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的脾氣,古夜寒無奈地搖頭一笑,然後開口解釋道︰「你應該沒有忘記你家嫂嫂發生車禍的事情吧?」
「……」
「凶手,我們還沒有查出來,所以她留在台灣並不安全,為了她的生命安全著想,我們答應合作商的附帶條件把溫玉馨送到台城那邊,有他們的照顧,你們想溫玉馨會有危險嗎?」
「這個……對不起!」往深的一層去想,她藍法霓的確沒有想過,所以才會那麼沖動。
「你擔心溫玉馨,我們可以理解,但我們保證,溫玉馨絕對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古夜寒保證道。
「真的?」
「真的!」
「那好!明天你們盡快幫嫂嫂辦理轉院的手續。」
「嗯!」
古夜寒氣月兌地松了一口氣,然後轉頭與默不吭聲的藍法斯互視一眼,在心里頭無言地忖度︰安撫小女生真痛苦!
……
「總裁,收到消息!」
「說!」
「溫玉馨再次入院。」
「什麼時候的事情?」
「三天前!不過……」
「說!」
「不過還沒有蘇醒過來,听陳醫師的報告說溫玉馨很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確定?」
「十分確定!總裁,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派人二十四小時守住,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回來通知。」
「是!」
望著落地窗外的迷人夜色,男人勾起一道撒旦般的笑痕,然後詭異地緩緩擴大,再擴大……
……
次日
藍法霓、藍法婕這對胞胎再次踏進T大醫院,然而,病房的門還沒有踏進,里頭傳來主診醫師對護士的呼喊。
「快把病人推進搶救室,快!」
「是!」
幾分鐘的時間,慌亂的病房里頭一下子恢復了寂靜,藍法霓抱住藍法婕,不明就理地開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法霓,我們立刻趕往搶救室那邊看看。」
「好…好!」藍法霓木然幾秒鐘,回過神立刻邁開步伐追了上去。
搶救室走廊
姐妹倆無助地互相摟抱彼此,淚眼汪汪地望著進進出出的護士,想上前問個究竟,但護士小姐卻急急忙忙地走開,連詢問情況的機會都沒有。
「姐,嫂嫂會不會有事?」
「不會的!嫂嫂有老天保佑,她不會有事的,不會突然離開我們的。」
「真的嗎?」
「嗯!」藍法婕在安慰自己的同時也不忘安慰胞妹。
「病人的家屬在嗎?」
醫生從搶救室里頭走出來,掀開口罩,臉上多了一層疲憊。
「我們是病人的家屬,我家嫂嫂怎麼樣?」
「不好意思,我們盡力了。」醫生沒有任何的安慰,病人的死就好像家常便飯一樣,臉上的表情除了疲憊,只有淡漠。
「盡力?什麼盡力?」
搶救室的門打開,醫護人員推著被蓋上白布的溫玉馨直往停尸間走,一刻都沒有停下腳步。
「不!不要,把嫂嫂還給我……」
「法霓,你不要這樣!」藍法婕忍著眼眶滑落的淚水,在抱住藍法霓給予安慰的同時,她不忘拿出口袋里頭的行動電話打給何穎姿,以及藍法斯。
當藍溫兩家的人趕來醫院時,所有人都往停尸間那邊走去。
藍法斯站在推車床邊,漠然地伸手掀開白布,讓所有人看了溫玉馨那張沒有任何血色的臉孔最後一眼後,把尸體交給醫護人員處理,而後把所有人送回家,處理溫玉馨的身後世。
「……」
望著靈位上的相片,藍法霓哭得肝腸寸斷,恨不得死的人是她而不是溫玉馨。
穿著一身白素衣服的爾帆已經哭腫了一雙眼楮,望著母親的相片時,他再也哭不出來了,淚已經被他哭干了。
「嫂嫂,你要回來啊!」
「法霓,你不要這樣,嫂嫂見著了會走得不安心的。」
「姐,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法霓,死不能復生,如果嫂嫂一輩子醒不過來成了植物人是對她一種殘忍,既然她現在能離開,我們該送她走,不要讓她掛心,懂嗎?」
「但是……」
「閻王要她三更死,她絕對要死,這種事情絕不能幸免的,你們姐妹就把眼淚抹一抹,看著就心煩!」藍夫人嘴里不饒人的說道,望著溫玉馨的靈位,臉上依然擺著厭惡的表情。
「……」
「……」聆听著母親那尖酸刻薄的嘴臉,藍法霓忽然看開了,嫂嫂離開藍家說不定是種解月兌,起碼真的不用再面對嘴臉惡毒的婆婆。
「嫂嫂,你要一路走好!」
……
「砰——!」
