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船員已經都離開了,甲板只剩下三大一小的身影。
「我怨恨我沒有救你媽媽,是嗎?」
「我沒有資格怨恨,我只是在想如果異身相處,我會怎麼做。」
「夜鶯,你媽媽死了,比活著要好,我是故意不救你媽媽的,你對諸葛天又多重要,但是對于我,你不過是這海了的一條魚。」
明華的話音一落,諸葛天的臉色就變了,他明白明華的意思了,他出聲喝止著︰
「明華,你累了,去休息吧。」
「為什麼叫我離開,卻不是叫她識時務一點,這是我的船,我的地盤,天少,因為她,你會和我翻臉嗎?」明華看著諸葛天,他要讓諸葛天選擇,夜鶯實在是可惡,仗著諸葛天愛她仗著生了個兒子,就想壓制自己,她休想。
諸葛天的眸光緊緊的眯著,那如實質的眸光讓明華心頭一顫,話已經說出了口,收不回來,也不能後退了。
空氣一下詭異的可怕,諸葛夜似乎也感覺到了不同尋常,他小手把玩著諸葛天銀色的頭發,不斷的將自己的口水蹭諸葛天的肩膀上。
「十年前,你就因為她而對自己下狠手,我救了你,當時你昏迷著的時候說了一句話,天少,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麼?」
明華的視線緊緊的看著諸葛天,他看見了諸葛天眸光里的掙扎,明華笑了,他的視線一轉看著夜鶯,這一看,他差點氣被過氣去。
夜鶯在烤魚,烤的聚精會神,一只手還在魚身上灑上調料。
「夜鶯,如果你知道他當時說了什麼,你就不會還吃的下去了。」
將魚舉起,就著火光夜鶯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她並不著急搭理明華,釣魚總是需要點耐心的,她關心的是這魚會不會焦掉了。吹了口熱氣,她頭都沒抬給了明華一句︰
「那你等我吃完了再說好了,對了,你那魚還有沒,就是直接可以生吃的,你都是晚上吃東西的吧,還是那魚只晚上才出來?」
諸葛天暗暗松了口氣,還好,夜鶯沒有真的上了明華挑撥離間的當,不過他還是有點擔心,夜鶯可不是含糊的主。
明華沒說話,他確實只有晚上才吃東西,因為那魚也只有晚上才出來,他必須的親自下去抓,還很不容易抓到,所以他經常挨餓,雖然這海浩瀚沒邊似的,里面的魚更是數不清,但是明華能吃的下去的太少了。
諸葛夜餓了,他小手抓著諸葛天的頭發,啊啊的叫著,小腿蹬著身體往夜鶯那邊使力。
明華看著夜鶯吃魚,絲毫不理會諸葛夜,他看著諸葛天小心翼翼的抱著諸葛夜湊到夜鶯身前,諸葛夜已經急得不行,就差撲上去了,夜鶯還是吃著魚,象沒有看見諸葛天是的。明華轉頭,他感覺眼楮不太舒服,諸葛天曾經那樣高傲的一個男人,脊椎骨斷了都不會折腰了的男人,如今卻在一個女人的面前這樣低頭。
夜鶯吃完了一條魚,就這樣的看著諸葛天,看了一會又去看明華,伸手接過兒子,她就這樣直接的喂女乃,也不顧忌面前的兩個男人。
諸葛天臉一下就變了,急急月兌了衣服就擋在了夜鶯的身前,生怕會走了光。
明華臉一熱,扭頭看著遠處的海洋,一聲冷哼︰
「哼,誰稀罕看,不就是大了點嗎?」
「不稀罕,你倒是也長個大的出來啊。」夜鶯提高了聲音,絲毫不擔心會激怒了明華︰
「我就是想讓你知道,夜鶯不是你可以揉圓搓扁的面團,明華,你別犯我手里,惹急了我,照樣將你串拖把上烤了。」
明華看著夜鶯,久久的,他咬牙,最後轉身跳下了海,他好男不跟女斗。
