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長時所處的封閉環境中,她所能見到的就只有三位老師。而且其中只有一位具有正常的人類形態。但同樣也是這個具有正常人類形態的人也同樣兼具著最糟糕的點是,那個人,也就是‘萬條巧手’威爾艾米娜•卡梅爾,完全是個性格異常冷淡的人,除了履行使命所必須的事之外,什麼都沒有教給她。因此,導致夏娜她根本不可能自動形成跟人類進行正常交流的能力。
就算最後希諾也加入了那教師團的隊伍,那短暫的時光也只能足夠希諾將那一身超強的劍術傳授給夏娜七七八八,連自在法都未曾過多的提及,更不要說那需要大量的時間才有功效的改正少女那異常怪異的交往方式了。
所以作為火霧戰士的英才教育,雖然可以說獲得了一個很高水平的結果,但夏娜她因為不習慣人世的生活,在搜查的時候就有一種以直接性的問話和力量強行突破的傾向。因為一直以來她也沒有因此踫到過什麼特別困難的情況,所以她本人也沒有對這方面進行改善的打算。雖然與他在天道宮那短暫的相處之時,她也曾經向教會她這種方便的存在介入‘自在法’的希諾——
「——為追蹤‘使徒’而輾轉于世間是‘火霧戰士’的宿命,在同一個地方長期逗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認為沒有必要跟人類發生必要以上的接觸。」——」
如此表露過自己的信條。雖然听了她這句話之後,對方露出了一臉悲傷甚至是郁悶的表情而導致沉默不語,但夏娜卻沒有對此抱有任何深刻的想法。
如今,她也只是感覺到目前的立場讓自己很不好受而已。
‘快點把‘使徒’找出來,然後離開吧。這樣生活下去實在太憋屈了。’
以這種方式思考,對她來說是理所當然的。除了使命以外,她沒有任何的疑問和展望。這條從來沒有踫到過煩惱的生存之路,簡直是筆直得令人難以想象。
「有關系的報道,似乎只有這一個了。」
夏娜一邊疊起報紙,一邊向胸前的吊墜說道。
「唔。」
這種極為奇妙的事件之所以受到這麼平淡的確對待,是因為被發現的火炬的「存在之力」已經被消耗了大部分的緣故。大概用不了多久,隨著其本人的消失,其相關報道也會從報紙上消失,被人們所忘卻吧。
與此相對,她目前介入的另一個火炬•大上準子,其剩余的「存在之力」依然足以讓她保持與常人無異的意志。
這兩個火炬的差異到底意味著什麼呢——
「——?」
突然,夏娜感覺到有某個氣息正在向自己靠近,于是向拉起來的隔扇那邊看去。
那並不是「使徒」。
而是一個人類——大上準子的母親。
她正在悄悄地走上樓梯。
「……」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的母親卻在途中停住了腳步。在樓梯中間躊躇了幾秒鐘,或者應該說邊散發出躊躇的氣息邊佇立了幾秒鐘後,又走下了樓梯。
夏娜再次為跟普通人類打交道而感到厭煩。
‘難道我的舉動真的可疑到被她這樣一來懷疑的程度嗎?’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行動。然後,她又馬上認為這是毫無意義的事,而直接停止了思考。她並非在做一種有可能被人看穿的外表上的化裝。不管自己做什麼,都只不過是「大上準子的可疑行動」而已,不可能有人對自己的身份產生懷疑。
但是,也有一件頗為另她在意的事。
‘剛才……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大上準子的母親,手上正拿著的是什麼東西。
那是以強大的「羈絆」與這個火炬相關聯的某樣東西。
那種「羈絆」,既類似于喜悅,也類似于開心,還包含有驚鄂,悲傷,甚至乎憤怒……都有
極為復雜的感**彩。
然而,夏娜卻——
‘不過,怎樣也無所謂了,畢竟跟我沒什麼關系。’
又再次放棄了思考。因為她對自己使命以外的事情沒有任何興趣。她所感興趣的,是這個大上準子被啃食的場所和時刻。
「從明天開始,我打算圍繞這個火炬的行動範圍走一圈……不如在學校查問一下吧?」
前段時間在這個小鎮四處調查的時候,她已經確認了附近只有唯一的一所高中。而且大上準子所穿的校服,也跟那所學校一致。
亞拉斯特爾也沒有異議。
「唔,除了家里之外,那兒就是第二個聯系深厚的場所了。應該從同僚——」
他如此稱呼學校的同學。
「——開始轉一圈,然後問清楚這個火炬周圍有沒有可疑現象或者行動吧。」
「知道了。」
夏娜輕輕點了點頭,向自己所持的大上準子的遺物之一——校服伸出手來。那是一套深藍色的,有著柔軟曲線的衣服,通俗一點也就是所謂的長裙版水手服。
她把衣服展開來,湊上自己身上比了一比——
「……」
尺寸太大了。
衣服本來的主人並不胖個子也不是特別高……也就是說,完全是因為少女的身體非常嬌小的緣故。
「今晚到學校去,從放衣服的地方拿一套合身的來吧。」
隨手將衣服往旁邊一扔,夏娜的語氣異常的平淡。
「恩,就這樣吧。」
而身為唯一監護人的亞拉斯特爾也並沒有對于夏娜那話語起任何異意
兩人以一種理所當然的態度談論著這種可以歸納為違反人類法規的行為。
「接下來……」
夏娜不喜歡浪費時間。她馬上打開書包,開始檢查大上準子的所有物之中有沒有跟「使徒」發生接觸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