「總裁,溫玉馨死了!」
辦公室的門被魯莽地撞開,夾帶男子那把慌亂的聲音。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今天早上,經過一輪緊急搶救,溫玉馨沒了心跳,院方宣布病人死亡。」男子把自己所看到、听到的消息詳細地訴說一遍。zVXC。
「哈哈!」男人仰天一笑,道︰「真是天助我也,下午的所有行程幫我消取,我要到藍家走一趟。」用意很明顯了,雖然知道溫玉馨死了,但他還是得到藍家走上一趟,不然他的心永遠都不安樂。
「是,總裁!」
男人一刻也待不住,立刻拿起皮椅上的西裝外套,如旋風般旋出辦公室,開車直往藍家方向行駛。
……
「歡姐,得到緊急消息。」
秘書室,方藝慌慌張張地從外面跑回來,敲門的舉止都忽略了。
「什麼緊急消息?」
藍夜歡從文件里頭抬起頭,視線落在上氣不接下氣的方藝身上,兩眉攢起,心頭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跟方藝口中的緊急消息應該月兌不了干系。
「溫玉馨在幾個小時前經過一輪搶救,醫生宣布病人在手術中途停止了心跳,沒辦法救治,死了!」
「……」
藍夜歡錯愕地瞠大一雙眼楮,手上的文件應聲掉落,散了一地。
「歡姐,你沒事吧?」
「沒、沒事!」藍夜歡回過神,無力地跌坐在辦公椅上,臉色蒼白,而且駭人。
「歡姐,這事情會不會覺得太突然?」方藝掃了一眼辦公室,怕隔牆有耳,來到藍夜歡的耳邊小心翼翼地問道。
「怎麼說?」看安樣死。
「我覺得溫玉馨的死好像有人在背後操縱一樣。」
「你的意思是說溫玉馨的死是個假象?」
「歡姐,我可沒有這樣說。」雖然有這樣的揣測,但也不能敢肯定。
「不管你有沒有,但你心里卻有這樣的想法不是嗎?」
「歡姐,我……」
「方藝,我沒有怪你。」藍夜歡一副沒關系的模樣,然後視線移到辦公桌上的文件,木然地發愣。
「歡姐,溫玉馨的死,我們要不要去告訴總裁?」
「不用!」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不用再繼續守住醫院了,也不用監控藍家,當一切沒有發生過吧!」
「是!」方藝頷首,然後似是想到什麼般開口問道︰「方玉娜、沈蒙慧的詳細資料還要嗎?」
「那你把她們的資料查清楚了嗎?」
「在這里!」方藝把手上的文件袋遞上前交到藍夜歡的手上。「她們已經入獄了。」
「入獄?什麼時候的事情?」
「昨晚。」方藝簡單明了的說道。
「……」
「她們以殺人罪被告入獄的,送她們進去的人正是藍法斯。」
「藍法斯根本不是笨蛋嘛!」藍夜歡合上手上的資料袋,勾唇嘲諷地一笑,說道。
「歡姐,藍法斯根本是一個狠角色,我們絕不能掉以輕心呢!」
「……」
狠角色嗎?那就看他有多大本事吧!
……
台城,市立醫院
加護病房里,玻璃窗敞開,窗簾輕飄,發出細微的沙沙聲,猶如舒心的旋律擴散在病房里頭的每個角落。
「海盈,沈醫生怎麼說?有救嗎?」挺著六個月大肚子的白薔薇扭動病房的門把,然後走了進去,來到病床前,關心地問道。
「要看病人的求生意志。」白海盈從病床前後退一步,讓白薔薇得到些站立的空間。「沈醫生說病人要是一直昏迷不醒,很有可能會演變成植物人。」
「這女人看上去應該跟我們年齡相仿,看她的病情都不像是看不開而輕生吧?古語有雲︰人是求生不是求死,我看她八成醒不過來了。」
「姐,你的嘴巴越來越壞了!」怎麼可以詛咒人家醒不過來呢?真是的!
「我嘴巴哪里壞?」白薔薇眨著無辜的大眼,反問道。「她被車撞,盡管死不了,也能去掉半條命,傷勢還沒有好又被陷害從樓梯摔下來,這是雪上加霜,你說她有求生意志才怪!」不要說她想法不討取,憑女人的病情來觀察,要蘇醒過來除非有奇跡。
「姐,听你的語調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你太沒有同情心了吧?」多年前那個善良的白薔薇去了哪里了?看來她得跟凌浩辰說個教,要他好好管教自己的老婆。
多年後的她何時演變得如此愛說教,打小報告了?看來,一切的改變都是幸福的婚姻啊!
「嘿!姐的同情心老早被你姐夫叼去了,他說我同情心泛濫不可取。」白薔薇得意洋洋地說道。
「……」
白海盈听了此話,臉上立刻擺出一副惡心的表情。「姐,你少在我這里顯擺幸福了。」
「海盈,你好討厭!」
「……」
「 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