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媽咪,猛如虎 第十一章︰我們是夫妻

作者 ︰ 黛小薰

好!

動真格是吧?

揚眉,勾唇,秦小狸將自己身上的衣物別在了身後,抽出了腰間的長鞭,凌空一甩,發出了啪的一聲脆響,「你惹到我了!」

語畢,手中長鞭如蛟龍一般越過兩人之間的阻隔,朝著煉獄的脖子就纏繞了過去,煉獄身形未動的站在原地,抬劍朝秦小狸襲擊而來。

街上本就熱鬧非常,如今有人當街比武更是引起了無數人的興趣,一個個還以為此為何種比試中的一個環節,圍繞著兩人搖旗吶喊了起來,氣氛一浪蓋過一浪。

煉獄出手招招致命,秦小狸閃讓了幾招,要她命?好!果真是很好!

不再有任何的猶豫,秦小狸提鞭迎刃而上,朝著煉獄身體最易受傷的部位,直襲而去——

她剛听楚馨喚煉獄大師兄,那定然也是顏封絕的大師兄,因此並未盡全力,誰曾想,這人竟是招招要她的命,真當她「狸貓」是吃素的!

長鞭宛若游龍,在煉獄朝著秦小狸的胸月復直刺而來之際,用一招怪老頭教給她的凌波微波閃躲避讓而去,手中的長鞭已經在同一時刻緊緊的纏在了煉獄的脖子上,只要她一用力——

煉獄的眸光中閃過了一絲名諱不明的暗光,手中長劍再次出擊,秦小狸真的怒了,她顧及他是顏封絕的大師兄,他卻毫無避諱。

兩人拼盡全力,身形從主街打斗竄上了屋頂,刀光劍影,一層濃重的殺氣在空氣中蔓延了開來。周圍看熱鬧的人也嗅到了一絲與眾不同的氣息,一個個躲到了店鋪之內,而店鋪內還在進行各類比試的人也被外頭的打斗聲給吸引了視線。

屋頂之上,一人青衫飄揚,一人黑衣凜冽,一人手執長鞭,一人手握長劍,冷然的殺氣在陽光下遍地生煙。

「大師兄,這種人留著也只會禍害他人,你快殺了她!殺了她啊!」楚馨的聲音從屋頂下傳了上來,在寂靜的大街上顯得格外的突兀、刺耳。

秦小狸冷冷的瞥了楚馨一眼,手緩緩的移到了自己的腰間,抽出一排銀針毫不留情的朝楚馨飛射了過去,楚馨猝不及防,慌亂避閃。

煉獄見此,收劍飛身前去替楚馨抵擋,秦小狸不再耽擱,踩著瓦片,沿著屋檐朝著皇宮飛馳而去,不料這煉獄竟然替楚馨擋下銀針後,再次朝她追去。

皇宮大殿外,正在舉行一場大型的比武,百官旁觀,譽銘國、架塵國皆派來了使臣,按照身份地位依次排開的坐著,名曰比武,實際上卻是在比試各國的武力,孰優孰劣。

顏沉潯坐在搭好的架台之上,神情坦然的觀看著比武台上的一舉一動,今日想必很多人都會有所動作的。

隨著台上的一陣落地聲,譽銘國的比試者對著在座的各位鞠了個躬,囂張的道,「承讓了——!」

顏沉潯的注意力並不在此,那使者似乎也瞧出了顏沉潯的心不在焉,一時覺得自己受了羞辱,沖著顏沉潯張口挑釁道,「穿雲皇帝,你們國家的可有能與本將軍比試之人?」

顏沉潯的注意力還是未曾收回來,對于那譽海國將軍的挑釁更是無視到了極點,那將軍被顏沉潯這態度氣的怒不可遏,「你們穿雲國果然是不堪一擊!」

此話一出,底下的群臣不干了,大將軍和顏封絕此時皆不在此處,一些文臣自然不是比武的料子,而穿雲國的武狀元在剛才已經敗北了。

雖然如此,國體受辱,他們還是一個個的嚷嚷了起來,顏沉潯總算在這吵鬧之中回過了神,正欲開口,宮門外猛然飛出了一道青色的身影,那速度快如閃電,隨後又一道黑色身影直追而來。

