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的消息倒是比我還靈通,我也是早上听你在外吵鬧才知曉!」輕顏挑眉說道,並未說出自己已知曉鎮南王上門提親之事。
「你別假裝不知曉,若是我今日不來找你,恐怕你也就不打算來找我了吧!」
君彩屏自然知曉輕顏的厲害,在心中猜測著輕顏會做之事。畢竟在她看來,鎮南王王妃之位是許多人夢寐以求之事,身為女人的君輕顏自然也不例外,她最怕的便是對方毀約,自己成了對方的棄子,不過是為輕顏做了嫁衣而已。
「你的這種猜測,可是大大的錯誤,我還怕你臨陣改變心意,王妃之位你不稀罕而已。」輕顏說完這話,便對著身邊的府兵言道︰
「去,叫影四十四過來。」
待府兵剛想要離開之時,輕顏才想到一點,昨夜影四十四的手好像被玄冥幽火給燒了,根本就沒有辦法同這個君彩屏易容。
「等等,去叫影二來。」
「是,小姐。」
府兵看了眼君彩屏後,便默默的朝外行去,這小姐讓影二同這君七小姐易容的話,恐怕鎮南王得有很長一段時間發現不了真假了。
「我這便讓人去叫易容師傅給你易容,不過既然同你易容的話,那麼這兩天你就必須呆在我的院子里,對外只能宣稱你君七小姐因為听說自己心儀的鎮南王娶的是自己的姐姐,悲傷之余出去散心去了,至于何時歸期,則待情傷已過,再澤歸期,你說這樣如何?」
「你,你這是打算讓我長期頂著你的這張臉坐著王妃之位?」
君彩屏听著輕顏如此一說,當下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若是自己對外如此宣稱的話,那麼短時間之內整個雲天城內便不能讓人看到自己一絲一毫的蹤跡。
「我這也是好心建議,易容師的水平我相信絕不是一兩日之功,短時間之內鎮南王是發現不了你不是我,到那時,你再努力點,身懷王種,相信鎮南王即便是知曉了真相也不會拿你怎麼辦,畢竟據我所知,這鎮南王即便是家有美姬,可卻從未有人孕有他的子嗣。」
輕顏說道這,從君彩屏的表情之中看到對方的猶豫和估計,故下猛藥道︰「畢竟,我已想好辦法待鎮南王察覺之後我該如何應對,而你,我可預料不到鎮南王會如何對你!」
「你,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一旦懷上了王爺的骨肉,母憑子貴,那時,便可恢復我的真實容貌,讓全天下的人知曉做鎮南王的是我君彩屏,而不是你君輕顏?」
對于輕顏的提議,君彩屏說不心動那是假的,只是對于輕顏的話還有幾分遲疑,對方會這般為自己著想,據她暗中查探,這君輕顏何曾有如此好心,更何況,自己從前針對她的事可不少。
「自然,若是你不相信我,兩日之後便見結果,等待的時間並不會很長,更何況,你應該知曉,我是絕不可能嫁給一個曾經在殿前當眾羞辱我的人,說白了,我並不是出于好心,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目的而已!」輕顏臉不紅的說著這番話,絲毫不在乎周圍府兵投來的目光。
「目的?你倒是說說,你讓我嫁過去于你的目的有何相關!」君彩屏皺眉問道。
「自然是同樣的報復,羞辱!」輕顏聳了聳肩,攤開兩手,說得一清二白。
可輕顏這話一出,君彩屏卻有些猶豫了,想到若是輕顏的目的已達成的話,那身為鎮南王的白子華自然是臉上無光,而身為鎮南王妃的她自然也是臉上無光,這些都是能夠猜想得到的。
「怎麼,他鎮南王讓我被世人恥笑,我這麼一點報復都不允許麼?你可別忘了你的身份,你也是君家的小姐,能做到兩全自然是好事,可若是做不到兩全,如何取舍,可就不是由你可決定的。」
見對方如此猶豫不決,輕顏直言的說道,的確,她能想象得到一但君家同這鎮南王府的關系惡劣的話,君凌霄又怎麼可能看著自己的孫女背叛君家,必要時,即便是取人性命,也在所不惜。
「你,你……」被輕顏如此嗆聲,君彩屏亦無話可說,她也實在是想不出該說些什麼。
「好了,這事就這麼定了,不要說我薄情,嘍,這個給你。」
輕顏說完這話,便將早已準備好的丹藥扔給對方,一個精巧的小瓷瓶內就只裝著一枚丹藥,君彩屏接過,有些訝異對方會給自己什麼樣的丹藥,且看這丹藥的成色怎麼著也是上品,價值不菲,就對方這愛財如命絕不吃虧的作風會給自己什麼好處?不是毒藥就不錯了。
「這是什麼?」君彩屏不解的詢問道。
面對君彩屏的質疑,輕顏臉不紅氣不喘的言道︰「這,這可是我專門為了你從別人手中花了大價錢買來的上品丹藥。」