夜鶯笑著,看著明華的身影在空中劃過一個美麗的弧度消失在海水里,甚至連一個水響都沒有,她繼續的喂女乃,好像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鶯鶯。」
「別跟我講道理,諸葛天,你十年前是不是就已經將我劃入你的範圍里了?」
諸葛天沉默,最後才點頭︰「是的,在我小時候第一眼看見,我就愛上了你。」
低頭,冰藍色的眼眸里柔情泛濫,如果不是明華今天提起,諸葛天自己都要忘記了,他並不想回憶,過往越是甜蜜幸福,現在回憶起就越是痛苦。那個時候沐冷英最喜歡他,滿足著諸葛天所有的願望,玩具,零食,爭強好勝的野心,還有孩童時期的叛逆。
「那個時候的你,是美麗的小公主,你滿周歲時抓的是我的武器箱,里面裝滿了我收集來的各種喜歡的玩具和刀槍,你不喜歡我,很多次我跟父母去你家,你都會抱起自己的玩具躲屋子里去,我偷偷的爬你窗台偷看你在做什麼,你發現了我,故意裝著不知道,推開窗戶,對著我就潑了一杯水。」
有麼?夜鶯眨眨眼楮,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啊,她從小性子就冷漠,從不主動和別的小朋友玩,王包子和自己熟悉些還是因為媽媽總是帶著她去吃包子,對于其他的夜鶯還真沒有印象。
一聲苦笑,諸葛天靜靜的看著夜鶯,她對于他來說就是天上的月亮,只有一個,缺之他命,得之他幸。
「十年前,我對明華說過一句話,你想知道嗎?」諸葛天定定的看著夜鶯,那眸光比海水還要幽深,吸引著夜鶯的視線沉淪。
一聲嘩啦的水聲響起,一條白色的大魚從海水里落在了夜鶯的身邊,魚尾還在不甘心的拍打著,夜鶯也不相信這魚會自己飛出來。
果然明華的身影跟著落在了甲板上,他對著夜鶯還是哼哼的不搭理著,只自己盤腿坐在魚邊自顧自的用指甲將魚肉和魚身分離。
魚有近兩尺長,正努力的撲騰掙扎著,可是在明華比刀子還要鋒利的指甲下,很快就帶著一身骨架和內髒被拋回海里。
夜鶯興趣缺缺,倒是她懷抱里正喝女乃的諸葛夜眼楮亮了,小嘴巴一張吧唧了下就轉移了目標,夜鶯也不限制著諸葛夜,她看著他從自己的懷抱里掙扎著爬了起來,他身子還站不起來,只能夠爬。
諸葛天看看諸葛夜又看看夜鶯,再看看自己的兒子,一時間整個人都懵了,諸葛夜竟然能夠爬了?
明華眸光閃了閃,看著諸葛夜到了魚肉前,他伸手將魚肉往自己跟前拉了拉,諸葛夜流著口水,見眼前的東西被拉走了,他不樂意了,嗯嗯啊啊的對著明華嚷了一會,又繼續的爬著,他小腿小胳膊撐不住胖乎乎的身體,只能夠身體貼著甲板的挪著。
看著諸葛夜的手又要夠到那魚肉,明華的手一伸剛想拉魚肉遠點,卻不想一道寒光在空中閃過擦著他的手指皮膚停在了他的指尖前,明華身體一顫,就算自信如他身上也是出了一層冷汗,剛剛只要夜鶯在稍微一使力,他手指就和身體分家了。
諸葛夜抓著魚肉,他就要往嘴里放,肉還沒進嘴巴里,身體倒是騰空而起,諸葛天抱起了兒子放回了夜鶯的懷抱里,輕聲的說著︰
「夜深了,回去吧。」
夜鶯回去了,帶走的不只那塊魚肉,還有沒有喝完的酒,諸葛天將刀子拔出來,看著明華復雜的眼神,諸葛天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他們一路走過來,諸葛天知道什麼都不用說了。
「看來,你們還真是兄弟情深。」夜鶯回頭看了一眼月光下的諸葛天和明華,她笑了。
明華的臉窘了下,卻對著夜鶯一聲重重的冷哼,繼續低頭吃魚,今天魚肉很是鮮美,他可不想影響了食欲。
諸葛夜一直抓著魚,他在被夜鶯放在床上的時候也很懂事的松開了手,任著夜鶯將魚拿走。
「明華自尊心極強,他一直。」