秦小狸與煉獄邊打邊退,她今日沒時間和這個腦子有病的男人打架,可煉獄偏偏追著她不松手,兩人一來二去便打到了那比試台上。

兩人出招快,力度狠,譽海國的將軍因這兩個突如其來的人愣了一愣,卻在這愣著的空隙被秦小狸當成了擋箭牌,煉獄根本毫不顧及,拔劍就刺。

那大將軍被兩人打的毫無還擊之力,唯有不停地躲閃,方才的囂張之勢和不滿全都被這傲然的殺氣,激的全然不見了蹤跡。

就在此時,很多大臣也都認出了秦小狸乃是當日贏了凌肆的秦黎,頓時熱血沸騰了起來,台上打的越激烈,他們叫的越激動。

顏沉潯自然也認出來了,不但認出了秦小狸,還認出了煉獄。

二弟妹和二弟的大師兄打起來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秦小狸和煉獄兩人身手實在相當,無論如何打斗,皆是誰也佔不得誰的便宜,秦小狸在煉獄再次朝自己刺來時,一個打滾躲了過去,從腳踝處抽出銀針就朝他飛射了過去。

煉獄抽劍阻擋,秦小狸繼續飛射,反正他要自己的命,她何必同他客氣?

就在秦小狸瞅準時機,將那染了毒素的銀針分三批朝煉獄襲擊而去時,有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而煉獄手中的長劍也被抑制住了。

顏封絕從天而降,空臨比試台正中,一襲紫衣在風中獵獵飛舞,煞了多少人的眼。

「大師兄,你這是做什麼?」顏封絕收回了夾著煉獄長劍的手指,聲音透著一股子的寒氣,冷聲質問,另一只手已經將匍匐在地上的秦小狸扶了起來,摟進了懷里。

「小師弟,這人當眾羞辱小師妹,你說我在做什麼?」煉獄的口氣依舊冷冰冰的,彷佛他追殺秦小狸一點兒錯沒有,而是應該的。

「小師妹?」顏封絕揚起一抹笑,臉色卻越來越冷,「大師兄,本王還真是從來不知,原來你也是個是非不分之人。」

說著,挑起煉獄的劍,寒光四射,朝著煉獄就直刺了過去,「你若敢動她分毫,別怪本王不顧及同門之情。」

煉獄側身躲過,臉上卻已經多了一道血痕,望向顏封絕的眼中多了一絲寒光,轉身躍出了皇宮之中。

「娘子,為夫讓你不要出門,你為何不听?」顏封絕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大師兄煉獄乃是雲塵第一殺手,娘子居然和他交上了手,若是出了意外,叫他怎麼辦?

這該死的小師妹,真的是被縱容的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秦小狸緩緩的推開了顏封絕,低頭不語。

而方才那譽銘國的將軍早不知何時被他們殺的掉下了擂台,穿雲國的群臣頓時朝著顏沉潯跪倒在地,三呼萬歲,震徹雲霄。

比武大會,以秦小狸的出場而取得了最終的勝利。

避開了那些大臣的奉承和懷疑的眼神,秦小狸獨自一人朝御花園走了去,風吹過,有些冷,身上不知何時披上了一件外套,回身,她以為是顏封絕,卻不想看到的是凌肆。

將身上的衣物褪了下來,還給了凌肆,轉身朝前走去,無論何時,她都不想和別的男人有牽扯。

「姑娘,即使作為朋友,也不行麼?」凌肆的聲音有些低沉,從身後飄緩了過來。

秦小狸未答話,眼前已經閃過了一道身影,月兌下衣袍披在了秦小狸的身上,將其摟進了懷里,眼神不悅的盯著凌肆,警告道,「四皇子,本王勸過你離本王的娘子,遠點!」

凌肆低下頭,扯了扯嘴角,望了秦小狸一眼,終究是轉身走了。

秦小狸莫名其妙的覺得心里有點兒堵,移了移身子,想從顏封絕的懷里離開,卻被顏封絕摟的更緊了。

「顏封絕,你給我放開!」秦小狸掙扎了兩下,顏封絕卻抱著她,將下巴抵在了她的肩上,「娘子,為夫知道你生氣了。可是,為夫真的不希望你有任何危險。」

秦小狸低下了頭,眸光中氤氳出了一圈水圈,不希望自己有危險,所以瞞著她自己去冒險麼?

