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醫我 146、溫顏歸來

作者 ︰ 經年蕭索

「走水了。」

走水,也就是失火的意思。

現在,已經很少有人這樣喊了。

周怡寶迷迷糊糊的睜開朦朧的眼楮,好大的濃煙,難怪,會這麼嗆鼻,把她給嗆醒來了,她坐了起來,掐了一下自己,確定不是在做夢,濃煙之中,一個男人沖了進來。

然後,她就暈了過去。

……

救火中心的消防車很快趕到了。

火,最終撲滅了。

只燒了客廳,所以,只有客廳的牆面,黑漆漆的。

溫顏送走了消防隊,給連亦琛打電話︰「少爺,不得了了,少夫人在點火燒房子。」他的話里,怨懟太多,以至于說出話來,一口一個少爺,一口一個少夫人。

連亦琛在電話那頭,沉吟了片刻,說著︰「燒得好,房子燒完了可以再蓋,小心照顧好她,千萬別被火傷到。」

溫顏本來想問你在哪里?他剛從元山寺回來,沒想到,房子居然無緣無故的著火了。如果不是看到鞋架上的周怡寶的鞋子,他根本不知道,怡寶在屋里。而連亦琛現在,居然在外面,似乎,不太方便說話的樣子,聲音很小,悶悶的。

于是,溫顏只好還是作罷了,不該問的,他就不會問,說著︰「好,我會的。」即使,他不說照顧好怡寶,他也會照顧好的。

掛了電話,溫顏的心里,總覺得怪怪的。如果是以前,連亦琛一定會,沖回來吧……

溫顏走進了怡寶的臥室,仔仔細細看著怡寶紅潤的臉蛋,均勻的呼吸,她死死的抓著被子,卻的確是在熟睡。很沒有安全感吧,才會抓著被子睡著。

他已經叫醫生過來看過,怡寶沒什麼大礙,醫生說,可能是受驚過度暈了過去,還給她打了一針鎮定劑。

現在,她是完完全全的安安穩穩的睡著了。

受驚過度嗎?大火,又是因為什麼,而起的?

……。

第二天的BING雜志頭條是︰單身狂歡夜,連大少獻歌定情。

頭條大概是這樣說的。

司馬家的宴會,可謂是極盡奢華,宴廳的排場盛大而華麗,司馬老太太還專門闢出這一塊地方,作為展花廳,供人欣賞。

司馬大少終于在眾人面前出現,依舊風采盎然,可惜,他就要結婚了,夫人是誰,尚未可知。

最引人矚目的,那就是連大少,對心上人的情歌表白了。

嗯,你問我听歌的對象是誰?

沒錯,是Z女孩。

真的是Z女孩。

闊別我們多年,神秘出現,莫名失蹤,高調降臨的Z女孩,沒錯,就是她。

照片,我是沒辦法從宴會里弄出來,司馬家的保全很厲害,比連家的還厲害,你們是知道滴。

但是,我親眼目睹了,連大少深情款款對著Z女孩唱情歌。整個過程,至今為止,我都歷歷在目。

當然,大伙兒就要問了,連家宴會的時候,照片上那個模糊的身影是誰,她站在連大少旁邊呢,是不是Z女孩?還有上次說的《公主復仇記︰舊愛新歡》,是不是真的?這兩次都有圖有真相,這麼白痴的問題,請不要問我。

不過,如果你們問我,Z女孩和連大少的奸@情是怎樣的來龍去脈,我知道,但我不告訴你們。

不過,我還是會告訴你們,Z女孩和連大少在京城的奸@情發展史(此處省略一萬字,描寫奸@情,比如,連亦琛有一天晚上,叫開了所有的珠寶店挑戒指,又在自己的宅子里擺開燒烤陣,這就是開始,據說,一切都是為了討好Z女孩。)

嗯,總之,Z女孩超幸福對吧?

