗送到一個石屋之後,漂亮女孩沒有說通用的英文,而是用一口很流利的華夏語說道。
唐文雖然好奇這個女孩竟然是個華夏國人,但也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沖著她點了點頭,眼神除了善意的表達了心中的感謝,並沒有其他。
「我叫川夏.惠奈子。」女孩在走出兩步後,仿佛心有不甘一樣,扭頭對唐文說道,說完直直的看著唐文,似乎想從唐文眼神里看出一絲端倪。可惜唐文在听到她的名字後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于是這個很像日本名字的美女只好轉身離開了。
看著年輕女孩的背影,又在嘴里念叨了下‘川夏.惠奈子’這個名字,唐文突然產生一種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再聯想到第一次見面時,惠柰子表現出來的異樣,唐文突然意識到曾經自己或許和這個日本女孩有過交集。
不過唐文並沒有追上去問個大概,自己應該是喪失掉了以前的許多記憶。而這個惠柰子和雪不一樣,將失憶的事告訴雪唐文並不擔心,但惠柰子不一樣,她是恐怖分子集團的人,突兀的告訴她這些,如果她是朋友還好,如果是敵人那就麻煩了,這完全是毫無意義的暴露自己,讓更多的對手知道他還活著勢必會招人不必要的麻煩。
現在唐文所想的就是先去安哥拉將王健給弄出來,然後再試圖接近這個日本女孩,找機會和她談一談。
「唐文,山姆大叔他怎麼會認識你的?」深夜,瑪麗躺在唐文的旁邊好奇的問道。
對于瑪麗唐文並不想隱瞞什麼,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于是就將上次學校的恐怖襲擊事件,以及自己和那群被稱為‘嗜血團’的恐怖分子周旋,後來又通過山姆大叔回到華夏國境內的事情告訴了瑪麗。
瑪麗听完後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唐文。
「親愛的,你真棒。」瑪麗由衷的贊嘆了一句,顯然被唐文單人獨憾整個嗜血團的英勇氣概給征服了。
也難怪瑪麗會深感震撼,嗜血團可不是一般的恐怖分子,他是世界上最大的恐怖組織‘boom’里面實力排名靠前的一個尖兵團,直屬于‘本拉.登’統轄,現在拉登死了,但他們並沒有沒落,據說他們無時不刻不在試圖為拉登報仇。恐怖分子和殺手、雇佣兵不一樣,他們才是真正的亡命之徒,他們殺人、人體爆炸、恐怖襲擊…不是為了錢,不是為了名,完全是為了信仰。柴可夫斯基曾經說過‘信仰可以超越一切,包括生命。’,可見恐怖分子們為了信仰無論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都很正常。
兩人听從了川夏.惠柰子的囑咐,並沒有走出房子在村里走動,今晚過後明天就可以去非洲了,要是因為不接受安排而惹怒了山姆大叔,那麼可就耽誤大了。畢竟按瑪麗所說,天軒殺手組和山姆大叔的交情也並不是很深,只是曾經在一位大人物的撮合下共同完成過一個任務。一個人能同時調動天軒和山姆,想必有著令人咂舌的背景,但瑪麗並沒有說出此人是誰,唐文也沒有過問。
第二天,天還沒亮,甚至唐文還沒有醒來的時候,門外就想起了劇烈的敲門聲,唐文趕忙起身開門。敲門的是昨天帶他們進村子的那位他們要出發了。唐文沒有想到會這麼快,簡短的收拾了下就和瑪麗走出了屋子。
很難得,佝僂的山姆大叔和日本美女川夏.惠柰子兩人親自將唐文和瑪麗送到了渡口,這讓村里的人都很好奇,這兩位到底是何方神聖能夠讓山姆大叔、川夏小姐親自接送。這也難怪,畢竟山姆在組織內可是元老級別的存在,要不是他執意要在這里當一個聯絡員,他完全可以留在基地當一位大佬。也許除了川夏小姐沒人能夠明白這位佝僂的中年男子為什麼要一直選擇留在這里。
