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雪以最快的速度奮力朝神秘男子的面具探去,可是,他似乎經受過長期的特別訓練,反應速度比她更快!
神秘男子將她的雙手鉗制住,舉過頭頂,整個人更加貼近她,邪笑道︰「想知道我是誰?想看我的臉?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要等先取悅我之後再說!」
他的身體……早已經蓄勢待發!
他從來沒有如此渴望過得到一個女人!
然而,就在他空出一只手去撫模安如雪的頭發時,雖然只有那麼一點點的時間,但是對于早已被逼入絕境的安如雪來說卻絲毫不肯放過這一絲絲的機會,她再次閃電般的出手了……童年時代常年跟著冰之城,她不會打,但也看了不少招式,加之安家兩兄弟也是這方面的能手,她暗自耳濡目染了不少。
神秘男子撫模她秀發的時候,安如雪趁機抽出了之前被他禁錮住的兩只手!
她的雙手一獲自由,就立刻借力使力的壓制住了神秘男子還放在她腰際的另一只手,然後她用盡自己的全身力氣朝反方向將他的那只手拿開!
自然,神秘男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一見安如雪有所動作,下意識的側過上身,避開了她接下來展開的一系列攻擊。
如果說安如雪是是一道美麗的風景,那麼神秘男子就是這天地間的一道凌厲氣流,瞬息萬變的動作和速度真的快到了詭異的程度,讓人防不勝防!
只見前一秒他還在安如雪的一米之外,可是下一瞬間他已經彈跳而起,再一次欺近到她的跟前!他動作看似十分凶狠實際上卻保留了一大半的力道擊向了她的後腦勺……
他讓她痛,卻不至于讓她流血或昏迷,拉她入懷,依然是那副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女人,你還真是不乖,不乖乖呆在我的懷里,是要受懲罰的。嘖嘖……痛嗎?」
———他問得無比憐惜,可是那溫柔卻沒有抵達他的眼底,分明還是在做戲,在逗她玩罷了!
呵,安如雪在心底冷笑,她這一生受的傷可多了,大傷小傷不計其數,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麼呢?
該死!這個男人的手又在模哪里?
當神秘男子的手再次隨著她身體的曲線向下游移時,安如雪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
黑暗之中,她冷艷而淒楚的一笑,以神秘男子絕對料想不到的危險姿勢自虐般的180度用力旋轉,向前傾倒……
她本被他反扣在懷里,這樣一來,只听「 嚓」的手腕斷裂聲傳來,她痛得悶哼一聲,冷汗隨著她因疼痛而蒼白的臉頰滴落下來,黏在她長長的烏黑秀發上面,很有一種落魄時的另類驚心動魄和倔強之美!
右手的手腕處感覺真的……很痛!非常的痛!但是……她卻在微笑!她已經假裝不怕痛了。
她的微笑伴著她微弱的喘息聲像一首引人沉淪的歌,是那麼的頑強,那麼的有生命力!
神秘男子這次沒有再緊逼過來,沒人看見他面具之下的眉宇又深深的皺了起來,那雙深邃到讓人輕易不敢對視的眼楮一直盯視著安如雪站立的那個角落,他的嘴角緩慢的揚起了一抹真正愉悅和感興趣的弧度。
呵,如果將眼前這個女子留下,那麼他以後的日子就不會無聊了。
他如一個在自己世界里孤獨太久的人重新找到了玩物一樣,他眼眸中的精光一閃,身體又開始熱起來,從之前原始的情,欲升騰為內心最真實的渴望!
面具那雙之前禁錮著安如雪的手現在緊緊地握成了拳,他仿佛不太滿意現在手里空蕩蕩的感覺。
看著安如雪為了逃月兌他而掙斷月兌臼的一只手臂,他聲色復雜而低沉的問道︰「……女人,你很特別。你……真的不怕死?」
這是他生命中出現的第一個讓他非常感興趣的女人。
可是听了他的話,安如雪卻開始再度冷笑。呵,她特別?她不怕死?
她並不特別,她從小就是孤兒,她只是看多了生離死別,人情冷暖而已。
她不是聖人,她也害怕死亡,因為她也只有一條命而已。很多時候她選擇不怕死的往前沖,選擇以自虐為代價,只是因為……她沒有退路而已。
她的生命里有個很長的詞匯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為了能夠繼續比較有自尊的活著,她必須學會勇敢。
這一次,她的冷笑並沒有激怒面具男子,仿佛已經知道了她的態度,他的聲音更加沉寂,白色的身影更加增添出一抹沉穩的王者氣息,他的話語里透著不容拒絕的命令︰
「女人,不要試圖反抗我。你,輸不起。」
「對于不懷好意將我帶到這里,又試圖輕,薄我的人,無論輸贏,我絕對會反抗到底!」安如雪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毫不猶豫的回答了他的話。
這個男人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從剛一開始交手的瞬間她就已經感知到了。
她的右手暫時斷了沒事,只要能夠逃回去,到時候她包扎接骨就可以了,應該很快就可以痊愈。
現在,她還有一只左手和一雙靈活的腿可以與這個可怕的男人搏斗!
他的不妥協讓面具男子稍微低沉寬容一點的聲音又冷凝下來,他一個字一個字壓迫感十足的說道︰「那麼……你還想和我繼續打斗?你認為……你會是我的對手?」
「任何事情都有例外,不嘗試就一定會失敗,但是只要有一絲一毫的希望我都絕對不會放棄!」
安如雪說完就立刻從角落里竄了出來,再次一記連環踢攻向面具男子的方向。這一次,表面上她還在愚蠢不知死活、不管實力懸殊的差距在盲目攻擊,實際上這一腳踢出去只是幌子。
能不能踢中她不管,她要的只是制造一些混亂,然後趁著混亂用那只沒有受傷的手去偷到那個人的手機!
(如果她拿到手機,她會給誰打電話求救呢……馬上還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