「他一直都沒有被人滅過囂張的氣焰。」夜鶯邊吃著魚邊嘀咕著︰「你都是孩子爸了,他還惦記著。」
這能怨她將他當成敵人嗎?她將刀在魚身上插了幾下,還是不解氣,最好是她和明華好好的打一架,不過這里是在明華的船上,夜鶯還是有顧忌的。
原來如此,諸葛天笑了,夜鶯是在吃醋,他能不能小小的得意一下。
「這魚,到底有什麼稀奇的?」夜鶯其實覺得這魚肉好吃是好吃,她倒沒覺得什麼,第一次吃只不過是不想被明華看扁震懾明華的。只是諸葛夜好像對這魚肉特別的興奮,上次她吃了魚肉後,小家伙差點將她整個胸都吸進嘴巴里去,現在已經看著著夜鶯的胸流口水了。
諸葛天也不明白這魚有什麼好,他是從來不吃的,不過他倒是奇怪夜鶯吃的下去,明華的食物一直只有這種魚,而且要活的魚切下來的肉。
以前明華受過一次傷,諸葛天捕抓過這種魚,結果一條也沒抓到,他查了很多資料,壓根就沒有一點關于這魚的記載,甚至連個名字都沒有,這魚只有明華自己抓的到。
「他該不會是真的美人魚吧?」夜鶯眨巴了下眼楮,她看著諸葛天一滯的身體,下一秒夜鶯繼續的吃著魚肉,隨後換了話題,她的魚肉還沒吃到一半,突然船艙里一陣劇烈的晃動,夜鶯一個沒坐穩身體就滾下地去,幸好她反應夠快,直接的抓著桌邊身體借力就到了床上,她擔心兒子。
諸葛夜睡的香甜,絲毫不覺得晃動,圓滾滾的小身子在床上連滾幾圈,他都跟沒感覺一樣,最後小身子趴床邊翹著光溜溜的小繼續睡。
「你看著夜夜,我出去看看。」諸葛天的身體抵著床,另一手擔心夜鶯身體站立不穩伸手將她按在了諸葛夜的身邊,下一秒就將被子扯了起來,包在了夜鶯和諸葛夜的身上。
夜鶯心頭一顫,這船的噸位她很清楚親眼見過,在海上能然這船晃悠這麼厲害的,可見不是一般的情況,她的手一伸抓住諸葛天的胳膊急急開口︰
「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在這看著夜夜,我去看了就回來。」
「諸葛天,別忘記了他也是你兒子。」
「鶯鶯,你不明白。」
「所以我才要去看。」夜鶯堅持著,她將被子裹在諸葛夜的身上抱著他就站在了諸葛天的身邊,此時一陣劇烈的搖晃,夜鶯的身體差點被甩了出去。
這一次諸葛天大手一伸將她撈在了身邊,緊緊的抱著,夜鶯看了他一眼,她知道他不會讓自己一個人待這里了。
外面很安靜,安靜的有些詭異,諸葛天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丁小筱,他沒有進去,房間里丁小筱在睡覺,她的身體是固定在床上的,此時並沒有受影響。
「要帶她一起走嗎?」
「不,明華說她還不能離開這房間,在這里,明華會保護她,我們走。」
諸葛天一說完話,拉著夜鶯就往外走,夜鶯一愣,不太明白他的話,她回頭看了一眼丁小筱,只一眼諸葛天就將她拉走。
外面還是很安靜,諸葛天經過幾個船員的房間,他發現那些船員都昏睡在了他們的床上,他越發的感覺不對勁,急忙的拉著夜鶯加快速度,這段時間里諸葛夜一直睡的酣甜,圓滾滾的身體縮在夜鶯的懷抱里,嘴角還掛著可愛的口水。
船一直是顛簸的,就象在風雨里的小船,可是外面風平浪靜,最起碼諸葛天也夜鶯從船艙的窗戶看出去,外面一切都很安靜,海面波光粼粼象一面反光的鏡子,月光的影子在海面蕩漾著,靜的有些的詭異。
諸葛天的手握著艙門把手,回頭看著夜鶯,夜鶯對著他點了點頭,她比他還著急,她更想知道外面到底有啥。
門被推開,強勁的海風一下就灌了進來,諸葛天站的穩穩,手一直攬著夜鶯,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外面的風。