听著輕顏的這話,在廳內的一眾府兵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對,驚訝,因為他們此時想的不是小姐為何如此大方的給君彩屏丹藥,而是他們已猜測小姐所扔出的丹藥根本就不是對方花了大價錢買來的,而是昨夜她自個煉制的,而她昨夜煉制的丹藥,他們已從影四十四的嘴里得知了是怎麼個強身健體的藥效,而今,自家小姐將這丹藥給君彩屏,目的便只有一個,那便是小姐想借君彩屏之手對鎮南王下‘終生’的藥。
想到影三七三八,一眾府兵不免心有余悸,還好小姐沒有‘慷慨’到讓他們所有人都試驗這丹藥的藥性,否則的話,悲催的何止是影三七三八二人。
「這藥究竟有什麼作用?」
對于輕顏的這話,君彩屏壓根就不是很相信,她不太相信對方會如此好心的給丹藥給自個而不自用。
「這藥可讓男人‘欲’罷不能的愛上你!」
輕顏頗為神秘且又曖昧的說著這話,著實讓君彩屏不太相信,這世間若真是有這種藥,那豈不是讓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搶著去買,無論花上多大的代價。最主要的是,這藥她壓根就沒有听過。
「若這藥真能讓一個男人欲罷不能的愛上一個女人,為何我未曾听說過。」
「這藥不出三日絕對是風靡整個雲天城,到那時,你想買,也得看有沒有賣,我這也是從拍賣行內得來的,你若要是不信的話,大可不要,不過我可告訴你,這東西不是給女人吃的,而是給男人吃的,且最好是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時用的,這個,就算是我送給你的新婚賀禮好了。」
「藥?!」
听著輕顏的解釋,君彩屏所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這種藥是需要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時才用得到的。
輕顏一听,當下對著君彩屏板起了臉,看著對方,言道︰「你可別拿你那什麼‘藥’和我的這丹藥相比,太降低我丹藥的檔次了,那藥不過是讓男的獸性大發,可獸性大發將你強了之後還不是能去找其他的女人,而我的這丹藥,卻只要是同你在一起的時候他服用了此丹藥,那麼在往後的日子里,他便只能同你一人交歡,至于其他女人,他便連踫都不能踫,你說,這不是讓他欲罷不能的愛上你是什麼?」
若是此時的君彩屏知曉輕顏漏說了一句,不是連踫都不能踫,而是即便是踫了,那也是力不從心,且即便是踫君彩屏,那也得再次需要這丹藥,而她,則只會將這丹藥賣給她而已!
一眾府兵听著自家小姐如此忽悠君彩屏,不免為那鎮南王白子華捏了一把汗,什麼人不好得罪,哪位小姐不好得罪,偏偏得罪了他們小姐,這‘終生’吃下去,那可是要吃一輩子的,除非打算一輩子禁欲,可以鎮南王所處的位置,他怎麼可能不為自己留下子嗣。而以君彩屏對鎮南王的愛慕,又怎麼可能不試著給鎮南王服用這丹藥。
所以,終一眾府兵的推斷,只要二日後鎮南王花轎上門,那麼鎮南王這一輩子都將被他們小姐給算計著。
「這丹藥叫什麼名字?」
听著輕顏的解釋,君彩屏有些動心,且不管這丹藥是否與藥有異,對方絕對不會在這時候借自己之手毒死鎮南王,若是這丹藥真有對方所言的那般神奇,王爺吃下後,便只能同自己交歡,這樣,又何愁沒有子嗣,又怎能不母憑子貴,且今後即便是王爺有心儀的妃子,不能與其行夫妻之禮,何來子嗣?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自己的王妃之位又怎能不牢靠。
「它有一個很貼切的名字,叫‘終生’,男人若是吃下去之後,便‘終生’只能與一女行夫妻之禮,想要爬牆出軌找小三,那麼只能腦袋里想想而不能身體力行,你說,他不叫‘終生’的話,又該叫什麼?」
輕顏看著自己所言已足夠讓對心動不已,不免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意,可這笑容,卻讓站在一旁的府兵心中發顫,這小姐沒有意中人吧,沒有被男人給拋棄吧,否則怎麼會研制出如此歹毒的丹藥,讓男人從此不是男人了,不過小姐的這女版解釋,又怎能不讓天下間的女子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