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節峰回路轉
自己心愛之物被奪方同之也是氣的差一點就背過氣去,他本想沖上那邊的土坡去奪回自己的那張寶弓,但是突然間他見到這些兗州兵卒因為缺乏指揮已經漸漸的快要被楚召雲四人給沖垮了。
方同之在這本書中可不是一個過場人物,更不是可有可無的龍套,他不但武藝高強,能夠與之抗衡的當世英雄也是鳳毛麟角屈指可數,更重要的是他自幼熟讀兵書,日後更是一位統帥了千軍萬馬的蓋世豪杰。
此時他見到這些兗州兵卒已經漸漸的呈現出潰敗的跡象,方同之立即就舍棄了自己奪回那張養由基弓的打算。
這個世上最難的便是「舍得」二字,有舍有得,不舍不得,大舍大得,小舍小得。
舍得是一種人生智慧和態度,舍得不是舍與得之間的日常計較,而是擁有超越境界來對已得和可得的東西進行決斷的情懷和智慧。
舍得既是一種處世的哲學,也是一種做人做事的藝術。
舍與得就如水與火、天與地、陰與陽一樣,是既對立又統一的矛盾概念,相生相克,相輔相成,存于天地,存于人世,存于心間,存于微妙的細節,囊括了萬物運行的所有機理。
萬事萬物均在舍得之中,才能達至和諧,達到統一。你若真正把握了舍與得的機理和尺度,便等于把握了人生的鑰匙和成功的機遇。
要知道,百年的人生,也不過就是一舍一得的重復。
方同之深知此時如果為了自己的那張弓去和對方拼命那麼這一千多兗州士卒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這四個如狼似虎的小將徹底沖散。
想到這里他坐在馬背上不斷的向四下里張望,當他看見不遠處的一刻柳樹下,王敬輝的那兩個馬童正圍在王敬輝的尸身旁不住的啼哭,他便立即催動坐騎沖了過去。
到了近前之後他立即跳下戰馬先向王敬輝的尸身磕了兩個頭,然後劈手從那個懷中依舊抱著令旗令箭的馬童手中將令旗令箭給奪了過來,那個馬童原本還想向上前復奪但是看見方同之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也只好作罷。
「鳴鑼!鳴鑼!鳴鑼!」方同之奪過令旗令箭之後便立即翻身上馬催動坐騎來到一個高處,手舉手中的一面金色的令旗大聲的叫道。
軍中掌管鼓樂的司鼓見到這面金色的令旗在高處飄揚,忙提醒身邊的司鑼鳴金,只听一陣清脆的銅鑼聲響起。
戰場上聞鼓必進、鳴金必退這是鐵一般不可動搖的軍紀,更是一刀一刀殺出來的鐵律,此時戰場上情況雖然已經極為混亂但是听到了這陣清脆的鑼聲之後兗州府士卒們也都立即就退了回來。
「盾牌手在前!長矛手在後!弓箭手射住陣腳!」見到兗州府的兵丁退回來後楚召雲他們卻還是不依不饒的在後面掩殺,方同之立即取了一面紅色的令旗在半空中不住擺動。
此時早有不少低級的軍官高聲的約束部署重組陣型,大約三百名弓箭手立即彎弓搭箭,霎時間箭如雨下很快就把企圖乘亂上來掩殺的楚召雲四人生生的給逼退了。而這個時候盾牌手和長矛手也已經壁壘森嚴。
「退回去!」楚召雲見到只是眨眼間地方已經重新列隊,徹底的恢復了秩序于是便也招呼著自己的弟兄們回去。
「此人真將才也!」此時張坤突然用手中的長槍遙指著對面土坡上的正在擺動令旗指揮這些兗州兵的方同之大聲叫道。
「遇事不亂,有勇有謀!此人果然如寶亭所言乃將才也!」楚召雲聞言也是忍不住贊嘆到。
「嘿嘿……兄長何必張他人威風滅自己的銳氣,不就是這個小子嗎?驚雷這就去取了他的首級來!」那邊的季驚雷聞言卻是劍眉一挑,頗為不滿的說道,說罷他催動坐騎便要上前沖入敵陣之中直取方同之的項上人頭。
「且慢!」楚召雲聞言也是眉頭緊皺,他心中暗想︰自己的這個兄弟那里都好就是脾氣太過傲慢,自己和張坤不過是贊了對方幾句他就受不了了。
說罷他立即催動坐騎上前一把抓住了季驚雷的馬韁繩,生生的拉著季驚雷他們回到了進村的小路最狹窄的那個位置。
「兄長攔我作甚?小弟這就沖過去一槍結果那廝,這些兗州士卒就不過是烏合之眾了。」季驚雷卻頗為詫異的問道。
「賢弟,你且來看,此時敵陣已經重組防御陣型,壁壘森嚴這豈是憑借一己之力可以沖破的?」楚召雲用手中的九龍破城戟遙指對面依然列陣以待的兗州士卒說道。
