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輕顏行至前廳,所見的便是鎮南王白子華及其管家二人,一副前來興師問罪的嘴臉,見此情形,到時讓輕顏想起前晚的同樣場景之下對方那謙卑的態度。嘴角微揚起一抹嘲諷的微笑,她此時倒是要看看,對方究竟耍的是什麼花招。
「哦,王爺此次前來,有失遠迎,不知有何貴干?是來找我家六姐的麼?要不要我叫人去喚她過來。」
「君七小姐不必多禮,本王今日前來是有一事想請教一二!」鎮南王白子華胸有成竹的看向輕顏,準備著興師問罪,只是,輕顏又豈是嚇大的。
「哦?不知王爺有何事想問輕顏,不妨直言,輕顏洗耳恭听!」
「我想問問君七小姐,可曾听說我王府聘禮被劫一事?」鎮南王話至此時,眼楮死死的盯著輕顏,妄想從輕顏的表情動作上看出一點點端倪,可輕顏又豈是他所能看透猜透的。
听到對方詢問此事,輕顏一臉驚訝,心中卻已明了,對方這是打算用這事做文章了。她相信影二及一眾府兵能將她所交代的事情圓滿完成,只是,這鎮南王究竟玩的什麼把戲她倒是真想看看。
「聘禮被劫?這事倒是出門閑逛的時候隱約听人提起過,不過礙于身份,也並未詳加詢問,如今听王爺一說,此事倒是真了。」
話至此,輕顏轉而將視線少向正畢恭畢敬站在王爺身邊的管家,笑問道︰「這…管家,你沒事吧?」
王府管家被輕顏拿視線一掃,想起昨日之事,臉色一紅,卻不得不淡定的回答著輕顏的詢問︰「謝君七小姐關心,老奴沒事。」
「竟然君七小姐已听說這事,那本王也不兜圈子了,據本王得到的消息,本王的那聘禮卻是被君七小姐派人給劫了,故此前來一問,想听听君七小姐的意見,你認為本王該不該相信這人的話?」
若此時詢問的不是自己,輕顏定會拍手稱好夸贊一番笑對方問話夠直接,可是詢問的是自己,那麼對方如此開門見山的詢問,那麼便早已做好了自己否認後搜查的準備,而搜查之後的戲碼,不用想也能猜到定是栽贓嫁禍,即便是她很肯定府內定沒有王府之物在府內,對方也定能搜查出一二,而搜查出的最後結果,無非兩種。
一種,君家劫了他們王府的聘禮,她君輕顏牢里頭呆上一晚是必不可少的,至于對方還會給君家安上什麼罪名,這便有太多的變化和風險,二種,這聘禮她私自劫下,算做是和王府開的玩笑,這聘禮無需退回,算是下聘了,而她,只有乖乖的坐在這等著君家之人前來迎親,無論是哪一種,她都無法二選一。
這明擺著的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勾當她君輕顏還真不是做這個料,只是,凡是也有身不由己的一天,而她,也想知道,這鎮南王今日前來敢如此說,如此做,究竟是誰在他身後撐腰。
「輕顏的意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爺你相不相信?且說這話的人值不值得王爺你去相信而已!」
「哦?听君小姐如此說,倒像是默認了?」白子華看著輕顏,意味深長的說著。
「默認?」
輕顏听後輕輕一笑,只是這笑聲之中多了幾許狂妄和嘲諷︰「鎮南王,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既然你鎮南王今日勢必要將聘禮被劫之事和我們君家扯上關系,我若是說鎮南王太輕信他人,那豈不是又徒惹鎮南王你不快了,我不說,你說我默認,那麼鎮南王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又何須前來走此一遭假意征詢我的同意呢?」
「君七小姐,我們王爺好意前來詢問,卻不想被你如此誤解,你這,這不是……」
「管家,你想說我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嗎?」輕顏知曉,今日這鎮南王前來勢必要達成目的,不管自己如何阻攔都無濟于事,可她唯一疑惑的是誰同鎮南王合作,是傅家還是…。
「君七小姐,你、你…王爺這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有此詢問,否則早就…」
「早就派人搜府是不是?」
輕顏了然的看著管家,笑問道。
「既然君小姐你是明白了,那又何必如此與王爺做對!」
管家一副我為你好的神情看著輕顏,只看得輕顏有些無語,什麼叫做為自己好,若是真為自己好就不是前來此地步步相逼,連個退路都不給。