「鶯鶯,你要不要?」
「不要,我可不想錯過好戲。」夜鶯堅持著,她的腦袋早就越過諸葛天和門板之間的空隙看著外面,這一看她倒吸了一口氣,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明華就已經是個極品了,卻不想還有比明華更恐怖的。
月光下的甲板,兩個身影打的難分難解,那是一身白的明華,還有另一個通體漆黑光亮的男人,他和明華長的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通體烏黑,連眼瞳和牙齒都是黑的。
諸葛天看了眼夜鶯,放心的邁開腳步走了出去。
夜鶯比諸葛天還積極,終于看見明華遇見個厲害的人物了。甲板上的兩個人也感覺到了諸葛天和夜鶯的出現,明華嘴角都是血,他看了一眼夜鶯,一言不發,只加快了手中攻擊對方的力度,隨著他的動作,船晃悠的更厲害了。
那和明華對打的身影看了夜鶯一眼,明華的身影一轉,擋住了他的視線,下一秒出手更快了,那身影卻是輕松的避開,視線又看向夜鶯。
那視線更多的是看著夜鶯懷抱里的諸葛夜,沒有遮攔的貪婪和興奮。夜鶯的心一緊,下一秒手就動了,一道鋒芒對著那視線就奔了過去,那身影也閃的快,直接的拋下明華就奔夜鶯來了。
刀子啪的一聲扎進船板里,夜鶯眼前一個身影閃過,諸葛天和那黑影對了上。
明華傷的很重,他大口的喘著氣,身體強撐著站在那里,看著諸葛天和那黑影交手,他尋找著時機偷襲那黑影,卻不想黑影竟然給諸葛天虛晃了一招回身對著明華就攻了過來,他的手在月光下張開,十根黑色的指甲就象地獄里奪命的夜叉,狠狠的扎在了明華沒有防備的後背上。
黑影張狂的笑著,陰測測的聲音響起︰「明華,你死定了。」
明華身體痙攣著,一口血噴出,他看著那黑影,突然雙手張開抱住了那黑影。
「不要。」諸葛天驚呼出身,他的身影在明華抱起那黑影騰空而起時抓住了明華的胳膊,一切發生的太快,整個船都在大幅度的傾瀉,很怪異的,就象孩子玩的蹺蹺板,一頭失重,仿佛只要一個動作,整個船就會倒栽進海里,明華不敢在動了,他的身體繃的很緊,血水不斷的順著傷口流出來,身上白色的太極圖幾乎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夜鶯眸光眯了起來,一切都在那黑影上,她的身影慢慢的走過去,抱著諸葛夜,手里握著的還有一把刀。
「鶯鶯,回去。」諸葛天也不敢動,他的一只手抓著明華,另一只手抵在那黑影的咽喉處。
夜鶯的腳步沒有動,她看著那三個身影,他們離船舷很近,出乎意料之外的,夜鶯的心很平靜,視線看著那雙漆黑的瞳孔,她仿佛看見了地獄,那里面有無數的靈魂在痛苦的掙扎著。
夜鶯沒有回去,她的視線緊緊的看著那黑色的眼楮,仿佛有一中怪異的力量在拉扯著她的靈魂。
那黑色的身影詭異的一笑︰「明華,把他們給我,今天我就放過你,要不然。」
一聲悶哼,明華身體劇烈的顫抖著,那插在他身上的十根手指又往里送了一分,明華傷口的血,流的更快了。
「你休想,黑煞,你殺了我,也休想帶走他們。」明華的身體一顫,下一秒硬生生往外抽離著他的身體。
夜鶯愣怔的看著面前的黑色身影,木訥的開口︰
「你的頭上?」她的雙眼驚駭的瞪著黑煞的頭頂,一只手慢慢的抬起指著他的上空。
「我頭怎麼了?」黑煞下意識的就抬頭看著上面,他太有自信了,對于他的攝魂術。
一道冰冷的光從夜鶯的手中發出,剛剛還渾渾噩噩的雙眼此時明亮漆黑的看著黑煞。
