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夜鶯。」
「你現在才知道,可惜晚了。」
「夜鶯在哪里?」諸葛天的身體踉蹌而起,他看著床上一躍而起的女子,他的眸光微眯,下一秒大手一伸身上的風衣在空氣中旋轉著奔那女人而去。
凌厲的殺氣,讓女人的眸光一眯,她的身影一躍而起,絲毫不顧忌自己沒有穿衣服的身體。
「想找夜鶯,去地獄吧。」女子的聲音此時已經完全的變了,完全不是夜鶯的語調,她的臉卻還是夜鶯的臉。
諸葛天雙手緊握成拳,他看著面前的女人,她不是夜鶯,只是很象很象而已,諸葛天突然想到了在王豹仔別墅房間里,那個從地道鑽入客房想模印他臉的侏儒,原來一切都是他在搗鬼。
剛剛還是激情無限的臥室,此時已經是慘烈的戰場,女人的雙手帶著尖銳的指套,每一次攻擊都會在諸葛天的身上留下一條條血痕,諸葛天就象感覺不到疼一樣,絲毫不顧忌身上流的血,他每一次貼身手指都會在女人的臉上扣下來一點東西,直到那女人的臉血肉模糊。
夜鶯是他的,這個世界上只會有一個夜鶯,諸葛天不會讓另一個仿冒品活著。
別墅里其他的地方,已經陷入了混戰,葉子和冰原破門而入,看著屋子里的情景,他們一楞。
諸葛天一見葉子和冰原,身影立即後退︰
「這里交給你們了,給我毀了她的臉,她不是夜鶯。」
冰原一愕,急急問著︰「那夜鶯在哪里?」
諸葛天眸光緊眯,下一秒就沖浴室而去︰「我也很想知道。」
浴室里的水還在嘩嘩的想著,諸葛天的手一踫觸浴室的門,突然整個人僵硬在了那里。
「怎麼了?」
「踫觸炸彈,只要我的手一離開這里,炸彈立即就會爆炸。」諸葛天抬頭,眸光說不出的冰冷︰「你們立即離開,讓韓明霆帶著人立即撤退。」
「你呢?」葉子手中的利刃從那個面容盡毀的女人脖頸掠過,下一秒她沖到了諸葛天的身邊︰「我立即讓爆炸頭來。」
「來不及了。」諸葛天閉上眼楮,透過水流的嘩嘩聲听著里面在走動的秒針,他下一秒另一只手抬起將葉子揮開自己的身邊︰
「冰原,帶她走。」
「老大。」葉子掙扎著,卻不想脖頸後一陣疼痛傳來,她的身體軟軟的癱在了冰原的懷抱里。
冰原和諸葛天誰都沒有在開口,他們相互點了下頭,冰原扛起葉子就沖了出去。
諸葛天閉上眼楮,額頭上的汗濡濕了他額前的碎發,冰藍如天空的眼眸里一抹深藍如墨在眸光深處顯現。
「王豹仔,你逃不掉的。」
修長的手指猛的一用力,玻璃碎裂,里面正在一步一步走著的秒針立即飛速的旋轉起來,三,二,一。
「不,老大。」韓明霆的身影沖向別墅,下一秒身體卻被里面爆炸而出的沖擊力轟飛。
正在車里的杜綰綰整個人坐在車里,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屏幕上那個紅色的光點在爆炸聲響的瞬間變黑,消失在屏幕里。
遠遠的一處高山懸崖之頂,林珂倚靠在一輛紅色轎車前慢慢的吐著煙圈,她看著那美麗的火焰沖天而起,林珂笑了︰
「你說王豹仔會不會也死在那里面?」
「不會。」林黛一身火紅的風衣裹著苗條的身體,她看著林珂,林黛笑的漫不經心︰「他肯定為自己已經準備好了退路,徹底解決了天組織那些攔路虎,一個別墅並不貴。」
「那夜鶯呢?」
「他不會舍得她的。」林黛的身影在听見林珂說出那個名字後,身體顫抖了下,夜鶯即使懷著另一個男人的孩子,王豹仔都如珠如寶的疼著。
林珂將手里的煙彈掉在腳下,細細的高跟鞋用力的踩了上去︰「他不舍得,我們就替他解決了,走吧。」
林黛看著媽媽挺直的身體,一步一步高雅的腳步,她的心一顫,突然開口叫了一聲︰「媽媽。」
「怎麼了?」林珂回頭看著林黛,她一轉身卻看見了女兒手里黑洞洞的槍口,林珂錯愕,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林黛。
一個身影突然從旁邊的灌木叢里竄了出來,直接的沖林珂而去,林珂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她的身體騰空而起墜落向崖底。
林珂的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頭頂,夜是那麼的黑,她的視線里一個身影出現,又消失,眼淚隨著林珂的身影一起落向地面,砰的一聲,林珂的雙眼瞪的大大,鮮血從她的身下流了出來。
「她,真的死了?」林黛的手顫抖著,幾乎拿不穩槍,她看著青山,身體顫栗個不停。
青山伸手將林黛攬進自己的懷抱里,慢慢的安撫著她︰「放心,她再也不會和那些男人糾纏在一起了,一些都結束了,林黛,為了你,我做什麼都可以。」
「青山。」林黛的手伸出慢慢的抓住青山的西裝,她的眼淚慢慢的流出浸入他的衣服里,她已經要崩潰了,林珂從一開始到現在豢養無數個年輕男人,只要林珂看上的,林珂都會不擇手段的讓對方就範,然後將對方徹底的保養起來。
這就象是一個雪球,越滾越大,為了這件事,林黛和林珂起過爭執,但是都最後不了了之,林珂依然故我。
林黛逼的急了,林珂就會怒罵林黛是個孽種,林黛忍著,她有一天無意中听見林珂和一個男人在床上的對話,林黛才知道自己不過是林珂的一個棋子,得到沐冷英全部財產的棋子。
「媽媽,是你先不仁的。」林黛閉上眼楮,任著青山將自己抱走。
漆黑的臥室里,夜鶯原本閉著的眼楮突然睜了開,臥室里除了白婉清的氣息,又多了一個人的氣息,她的手在被子里握緊。
白婉清打了個呵欠,下一秒,她的頭慢慢的低了下去,身體斜斜的從椅子上滑落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