「顏封絕,告訴我,你為何娶我?」

顏封絕有些詫異的抬起了頭,望著秦小狸堅定而冷毅的眼神,苦笑的揚了揚嘴角。

「娘子……」

「我說過在我決定對你負責的那天起,我就已經決定了接收你的一切。或許一開始是因為負責,但是,封,你知道麼?現在是因為,我愛你。我是你的娘子,我有能力也有實力站在你的身邊和你面對所有的事。」秦小狸抬起頭,笑了笑,「封,你再繼續瞞我,再繼續一個人去面對那些事情,你置我于何地?你可曾想過,我會遇到和今天一樣的情況,完全不清楚狀況,我只會破壞你的計劃,還將自己陷入危險的處境之中,繼續連累你。」

「封,我們是夫妻。」她要的是共同面對,而不是事後的解釋。

「娘子,我……」

「封,你先忙吧,我回府了。」秦小狸不想逼他,她知道他是為了她好。

或許,是他們都太在乎對方了吧。

陽光暖暖的,可是天氣卻越發的冷了,秦小狸揚起頭,望了眼天空,封王府的魚兒也該上鉤了,她相信她的兩個兒子不會讓她失望的。

但是,小狐也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家伙。

一輛普通的馬車正從封王府朝城門那兒駛去,兩個小家伙正被五花大綁的綁著,小嘴也被布條塞的慢慢的,小琥蹙著眉望著小狐,小狐淡然的望著他微笑。

他們「順利」的被迷昏,然後被綁架了。

一切都很順利,只是有一點兒讓小狐覺得有些怪,小火他知道被娘親叫去幫父王了,可是,小風去哪兒了?

秦小狸趕回了封王府,府內的寂靜頓時讓她的心跳動了一下,下馬飛快的趕了進去,卻發現整個王府,所有的人全被迷昏了。

兩個小家伙呢?

她知道今日不但外頭會有動靜,府里也絕不會安逸,上次的細作事件仍讓她覺得有些蹊蹺的地方,這才故意將兩個孩子留在家中——引蛇出洞。

小狐的能力,她是知道的,即使很愛兩個孩子,她也不得不放手給他們自己解決問題的空間。

這或許就是她和顏封絕不一樣的地方吧,所以她才會覺得被顏封絕的寵愛困的有些壓抑,同時顏封絕也因為她的緣故,而不斷的改變計劃,甚至將為了她變得畏首畏尾。

他是什麼樣的男人,她很清楚;她自己是什麼樣的女人,她更清楚;或許他們都該冷靜冷靜,否則,後果有點嚴重。

「烈風!」秦小狸將人都救醒了之後,望著天際叫喊了一聲。

原本今日要用人的地方數不勝數,而烈風、烈火身為顏封絕手下的頭號大將更是應該出去的,可顏封絕偏偏將兩人留在了家中,保護秦小狸和兩個孩子。

這一切,秦小狸都知道,她一出府,烈火就尾隨的保護她,她好勸歹勸,最後下令逼著烈火去幫顏封絕,同時命令烈風保護好兩個小家伙,這才上了雲京大街,遇上了那冷血白痴的大師兄。

藍藍的天空有白雲飄過,秦小狸的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卻無人應答。

烈風,去哪兒了?