遠處,一艘大船無聲的駛過來,諸葛天將明華拉到自己身後,另一只手對著黑煞就下了殺手。
砰的一聲槍響劃破了海面的寂靜,諸葛天的身體一滯,正掐進黑煞脖頸的手一松,黑煞趁機跳進了海里。
夜鶯看著那在百米之外停住的船,船舷上隱約的站著兩個身影,那身影透著熟悉的氣息。
「王豹仔,林黛。」
「怎麼會是他們?」諸葛天錯愕,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在這里,就是翰明霆,自己都沒有明確的告訴他自己的方位。
夜鶯抱著孩子退到了船的陰影處,避開了那個船正面的方向,船已經恢復了正常,明華躺在甲板上,胸口急促的起伏著,似乎很是痛苦,一道巨大的水浪從船邊向著那艘船而去。
「我們離開。」明華一張口,就吐了口血,他面前的從甲板上掙扎著起來,指著駕駛室的方向,踉蹌的身體支撐不住下一秒就倒在了甲板上。
諸葛天沒有去扶明華,而是奔駕駛室去了,很快船就調轉方向駛向大海的深處。後面的船緊追不舍,夜鶯看著明華努力了幾次都沒有爬起來,她心一顫,還是奔了過去扶起了他。
明華沉默著,將身體靠著夜鶯,喘息的說著︰「帶我去駕駛室。」
夜鶯幾乎感覺不到明華的體重,他很輕,身上有一種特別的味道,有點香又帶著刺鼻的辣味,後來才知道,那是明華血液的味道。
兩艘船的距離越來越近,夜鶯已經能夠看見後面追來船的甲板上站著的三個身影,那個陰冷的黑煞,還有王豹仔和林黛,他們的表情都很冷漠,仿佛一尊一尊從海里鑽出來的雕像。
明華不知道在駕駛室里怎麼弄的,兩船的距離拉開的很快,夜鶯一直安靜的抱著諸葛夜站在船弦的陰影處,她的視線和那個黑煞隔著忽遠忽近的距離對視著,她能夠感覺到他視線里對自己懷抱里夜夜的勢在必得。
「放心,他傷害不了夜夜。」諸葛天從夜鶯的身後抱住了她,將下頜輕輕的抵在夜鶯的肩膀上,他的唇瓣在她的耳邊呢喃著︰
「鶯鶯,有我們在,夜夜會健康快樂的長大。」
「諸葛天,為什麼王豹仔會和他在一起?」
夜鶯的問題讓諸葛天眸光一深,他長長嘆息了一口氣,他告訴夜鶯是自己的疏忽,象王豹仔那樣的人能夠不斷的強大本身就是怪異的,諸葛天沒有想到王豹仔會和黑煞在一起。
「黑煞和明華是一母雙胞的兄弟,但是他們的脾性完全不同,生下來更是生死對立,具體的我不是很清楚,明華並不想招惹這個兄弟。」
諸葛天說著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駕駛室,明華還是沒能夠狠下心來殺了黑煞。
一架直升機帶著夜鶯和諸葛天、諸葛夜離開了大海,明華要去的地方很遠,而諸葛天和夜鶯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明華一直沒有出現在夜鶯的面前,諸葛天說他傷的很重,要去一個地方醫治,于小筱的病還需要明華繼續的醫治,他們先回去。
諸葛夜是最不想離開的一個,他小手張開指著下面的海面,依依呀呀的要下去。
「是不是還惦記著那魚?」諸葛天笑了,他伸手抓住諸葛夜的小手,刮了下諸葛夜的小鼻子︰
「等以後明華叔叔養好傷了,一定給你抓了來吃。」
諸葛夜對著諸葛天眨巴了下漂亮的漆黑眼楮,然後咧開沒有牙齒的小嘴巴笑了,一滴一滴口水順著嘴角滴下來,他的身體在夜鶯的懷抱里扭著,奔諸葛天使勁。、
「累了吧,我抱一會。」諸葛天將兒子抱懷抱里,一伸手將夜鶯也攬到了自己的懷抱里,讓她靠著自己的肩膀躺的舒服點。
夜鶯終于腳落實地,她什麼也不顧不想就躺床上睡覺,終于遠離了晃晃悠悠不踏實的感覺,她才感覺神經一直緊繃著身體也是累的很。
