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要不我將你扔到藥爐里,看看是不是能煉制成極品丹藥?」
輕顏掃了眼影三八說出這句話後,影三十八立馬噤聲,晃至一旁,不再多言,多說多錯,任由輕顏朝著大廳行去。
行至大廳,輕顏所見的便是影四十四埋頭苦干,鑿著那塊她花三十萬兩銀子買來的源石,初步看,已成型,只是還得精雕細琢一番才行。
「影四十四,這東西還得雕刻多久?」
輕顏一手撫模著那被影四十四鑿掉的大塊石頭,感受著這源石內傳來的一點點魂力。
「小姐,還需要半日之功。」
影四十四用手模了模臉上的汗,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了眼輕顏後便繼續手頭上的工作,開始費力的在這藥鼎上精雕細琢了起來。
「半日,能不能快點?」
輕顏的確很想快點見到這源石變成真正藥鼎後煉制成丹藥是怎樣的。
「小姐,慢工出細活,想要一個藥鼎好,那就必須忍耐得住時間。」影四十四一邊雕琢著,一邊回答著輕顏所提出的要求。
「那這些剩下的大塊石料能再雕刻成小鼎嗎?」
輕顏的此話一出,身處身後的影三八則用十分同情的目光看向影四十四,影四十四則在輕顏說出這話時,那鐵錘差點砸到自己的手。
「小姐,你要這些源石做成小鼎干什麼用?你有這個大鼎還不夠嗎?」
「這些源石不能再賣錢,可是如果做成小鼎的話,一定能賣點錢。」輕顏理所當然的說著這話,可卻引來了一眾府兵的嘆息聲。
「小姐,三十萬兩銀子同鎮南王送來的一大堆聘禮而言真的是九牛一毛。」
「說是這樣說,可那也是錢!你家小姐我若是想要成為丹藥師,那可是需要用大堆的錢堆積起來的。」
輕顏挑了挑眉狀似無奈的說著這話,可卻讓眾人都不知該說些什麼,只知曉自家小姐沒得救了,唯有錢才是她所愛。
「小姐,影三七回來了。」
影四十四不想讓輕顏繼續打擾到自己的雕刻以免出現任何的差錯而將這整個花三十萬兩買來的源石給毀了的話,小姐絕對是會殺了他的。
「小姐。」
影三七的喚聲如願的讓影四十四的耳邊清淨一會了。
「你回來了,四十萬兩呢?」
轉身面對著影三七,輕顏在一眾鄙視的眼神中十分‘無恥’的朝著影三七伸了伸手︰「三七……」
「小姐,這是四十萬兩。」
影三七將懷中揣著的四十萬兩交給輕顏後,狠狠的松了口氣,去問那個女人拿錢,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他估計已被對方那狠毒的眼神給凌遲了。
「三七,事情辦得不錯,很好,下次要債的話,你便是最佳人選。」
「小姐,多謝你的厚愛,我無福消受,你下次選別人吧。」
看著輕顏掛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耳邊在听著輕顏的話,影三七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他怎麼就被小姐給看上了,討債,還有多少人欠小姐的債?
「三七,你是在懷疑你家小姐我的眼光嗎?」
「三七不敢!」
影三七的身子抖了抖,瞄了眼影四十四,他很能肯定,絕對是小姐在其他人的身上得不到安慰,自己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大家各自忙各自的去吧,影四十四,若是你將藥鼎給煉制完成後,記得來通知我。」
「小姐慢走!」
影四十四忙連聲應答到,現在他巴不得輕顏盡快的離開他的視線,別再打擾他雕刻了。
「哦,忘了,記得,將那些源石利用起來,能雕刻小鼎的雕刻小鼎,能做成其他的東西便做成其他的東西,做成之後能賣的就給我賣去,至于錢,我七你三,那三成就當你的勞務費好了。」
「小姐,我能不能不要那勞務費,你將這些源石自個收著把玩吧!」
望著輕顏消失了的身影,影四十四唯有昂天長嘆一聲後,卻又不得不繼續埋頭苦干雕刻所需的東西。
……
出了大廳,遠遠的便看到急匆匆前來的雷管家,這,又是有什麼事發生?
「雷管家,你給我慢點走,別摔著了,有什麼事情不能慢慢說。」
「慢慢走?我說七小姐,你是不是得罪了大皇女,怎麼大皇女氣匆匆的跑來找你了?」
「大皇女找我?雷管家,你確定你沒說錯話?」
輕顏听著雷管家此話,眉頭輕皺,怎麼可能,她這才剛動手腳,怎麼著大皇女也絕不可能在這時候發現她的這栽贓嫁禍,所以,這大皇女沒道理氣匆匆的跑來君府找她,是雷管家一時眼花看錯了,還是︰
「確定沒看錯人,不是朱炎國的小皇子而是大皇女?」
畢竟,若是自己接受鎮南王提親的事情,那生氣的應該是小皇子朱夜天才是,而開心的應該是得償所願的大皇女才是,怎麼事情反倒是反過來了,難不成開心的成了朱夜天?