秦小狸蹙眉,闖進了鄀狸閣和鄀心閣,兩個小家伙果然不見了,一圈下來,墨簾居然也不見了蹤跡。

回到房間,關上房門,秦小狸拿出了一根笛子,奇異的音樂悠揚的傳了出去,沒一會兒,房內鑽出了一只老鼠——小七。

小七鑽出地洞,委屈的望著秦小狸,「公主殿下,我還以為你把人家給忘了呢!」

它最近一直跟著小狐混,皇宮鼠患毫無疑問就是小狐帶著它到處搗亂攪出來的結果。

「小七,狐兒和琥兒去哪兒了?」

「啊,這個,公主殿下,小皇子不讓我告訴你來著。」

「嗯?」

秦小狸微微揚起的語調讓小七的心撲通撲通跳動了兩下,說呢?還是不說呢?

馬車緩緩的經過了城門,烈火正駐守在此地,瞧著那馬車還有那駕駛馬車帶著草帽的人,不由得蹙起了眉,好似在那兒見過,然而就在此時,有士兵來報,狩獵場出現意外,守在那兒的士兵突然全部失蹤了。

爺,料定的事果然發生了。

烈火還來不及細想,又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說是譽銘國有人在比賽場地鬧事,已經連續打傷了十多名士兵。

接二連三的,雲京各處都開始發生或大或小的動亂。

馬車的疑惑一時被烈火拋到了腦後,分配好各隊士兵的任務,他們該甕中捉鱉了!

馬車經過有些坑窪的小路,上下搖晃著,小琥的肚子咕咕的發出了兩聲聲響,是誰告訴他,只要乖乖的裝昏迷就可以有東西吃的?

哥哥,果然在騙人!

小琥有吟畫贈送的那些丹藥護身,早已百毒不侵,別說是區區迷藥了。

小琥擰著眉頭望著小狐,小狐也听到那聲音了,可是現在沒有東西給他吃的,兩個小家伙正大眼瞪小眼的瞧著對方,馬車一個踉蹌突然停了下來。

發生何事了?

駕馭小狐和小琥乘坐的這輛馬車的人低著頭,而另一邊是一輛裝飾豪華,車頂上一顆偌大的明珠,連車簾綴滿了金絲帷幔的馬車。

小路有點兒窄,若是兩輛如此大小的馬車還能過,偏偏對方的馬車豪華的一輛就佔據了整條小路。

一陣寒風刮過,吹起了一地落葉,豪華馬車也發出了清脆的聲響,豪華馬車那兒的人見突然不動了,破口就大罵了起來,車內竄出一條鞭子,馬車夫狠狠的就挨了一鞭子。

「好好的你居然敢停車?真是個賤人,當奴才都當不好!還不給我快點,耽誤了‘千絕盛會’,本宮要了你的命!」

趕車的小廝苦不堪言,懇求的望著綁架兩個小家伙的那輛馬車,希望她能給讓讓,但是小路實在太小,而兩邊的茂密的樹叢,想讓也是讓不開的。

于是,兩輛馬車就這般僵持著,豪華馬車上的人等的不耐煩了,撩起車簾,一腳將趕馬車的小廝給踹了下去,冷眸盯著敢擋她路的人。

帶著草帽的人只是低著頭,杉琉靈見此,氣不打一處來,抽出手中的鞭子就朝那人揮了過去,卻不料那人只是伸手輕輕一接,便將鞭子給拽在了自己的手中。

「你,你找死——!」杉琉靈使勁的想抽出鞭子,無奈被那人握的著實太緊了,她根本動不得。

杉琉靈憤怒的破口大罵手上的動作也沒少,勢必要和那趕馬車的人打了個你死我活,但是她在架塵國鬧鬧還行,出來了,實在沒有她作威作福的地方。

小狐和小琥坐在車上听著外頭的打斗,小狐挪了挪小身子探出了頭,就見外頭打的正激烈,無奈的嘆了口氣,哪個女人好好的跑出來壞的被綁架大計啊?

杉琉靈和那帶草帽的正打著,小狐猛然驚覺車簾被掀開了,一回頭,就瞧見了冷眸盯著自己冷笑的——娘親!還有娘親懷里的小七。

嗷嗷嗷,他被出賣了!

