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
離開藍家,溫玉馨直接打了通電話給成飛揚,二人來到淡水的海邊。
踏著海浪,一路踩著沙粒走,成飛揚默默地走在身後,鷹目一刻地沒移開瘦弱的背影。
女人忘情地低吟,弓起上身無言地向男人索取更多。「允勁,最快一點,求你……」
「夜歡?」起以沒道。
她可以原諒她,但她卻不能原諒自己……
「總比被笑來得好!」溫玉馨別過臉的說道。
一段插曲,弄造一段誰也沒有預料到的致命陰謀……
「走吧!」
「又想起他?」
「好好好,我不說!」成飛杰別有用意地瞄了溫玉馨一眼,然後對成飛揚說道。
從她遇上里頭的男人那天開始,所謂的自由根本就不存在,或者說這些年以來,她不懂什麼叫自由。
糜爛的夜,頹廢的**,偌大的臥室里頭正上演著一出激情的戲碼……
**的味道在恢復寂靜的臥室里頭漫延,男人從女人身上翻身而起,背對著女人拿出一根雪茄煙點燃,然後緩步走到落地窗前,凝望著窗外的夜景有一下沒一下地抽著。
成飛揚聞聲,立刻放下大掌,然後挑眉望著闖進來的男人。
這雙手,為了報恩,她做過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這回回台灣,男人可以很瀟灑地說放她自由,其實她根本沒自由可言!
「什麼時候到航空公司?」停下往前走的腳步,溫玉馨問道。
溫玉馨輕哼一聲,然後把視線落在海的另一邊,望著地平線,日出漸漸地從水面浮現了出來,然後緩緩地升起。
「喲!我以為是誰呢,這麼大清早就在公司的大廳恩愛,讓人看到不好吧?」一把戲謔夾帶嘲諷的低沉嗓音從正門口那端飄了過來。
「職業不分年齡界限,只要是你自己想做的,沒有做不到的,懂嗎?」成飛揚模上溫玉馨的後腦勺,這舉動充滿著對妹妹的寵溺,看起來也很自然,但看在有心人士的眼中倒不那麼認為了。
「回到台灣,有機會遇上喜歡的人,你即可跟我說,我會放你自由。」男人若有所思地望著女人那張素淨的麗顏,淡淡地對她說道。
狂野的激情過後
只是沒見幾個小時而已,她的身子好像又瘦了一圈般,讓他看得有些心疼,溫玉馨就好像他過世的小妹般,讓他這個兄長怎麼也放心不下。
「怎麼,你要退縮嗎?」
男人把被子往二人身上蓋好後,大掌環過女人的縴腰,臉龐完全地埋進女人雪白的頸項里頭,嗅聞著女人身上自然散發出來的馨香。
寂靜的街頭上,一晃眼恢復了一片死寂,連中兩槍正中心髒倒在血泊中的何穎姿,已經奄奄一息,鳳目卻瞠得異常的嚇人。
「夜歡。」男人垂下銳利的鷹目,緩緩地吐出一個字。
「嗯……啊啊……」
明天回台灣,可能會遇上那個無辜的受害者,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報恩,那個女人會原諒她的吧?
成飛揚勾唇一笑,手指在溫玉馨的額頭敲了兩記,滿意的道︰「這個哥字十分受用,我們兄妹倆看完日出,我帶你去個地方,如何?」
女人,嫵媚動人,擁有一雙會說話的美麗鳳眸,雙臂、雙腳恬不知恥地把身上的男人摟得緊密,恨不得能把男人襄進了身體里頭,與之融為一體。
「現在怎麼辦?」
望著離去的背影,溫玉馨感覺男人跟成飛揚有幾分相似,不管是體形,還是那張帥氣的的臉龐,他們都有幾分相似度。
「玉馨,我不喜歡你這樣說!」
美國,舊金山
「嗯!」
男人勾唇反諷一笑,如女人所願,加速在女人體內的馳騁,帶領著她躍進瑰麗的天堂……望著沉睡的男人,女人暗自起誓︰終有一天,她那雙充滿血腥的雙手一定會把他殺死,她堅定地相信自己往後所做的一切,以及她的際遇。
右手則握緊了一枚戒指,那戒指是平庸、沒有任何價值的地攤物品,然而,對何穎姿卻有非常的意義。
「回台灣再說吧!」甩開腦袋的紛亂思緒,藍夜歡淡淡地說道。「睡吧!明天要早起。」
「謝謝你,哥!」
兩人席沙而坐,雙手盤起腿,望著海的地平線,等待著日出的浮現,但成飛揚不忘問出心中的疑惑。
槍擊聲連續響了兩聲,何穎姿瞠著一雙圓眸無力地倒在血泊中。
「玉馨,這幾個小時在藍家發生了什麼?」
「玉馨,你確定繼續縮在龜殼里頭不出來?」從他認識溫玉馨的第一天開始,她給他的感覺就好像他死去的妹妹,不管遇上什麼,她都不會向任何人低頭,甚至連他這個大哥,他都從來沒看過自己的妹妹認輸的一天,只可惜,命運造弄人,一場空難,讓他徹底失去了唯一、僅有的妹妹。
女人望著自己那雙雪白滑女敕的雙手,靈動的鳳目里頭倒映著一灘恐怖的血水。
「成飛杰,放干淨你的嘴巴!」成飛揚連名帶姓地冷聲警告著男人的厥詞。
「呵……」溫玉馨自我嘲諷地一笑,然後自我揶揄地道︰「在藍家能發生什麼?不是被虐待就是被當成合作的條件……」
女人隨意套上床邊的黑色絲質睡衣,赤著腳丫走到男人的身後,雙臂貪戀地環住男人壯碩的腰身,素淨的麗顏則貼在男人那寬厚的背部上。
是一刻也放不下!
