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
一個不字還沒完全說出口,他已趁機霸道靈巧地撬開她的唇,用力吮吸她甜蜜的每一寸。
安如雪震驚而氣憤,拼盡全力反抗。可是,她越反抗他卻越用力!
他的呼吸急促,灼熱的唇色在她的唇上輾轉廝磨,用力吮吸,仿佛想將她的氣息全部佔為己有。
她氣得發抖,嘴唇又痛又麻,卻被他禁錮住無法動彈,于是,沒有辦法可想之下,她開始毫不留情地狠狠咬他。
一股血腥的氣息彌漫在兩人零距離接觸的唇舌之間……
他是天生的惡魔,即便如此,仿佛毫無知覺,仍舊不肯罷手。
直到她快要無法呼吸,他才似乎終于想起來她還是一個可憐的孕婦,慢慢放開她。
他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意味不名,眼楮卻黑亮深邃,仿佛是夜幕上曙光乍現時的那顆星辰,雖耀眼,卻那麼危險。
她也怒視著他,氣得說不出話。
此刻,兩個人的視線在一起,一個冷厲,一個倔強,暗流洶涌無人退讓。
他們貼得如此之近,可是心卻隔著一片冰冷的海洋。
終于,她說︰「……放開我。」聲音很低很輕,像碎了一地的透明玻璃。
她縮在他的懷里,他的身/下,以一種屈辱的姿勢仰望著他,聲音里帶著不甘的委屈和脆弱。
連日來受到的不公平待遇,每次總和危機擦身而過,九死一生,整天擔驚受怕,怕肚子里的孩子會出事,再堅強的女子此刻也只是一個敏感脆弱的孕婦,安如雪落下淚來。
她多久沒哭過了?
「……不準哭!」夜千絕深深的皺起眉宇,他不喜浪費唇舌,更不屑安慰任何人,最最討厭別人在他面前哭,他認為那是弱者的表現!
所以,每次看到,他心里都會升起一種本能的厭惡。
安如雪微微低著頭,有些難過,也有些茫然無措,她也不想哭的,眼淚對她來說,真的很陌生。
她想,如果冰之城還在她身邊,看見她哭,一定不會凶她吧,那個,也和夜千絕一樣冰冷的少年,絕對不會這樣對她。
以前,那個少年幫助她逃回中國,他說她一定會回來找她。
可是她等了他好久,一直都沒有等到他再次出現。
她被撿回安家,好不容易適應了沒有他的日子,一個人被迫堅強,被迫偽裝,被迫微笑迎接一切,孤單到天亮。現在,肚子里多出來一個孩子,她竟然又變得脆弱了。
最近總是偶爾很難過,然後更加想念他。
那個冰冷的少年和她很不一樣,他從來都是那樣堅強,那樣優秀,那樣冰冷無畏的抵抗所有欺壓他的混蛋,而且,每次都贏。
她真的真的好想他啊,那些年,她還是一個小女孩的時候,總是被各種各樣危險的環境嚇得直哭,然後,他也不安慰她,直接站在她的身邊,擁她在懷里,動作不輕柔,卻很珍惜,慢慢告訴她︰「不卑微,不懦弱,即使受盡折磨,再疼也不哭……」
夜千絕看著眼前的女子,漂亮而干淨,卻已經不是處/女。眼神明亮而空洞,明明望著他,卻又似乎早已穿透他的身體望著不知明的遠方,這讓他心里很不爽。
暴虐又在身體里叫囂,自從失去最後一瓶藥水,他的病情就又有死灰復燃的跡象,越來越難控制,離每個月暴發的日子越來越近。
他陰沉著臉,毫不憐惜地說︰「從明天起,你就是我專署的女佣,除了研制藥水,必須滿足我一切的需求!如果說你做得不好,等不到你肚子里的孩子度過三個月危險期,我不介意直接做完今天沒有做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