秦小狸伸出手狠狠的在小狐的臉上捏了兩下,將小狐和小琥身上的繩子和嘴巴里的布條都拿了出來後,冷冷的坐在了一邊。

「狐兒,你膽子倒是不小。」

小狐激靈了下,急忙將小琥推到秦小狸的懷里,「娘親,弟弟餓了。」

小琥不悅的瞧了眼自己的肚子,那兒適時的又發出了兩聲咕咕聲。

「……」這兒子怎麼長大了,還是這麼貪吃啊?

「娘親,父王那麼壞,我們一起被綁架吧!」小狐眨了眨眼,一雙明亮的眼楮蒲扇蒲扇的誘惑的望著秦小狸,「如果父王可以把我們救回去,那我們便回去。若是父王那麼沒有用,我們就不要回去了。」

皇宮不好玩,封王府也不好玩,到處都不好玩,被綁架倒是挺有趣的。

秦小狸低頭沉默了會兒,也不知想了些什麼,或許她該離開一段時間,讓顏封絕將所有該做的正事都處理好了,再回來。

「既然如此,娘親寫封信給你們父王,帶你們出去玩些時日。」秦小狸將手腕上的紅繩解了下來,綁在了小七的身上,從身上拿出一封早就寫好了的信,吩咐它回王府將這兩樣東西放鄀狸閣去。

其實,這信,她昨晚就寫好了,只是沒下定決心給而已。

做好一切之後,秦小狸狠狠的瞪了小狐一眼,「被綁架隨時會被撕票的,這種事不能玩,懂了麼?」

「娘親,什麼是撕票?」

「撕票就是把你殺了,剁了,煮了,喂給你弟弟吃!」

「……」小狐被嚇到了。

「……」小琥望著小狐,猛然哇的一聲哭了,「我不要吃哥哥。」

小琥這麼一哭,頓時引起了車外還在打斗的兩人的注意,既然被發現了,也沒什麼好躲的了,秦小狸掀開車簾大方的走了出去。

杉琉靈一見秦小狸就如同見了殺父仇人一般,猛然瘋狂的大叫了起來,她自上次被秦小狸嚇得精神失常後,就一直瘋瘋癲癲的待在公主府,後來杉琉飛尋遍了名醫,經過一年多的調理總算讓她恢復了些。

這一恢復,虐待人的毛病又犯了,她在架塵國待的久了,听說這次「千絕盛會」,還有顏沉潯要選秀,想著那皇後的位子應該是她的才對,這便急匆匆的從架塵國趕到穿雲國來了。

結果,冤家路窄的,在這兒兩人又遇上了。

「是你——!是你——!杉雪舞,你怎麼還不死?」杉琉靈一雙眼楮幾乎蹦出火來,她一直將秦小狸當成杉雪舞,上次被嚇成那樣也全歸結到了杉雪舞的頭上。

秦小狸這麼一听,反而笑了起來,她就知道留著杉琉靈是有用的,如今還認錯,想必對杉雪舞的恨意已經達到骨子里了。

有杉琉靈在,杉雪舞真的無需她來動手了。

「你個賤人——!你笑什麼?賤人!你別以為你贏了,本公主不會輸給你的,不會的!」杉琉靈還在那兒沖著秦小狸大罵,身後戴草帽的人突然出手,杉琉靈就這般直直的倒了下去。

似乎上次把她嚇得,連腦子都有點傻掉了,眼里滲透的只有對杉雪舞的恨意,連自己身處危險之中竟也毫不防備。

秦小狸望著眼前戴帽子,低著頭的人,自嘲的揚了揚嘴角,「墨簾,你隱藏的好深,枉費我對你的信任了。」

站在那兒的人听到秦小狸這話,渾身一震,摘下來帽子,那清秀的臉除了墨簾,還能有誰?