不對,也許,沒那麼幸福。

……。

全城都要沸騰起來了。

TIME酒店,還只是上午九點五十分,TIME酒店已經坐滿了喝早茶的人。因為誰都知道,TIME酒店的BING雜志,到的比別的地方早十分鐘。

京城之中,多少無聊沒事兒干瞎白話的人,就稀罕這麼十分鐘,跑來TIME酒店看雜志。

酒店大堂,客人滿座。

大伙兒看著BING雜志議論紛紛起來。

有人說︰「周怡寶真算是幸福啊。」

「可不是,女人嘛,圖個什麼,不就圖個有人稀罕她,最好是娶回家稀罕一輩子。」

又有人問了︰「這個連大少,這麼寵她,愛她,小心的護著她,由著她裝瘋賣傻四處撒野,她豈不是要逆天了?」

連亦琛此時此刻,正隱匿在人群之中,他帶著墨鏡看著報紙,听到了人們的議論,微微一笑的想著︰都是我慣的,怎麼了?

昨晚家里遭了火災,溫顏在的話,他也就沒有急著回去。因為,他做的事情,實在是很重要。

本來天亮的時候,想要回去,可是,他昨天晚上忙了一晚上,臉上掛著兩只熊貓眼,不敢回家,怡寶昨晚恐怕已經有些受驚過度了,他更怕怡寶看到他這副樣子,會擔心他。他昨晚做的事,可是非常秘密非常秘密的驚喜啊。真期待,怡寶面對驚喜的表情呢……。

……。

連宅。

周怡寶坐在沙發上,看完了最後一句話,BING天後的話,似乎另有所指,也許,沒那麼幸福。周怡寶的心中不免有些激憤,BING天後,你到底想說什麼?這是這麼多年以來,她第一次,這麼沉不住氣。

她以為,在百草村里,早就已經磨掉了她所有的銳氣。

連宅每天都會有人送來預定好的BING雜志,她知道今早會送來,但她不想看。可是最後,她還是拿了起來,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頭版頭條,不出意外,寫的一定是她。

她可真紅,比現在的很多大牌的、天王天後級別的明星還要紅。

深情款款唱情歌,真的是對她唱的嗎?就在昨天以前,她是真的以為,那首歌,是連亦琛興之所至,才跑到了台上唱情歌。那時候,的確沉淪在了他的深情之中,無法自拔。

然後,當十二點的鐘聲 當的敲響,她才知道,她沒有等到她的南瓜車,因為,她從來不是灰姑娘。

又怎麼能期許現實中有個王子,牽著她的手,和她共度余生。

他對她好,是為了讓她摔得更重吧。

周怡寶將雜志放在了茶幾上,整個人冷冰冰的,不說話。

她從沙發上起身的時候,溫顏正好從廚房里端了一盤棗子出來,溫溫柔柔的問著︰「怡寶,你要不要吃?」

周怡寶搖了搖頭,一張臉始終冷冰冰的,她抬腳,上了樓。她上樓的速度很快,快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經進入了臥室里面去。

溫顏看著周怡寶的背影,心想︰到底,這一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個,都這麼古古怪怪。昨晚的火災,實在是來的古怪,如果不是他恰好回來,而怡寶沒有醒過來……他不敢繼續往下想。

連亦琛也是古怪之極,從昨晚到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十點,都沒有個影子出現?

溫顏沒有問怡寶,昨晚連亦琛為什麼沒有回家,而昨晚,連亦琛和怡寶應該參加過司馬家的宴會,可是,為什麼,只有怡寶一個人在家?

亦琛一向,是以怡寶為先的,就連公司都賣了大半給曲曉亮和他,只是想要多些時間陪怡寶。亦琛甚至,總是想要和怡寶形影不離,而的確,亦琛做到了。

可是,昨晚他們分別了。連亦琛一點都不擔心怡寶?還是,有別的事情,纏著他,月兌不開身?