諸葛夜倒是精神的很,一雙漂亮的眼楮,眨巴著的銀色眼睫毛,迷倒了一群人,特別是杜綰綰,第一眼看見諸葛夜的時候,她就叫了出來︰「天啊,真是太可愛了。」
翰明霆看著杜綰綰抱著諸葛夜就猛親,心里酸楚的難受,如果綰綰孩子還在,現在也出生了。
葉子也喜歡諸葛夜,她直嚷嚷著綰綰怎麼能夠把諸葛夜的初吻給搶走了。
杜綰綰看著葉子嘿嘿笑著︰「初吻是我的,你可以努力初夜啊!」
葉子的臉轟的就紅了,她還是黃花大姑娘呢。不其然的,葉子的腦海里浮現出一張俊逸的臉來,她眸光一變就沉重了很多。
諸葛夜在那些人手里轉悠了一圈就開始急著拉她們的衣服,他餓了,夜鶯已經睡了,他轉頭找不到人,就蹬著小腿啊啊啊的叫著。
杜綰綰她們準備的牛女乃和女乃粉小家伙都不肯喝一口,沒辦法,她們只能夠眼錚錚的看著諸葛天過來將諸葛夜抱進夜鶯的房間里去。
葉子看著杜綰綰失神的樣子,伸手拍了她肩膀一下,眼角對著翰明霆使了個眼色︰
「喜歡吧,趕快努力造人,追生一個。」
杜綰綰搖搖頭,她漠視了翰明霆看過來的熱切眼神,下一秒揮揮手︰「我去看看韓爺爺怎麼樣了,順道告訴他夜夜安全回來了。」
翰明霆腳步一抬,追杜綰綰的身影而去︰「我也去看看韓爺爺。」
葉子長長嘆了口氣,她該去看誰啊,老大回來了,是不是日子就太平了。
夜鶯睡的很沉,完全不理會諸葛夜在她身邊抗議著要喝女乃。她的衣服被諸葛夜扯開了,諸葛夜看著露出來的那一抹雪白,眼楮一下就亮了起來,小腦袋拱著到了夜鶯的胸前,熟門熟路的就含著用力的吸著。
諸葛天看著眼紅,兒子果然是幸福的,他倒也是很想去喝一口,努力的咽了下口水,他看著諸葛夜翹著的小在那里咕嚕咕嚕的大口吞咽,那聲音讓他的身體有種奇妙的感覺。
兒子有女乃喝,他沒有,諸葛天鍍步到一邊,給自己倒了杯水,這是鶯島,是他給夜鶯的,可他知道夜鶯不喜歡這里。
面朝大海的窗戶半開著,海風夾雜著椰香從窗戶里吹進來,諸葛天將窗關上,半拉著窗簾讓屋子的光線暗下來,他站在窗前沉思了會,才走回床邊,諸葛夜喝的半飽,此時抬頭看了眼諸葛天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貪吃的小家伙。」諸葛天伸手拍了下那銀色頭發的小腦袋,卻不舍得使大一點力氣,諸葛夜吧唧了下小嘴巴,低頭又去找另一面還沒喝的女乃,他已經很熟練的能夠一口準確的含著。諸葛天回頭看了眼關好的房門,心里掙扎了下,下一秒頭就低了下去,冰藍色的眼眸和諸葛夜漆黑發亮的眼楮對了上。
「夜夜,好喝不?」
諸葛夜沒回答諸葛天,倒是小手捧著夜鶯的豐盈滋滋吸的更有滋有味,一雙象葡萄樣的眼楮一眨一眨的看著諸葛天,小腳丫在下面悄悄的抬了起來蹬在了諸葛天的胸口。
大手一伸,諸葛天抓住了兒子肉乎乎的小腳丫,修長的手指不經意的在諸葛夜的小腳心撓了下,諸葛夜正喝著女乃的嘴巴張了開,一滴潔白的乳汁還在嘴角懸著,他樂的眼楮都眯了起來。
高聳的豐盈還在諸葛夜的小手里抓著,突然一股乳白的液體從那里面射了出來噴濺在了諸葛天的臉上。
咯咯的笑聲從諸葛夜的嘴巴里響起,他看著諸葛天,小腳丫來回的蹬著。
夜鶯一張開眼楮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威嚴的諸葛天滿臉的女乃汁,兒子正在她懷里跟麻花一樣的扭著。
「鶯鶯,兒子欺負我。」
「諸葛天,你真的是我認識的諸葛天,你手里還提著兒子的兩個小腳丫,他怎麼欺負你?」
夜鶯糾結,明明是他一個當爸的欺負兒子,卻第一時間惡人先告狀,這不是欺負自己兒子還不會說話嗎?