「元龍,大哥說的不錯,這些兗州士卒一看就是久經操練的精銳之師,絕不是那些散兵游勇可比,此時我們只要守在這個咽喉要道佔據了地利之優他們即便是想要沖上來也是不可能的。」張坤熟讀兵書對楚召雲的話豈有不懂之理,忙出言相勸季驚雷。
就在張坤說話間就听到對面傳來一陣震天的軍鼓之聲,隨著戰鼓擂響對面的兗州士卒便開始在各自領軍的武將的指揮下列陣緩緩的前行。
王敬輝雖然狂妄自大丟了性命但是此人治軍還是頗有一套的,這些兗州士卒在他的多年教之下進退之間都非常的整齊劃一,一望便知是經過長期操練而成的百戰之師。
望著對面這等的軍容楚召雲等人見了也是眉頭緊鎖知道一場惡戰就要來到了。
「若只是坐守只恐也難守住,這樣吧驚雷和雷賢弟你們一左一右沖出去襲擾下對方,妙才在上面專門負責射殺他們的帶兵的將軍。」楚召雲見到對方軍容整肅,攻擊的隊形非常的齊整便知道堅守也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便對季驚雷和雷鳴輝說道。
听到楚召雲這麼吩咐季驚雷和雷鳴輝各自催動坐騎一左一右的從兩翼殺出向著行進間的這群步卒沖了過去。
但是他們剛沖去數十丈遠就見對面高坡上的方同之一晃手中的一桿藍色的令旗從兗州士卒的軍陣兩翼頓時各自沖出來一百騎把季驚雷和雷鳴輝給攔住了,而那些步卒們則繼續有節奏的繼續前行著。
高坡上的夏侯妙才見狀忙彎弓發箭,不過他雖然射死了一兩名領兵的兗州武將,但是此時對方的前進都已經完全受後面戰鼓和令旗的指揮,即便是射殺了個別的武將也是根本無法撼動這支壁壘森嚴的步卒前進。
見到這一幕楚召雲忙喚回了季驚雷和雷鳴輝,四個人、四匹戰馬橫在狹小的鄉間小路上攔阻對方步卒的前進。
當雙方終于解除了之後他們四人雖然極為驍勇但是畢竟難以阻擋對方集團化的沖擊,漸漸的便有些支撐不住了。
就在這個危急關頭楚召雲突然發現對面的軍陣開始亂了,少時便見到對面的人馬突然向左右一分,只見一員身穿一身金盔金甲的猛將揮舞著手中的金頂棗陽槊向著他們這邊沖了過來,而在他的身後正有大約百余名身材高大盔甲鮮明的羽林衛跟在後面。
「前面可是楚召雲嗎?」此時那員猛將也已經遠遠的望見了楚召雲他們便高聲的叫道。
「來者可是顏將軍?!」楚召雲聞言一邊抵御來敵一邊高聲的叫道。
「恩師!我在這里!」夏侯妙才見到自己的老師帶著人馬來支援自己了便立即在高坡上高聲的叫道。
說的遲那時快就在他們說話間仲率領著那一百名剽悍的羽林衛已經殺到了楚召雲等人的面前,此時那些步卒們即便是再訓練有素前後受到夾擊也是再也堅持不下去了,頓時敗回了本陣之中。
「多謝顏將軍相救。」楚召雲見敵軍暫時退回去了,便立即滾鞍落馬上前參見仲。
「起來吧,丞相听說你在這里養病便命某家前來探望,卻不想遇上了這一仗。你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仲先是吩咐麾下的羽林衛嚴陣以待,然後也縱身下馬拉起了楚召雲說道,楚召雲忙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大致的向仲講述了一遍。
「兗州府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敢派兵深入京畿要地?」仲聞言怒氣沖沖的說道。
「此時還請顏將軍在這里阻擋他們,卑將願意單人獨騎殺出重圍去北營求救兵。」楚召雲深知此時他們雖然終于來了強援但是畢竟人數還是遠少于對方便提出要去北營扳救兵。
「不必了,某家在來的路上正好遇到北營的程將軍,他正領著大隊人馬向這邊趕那,此時應該已經完成了對這些狗賊的反包圍了吧。」仲聞言卻笑著說道。
「砰!砰!砰!……」就在此時楚召雲等人就听見四面八方突然傳來一陣號炮的聲響,隨即見遠處旌旗飄揚,四處火把同時亮起,喊殺聲驚天動地。
「兗州府的兵丁听好了!放下武器者活,敢于抵抗著死!」仲此時縱身上馬,催馬來到兗州府的士卒面前高聲的叫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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