溫顏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只好進了廚房,開始洗菜做飯。

人總是要吃飯的。

特別是古里古怪的人,要是餓著了,會更加古里古怪吧。溫顏溫溫柔柔的笑著,很久沒有給怡寶做飯了呢。

溫顏這樣想著,抬腳進了廚房。

在元山寺跟著姑女乃女乃修行了數日,他不僅聆听了禪道佛學,還學了寺中的菜式。

齋菜,有自己的特色和香甜,他才學了來。想著,回家可以做給怡寶和亦琛兩個人吃,嘗嘗鮮呢。

溫顏洗著菜,想,其實,如果不是連亦琛已經站到了怡寶的身邊,他其實,多麼想,站在怡寶身邊的那個人,是他。

還記得有一次,對,就是那次,去參加連無邪的葬禮。

葬禮過後的那一晚,他們留在了湖南。

「都進房間吧。」姑女乃女乃賊賊的笑著,把連亦琛、怡寶和他推進了房間,然後自己走了進去,把門一關。

「姑女乃女乃?」溫顏也是一頭霧水,「這是要做什麼?」

「怡寶。」姑女乃女乃眉眼彎彎的笑著。

「誒。」周怡寶就像是小太監一樣訕訕的笑著,就差跪子喊喳了。

「你可以選擇開大燈還是開小燈。」姑女乃女乃擺出一副,我已經很大度的樣子。

周怡寶說︰「不用麻煩了。」噌,點起了腳尖,吻上了連亦琛。

溫顏當時看著,心里,別提多堵得慌了。

這時,姑女乃女乃打著哈欠,拉著溫顏走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溫顏從房間里走了出去,一直悶悶的沒有說話。

「溫顏,你,是不是吃醋了?」姑女乃女乃問道。

「嗯?」溫顏看向姑女乃女乃,姑女乃女乃本來就是個人精,最會揣摩人心思的。

「溫顏,你和你最好的兄弟愛上了同一個人,你後悔嗎?」姑女乃女乃問著。

溫顏始終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他看著姑女乃女乃,這條走廊的光線很亮,打在姑女乃女乃的身上,她很瘦,但是很漂亮,是最最好看的老太太,也是天底下最最難纏的老太太。原來,她早就已經將他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他,內心其實一點都不後悔。感情,本來就沒有先來後到。

他喜歡怡寶,並沒有比連亦琛晚。

「我這個老太太,很公平,怡寶還沒有結婚,她就有選擇和被選擇的權力,也可以接受任何人的追求,我不會偏幫亦琛,你可以努力。」

「姑女乃女乃,其實,只要我一個人靜靜的喜歡她就可以了。」溫顏靠著牆,指甲觸著冰涼的牆壁,「她不需要知道我喜歡或是不喜歡她,只要我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她,知道她平安快樂,就可以了。亦琛也是這樣想的,他很珍惜她,他真正喜歡的東西,我從來不會想要拿走。」

「溫顏,你一直斂著你的性子,幫著亦琛,姑女乃女乃很感謝你,但是,姑女乃女乃更希望每一個孩子,都能做真正的自己。敢愛敢恨,敢搶敢奪,這才是連家人和溫家人應該有的姿態。你素來像我,而不是你的父親。」

「姑女乃女乃,也許,這就是真正的我呢。」溫顏苦澀的笑了笑,送老太太進了房間。

之後。

溫顏一直站在走廊里,靜默的站著。

時光,總是閃著迤邐的光芒。眼前閃著,她吻上連亦琛的唇的畫面,他就覺得好難過,這就是她給連亦琛的禮物嗎?

他並沒有比連亦琛晚到一步,為什麼她始終沒有被命運才齒輪,帶到他的身邊?

終是,無緣吧。

他一直對自己說,要壓抑,要克制。

姑女乃女乃說的沒錯,他的性子本來就像姑女乃女乃,不像父親。姑女乃女乃是個敢愛敢恨的人,可他呢,卻越來越收斂了。只是因為,他覺得,他一定要幫助連亦琛,不管用盡什麼辦法,只要能幫一幫連亦琛都好。

于是,他走進了連家本家,做起了管家。

這麼多年來。

他就這麼日復一日的,希望連亦琛回到本家的時候,能夠真正的強大起來。

溫顏始終還記得,那一日,八歲的他遇到六歲的連亦琛,那天,雨大得很大。

父親溫喜來下了車,去看倒下的男孩,抱到車上的時候,母親溫媛驚訝的問著,這不是連家的小孩嗎?