諸葛夜一見夜鶯醒了,小手抓著她的衣服就張開嘴巴去咬那正滴著乳汁的小糧倉,漆黑的兩眼放光芒,不知道是不是他小手抓著的,一滴一滴的乳白色的液體正滴下來。
這父子倆,趁著自己睡覺,一直沒閑著的折騰自己,夜鶯打了個呵欠,還是很困頓。
諸葛天松開了兒子的小腳丫,伸手撫模著夜鶯的發絲,心疼著她的疲憊,想著她一直趕路回來又睡覺了,肚子定是餓了︰
「我讓綰綰去準備些吃的東西,現在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弄來。」
夜鶯搖頭,又點點頭,她告訴諸葛天除了魚,她吃什麼都行。
一聲低沉的笑聲,諸葛天了然,在船上,她是被明華的魚粥魚團給吃的怕了,低頭,一個滾熱的吻就落在了夜鶯的額頭上,他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吻了一會才起身打電話給杜綰綰。
夜鶯看著諸葛天高大俊逸的身影,眸光最後落在他銀色的發絲上,又低頭看了看兒子諸葛夜的頭發,他們果然是父子。
諸葛夜一直被夜鶯抱著,她去洗澡,還是舍不得讓兒子在外面。
杜綰綰看著夜鶯拿著衣服不進浴室,她笑著將夜鶯推了進去︰
「嫂子,你就給我個和夜夜單獨相處的機會吧,你沒看見我眼楮都紅了,他真是太可愛了,當著你的面,我怎麼好意思偷親啊!」
葉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讓夜鶯盡管去洗澡,她會看著杜綰綰別對夜夜毛手毛腳的,畢竟夜夜的第一次可是要將來留給他媳婦的。
夜鶯也笑了,怎麼算她兒子都不吃虧,她進了浴室,在船上因為淡水總是缺的,她不好意思太勤的洗澡,現在才感覺身上都有股難聞的味道。
外面很靜,她以為是杜綰綰和葉子怕吵到夜夜睡覺,她開了蓬頭閉上眼楮在下面沖著。
浴室的門慢慢的被轉開,接著一個身影悄無聲息的閃了進來,水蓬頭嘩嘩的水聲掩蓋了開門關門的細微聲音,當夜鶯感覺浴室里多了一個氣息時已經晚了,她的腰上已經多了一個大手。
「你?」門外的葉子和杜綰綰呢?夜鶯下一秒就要奪門而出,卻因為想起外面的窗簾還沒拉上,她猶豫了下,這一猶豫身體就落盡了進來身影的懷抱里。
「鶯鶯,謝謝你,生了夜夜。」
諸葛天只抱著她,從她的身後,他身上的衣服都濕了,他絲毫不顧忌濕透的衣服粘在身上,他將唇落在她的脖頸上,火熱的氣息在她的耳垂邊吞吐,他的手一路上前,順著她胳膊取走了她手里的沐浴露。
夜鶯的身體都在發顫著,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她還在洗澡,他就闖了進來,可不只是說一聲謝謝這麼簡單的。
「放心,在沒確定你身體準備好前,我是只能看不能吃的。」諸葛天看著夜鶯戒備的對著自己,她那身姿倒是時刻準備和他來一場大戰,他禁不住微笑著開口︰
「兒子的媽,我可不敢和兒子搶女乃喝,小家伙會恨我這個老爸的。」
「諸葛天。」