「管家,很多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沒有必要將所有的東西都說透,我們在這說來說去其最終目的還不是為了王府和君家的這門婚事,您說是嗎?」
「君七小姐,既然都是明白人,那又何必呢這是…我家王爺為了你可謂是煞費苦心哪!」
王府管家的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看在輕顏的眼中只會讓輕顏覺得滑稽可笑︰「煞費苦心,我倒是很想知道,管家你丟了王爺下給我的聘禮,王爺既然能既往不咎,讓你安然無恙的出現在我的面前,可見王爺在王府之中的地位可謂是德高望重的存在。」
「這,君七小姐你可莫要在…」
輕顏的此話一出,倒是讓管家有些誠惶誠恐了起來,畢竟昨晚上王爺所言可謂是猶記在耳,若是這事又讓自己給辦砸了的話,那麼自己不僅是丟了王府管家一職,甚至是連性命都徹底的丟了。
「管家,你別緊張嘛!我不過隨便說說,隨便說說而已!」輕顏走上前去,狠狠的在管家的肩膀上狀似親昵的拍了拍,而後看向從自己進門的那一刻起便直盯著自己的鎮南王白子華︰
「讓我答應嫁給你也行,讓我向世人承認這不過是我同管家開的一個玩笑也行,讓我替你挽回你們鎮南王府的面子這都可以,不過你得告訴我,是誰與你合謀!我也想看看我究竟得罪了什麼人,下次得注意注意,不要什麼時候,這命就給自己玩完了!」
鎮南王在輕顏出現在大廳之時便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輕顏的身上,看著對方同管家周旋,就連這最後對方將自己來此的所有目的都模清之後,且說的都大大的出乎他的預料,而結果,卻也是他此時前來的最終收獲。
只要對方能夠挽回王府的顏面,這合作之人,說與不說並非那般重要,也並非是不能說的。
「與誰合謀這似乎形容不當,不過是有人提點一二而已,至于是誰,我想君七小姐還是不需要知道得好,知道反倒是徒增麻煩。」
「這是不是麻煩我想還是我自己掂量著,王爺你但說無妨!」
「這,不過是偶遇朱炎國大皇女,對方提點一二而已!」鎮南王想到大皇女深夜來訪便是為自己出謀劃策,心中不免有些慶幸,若非對方得罪了大皇女,這件事情還真不好收尾。
「原來是偶遇啊!」
輕顏在對方說出‘大皇女’三字時,便一臉了然的看向鎮南王,她雖猜到一二,可是卻不想事情果真有些棘手,這大皇女還真是哪里有熱鬧便往哪里湊,就因為她自己所寶貝的皇弟非自己不‘嫁’,已經將自己當做了能托付終身之人,所以大皇女為了杜絕對方的這一想法,故此在自己同鎮南王的這婚事之上才插上一腳。
這樣的話,自己便不得不硬著頭皮答應鎮南王所提的要求,嫁于對方,而朱夜天,也再無理由盯著自己非自己不嫁了,她朱婉晴大皇女呢,還是繼續在朱夜天眼中是位好姐姐,而自己,勢必在將來都得背。上‘負心漢’三個字。
「人我已經告訴你了,所以君七小姐的意思是我所以為的那般嗎?」鎮南王想要輕顏親口應答這門婚事。
「自然是你所以為的那樣,關于此次聘禮被劫一事,便隨你怎麼去說,我這邊,是絕對的配合!」
此話,即便是回答,卻依舊是說得有些模擬兩可,不過,白子華亦不是省油的燈︰
「這樣,君七小姐,我對外便聲稱這聘禮你們君府已經收下,至于迎娶的時間,本王會盡快差人選個黃道吉日,屆時,還望君七小姐好好地配合。」
听著對方說著這話,輕顏唯有挑眉問上一句︰「既然王爺都已經打算好了,輕顏有說不的權利嗎?既然沒有,那何必相問。」
「既如此,那本王便不再多做打擾了,告辭!」
白子華見目的已達成,也不做久留,轉身便朝外行去,而輕顏,既不開口挽留,也不起身相送,就這樣,站在大廳內,盯著對方的身影直至對方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小姐,你有何打算?」
影二其實想問的是輕顏為何要答應嫁于對方,因為以這麼多天的相處,她絕對不是一個受制于人之人,若是對方逼得越緊迫,她的爆發力便越強,最後吃虧的絕對不會是她。
「打算,影二,你也看到了,我今個是不答應也得答應,我有選擇的余地嗎?更何況這可是和自己的身家性命有關,我怎麼能不答應。」
面對著影二的詢問,輕顏倒是聳了聳肩,而後笑看著對方,無所謂的言道,可言語之中,卻無半分無奈的意思。
「小姐有何吩咐,但說無妨。」影二是聰明人,即便是不能猜測出輕顏她腦袋里想的是什麼,可是大概的他還是能夠猜測出一二來。