這個不被外人所知的小孩,此時閉著眼楮,躺在了車里。

「是。」父親坐在駕駛座里,愣愣的回答著。

「哦,我想起來了,他在輩分上算是連家的嫡孫,卻比連家孫子輩中的幾個小孩,年紀小上一些,叫做,亦琛,對不對?」母親問道。

「是啊,苦命的孩子。」父親嘆了一口氣。

連老太太,溫喜來叫做姑母,說連亦琛苦命,是因為,听姑母說,連亦琛的母親因為生他,而積下了病根最後去世,父親連決從此恨上了這個小孩。連亦琛作為連家的嫡孫,幾乎被連家的所有人無視,甚至連家的幾個小孩,總是捉弄連亦琛,大人們也從沒管過。而這一次,這麼大的雨,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樣的郊外?恐怕也是另有隱情。這樣的事情,溫喜來,後來也告訴了溫顏。溫顏才知道,原來這個表弟,生活的這樣不好。

溫喜來對溫顏說︰「這是你家小表弟,等他醒了,好好和他說說話吧。」

溫顏當時乖巧的點點頭。

他看向絨毯之下虛弱的連亦琛。

母親說著︰「你的表弟,叫做連亦琛。」

溫顏晃著腦袋,卻還是有點狐疑的問著︰「媽媽,這個就是我的表弟,連亦琛嗎?」

這是溫顏第一次見到連亦琛,第一次切實感受到的驚心動魄。當時,連亦琛瘦弱的身子,就站在大雨之中,擋住了父親的車。父親打了方向盤急轉彎,車子才沒有傷到連亦琛。而連亦琛卻在車身轉彎的那一刻,體力不支的暈倒了。

溫顏就在這一次,知道連亦琛的名字,而且從父親口中听到了對于連亦琛第一句的評價,苦命。

連亦琛被父親帶到家中的時候,醒了過來,他其實早就已經守在了連亦琛身邊,一看到連亦琛睜開眼楮,就驚喜的︰「你叫連亦琛嗎?」

連亦琛有些警覺的看著他,閉嘴不答。

「我是你的表哥,我叫溫顏。」溫顏大大方方的說著,伸出手,拉他起來,繼續說,「我知道你叫連亦琛,我姑女乃女乃是你的女乃女乃,不信,你回家以後問問看。」

「你還是不信啊?」溫顏繞著腦袋說,「你出生的時候,我戳過你的臉,有照片,我可以叫我媽媽拿出來給你看。」還真的有這麼一張照片,因此,溫顏才對連亦琛有親切感。

「不可能。」連亦琛就像是一只小獵豹一樣,迅猛的將溫顏撲倒在地。

他們在地上打作一團。

溫顏畢竟年紀大一些,將連亦琛壓在了身下。

連亦琛卻忽然咬了一口溫顏的肩膀,疼的溫顏哇哇的跑到了一邊。

這場架算是打完了,連亦琛拍拍衣服,冷冷的說著︰「你戳過我的臉,我咬了你一口,我們抵消了。」

溫顏模著被咬出了血的肩膀,笑著說︰「我戳你,是因為你是我表弟,我喜歡你,你咬了我,卻是因為你不喜歡我,我真是傷心死了。」

當時很疼,溫顏卻不哭也不鬧,咬著牙,因為,連亦琛需要他吧,他當時就在想,連亦琛這樣咬上他一口,就沒事了吧。因為父親說,連亦琛好像,因為淋雨淋了很多天,身體會不太好,要知道,連亦琛自從進了他家,他可是足足昏迷了三天。他每天都會守著連亦琛,只要一有時間,就來看看連亦琛有沒有醒過來。

