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豹仔一聲苦笑,他需要一個理由︰
「為什麼?」
諸葛天的視線緊緊的看著夜鶯,一瞬不瞬,那雙明亮的鳳眸里有著海一般的柔情。
「為什麼?」夜鶯的聲音發顫,她笑了,她知道為什麼了,因為她喜歡上了這個傻乎乎的男人,雖然他此時看起來很man,但在她的眼楮里他就是個傻小子。
鋒利的刀刃劃破白女敕的肌膚,鮮紅的血珠滾落在冰冷的匕首上。
「鶯鶯?」王豹仔的心抽疼著,她不需要在給他理由了,眼角有什麼在匯聚,王豹仔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抬手對著那些黑色的身影揮了揮,她的話他不會違背了。
「我不會走,要走,一起走,鶯鶯,你答應過我的,會跟我一輩子,照顧我保護我。」諸葛天定定的看著夜鶯,瀲灩的鳳眸里都是寵溺的微笑。抬起腳他直接的走向夜鶯,一步一步,走的從容,堅定。
幾十雙眼楮同時望向王豹仔,靜靜的等著指示,他們的手中都有著瞬間致命諸葛天的武器,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
王豹仔握緊了拳頭,骨節咯 咯 的響著。他的腳步一邁站在了夜鶯的面前,視線鋒利的看著諸葛天,低沉的聲音里有著瀕臨爆發的憤怒︰
「諸葛天,你別得寸進尺了,你當真以為我不會動手嗎?」
「我從來都沒有懼怕過你動手,王豹仔,我等的就是你動手。」
「你一直怨恨我,就為了那幾屜包子,諸葛天,你父母的死和我沒有關系,無論你信還是不信,你不能夠將這些恩怨牽扯到鶯鶯,她是無辜的。」王豹仔突然明白了,諸葛天一直恨自己,才會對盈盈下手。
諸葛天抬高了頭,他看著王豹仔,一字一字,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慵懶幾分危險的磁性︰
「你太抬高你自己了,王豹仔,你如果不是心虛怎麼會拼死拼活的加入軍部無所不用其極的爬高?鶯鶯,我們回家。」
一切發生的太快,諸葛天的身影只一個閃身已經到了夜鶯的身邊,夜鶯甚至都沒有看清他的身法手里的匕首已經落入了諸葛天的手里,下一秒一塊潔白的手帕就按在了她出血的脖子上。
「傻瓜。」無盡的心疼和憐惜都在這兩個字里,諸葛天伸手打橫抱起夜鶯,對包圍上來的黑色身影根本不屑一顧,他想離開,誰攔的了。
葉子在一邊看的眼冒星星,老大好酷好帥啊。
一聲壓抑的shen吟在夜鶯的嗓子里發出,她的牙齒打顫根本就沒有辦法阻止的了身體里萬千個螞蟻啃噬骨髓的酥癢,身體里無助的空虛蔓延上來,她盡量的縮緊著自己的身體,可是最後卻沒有辦法填補上那快速擴大的原始yu望。
她不知道她此時半眯的星眸里有多少嫵媚風情在綻放,她也不知道她欲語還休的嬌羞會讓多少男人血脈噴張,白色的西裝滑落露出一抹雪白的肩膀。
王豹仔動手了,他不會讓諸葛天將夜鶯帶走,他知道夜鶯怎麼了,帶走夜鶯的後果是個男人都知道,夜鶯就象一朵盛開的罌粟花,透著致命的芬芳誘惑,黑色的身影也都動了,一時間剛剛還奢華的客廳成了戰場。
諸葛天低頭,給了夜鶯一個柔情的微笑︰「鶯鶯,閉上眼楮,不要讓血髒了你的視線。」
夜鶯的眼楮里多了水霧,她從來沒有想過諸葛天如此的強勢悍性十足,將身體縮進他的懷抱里,夜鶯的眼角濕潤了,如果真的要把自己給一個男人,她現在心里只想給的是諸葛天。
「我們要不要幫忙?」翰明霆握緊了拳頭,低聲的問著葉子,在這樣下去,老大估計要掛彩了。
葉子搖頭,要需要幫忙的話,老大會發出信號來的,目前老大並不想讓夜鶯知道他天組織老大的身份,自然不會讓他們出現。
一個身影走出樓梯,一身水藍色連體褲,盈盈而立,那是林黛,她看著下面所有的男人為了夜鶯而戰,他們的動作和臉上的疼惜刺疼了她的眼楮,林黛笑了,雙手抬起,輕輕的拍著巴掌,一下一下,手指上帶著的戒指里的擴音器將她的掌聲帶到客廳里的每一個角落。
當所有人的視線看向林黛的時候,她的身影一閃手了多了一把匕首,直接的奔諸葛天而去,口中的話震著客廳里每一個人的心髒︰
「馭天,放下我姐姐。」
馭天?天組織的老大,那個神秘的男人,夜鶯的眼楮一下就睜開瞬間對視上諸葛天轉頭要避開她視線的雙眼,那一雙冰藍色眼眸就象噩夢一樣轟擊上夜鶯的腦海,突然有一股腥甜的液體涌上喉嚨,夜鶯的口一張,鮮紅的血噴濺而出。
馭天,那個在雨夜里強吻她撕碎她衣服的馭天,那個將地組織玩弄于鼓掌之間的馭天,那個和沐冷英勾結無惡不作的馭天。
「哈哈哈哈,哈哈哈。」夜鶯笑了,染血的唇瓣更加的妖嬈,一滴眼淚就這樣的流出了她的眼角,下一秒她的身影突然從諸葛天的懷抱里躍起,縴細的身影在半空中轉體踢腳,漂亮的身姿,光潔的玉背,白色的高跟鞋重重的踢在諸葛天的下頜上。
「鶯鶯。」諸葛天的眼眸沉痛著,冰藍色急速的褪去,看著夜鶯死寂決然的冷眸,諸葛天千言萬語都徒然卡在咽喉里,生生說不出一個字來。
「姐姐,你沒事吧?」林黛握著匕首站在夜鶯的面前,大口的喘著氣,漲紅的小臉上都是憤怒︰
「姐姐,你不能跟他走,我怕他會傷害了你,因為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夜鶯。」
姐姐?王豹仔糊涂了,林黛怎麼叫夜鶯姐姐,而且諸葛天怎麼會是天組織的老大,那個十年前突然崛起的強大組織。
原來他都知道,一直在看著她演戲。夜鶯沒有開口,而是伸手扯下了她脖子上包扎傷口的白色手帕,隨即舉起松手。
白色的手帕在空中飄落而下,一如千斤重重的砸在了諸葛天的心頭上。他從來沒有忘記,她那天雨夜里對天發出的聲音,她定要殺了他。他不想解釋他那天晚上是身不由己的。
沉默,諸葛天突然覺得世界都安靜了下來,他看著夜鶯一腳踩在那白色的手帕上,踩在手帕上染著的一朵艷紅的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