「七小姐,老奴雖老,可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的確是大皇女氣沖沖的來君府,來尋小姐你的麻煩,而不是那小皇子。」
雷管家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完這話,用衣袖擦了擦因疾步行來而大汗的額頭,急切的看向輕顏,懇求的言道︰
「七小姐,你就去看看吧,老爺不在,你若是再不去的話沒準大皇女將我們君府給拆了。」
「雷管家,你放心,她朱婉晴現在還不至于如此做。」
「那小姐,你現在便隨老夫我前去?」雷管家還是不太明白輕顏的意思,有些疑惑的詢問道。
「放心,這麼刺激的場面我怎能讓你一人去面對呢?走吧,影二,我們也去看看,這大皇女到底發了什麼瘋來我們君府撒潑來了。」
輕顏嘴角微揚,一副很感興趣的言道。
「七小姐,老奴求求你,你這話可不能亂說,若是讓有心人听到的話,那必定會引來更大的事情發生,若是同皇族起沖突的話,到了那時,即便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雷管家苦口婆心的說著這話,一邊請求著輕顏盡快起身前去救火。
「雷管家,此事我自有分寸,你們,跟我一起走吧,就當做是臨睡前的一場戲好了!」
輕顏說完這話,便率先行在前頭帶路,而影二等人,只能是輕嘆一聲,搖了搖頭跟隨其後,自家小姐這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還真是讓他們頭疼不已,畢竟,最後收拾爛攤子的絕對是他們而不是小姐。
當一眾人行至大堂之時,遠遠的便听見大皇女朱婉晴對著下人在呵斥著,輕顏挑了挑眉,抬走行至大堂內,而朱婉晴一見輕顏,便再無任何的皇家風範,在輕顏還未站定身子之時便一把抓住輕顏胸前的衣襟,以整個大堂內皆能听到朱婉晴的吼聲︰
「你說,你將朱夜天藏到哪里去了?」
「朱夜天?你說小白兔?」
朱婉晴的這一聲吼聲,著實將輕顏狠狠的給震了一下,耳朵轟轟直響,在輕顏緩過神來之時,本能的問道︰
「小白兔?!你居然說我皇弟是小白兔?你說,你將我皇弟藏哪去了?」
「大皇女,我君輕顏先聲明一點,我可沒有將你的小皇弟給藏起來!至于小白兔怎麼會離家出走,我也正好奇著。」
輕顏聳了聳肩,也不理會被對方依舊扯著的衣襟,一臉好奇的問道。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皇弟從來未獨自一人出行過,這次不過是听說你答應了鎮南王的提親,便躲在房間里哭,等我再去找他的時候,房間是空的,他自己的隨身物品也不見了,人更是不知走去哪里了。」
看著朱婉晴那發怒的表情,輕顏卻在這一刻想笑,這算什麼,她朱婉晴算計自己,算得如此之精明,可卻算漏了朱夜天听到這事情的反應,最後吃虧的卻是她朱婉晴,若是那小白兔再踫上一兩個如同傅紅綃般的話,那還不是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皇宮這麼大,守衛那麼嚴,我相信小皇子應該還在皇宮才是!」
輕顏說出自己的想法,畢竟那朱夜天太過單純了,單單那麼大的皇宮,對方便很有可能在這皇宮里迷路,更別提從這皇宮之中偷偷的溜出來,那更是不可能之事。
可世界上的事情又怎麼能用不可能三字概括,朱婉晴听著輕顏的這推測,更是火大,手不自覺的收緊,將輕顏的衣領扯得死死的,而後氣急敗壞的言道︰
「整個皇宮都被我搜遍了,若是對方在皇宮的話,我有必要這般擔心嗎?可就是如今的結果告訴我皇弟根本就不在皇宮,確確實實的出了皇宮,而出皇宮之後,除了你這之外我想不到他還會去其他地方,所以……」
朱婉晴說著這話,看著輕顏毫不掙扎而被自己扯著因氣不順而一臉通紅的模樣,腦袋也清醒過來,松開手,定定的看著輕顏︰
「所以,我限你一日之內務必幫我找到皇弟,且他不得有絲毫的損傷,否則的話……」
「一日之內?否則的話,大皇女想怎麼辦?」輕顏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這算什麼,飛來橫禍,明明是對方的過錯,卻要自己來承擔這後果。
「你們君家我務必傾盡全力讓它成為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