父親並沒有把連亦琛送到醫院去,而是請了醫生過來。

後來,溫顏長大以後才知道原因,既不能把連亦琛堂而皇之的送回連家,也不能送到醫院去,只是因為,連亦琛的身份,實在是太特殊了。

溫顏還記得,連亦琛說自己的童年在六歲就結束了。听到這句話,溫顏對于連家的人,深惡痛絕起來。當然,更因為後來,和連亦琛的往來之中,以及漸漸長大的過程中,得知了連家的殘忍的保護方式,漠視即最大的保護這個策略,他感到很痛心。

溫顏就是在痛心的這一刻,想要不遺余力的站在連亦琛的身邊的。

這些年來。

讓所有人去羨慕。

去嫉妒。

去憤恨。

去掙扎。

卻無能為力。

這就是連亦琛一貫的作風,無視規矩,不按常理出牌。他狂傲而內斂,分得清長幼尊卑,也能讓別人規規矩矩。那些他認為破壞秩序的,都一個個低調的消失了。

溫顏和連亦琛幾十年來如一日的交往過程中,無時無刻都生活在連亦琛所創下的驚心動魄之中。

這樣的連亦琛,其實並不需要他。連亦琛可以一個人打工上學,可以一個人出國,可以一個人創業,連亦琛創造了一個個神話和奇跡。打造了自己的小帝國,甚至在京城里,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有了自己的名聲地位,人人都尊稱連亦琛一聲連先生,而從來沒有將連亦琛和連家這個龐大的家族畫上等號。

溫顏明知道,強大如連亦琛,其實,沒有他,也是可以很好的過下去的,可是,他很想把本家的一切打點好,然後,悉數奉上。這樣子,溫顏才能安心。盡上自己的綿薄之力,只是希望,連亦琛回本家的阻力,沒有那麼大,才好。

一直抱著,只要能為連亦琛做一點什麼的心理,一直堅持著在連家本家日復一日。如果這個這個心理被人知道,會不會說他很傻13?

看起來,很像是愛上了連亦琛,暗戀一樣的心情呢。

但是,的確不是。

按照現在流行的一句話,「基友」情長,這樣的感覺吧。

溫顏回想到這里,如果連亦琛喜歡的是別人,他是不會嫉妒的,但如果那個女孩子,是周怡寶,他就有些,心里泛酸了。

這種感覺,就是吃醋。

他心里清楚的很。

但是,他又能怎麼樣呢?

像姑女乃女乃說的那樣︰「怡寶還沒有結婚,她就有選擇和被選擇的權力,也可以接受任何人的追求,我不會偏幫亦琛,你可以努力。」

不,不可以。

所以他才對姑女乃女乃說︰「她不需要知道我喜歡或是不喜歡她,只要我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她,知道她平安快樂,就可以了。亦琛也是這樣想的,他很珍惜她,他真正喜歡的東西,我從來不會想要拿走。」

因為喜歡怡寶的是亦琛。

他才不會去爭取,去努力。

他已經三十歲了,已經不算年輕了。母親和父親,是多麼希望他找個好姑娘結婚。日日夜夜的期盼著,還希望盡快能抱上孫子。

而母親何嘗不知道他的心思,甚至,為了讓他絕了念想,認了怡寶做干女兒。

當他听著怡寶喊著︰「溫媽媽。」

這三個字,讓他覺得,無比的絕望。雖然,母親沒有正式收作干女兒,卻還是有了這個心思。他不會相信,母親真是為了和怡寶母親楚惠的舊日交情,而想收怡寶做干女兒,事出有因,原因,哪會這麼簡單。

母親明明知道他的心思,才要這般行事。

而亦琛和怡寶之前之前提過,要辦漢式婚禮,在討論娘家應該怎麼算,因為,要從娘家出嫁,而怡寶,早就已經沒有娘家了。這個時候,亦琛突如其來的說了一句︰「嗯,你那溫媽媽,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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