「王妃,墨簾並無惡意,宮主只是想請王妃還有兩位小世子去做做客而已。」墨簾依舊恭敬有禮,這般的無懈可擊,若不是眼前的事情,秦小狸想必還以為自己是在府中,而眼前的人是王府最受重用的丫鬟。

她早就知道墨簾不簡單了,只是沒想到,除了是太後的人,居然還是烏凌宮那兒的人。

「若我不去呢?」秦小狸揚眉輕笑,身形筆直的站立在馬車之上,風刮的車簾沙沙作響,四周霎時形成了一股冷然的氣勢。

「王妃,切莫為難奴婢。」墨簾抬起頭,臉上已經多了一份肅然寒意。

空氣在兩人的身邊掠過,窒息而緊張,秦小狸只覺得可笑,手向後一模,手中陡然多了一根長鞭,「墨簾,我顧念你在我生育的時候救過我,我給你一次機會,讓你三招!」

墨簾的眼瞼沉了沉,不再言語,提身便朝秦小狸襲擊而去,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秦小狸已然站在了十米開外,墨發飛揚,「第一招!」

墨簾徒手在上,她以往殺人完全靠的是一雙手,如今面對秦小狸,她雖不敢下殺手,但也用了八成的功力,卻不想秦小狸再次輕而易舉的躲過了。

長鞭一甩,指著墨簾道,「第二招!」

墨簾腳下如風,嚴肅冷然的朝秦小狸襲擊而去,她知道秦小狸有武功在身,卻不想短短時日內,竟比她練了十多年的人還有厲害,她無法再掉以輕心。

然而,一掌落,啪——的一聲,墨簾的手臂被狠狠的抽了一鞭子,一道血痕立即蔓延了開來。

「墨簾,你知道麼?我最恨的就是背叛!」秦小狸不再手下留情,揮鞭如有風,狠狠的朝墨簾抽打了過去,墨簾急閃,卻快不過秦小狸手中的鞭子,一連挨了十幾下,身上的衣物在寒風中瑟瑟飄舞著。

墨簾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卻只是再次朝秦小狸襲擊了過去,啪的一聲脆響,隨著聲音的消散,墨簾直直的跪倒在了地上。

「我不想殺你,但也不想留下後患。」墨簾只覺得一陣風從自己的身邊刮過,手腳皆是一陣劇痛,便倒在地上再也無法動彈了。

她的手筋和腳筋被秦小狸挑斷了,武功怕是也廢了。

「若你還有利用價值,回去告訴你們宮主,想抓我,我隨時奉陪!」秦小狸冷眸瞥了墨簾一眼,「如今你已經廢了,我勸你還是隱退山林為好!」

秦小狸很清楚,沒有利用價值的殺手,死,是唯一的下場。

「王妃,你不能走!」墨簾倒在地上掙扎著還想阻止,秦小狸已經將那躲在後面瑟瑟發抖的小廝拎了出來,「帶上你們公主,告訴她,我杉雪舞在雲京等著她來算賬!」

若是杉雪舞不再有任何舉動,想必杉琉靈也傷不到她;若是杉雪舞還死不悔改,就杉琉靈這情況,讓他們兩個女人,好好的去斗好了!

她沒工夫奉陪!

雲京,寧王府內,隱藏的兵馬已在蠢蠢欲動,風起葉落,一片蕭颯。

書房內,杉雪舞站在寧王的身邊,伸出手替他整理好了衣裳,「我在府里等你回來,成功之時,便是我們大婚之日。」

「舞兒,等著本王!」寧王回握了回去,如今的雲京已經夠亂的了,有譽銘國和架塵國相助,這反,他是造定了!

彼時的顏封絕獨自一人站在御花園內,望著深沉的湖水,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秦小狸的話,擊的他不知自己如此做究竟是對還是錯。

或許,他真的錯了,他的娘子要的不是金絲雀一般的保護,她和他一樣是雄鷹,她想站在他的身邊,展翅翱翔,或許是他愛的太深,束縛了她的心。

「王爺——!」湖水寂靜無聲,直到有暗影閃身跪下,在他耳邊匯報了外頭的情況。

雲京各地開始動亂,駐守在各地的兵馬也開始有了或多或少的行動。

微勾唇角,琥珀色的瞳孔中波濤暗涌,閃現出一絲冷厲的光芒,顏封絕冷笑了聲,「吩咐下去,按原計劃行事!」

「屬下遵命!」暗影躬身退下。

顏封絕收回了視線,苦澀一笑,娘子,為夫究竟該如何愛你?