「影二,你說君家嫁女兒,若是抬到王府花轎里坐著的不是我,你說王爺會如何?」
讓她嫁人,讓她嫁給這個白子華,除非將她給殺了,她同樣還沒偉大到為了一整個君家而違背她心中的底線。她和白子華之間,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可是卻永不可能成為朋友,甚至是夫妻。
殿前之辱,是她為她記下的債,這是白子華欠君輕顏的,即便是君輕顏還活著,她相信,對方也絕不會答應這門婚事,成為眾人眼中看上去幸福實則悲哀到連棋子都不如的王妃。
「小姐,你是想?」影二一听輕顏如此一問,當下便明白了輕顏這打的是什麼算盤,可是有些事情可真如她所言,並不是她想如何便如何,有些事情是她必須去做的,必須去犧牲的。
「咱們君家不是有兩個日想夜想急著做王妃的人嗎?只此一個名額給他們的話這也算得上是一種成全,皆大歡喜,這不也隨了爺爺的願,君家之女終有一人坐上了王妃的寶座,只是這王妃之位,真不知道能做多久。」
輕顏衣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被對方這樣陰了一回她君輕顏勢必牢記,不管是大皇女還是白子華,她向來信奉的是唯有別人吃自己的虧也絕不允許自己被別人給虧了,所以,白子華,她會送他一份大禮的,至于大皇女,她自然也不必太過客氣。
「小姐,這樣若是王爺追究下來,你依舊難月兌干系,這恐怕…」
影二想不出輕顏打算做什麼,可他知曉,輕顏勢必說到做到,府主的這種放任,在他看來只會讓事情變得越來越亂,牽扯的人只會越來越多,屆時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再想收拾,可就難了。
「沒事,我會讓他無法追究,君家,會沒事的。」輕顏自信的一笑,而後看向影二,頗有幾分好心情調侃的說道︰
「影二,你放心,若有一日我的行為影響到君家,你可以殺了我的,我不動分毫。」
「小姐,屬下不敢!」影二被輕顏這般直視,略微低頭,錯開對方的視線,謙卑的言道。
「影二,不過開玩笑而已,你太當真了。誰是屬下,誰是頭,這還不是爺爺一句話的事情,所以,這又何來的小姐,何來的僕奴,我不過是一個混飯吃的而已……」
此話說完,輕顏便行出大廳,朝著自己的那破院子優哉游哉的緩緩行去,之前那瞬間所爆發出來的氣息也早已消散,哪有半分同鎮南王對峙時的氣勢,不過是一尋常人家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姐而已。
在這君府,今日的這番試探,讓輕顏更加明白,自己如今的處境,還真是如同螞蟻一般,雖有強大的府兵做為後援,有君家七小姐的頭餃作為保護傘,可是這皆取決于君凌霄對自己的態度,而此時的自己,在君凌霄的眼中,自己也不過就是如同一顆棋子般的存在。
……
行至小院,輕顏便看見一眾府兵皆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而當發現自己時,便做鳥般轟散,面對如此情景,反倒是讓輕顏覺得好笑。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大家議論的對象絕對是鎮南王同自己,這看起來倒都是挺關心自個的人呢。
「小姐,你真答應了鎮南王的婚事了?你怎麼能答應他的婚事呢?」
面對著影三八八卦的詢問,輕顏倒是多了幾分好心情的反問對方︰「我怎麼就不能答應對方的婚事呢?」
「小姐,鎮南王殿前退婚,搏了你的面子,讓你殿前受辱,也至使全城的百姓皆看你笑話,你說這,這……」
「我也拒絕過對方的求婚,也讓你們將王府的聘禮給劫了,讓王府管家光著身子回去復命,全城皆知,同樣忤了鎮南王的面子,且那圖已讓他還未娶我那六姐腦袋上便帶上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至使整個五國之人看他笑話,這不是扯平了嗎?」
輕顏挑了挑眉,細說著自己的反擊,細細想來,倒是為那個她出了幾分惡氣。
「小姐,你話怎麼能這樣講,明明是他不對在先,你如何做那都是無可厚非的,可你如今卻反倒是要嫁給他,按照小姐你自己所言的,你現在就是要去做那什麼回頭草,那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白費的嗎?」
