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亞細亞地區——
從蜿蜒曲折延伸著的天山山脈的南麓經過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直到吉爾吉斯斯坦、哈薩克斯坦一帶,東西全長達兩千五百公里。
古往今來那是條被廣為使用著的通路。這條道路曾經被稱為天山南路,或者漢北路,是歐亞大陸中部的主要路線。
前者的名稱由來就如同字面上的意思,是因為這條道路順著天山山脈的南面山腳向外延伸的。而後者的由來也幾近相同,因為這條道路盤踞在中亞細亞地區那片廣闊的不毛之地——位于中國境內的塔克拉瑪干沙漠。
長時間來見證了國家與民族的興亡,以及物品和文化往來的這條道路,如今迎來了再次作為經濟流通動脈的新盛況。
這條道寬大的道路,奔馳在干涸山腳下的荒野間。
道路上往來著眾多的大型卡車,它們朝著天山山脈翻越了數個山谷。
向那有著成百上千皺褶的大地間望去,微微傾斜的岩石陰影中,一輛奇怪的汽車正向東疾駛著,緊緊的尾隨著二輛更加怪異的車輛。
只見它修長扁平,簡潔明了的外型與傳統的英國車風格背道而馳,精細的動力系統也較別的跑車小巧。車速快得就象蓮花的純潔特性那樣清爽、誘人。lotus象征著純淨、永恆。公司的標志除了"lotus"蓮花的英文字樣外,還有四個創建人姓名的開頭四個字母acbc重疊組成的圖案。
只要是稍微認識車的人都會知道這輛車就是英國專門生產高性能運動跑車的蓮花汽車公司的產物。
縱然在旅途中經受了持續數年的雨打風吹、烈日暴曬,車身上的彩色涂裝依舊沒有清晰,不像前面緊緊尾隨的車子那樣早已褪色到難以辨認。
因為前面那引擎部分從前端突出,一眼便可看出那是頗有些年代的前蓋巴士。
駕駛席上方高懸著的顯示板上,記錄著好像並非路線,而是車名的文字,那是由簡化字來寫的話就是「一號」和「二號」。
三輛車的輪胎卻翻滾在一望無垠的戈壁灘上,毫不顧慮地將沖擊傳達到豪華的車輛與到破舊不堪的車輛之上。
雖說如此,實際上路上的來往的車輛並沒有二輛將目光射向這輛本不該出現在這的車輛。
因為沒有人看到這輛車,即使看到了也不會感到驚異,反而會感到不可思議的話,因為是在于它們奔馳的方式——
首先,汽車根本不是在公路上通行著的,這輛豪華的的跑車與破舊不堪的客車是在連野獸都不會經過的純粹的岩石斜坡上奔馳著。
另外,這斜坡有著足足超過五十度的大傾角,面對這個根本不能行駛的角度。汽車的輪胎卻緊貼著斜坡,車體也毫無翻滾或是滑落的跡象,平穩地向前疾駛著。
跑車上的唯一的司機如同就在平地上一樣沉著地一邊開車一邊哼著小曲。
而客車上的乘客們同樣沉著地坐在座位上談笑風生。
「我們應該很久沒有來亞洲了吧?」
「恩,是的,有幾十年了,說起來亞洲在我心中留下的印象只有滿地垃圾的都會城市和偏僻的鄉村呢。」
「確實有些雜亂無章呢。不過如果習慣了的話那點程度還是可以忍受的吧?就如那些以團隊協作聞名于世的中國flamehaze們那樣。」
「呵呵,我可沒那種雅興在一個地方留個幾百年。」
「呵呵,也對,你也是個閑不住的人啊。話說回來,消息真的確認了嗎?」
「恩,是的。」
輕輕的扶了扶帶于鼻梁上並沒有歪的鏡框後,
「消息很可靠,根據‘愁夢吹奏者’多雷爾•庫貝利克的‘庫貝里克的交響樂’傳來的情報,曾有flamehaze在這片土地上見到過琥珀色的火焰,那個火焰具我所知也只有‘彩飄’與‘永恆的戀人’兩個人擁有。」
「是嗎?那間隔差呢?」
「三天。」
「恩,雖然有可能已經離開,不過應該還在這片區域的可能性也不小,加強觀測。」
「我知道了!」
輕輕的點了點頭,希諾又將目光投向了前面那輛破舊不堪的客氣。
而在前面這以不符常理的樣子飛馳的奇妙客車之中,暫且還展現著人類姿態的怪異乘客差不多把坐座位都滿了。乘坐汽車的這些家伙們遵守著的正是所謂規則的東西。
不過就乘客的人種來說卻是極為凌亂,有很多當地亞洲系以外的人。就服裝而言更是亂七八糟,從完全不適用于這燥熱地帶的厚厚的大衣一直到華麗的禮服,甚至是鎧甲之類的服飾都有。
「誒!大人你在‘大戰’的時候參軍了嗎?」
「當然了!在那布羅肯山的決戰中,我和單騎突入敵陣的‘大熔爐’摩爾庫大人一起,面對數十名flamehaze,當時就是用這把刀將敵人砍翻在地!」
他們毫不在意對方的樣貌,像只是要用聲音把自己的存在展現出來似的,一個勁兒地繼續著談話。整個過程中完全沒有開過口的只有兩輛車的駕駛員。
「雖然我們在戰爭中最後還是被打敗了,但也擊潰了許多享有盛名的敵人嘛,這也算是抵消了一些痛苦吧!尤其是本大人我對于打敗了‘天仲之懲罰者’這件事可是非常引以為豪的哦,嗯。」
「啊,那個稱號,似乎在從流浪樂師那兒听來的故事中出現過,那可是我們紅世三大魔神之一的‘審判神’‘黑暗之審判’紅袖大人的契約flamehaze啊,據說還參加過封印‘創造神’的戰斗啊。那種強大無比的flamehaze都被大人你輕松干掉,可見大人你的實力是多麼的恐怖啊!還請你以後多多照顧小弟啊!」
「好說好說,看在老弟你如此乖巧,我以後會罩著你的!」
重重的拍打著剛遞送過來好處的新人‘徒’,老資格的‘徒’高興的應承道。
全然不知他剛才的話語,全被那個被他‘打敗’的‘天仲之懲罰者’偷听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