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做?」
「從沐鶯身上下手,她身邊現在可是跟著個白痴小子,我查的很清楚,沐鶯十年前被沐博士注射了第一針,她失蹤了十年,你難道不想知道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變化嗎?」
林黛的心動了,她和沐鶯之間,卻是微妙的。青山見林黛有些的松動了,急忙又加了一句︰
「你也是主攻遺傳學的,那些什麼分子結構生物細胞我不懂,但是我想你也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和自己好姐妹相愛的機會吧?」
「青山,你想要什麼?」林黛看著青山,胸口急促的起伏著,他在鼓噪她背叛沐冷英,為的是什麼?沐冷英的財產?科研成果?還是自己?
松開林黛,青山將鑰匙在手里晃了晃,隨即將鑰匙擦在了車上,隨手推開車門,他只留下了一句話就下了車︰
「我想要什麼?我什麼都不要你相信嗎?」
關上車門青山的心是激動的,澎湃著的他自己都要控制不住的激情,他做到了,在林黛的面前,終于沖破了被枷鎖困縛住的自己。
林黛在車里深深呼吸了幾口平復了下起伏的心,她看著青山在自己面前的路上慢慢的走著,很篤定,很悠閑。林黛的牙齒咬了咬自己的唇瓣,腳就踩上了油門。
白色的寶馬車從青山的身邊呼嘯著駛過,留給青山的只是一陣青煙和林黛漂亮的側影,一晃而過。
青山的身體成了雕像,林黛竟然就這樣的將他拋棄在大街上自己走了?青山的手握成了拳頭,狠狠的低咒了一聲︰「最冷血的就是女人。」
林黛從後視鏡里看著青山發泄的動作,她紅潤的唇瓣一彎,不由笑出了聲,男人,當然要釣著胃口。
漆黑的夜,赤烈和夜鶯站在高樓之上,凝視著那個狹小樓房的玻璃窗,窗戶里面諸葛天正沉睡在一張大床上,夜鶯給他扎下了足夠他睡足十個小時的安眠劑量。
風吹起赤烈的風衣,他看著夜鶯,再一次確定的問著︰「你確定他真的是個繡花枕頭?」
「如果他是偽裝的,那麼只能說他不應該是人。」
「夜鶯,這只是任務。」
「我知道。」夜鶯轉頭,視線看著遠處的夜空,她也在時時刻刻的提醒著自己,這是任務,不應該將對筱姨和媽媽的感情牽扯進去。
一個身影從床上站起,諸葛天的身子悄無聲息的到了窗戶前,雙眼看著對面樓房上的兩個身影,性感的唇瓣綻放了一個玩味的微笑,竟然有人敢深夜勾搭他的表妹?
突然床下傳來了一聲細瑣的聲音,接著是翰明霆狼狽從床下爬出來的身影︰「老大?」
「躺床上去。」諸葛天沒有給翰明霆拒絕的機會,手一伸已經拎著翰明霆扔到了床上,接著一床被子就蓋在了翰明霆的身上。
「老大,我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翰明霆說道最後,音調都帶著哭腔,夜鶯啊,那是地組織頂尖的厲害人物,就是十個翰明霆加一起也偽裝不了老大的一層啊!
諸葛天的嘴角抽搐著,一爆栗敲在翰明霆的腦門上半要挾著︰
「想嘗女人的滋味,就老實的躺著。」
翰明霆欲哭無淚,老大,你還能在狠點嗎?雙手顫抖著將被子捂上了臉,翰明霆祈禱著夜鶯不要回來的太早。
簫寒在追趕一個可疑的人物,又有一個死狀淒慘的尸體出現了,簫寒一路追趕,他開著車竟然還被對方遠遠的甩落在後面,沒有辦法,他打了電話給赤烈,夜鶯在听見簫寒從手機里傳出來的聲音時臉色一下就變了,她的身影一轉已經奔著簫寒說的方向而起。
不遠處的一條巷子里,諸葛天一身黑色的風衣站在那里,冷眉抿唇,身影隨著夜鶯也動了起來,徒步奔跑,速度絲毫不遜于夜鶯。
「夜鶯?」赤烈急急掛了電話,他總感覺有些的不對勁,好像剛剛簫寒的話夜鶯听的見,只是他明明將手機放自己的耳朵上的。
漆黑的夜,月牙也躲進了烏雲的後面,一輛寶藍色的奔馳車一路疾馳而出繁華的都市,奔向郊外。簫寒看著那個越跑越快的身影,他發現自己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顫抖著,手心里都是汗,簫寒在地組織雖然不是頂尖的好手,也是經過槍林彈雨的,但是現在看著面前那個跑的比豹子還快的身影,背後涼颼颼的風就竄上了腦門。
夜鶯也是徒步而跑的,她抄的是近路,她的身後赤烈開著警車,他看著夜鶯一閃就消失在夜幕里的身影,赤烈一度以為自己眼花了,不知道怎麼了腦海里就想起了夜鶯沒到月圓之夜就消失的事情來。
急促的呼吸,粗重的喘息,佝僂的身體,破爛的衣服,尖銳的指甲,放大的瞳孔,人的樣子,卻帶著野獸的行徑,敏銳的听覺,風一般的速度,還有狼一樣的狠勁。
夜鶯站在那個身影前,靜靜的看著已經不能夠稱為人的身影,視線掠過那眥開嘴角的尖銳牙齒,她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
「呼,呼。」那個身影側對著夜鶯,他也感覺到了夜鶯的危險,他有些的暴躁,更多的是恐懼。
諸葛天的身影停在二十米之外隱身在一片灌木叢後,他的視線在看見夜鶯面前的身影時,性感的唇瓣抿的更緊。
夜鶯沒有用槍,而是抽出了一根皮鞭來,強韌的鞭子在空中響起一聲清亮的‘啪’聲。那身影立即瑟了下。
「你還能說話嗎?」夜鶯看著那身影,手就握緊了鞭子,孽,那個男人還要做下多少的孽來?
沐冷英這十年來,一直都沒有停止對人體細胞的改造,夜鶯的視線犀利的看著那個戒備的身影,繼續開口︰
「你逃不出我的手心,告訴我,你從哪里來?是誰把你變成這個樣子?」
一聲沉重的聲音響起,卻不是屬于人類的話語,近乎于野獸瀕臨絕望時發出來的怒吼。被夜鶯追趕的身影慢慢轉過了身看著夜鶯,饒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夜鶯心也顫抖了下,這是怎麼樣的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