無論如何,當務之急,是平定雲京的內亂,他或許該相信他的娘子會保護好自己,只是,娘子身上的蠱毒,他至今還未尋到解決的辦法。

亂吧,再亂些,一口氣解決了,他便再也不理會這些事了。

雲京上下已經被突如其來的動亂攪得人心惶惶了,特別是大批的士兵調動更是讓人心有余悸,一時間所有的比試項目全都停止了。

無論是哪個國家的,或是為何而來的,皆是嚴陣以待,比試的已經有人抽出了刀,方才還在一同喝酒的,如今已是冷眼相向。

今日,真正來參加盛會和比試的寥寥無幾,所有人都在等待著各自主子下命的那一刻。

雲京的城門也已經在上一刻被下令全線封鎖,誰也沒發現城門關閉前,有兩輛馬車前後駛進了雲京。

城樓上原本每隔幾米便駐守著一名士兵,如今卻因為人手不足,而被派遣了不少出去,烈火原本也在此地駐守的,卻突然有人向他來報,「王妃和兩個小世子皆被綁架了。」

他猛然想起了方才那輛馬車,急忙叫來副將把守此地,自己帶了幾個士兵趕去追趕,卻因出了雲京後分岔路口太多,而一時尋不到人影,同時也和正趕回雲京的那兩輛馬車錯開了。

他離開後沒多久,一名身著藍衣的士兵急匆匆的趕了上去,跑到副將面前,借口有急事,卻抽出匕首狠狠的捅向了副將的月復部,鮮血直流。

城樓之上頓時響起了一片喧嘩、尖叫、砍殺聲,一時間涌出無數潛伏著的老百姓,和城樓上的士兵廝殺了起來。

這些士兵皆是守城門的,在功夫上自然比不得凶猛襲來的人,城樓上頓時慘叫連連,一身著粗布衣裳的人站在城樓下,發布著命令,「奪取城樓,所有士兵殺無赦。」

卻不想,此話剛一出口,一道利刃破空而來,直接穿透了他的喉嚨。

秦小狸丟下手中的弓箭,飛身上樓,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走?走之前也得幫封將這些麻煩事給解決了!

那群冒充百姓的人,正殺的起勁,這會兒突然沖出一個殺神一般的女子,下手又快又狠,一把匕首在手中玩轉的游刃有余,幾乎是沖過去,一刀下去,被其襲擊的了頭部和頸部便分了家。

如此殘忍又凶猛的女子,竟讓這群殺紅了眼的人膽顫了起來,只是膽顫的這麼一瞬間,秦小狸手起倒落,兩個人頭咕嚕嚕的朝下滾了下去。

士兵中有距離秦小狸近的,從驚恐中回過神來,一眼便認出了秦小狸的身份,沖著其他還在廝殺的士兵大喊了起來,「是封王妃——!封王妃來了!殺啊,快殺啊!」

一石激起千層浪,此話一出,士氣頓時大震,已經處于下風的士兵奮起反擊,一下子變得凶猛無比,提刀搭弓赤膊,直接往上沖了。

嘴里更是不停的喊著,「殺——!殺——!殺——!」

幾十人守衛的城樓竟在短短時間內殺光了上百個偷襲者,兩邊皆是血流成河,但守城的幾十人除了一開始被偷襲殺掉的十幾人,其他人即使帶著傷也依舊是勝利了。

秦小狸將殺人的匕首丟在了一旁,手中竟滴血未沾,抬手沖著那群士兵大聲嚷道,「各位兄弟,我封王王妃——秦小狸在此發誓,你們的血不會白流的!我在此請求你們死守城樓,決不能讓犯上作亂者有機可乘!」