影三八不明,其他一眾府兵同樣不明,以小姐對待傅紅綃的那般無所顧忌,凡是讓小姐吃過虧的小姐絕對不會以德報怨,所以又怎麼可能突然改變想法而答應鎮南王的婚事,使出反常必有妖,如此,便只有一個理由了。
「小姐,你是不是被鎮南王威脅的?」影三七的話道出了眾人猜測的心聲,唯有在被威脅的前提之下,小姐才有可能答應對方的婚事才對,否則那豈不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我說呢,還是三七聰明,知曉你家小姐我的難處,現在你家小姐我是騎虎難下,非嫁不可了。」
「小姐,你就跟我們交個底吧,你雖答應了,可真的會嫁嗎?」
「這紅蓋頭一蓋,誰知道這里頭的是誰?你們說是吧!」
輕顏笑看著一眾,言道。
「小,小姐你是想…想……」
「這想法很好是不是,我就說嘛!你們誰認識比較擅長易容的人,然後找個時間,給我分別將這君雪青和君彩屏給約出來,我得好好跟他們談談。」
「小姐,不用去找,四十四他便會易容,且易容術之高已很難為人識破,所以小姐讓他來易易容這什麼的,最合適!」
影三八直接將原本站在一旁看熱鬧的影四十四直接給推了出來,推至輕顏的面前,笑言道,而被推出來的影四十四,臉上的表情還是迷茫一片,壓根就不知道輕顏等人說的是什麼,更不知曉自己為何要站在這接受著大家的目光洗禮,尤其是小姐那如同貓看見魚般熾熱的眼神,很讓他受不了。
「小,小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影四十四說話聲音有些顫抖,他是真不知曉自己究竟犯了啥錯,不過是剛剛開了一個小差而已,便被小姐給逮著了,他這也太倒霉了吧!
「好事!若不是他們的推薦,我還就真的埋沒了一個你這麼好的人才啊,那樣的話,該是多可惜的一件事情。」
輕顏贊賞的看了眼四十四,而其他人則用同情的目光看向對方,被小姐看上,絕對不能引以為榮,因為等待著自個的絕對不是好事。
「多,多謝小姐夸獎,小姐想要四十四做什麼事情,直接吩咐就好!」
影四十四看著輕顏,一副快哭了的表情,小姐這次又是打算讓他干什麼?不會又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吧,殺人放火他會,可若是跟上次一樣去當強盜的話,他還真是外行,那麼多箱聘禮,光搬都快去了他半條命的。
「你們听听,你們都得有四十四的覺悟才好!」輕顏環顧了一眾府兵,而後狠狠的拍了拍影四十四的肩膀,笑言道︰
「四十四,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不過是讓你給人易容而已,很簡單的事情。」
「小姐,只是易容?」
「嗯,只是易容!」
一听輕顏如此一想,撇開懷疑,影四十四倒是覺得此事並不難,卻未曾想到在這易容之後,自己所要承擔的風險,這便也是一眾府兵所擔憂的,無論是劫聘禮亦或是這易容,看似非常容易的事情往往所產生的後果足夠引起府主動怒而要了他們的性命。
「那小姐,我要給誰易容,又是易容成誰?」
「現在我還不確定人員名單,一但我確認了人員名單,我會告訴你的,這點你就放心好了!」
輕顏听到對方答應此事,轉而掃了眼影三七三八,笑看著兩位,而後言道︰「兩位,幫你家小姐我去請兩人前來,這應該不是難事吧。」
「小姐,你想讓我們請誰前來,直說就是!」影三七三八二人相互對望了一眼後,異口同聲的言道。
「君雪青和君彩屏!」
「小姐,她們,你是想……」
「我得當回聖誕老人了,實現實現她們的願望!」輕顏此話一出,眾人似懂非懂,但還是將這聖誕老人和月老劃上了等號,以為輕顏口中所講比喻的是這個。
「記得,得請過來知不知道?」
就在影三七和三八正準備離開之時,輕顏的話從身後傳入兩人的耳朵,兩人一聯想到君雪青和君彩屏二人,不免渾身雞皮疙瘩一抖,硬著頭皮各自朝著她們的院落行去,得請來,估計又是一番刁難。
「小姐,你究竟是想我給誰易容?」
影四十四不解,他這究竟是要跟一個人易容呢?還是跟兩個人易容,這小姐也不明說,這倒是非常之不好辦!「」影四十四,這次小姐給你個機會,你想同誰易容便同誰易容,夠意思了吧,主動權可在你手上!「」小姐,你還是告訴四十四吧,兩人之中你更中意誰,影四十四便替誰化妝,這樣也更方便行事。「
影四十四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就知道,幫小姐干活,絕對不會輕松到哪里去,這事情是他所能決定的嗎?」其實吧,你家小姐我也不知道該讓誰當這王妃,實在是太難取舍了,這得看她們個人的能力了。「