女人從男人那張剛毅的臉龐上移開目光,凝視著窗外那瑰麗的夜色,靈動的鳳眸涂滿了空洞。
「好、好!」
海邊的日出?!這是她溫玉馨第一次來看,有機會,她一定把爾帆帶上,讓他看看海邊如此美麗的日出。
「去到不就知道。」成飛揚賣了個關子,把溫玉馨難得的好奇心吊得高高的。
男人,俊帥得有如從希臘神話中走出來的王子,只是在床上的他卻是狂野的獸王,對身下的女人毫無憐香惜玉,盡是發泄他滿月復的**,以及怒焰。
面對關懷的成飛揚,溫玉馨怎麼也拒絕不了!而在成飛揚身邊,她從來沒有感受到的關懷卻在這個男人身上全部得到。
「別想那麼多了,明天我們得坐早班機回台灣。」腳一個移步,女人繞到男人的跟前,雪白滑女敕的手覆蓋了男人的粗糙手掌,然後拿過點燃的雪茄煙。
(6)
「什麼地方?」很神秘的樣子!
女人望著高掛的明月,對著明月里頭的一抹縴瘦的身影堅定地說道。
「成氏旗下的模特兒分公司。」看出溫玉馨臉上的疑惑,成飛揚一邊往前走,一邊解釋道。
「我……」
望著認真勸說的成飛揚,他真的好像一個在教導自己的兄長,如果她溫玉馨有成飛揚這個兄長,她一定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關懷,以及家的味道。
「砰砰——!」
「我們走吧!」
「當年因為報恩,多年後我一定會用自己的血腥的雙手洗刷一切……」
「……」
幼時的夢想,能否圓?此時此刻,站在公司的大廳上,溫玉馨失去了對夢想的信心,憑她現在這個年紀,當模特兒豈不是一樁笑話嗎?
活在陰暗的日子里頭,她是否曾想過得到全新的自由?在她第一次做了那件事情後,她是希望得到自由,但要自由是談何容易的事情?女人旋頭,望著臥室里頭躺在床上的男人,無聲無息地幽嘆一聲……要自由,男人就得死!
最重要,她好像在哪里見過他,但一時半刻卻想不起來。
溫玉馨兩眉皺起,望著站在跟前的高大男人,一股不舒服的感覺立刻竄上胸口,臉上也浮現出對男人的厭惡。
那年的那一夜,她依照男人的計劃行動時,曾經有過後悔,但後悔二字卻不能出現在她這個孤女身上。
二人從沙堆上站起身,一前一後地往公路的高級房車走去……
「嗯?」
聆听著男人均勻的呼吸聲,女人不動聲色地把男人的手臂移開,然後在不吵醒男人的情況下,翻身下了床。
從海邊一路狂飆回市區,大概用了四十五分鐘的時間,高級房車穩妥地停靠在一間公司的樓下,然後讓保全人員把車駛進公司的停車場停放。
「玉馨,別走了,我們在這里坐著等海邊的日出吧!」成飛揚上前,扣住往前走的溫玉馨,然後提議道。
「好!」
雙手可以充滿血腥,但要下手把男人殺死,並不容易!
站在夜幕下,吹著冰涼的夜風,女人的腦袋異常地清晰,清晰到往日所做的一切歷歷在目。
「俗語有話︰寧教人打子,莫教人分妻,以朋友、兄長的立場,我不可能教你跟法斯離婚,但我希望你不要貶低自己的價值,以及生存的意義。」
回到床上,男人把床頭的台燈關掉,女人反側過身子,凝望著落地窗外的夜色,淡雅的鳳珠直視著夜空的某一個點上。
……
「今天的妞兒比較成熟,床上功夫應該……」
「何穎姿!」
「穎——姿……」zVXC。
凌厲的鷹目不可置信地望著倒在血泊中的身影,高大的身形邁著搖搖欲墜的步伐往前靠近,直到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臉孔時,男人失控地把何穎姿抱起,仰起頭,狂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