「作亂者砍我們一刀,我們勢必十倍奉還!給我半盞茶的時間,我定會找人前來相助,為了國家,為了我們的家人,我們絕對不能妥協!」

「是,王妃!」朗朗的回音傳遍了半邊天空。

秦小狸飛身下了城樓,只要城樓穩定住了,雲京內作亂的人無疑是甕中捉鱉手到擒來,城樓這般無人把守,定然是同她或多或少有些關系。

她今日確實不該和顏封絕吵架的,要吵架至少得等一切都解決了,再好好和他算算賬。

秦小狸借助獵狗以最快的速度尋到了大將軍,開始將所有的還有空閑的人馬重新分配,然而,區區一萬多人面對這種形勢,著實不夠用,更何況其中還有不少細作和牆頭草。

而另一邊,皇宮內也出現了暴動,架塵國和譽海國竟公然扣押了穿雲國的朝中重臣,寧王更是帶兵直接闖入了皇宮大殿,雖然疑惑為何皇宮內無人把守,但想著機會難得,或許是其他兩國的人已經替其將一切都解決了,畢竟他許下的報酬很是誘惑人。

肅穆的皇宮大殿內,九龍盤旋在石柱上,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顏沉潯坐在龍椅上望著地下殺氣粼粼的別國使臣,這情形和當年他登基為帝的情形倒是有幾分相似的,月復背受敵,可最終坐上這個位子的還不是他?

他真的不想在今日看到寧王帶兵闖入,但無疑他失望了。

而顏封絕那邊,在他離開御花園沒多久,一道利箭朝他飛射而來,他蹙眉閃身躲過,取過了箭上的紙條,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飛身出了皇宮,上馬便朝封王府趕去,暗中監視他的人,不由得揚起了一抹笑。

封王妃果然是封王的死穴,竟讓一個如此理智的人在此時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情。

「皇兄,這是退位詔書,你還是允了吧!」寧王揮了揮手,手下立即有人呈上了一份詔書,顏沉潯冷冷的瞥了寧王一眼,繼而笑了,「三弟,你當真如此想當這個皇帝?」

「皇兄,你如今已經是回天無力了。想必現在的城樓已經被本王的人控制了,而你現在……」寧王掃視了眼四周被別國使臣控制的各位大臣,即使未被控制的大臣也是站在他這邊的,依舊淡淡的說道,「二哥的封王府此時定然也是亂了套了,你若再指望二哥會帶兵來救你,恐怕你得失望了。」

「三弟,你此時停止,朕或許還能饒你一命!」顏沉潯微沉著眼瞼,他的兄弟姐妹並不多,雖生在皇家身不由己,但不到萬不得已,他真的不願兄弟之間自相殘殺。

寧王淡淡的笑了起來,他不喜皇位,但為了母妃,為了舞兒,這位子他奪定了!

「皇兄,你還是自求多福好了。」寧王不再說話,余光朝身後的人瞥了眼,已經走到顏沉潯的身邊的人便將那份詔書重新遞了過去。

顏沉潯抬眸掃視了眼朝堂內的大臣,方才的比武已經間接的將穿雲國的武將都打傷了,如今朝堂之上的大多是文臣,其中一部分居然在此時就已經如此光明正大的站在寧王那邊了。

他們究竟是如何斷定,今日他非退位,甚至是命喪于此的呢?

如此囂張狂妄的逼宮,倒還真是頭一次見。

有文臣氣憤不過,想要反抗的,卻被一腳給踹倒在了地上。

即使被踹倒了,那文臣也依舊爬起來,繼續反抗,指著寧王的鼻子叫罵, 的一聲再次被踹倒,利劍抵住了脖子,鮮血流淌,卻依舊狠狠的瞪寧王等人。

顏沉潯望了那文臣一眼,原來是今年的新科狀元,原本只覺得其文采不錯,如今看來,卻是能當重任的,意料之中,丞相站在了寧王那邊,丞相和寧王勾結,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

一圈掃視下來,什麼人可以重用,什麼人參與謀反,頓時一目了然了。

不得不說,他得感謝寧王,讓他將自己的臣子瞧的如此清楚。

顏沉潯收回了視線,伸出手接過了拿到聖旨,仔細的瞧了眼,似笑非笑的問道,「三弟,朕若是同意退位與你,你可會饒朕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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