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過來!」
推車主人緊抓住白竹茵的手腕就把她拖向宋蒼墨。
「不要,你放開我,我不要去見你們宋總!」
白竹茵拼命扭著自己的手腕,掙扎著。
「還想逃,你死定了!」
推車主人惡狠狠的威脅!
兩人眼前陰影一暗,猝然抬頭時,宋蒼墨不知何時已經走了過來,白竹茵驚得如同雕塑般,只用惶惑不安的眼楮看著他。
他臉色沉如水,眸子燃燒著她所熟悉的火焰,她忙垂下頭,惱恨自己道︰白竹茵,你死定了,什麼人的東西你不去踫,偏要踫壞他的,看你還不被他的火焰燒死!
可是,等了許久,都不見他有所動靜。
「宋總,就是她,是她踫翻了我們的模型,不是我的責任!」
推車主人大聲撇干淨責任。
宋蒼墨犀利的眼神凌刺著他,推車主人以為宋蒼墨要找白竹茵出氣的時候,突然覺得他的手腕一痛,碎骨般的力道讓他的手腕頓時失去了知覺。
只見宋蒼墨的鐵掌扣到了他的腕子上,然後一扯一甩,動作一氣呵成,把他的手從白竹茵腕上拿開。
此刻,宋蒼墨除了惱怒這個惹他不高興的員工,更加惱恨自己,此刻他最該緊張的應該是毀掉的模型,而不是扣在白竹茵皓腕上的男人的手才對!
可是,他就是該死的又失控了,即使離婚已經兩年,但看到別的男人踫觸她,還是讓他覺得礙眼不舒服,差點就想把眼前這只手剁成肉醬!
推車主人嚇得眼珠快要掉下來了,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剛剛他老板那下手的狠勁,差點就把他的手捏斷了!模型毀了他說了是這女人的錯了啊,老板理應去對付這個女人才是,搞什麼飛機啊!
白竹茵也很驚訝,宋蒼墨把推車主人的手抓開,解救了她被抓痛的手腕,那里已經被抓得一片淤青紅腫了呢!
情不自禁的,她悄悄抬眸看向宋蒼墨,只見他的臉色比剛才更黑了,伸手扯住她另一只手腕,低聲說道︰「跟我來!」
無視一干人等,他拉著白竹茵回他在酒店的房間。
現場出了意外,陸振南看著宋蒼墨帶走白竹茵,料得到會有什麼樣的後續發展,宋蒼墨是啥樣的人,他陸振南還不知道嗎?
所以,他很醒目的留下來處理現場突發狀況,同時心里也莫名的興奮開心,也更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見過白竹茵之後的宋蒼墨,會是啥樣子的表情了!
電梯樓層字數不斷滾動上升,白竹茵感受著屬于宋蒼墨特有的磁場和特有的氣息,小心髒怦怦的亂跳,腦子暈乎乎的,有種缺氧窒息的感覺。
可是,他現在和她沒有關系了,他只是她的前夫,她生了他的孩子,卻不能讓他知道,所以,她應該和他保持距離的。
她轉動手腕掙扎,宋蒼墨握著她的力度不似剛剛那個推車主人,不大不小的力度,不會讓她感到疼痛,但也不會讓她輕易掙開逃月兌。
「宋蒼墨,你放開我!」
宋蒼墨陰沉著臉,沒有出聲。
「宋蒼墨,你放開,你要帶我去哪里?」
宋蒼墨卻仍然沒有出聲,握在她腕子上的手,改為握住她的手掌,大拇指摩挲著她的手背,在那根無名指上流連著。
她是還沒結婚還是故意沒有戴婚戒的?
其實他想要知道她和雲以臻的消息易而反掌,只是他刻意的不想去知道。
知道做什麼呢,只是讓自己更心痛罷了。
宋蒼墨心中抓狂著,惱恨著自己,竟然因為她無名指上光溜溜就心煩意亂起來,平靜的心湖,抑制不住的波紋起伏,停歇不下。
「宋蒼墨,……」
他忽然狠瞪一眼過來,嚇得白竹茵急忙閉住了嘴巴,隨即懊惱的想︰慘了,看來她毀掉的房子模型真的很值錢,賣了她也抵不了債了!
出了電梯,把白竹茵禁錮在自己的房間,一切噪音都消失了,這里終于只有他們,宋蒼墨心中莫名的一陣激動。
他松了白竹茵的手,走到了窗邊,點起了煙,視線直勾勾的打量著她,放肆的目光讓白竹茵難堪又不自在。
「那個模型我知道很貴重,所以,如果你要我賠的話,……」
其實,可憐的倒霉的踫壞了他的模型的她也不知道拿什麼去賠……
「和雲以臻結婚了嗎?」
宋蒼墨似是未听見她的話似的,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問出了他心中的期許。
但話一出口,他又後悔了,他這不是自找罪受嘛,她結不結婚他何必再去知道呢?
「呃?」
白竹茵愕然,跳動的芳心慢慢的降低了頻率。
宋蒼墨似是悠然的再吸了一口煙,眼光淡淡的盯了一下她的手指。
「你的手上沒有戒指,讓我很好奇!」
他的語氣淡淡,讓人琢磨不定,尤其是他的眼神,復雜到讓人費解。
白竹茵搞不懂他問這些做什麼,好奇這個做什麼,而且,她也沒必要去回答前夫這個問題吧?
「我沒必要告訴你吧,我們已經一點關系也沒有了。」
除了他是她孩子的爹,他們真的一點關系也沒有了。
「一點關系也沒有?」
宋蒼墨不悅的聲音微微揚高,濃密的劍眉挑了挑,唇畔忽然浮起一抹冷淡的笑意。
「怎麼會沒有關系,關系可大了。」
那一晚雲以臻向她求婚,他親眼所見她沒有拒絕,而他,最後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死心去了美國的。
「宋蒼墨,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現在重要的是怎麼解決模型……」
白竹茵很想轉回到模型話題上,要怎麼賠償要怎麼解決,她好心里有數,雖然她對那個賠償金額有莫大的驚秫感。
可是宋蒼墨再次冷冷的打斷了白竹茵,邪肆的笑道︰「你不說沒關系,只要我想知道,照樣可以查出來。」
什麼?他要去查她?!
白竹茵再次驚秫,他去查的話,那她生了他孩子的事情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