唐文他們來到的地方是一個並不具備氣勢的渡口,此時有一艘普通的海船停在這里,看上去甚至有被海風掀翻的可能。
「你們乘這艘船到新德里,然後新德里會有直升機接你們到安哥拉,這是最安全的路線了,不會引起任何國際警察的注意。」山姆大叔很難得的說了不少話。
看著並不是很安全的船只,唐文心底一陣忐忑,不過臉上卻一臉笑容的對著山姆點了點頭,以示感謝。
雖然有點擔憂,但也別無選擇,于是唐文和瑪麗和山姆、惠柰子道了個別,就踏上了這艘並不偉岸的船只,很快就離開了這里。
「山姆叔,你不覺得他和恩人很像嗎?」看著漸行漸遠的小船,川夏.惠柰子對著佝僂的山姆大叔說道。
山姆也同樣眺望著這艘小船,點了點頭,然後又長長的嘆了口氣︰「誒,小姐,恩人已經被奸人害死了,希望你能夠從這個陰影中走出來。不過這個年輕人的身形真的和恩公很像,但是氣勢上要差上不少。我之所以這麼幫他,就是因為從他身上看到了恩公的影子,希望恩公在天之靈,得以安息。這個仇,我山姆是一定會替他報的。」
行船的是一位三十來歲的男子,頭上戴著一頂布滿油漬的鴨舌帽,臉上一道刀疤橫跨大半個臉龐,殺氣十足。此時他正叼著一根唐文遞給他的小熊貓,掌控著機動的船舵,也不和唐文他們說話。
唐文也樂得清閑,嘴里叼根煙,吹吹海風,看看海景,再跟瑪麗說說話,時間也過得很快。在海上漂泊了整整一天一夜,第二日的清晨,小船終于有驚無險的靠攏上了岸。按開船的男子所說,這里就是新德里的艾瑪港口了。在他的帶領下,走了一會的路程,來到一處空曠的大地,一輛被刮去型號的軍用直升機正停在這里。
船夫走過去和其中一位看似頭領的家伙低聲交談了幾句,然後就向唐文他們招了招手,看來是談妥了。這些人的動作也的確迅速,直接打開了機艙,于是唐文和瑪麗就走了進去。很快,直升機緩緩起飛,到了空中之後,就向著安哥拉飛去。
也許干他們這行的就不愛說話,這位飛行員也同樣沒有和唐文他們交談的意思,自顧自的邊嚼著口香糖邊駕駛著直升機。
剛剛結束完漂泊的海上生活,又迎來了空中的旅程,要是換做一般人身體早就透支了,不過唐文和瑪麗都不是普通人,唐文並無什麼影響,瑪麗也只是微微有點不適應。
在空中飛了大概十個小時左右,晚上八點多,直升機終于降落了下來。一直嚼著口香糖的飛行員也終于開口說話了。
「目的地到了,這里是安哥拉首都羅安達的一家私人停機場,我的任務完成了,祝你們旅途愉快。」飛行員說道。
唐文他們也不指望飛行員還能幫他們什麼,下了飛機,簡短的道了聲謝就離開了。經過三天多的路程,他們終于踏上了這塊土地,非洲安哥拉的首都羅安達。
不過按資料上所說,野狼佣兵團並不在首都羅安達,而是在安哥拉的一座偏遠小城納迪塔。可以說他們幾乎霸佔了整個這座城市,就連安哥拉政府都不敢對他們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遇到了地方武裝暴亂,政府還需要這群雇佣兵出面來鎮壓,所以平時把他們當做一群大爺給供著。
安哥拉不大,唐文和瑪麗在羅安達租了一輛車子,開了兩個小時左右,晚上十點鐘,他們終于趕到了納迪塔。先在市里面找了個酒店定了個房間,然後唐文讓瑪麗先在這里休息,自己就趁著夜色先去對野狼的窩點做個前期的查探。
此次出來,唐文並沒有帶多少裝備,一部軍用望遠鏡,一把裝上消聲器的m191式手槍,兩梭子彈,一把聖洛軍刀,當然還有他那現在一直攜帶在身上的死神面具。
唐文是一個受過專業訓練極善于野外作戰的特種兵,按照資料上所指示的,他很快就來到了野狼佣兵團駐扎地的外圍,拿出望遠鏡觀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