輕顏若有所思的說著這番話,可眾人不是傻子,即便是影四十四,也听出了這話外之音。」小姐,你是想讓她們鶴蚌相爭?那樣是不是太…?「
對方畢竟也是君家的小姐,府主若是知曉此事的話,怪罪下來,小姐難逃其責,而他們,則更甚。」三七,你這話說的便不對,即便是我現在不請她們過來,她們得知了這消息一樣的會找我,若是沒有你們在,你們說,死的那個會是誰?「
君輕顏已經死過一次,她可不想做這個第二次,再則︰」若是怕你們府主怪罪的話,那大可放心,你們府主曾經親口對我說過在君府內,所遵循的便是弱肉強食的規則,這規則至今有效!「」是,小姐教訓得是!「影三七听輕顏如此一言,低下頭,不再多言。」小姐,那我們現在……「」等,這天曬曬太陽也不錯,影三八,去弄點東西給大伙吃吃,吃好了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小姐,不是吧,你又想干什麼?「」天機不可泄露,快去。「
輕顏直接擺擺手,便在小院內的搖椅上躺下,閉上眼楮,當真舒舒服服的曬著太陽,可誰都知道,這時候輕顏若是真的只是曬太陽的話,那可就是奇跡了。
……
過了晌午,輕顏等一眾府兵才等來了姍姍來此的兩位小姐,君雪青和君彩屏,不過看對方二人的表情,似已知曉了此時,這點,輕顏並不感到意外,短短半日之久,恐怕不僅僅是身處閨閣之中的兩人听聞了她的婚事,恐怕她同鎮南王的婚事整個白冰國都知曉了,鎮南王的辦事效率,在此次事件上,絕對是高的。」怎麼,這大中午的叫我們來這有什麼事?你現在一定很得意是不?「
君雪青一副視輕顏如眼中釘般的態度看向輕顏,這反應早在輕顏的預料之中,再看看另一位君彩屏,只是如同看仇人一樣的看著輕顏,卻並未開口說話。」我又不想做王妃,我得意個什麼勁?「
輕顏一句話回給君雪青,轉而看向君彩屏,問向對方︰」怎麼不睡個午覺再過來,這睡覺對女人家而言可是最好的美容。「」哼!「
回答輕顏的,不過一個‘哼’字,她是故意拖延時間,也沒有想到對方不僅僅叫了她過來,還叫了六姐來,這對方的目的不是很明確?不就是為了向她們倆炫耀炫耀她們一心想要的那個位置卻是王爺求著讓她做上去的。」其實我這次叫你們來,壓根就沒有存著任何炫耀的意思,我不過是想問問你們,這王妃你們誰願意當,這王府到時抬來的花轎,你們誰願意去坐,屆時,我讓人同你們易容,即便是精明如鎮南王,那也絕對看不出來,待生米煮成熟飯,禮成之後,這不是便也成是了,你們說,我這話說得對不對?「
輕顏此話一出,君雪青和君彩蝶的表情先是一臉的驚訝,而後相互望著對方,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這點,最是讓輕顏滿意。」好了,我要說的就這些,其實直接讓他們傳話也行,只是我想親自說比較有誠意,也能讓你們足夠相信,否則你們還以為我在耍你,至于這王府迎娶的時間,我也不知,不過我相信,你們會比我更清楚此事,所以,我的意思你們明白了沒?「
輕顏意味深長的說完這話後,便從躺椅上站起來,直接朝著自己的房間行去,畢竟這話怎麼著也得靠領悟,說白了也就是看誰的心更狠,唯有心狠,才能做上王妃之位,這便也是為何皇宮之中的任何一個位置,那都得是靠鮮血和皚皚白骨鋪建而成的。」你讓我們來就是為了跟我們說這話?「」你究竟想讓我們干什麼?「」這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了!「
輕顏腳步並未因他們的話而停下,也未轉身,只是背對著她們說了這句意味深長的話,在這君家,即便是她,想要保住性命而得到自己想得到的,同樣不能有仁慈之心,而唯有自身的強大才能真正的將自己的性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這便是她今後在這大陸上為之努力奮斗的目標,成為這星魂大陸之上的巔峰強者。
接下來的路,只會更難走下去,經過此事,讓她原本只是玩玩的心態徹底轉變,而她,必須硬著頭皮走下去,絕不後退半步,而解除目前眼前的危機是最主要的,所以,有些事情她必須去做,且要做得絕不露出一絲一毫的痕跡,大皇女能在她後面捅她一刀,她自然能捅回去一刀,在她眼中,無身份貴賤,有的只是強弱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