「噓,洗澡的時間,等一會你想怎麼跟我說都可以。」諸葛天說著話,已經伸手將他身上的衣濕衣服月兌了下來,就這樣一身健美肌肉的站在夜鶯的面前,夜鶯瞪著眼楮,這是諸葛天嗎?她認識的他不是這樣賴皮的,不過她也沒有忘記,當初他是如何裝痴扮萌騙了她在他身邊跑前跑後的。
「鶯鶯,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在不洗好,一會就涼了。」諸葛天倒是速度,他直接的將浴液倒在浴球上揉搓了下,下一秒大手就抓住了夜鶯的胳膊,不顧夜鶯的驚呼和反抗,他已經將她的身體壓在了她和牆壁之間。
「你最好放開我,諸葛天,要不然?」
「乖,別調皮,夜夜洗澡都很乖巧的,你要是不乖,一會夜夜會笑媽媽。」
「諸葛天,你給我松手,喂,你的手不要踫那里。」夜鶯身體一個打顫,急急開口吼著,她身上的泡沫不斷增多,諸葛天的大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最後竟然在她的胸口流連著。
听著夜鶯抗議的話,諸葛天很听話的將手換了位置︰「恩,不踫那里。」
夜鶯身上滑滑的都是沐浴液,偏偏的還掙月兌不開諸葛天的大手,沒一會她身上的沐浴液就蹭了他一身。
冰藍色的眸光一深,她身體的每一處都在挑逗著他敏感的神經,身體不經意踫觸在一起的瞬間,都會在他的身上帶起一股奇妙的感覺,他的呼吸越來越沉重,額頭上的汗珠大顆的滾落,諸葛天直到在這樣下去,折磨的不是夜鶯,而是他自己,大手拿過水蓬頭,他動作速度的將她身上的浴液沖掉。
「現在,輪到我了,鶯鶯,你可以上下其手,我百無禁忌。」諸葛天將手里的浴球塞她手里,轉身面對著浴室的門將她擋在了里面,及時現在只能看不能吃,只能模不能來真的,他還是如痴如醉的上癮,只是這樣的忍,對他的意志力來說是種痛苦的折磨。
夜鶯咬牙,有這樣厚臉皮的男人嘛?她不想給他洗澡啊,更不想幫他搓背,她和他之間的帳還沒有算完。
諸葛天的聲音暗啞低沉,透著濃濃的**︰
「鶯鶯,在待下去,我不敢保證能夠繼續的君子,鶯鶯,我是正常的男人,而你是我最愛的女人。」他絲毫不顧忌他身體的反應一覽無余的出現在夜鶯的視線里,轉過身,看著夜鶯瞪大看著自己身下的眼楮,諸葛天笑的魅惑無比︰
「或許,我應該下次在做君子。」
夜鶯的臉可以滴出血來了,她顧不得別的,手一伸就將浴球扔向諸葛天的臉,趁著他分神去抓浴球的時候,她從他的身邊奔了過去,順手扯過浴室門邊掛著的大毛巾,她直接一圍身體,人就站在了外面。
浴室外的臥室很安靜,窗簾也拉的很嚴實,一點陽光都照射不進來,一盞暖黃的床頭燈在房間里亮著,葉子和杜綰綰帶著諸葛夜早離開了。
浴室里一陣無奈的笑聲響起,諸葛天低頭看著手里的浴球,臉上盡是瀲灩的緋色,夜鶯在待下去,他是真的做不成君子了!她對他的誘惑,是這個世界上他最難以抵御的。
深深的呼吸,浴室里還彌漫著夜鶯身上特別的清香,絲絲裊裊的水汽帶著某種特別的情愫將諸葛天包裹住,一聲悶哼,諸葛天的身體突然靠牆繃緊,他後悔放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