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樓下30樓真真住的那間公寓,佐熠走進房間,見真真好似正在給誰打電話,他一出現,她便手忙腳亂的掛斷了。
他抿唇意味深長的冷哼了一聲,朝她走過去。
他坐在她床邊,看著她,一句話也不說,就那樣深深的看著她。
真真被她看得不自在了,閃爍了下視線,別過頭準備起身,他卻伸手捏住了她的手。
「昨天晚上的事,我很抱歉。」
真真打消了要走的念頭,安心坐在床上,看著他,瞳孔都還是紅腫的,臉色也極為蒼白。
她冷著臉笑了一聲,問︰「可以讓我知道,你為什麼突然這樣對我嗎?」
「……」他看著她,沒有說話。
真真咬了咬唇,眸光中含有淚水,「你知道嗎?我現在突然好害怕你,感覺一夜之間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我不知道你這樣的改變是因為什麼?但是你知道嗎?我好痛,因為你無盡的折磨,弄得我好痛。」
她忍不住讓眼淚滑下了臉頰,不敢面對他,因為一面對他,她腦海里就揮之不去昨天晚上那慘痛的事實浮現出來。
她之前真的太傻太天真了,怎麼會想到這個男人,原來比她想象中的還可怕,還讓人琢磨不透。
她,是不是跌下萬丈深淵了。
他坐離她更近,伸手將她輕輕的摟入懷中,低頭在她耳邊呢喃,「我不想跟你解釋太多,我也不奢求你能給我解釋什麼?但我要讓你知道,讓你記住,以後在找裴延鋒,我會更生氣的。」
他眯了下眼,含著她的耳垂低沉著聲音說︰「倘若……我不給你婚姻了,你還願意跟著我麼?」
听到這話,真真的心又猛然一陣,沒想到,他跟她母親說的話,真的原封不動的親口送到了自己的耳朵里。
不結婚了?這意味著什麼?
其實,實際上,他是不是一直都在玩弄自己?
倘若真是那樣的話,那她……
她推開他的懷抱,含淚看著他搖頭,「我在乎的不是婚姻,是你這個人,佐熠,你愛我嗎?」
他低垂著眼,看見了她手上的淤青,心,不由得抽痛了下。
他答非所問,「你覺得呢?」
「如果你不愛我,我想你不會為我做哪些瘋狂的事,可是如果你在乎我,那怎麼就忍心將我往死里琢磨,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又默。
她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麼想的,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最後,他不解釋,其實對著她說︰「起來換件衣服,跟我回家吧!」
家?
真真抬頭看著他陰冷的面容,「那里是我的家嗎?」
他不耐煩的轉過身背對她,「三分鐘,換好了馬上跟我走。」
她抗拒不得,拿起他扔過來的衣服,有氣無力的穿上,在下床上,還疼痛不已,她一個重心不穩跌倒地上,他驚了下。
「怎麼了?」他蹲扶起她。
「我想,我暫時還堅持不了跟你走。」她哽咽的說道,因為他昨天晚上的杰作,真的快將她弄死掉了。
佐熠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橫空抱起離開。
躺在他懷中,真真又笑著落淚了。
為什麼在她看來,他明明是心疼自己的,卻為什麼又要如此琢磨她?他這個人真的好奇怪,她一點都不了解他,有時候還有點點的恐懼他。
回到別墅。
真真踉蹌著步伐下車,還沒來得及朝前跨一步,佐熠又走過來直接抱著她朝別墅大門走去。
按門鈴的時候,是保姆來開的門,一見大少爺回來了,保姆就對著餐廳里正在用餐的主人喊,「先生,夫人,大少爺回來了。」
回來了?
佐希希眸光靈動,丟下碗筷就朝門口奔去。
本來,她想給老哥一個法式大擁抱的,但在看到老哥抱著那個女人時,她不爽了,撇著小嘴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希希讓開!」佐熠冷了一聲,抱著真真直接到客廳,把她放在沙發上。
佐焰跟席安寧看到兩個年輕人,尤其是看到真真那副蒼白的面容時,席安寧連忙過來,坐在真真旁邊好聲關心道︰「真真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席安寧常識的模了模真真的腦袋,大吃一驚,「天哪?都發燒了?」
她氣結的站起身瞪著兒子,「熠兒,你是怎麼弄的,真真發燒這麼嚴重了你不送她去醫院,你……」
席安寧無奈這個兒子,怎麼越來越不懂事了,她連忙叫保姆去醫藥箱,嫻熟的給真真開了寫退燒藥服下。
「阿姨,我沒事兒,您不必太擔心。」真真服下藥後,感覺心里舒服多了。
席安寧愣了旁邊的兒子一眼,去拿毛毯給真真蓋上,又是量體溫,又是噓寒問暖的,弄得真真感激得想哭,看得旁邊的佐希希一陣郁悶。
佐希希走過去,不屑了愣了一眼沙發上躺著的真真,對她媽咪說︰「媽咪,您是不是太偏心了,都沒見您對我這麼好過。」
佐焰也走了過來,拉過女兒,對著旁邊的管家叫道︰「莫叔,該送寶貝去學校了。」
莫管家應了,過來強行將佐希希帶走。
「爹地,您也偏心,你跟媽咪都一樣,喜歡胳膊往外拐,我以後要嫁人了,在也不理你們了!」
佐希希的聲音彌漫在浩大的別墅內,听得佐焰跟席安寧很是無奈。
佐熠準備去餐桌上吃東西的時候,席安寧立馬叫住了他,一臉的怒意,「我問你,怎麼把真真弄成這個樣子了?」
席安寧檢查出來了,真真的身體就好像一下子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虛弱不堪。
而且,她沒有喜脈。
難道肚子里的孩子,被弄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