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旅 第十九章 種道

作者 ︰ 三星二鍋頭

軒子在感受到死亡的氣息時,他的腦海一震,意識模糊起來,感覺自己像墜入深淵中般,不斷的下沉,四周一片黑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清醒過來,只是還有些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

等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停頓下來後,四周慢慢地變得光亮起來,最後形成瑩瑩白光。

「這是哪里?難道這就是死後的我嗎?」他現在充滿了疑惑。他還清晰的記得猴王那砸向自己頭頂的一拳。

忽然,在他面前出現了一個場景。他看到了一個和自己長的十分相像的人,只一個眼神,就將猴王嚇昏過去,躺在地上抽搐。

接著,這個人往前跨出一步,場景立刻變了。天空中被厚厚的烏雲所籠罩,地面上塵土飛揚,在他頭頂三寸的地方,密布著一層雷網。那一道道雷電,都有一里方圓,如同雷池般,詭異的掛在他頭頂。看到這些雷電,他頭皮發麻,心撲通撲通的亂跳,有種跳出嗓子里的感覺。只是,讓他震撼的是,這個很像自己的人居然伸手從雷網中抽出一道拇指大小的雷電,纏繞在身上。

「嗯。」讓他趕到驚訝的是,他能感受到這些雷電似乎就是纏繞在自己身上。當那些雷電鑽入他體內不斷肆虐的時候,他清晰的感受到了其中的痛苦。在肌肉、內髒、骨骼中,都充滿了雷電,雷電在撕扯著他的身體,他更是清晰的听到,體內剩余的十二道經脈,在這一刻全部打通了。

他強烈的忍受著雷電在體內的肆虐,身體不住的顫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些雷電才從身體中散去。

他清晰的看到,隨著自己呼出一道濁氣,天上的雷電和厚厚的烏雲全部消散。

忽然,他心中有著一絲震動,他看到一個和自己有些相像的中年男子,看到這個男子時,莫名的有著親近感。還沒等他想明白,眼前的場景又換了。

他看到這個「自己」出現在一座大殿中,這座大殿寬大的,讓他有些渺小。

最讓他震驚的是,這個「自己」居然也是武者,以及那一拳的威力,將一座宮殿毀去一半,將一顆星球打穿。

武者,居然如此的強悍!

還沒等他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場景又是一變。四周朦朧一片,只感覺眼前灰蒙蒙的,什麼也看不見了。

忽然,眼前的氣流一陣翻滾,在他身前出現了一堵牆,這堵牆不知幾萬里高,上不見頂,下不見底。就在他懷著好奇心要上前觸模一番時,那牆以肉眼所見的速度,飛快的變縮小,幾息之後,眼前出現了一個比自己高上兩個頭的大漢。此人一身灰衣,露出雙臂,肌筋虯結,如老樹盤根,頭發散亂。呼而成風,吸而聚雲,更有如雷鳴,轟轟巨響。氣息炫染下,頂有三花顯出,道道清花落于腳下。

大漢出現之時,雙目緊閉,盤膝坐在他身前。

他這一坐,也不知要坐上多久。讓人感覺恍若千年,又似萬年。

忽一日,這大漢自入定中盯開眼楮。神光暴出里許,一眼灼灼生光,一眼隱來毫芒,自曰盤古。

盤古大喝一聲,一柄巨斧忽然從虛無中飛來。伸手接過飛來的巨斧,立于頭頂,再度閉上雙眼,呆呆的站在那里。

他就這麼站立在之中,冥思苦想。手中巨斧有時也隨之舞動,每一斧劈下,斧刃所過,形成一道道利氣。「喀嚓嚓……」如九天雷霆,響徹這灰霧之中。緊接著,灰霧如燒開的沸水,翻滾不斷,更顯現出地火風水。每一道斧劈出,盤古便要思考良久,才再劈出下一斧。

不知劈出多少道斧,灰霧之中,盡顯斧痕,濃濃灰霧,更有被劈散之象。

然而,這無數道斧痕卻是不斷演化組合,如此周而復始,最後變成五十整數。盤古看著五十道斧痕不斷演化,直到這些斧痕全部化為道道紫氣消失在灰霧之中,才面露微笑。

隨即,口中大喝一聲︰「開!」

手中巨斧隨之往灰霧之中一劈。

濃濃灰霧在這一劈之下,一分為二,一為清,一為濁。清者上升,濁者下降。上升者不知幾萬里化而為天,濁者下降不知幾萬里化而成地。中間虛空生出地水風火,沖起滔天氣勢。

過了良久,這清者上升到一定程度,又緩緩下沉;那濁者下沉到一定地步,又緩緩上升。這方天地剛剛形成,便又要閉合。盤古看著剛剛成型的天地,不由有些苦惱,嘆息一聲。張嘴「嘿!」的喝出一聲,扶搖直長,雙手托天,兩腳踩地。隨著他身體每長高一丈,天地便被撐開二丈。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天地再也不能閉合,才收手。

只是此時,他虛弱無比,往那剛成的天地之間一躺,沉睡過去。

景象到了這里,再度消失,回復到白瑩世界。

軒子看著眼前再度變化的場景,如雲里霧里,不知所謂。

就在他迷迷糊糊之時,周圍的瑩瑩白光忽的往他身前匯聚而來,眨眼,一個肌筋虯結的大漢出現在自己身前。這個大漢,赫然是他剛剛看到的開天闢地中的那個盤古。

「盤古?」公孫軒驚叫道。從他看到盤古開天闢地的場景,他心中的震撼,不可謂不大。

盤古看著他,雙腿一盤,就那麼凌空而坐。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問。但從你現在的實力來看,我不能過多的告訴你。有些東西,等你的實力達到了一定程度,你自然會明白的。」

公孫軒凝視著眼前的盤古,心中一片空白,懵懵懂懂的看著他說話,卻一個字也沒听進去。

看到公孫軒這副模樣,盤古暗自嘆息一聲。

「我選擇了你,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隨即,陷入沉默。

軒子愣愣的站在那不知道該說什麼,而盤古卻是在沉思著什麼。

良久,盤古抬起頭來,看著公孫軒,說道︰「武者,巫者。巫者,巫者。呵呵,一樣一樣。既然遇到了你,就是緣。我應該相信你。你現在听好我所說的每一句話,知道麼?」

軒子心神一震,這才回過神來,「是。」

「你的身體,我已經幫你鍛造過了。只不過,你現在的實力,只能受到這種程度的鍛造。記住,身體的強度,決定著你今後實力的程度。尤其是你現在所選擇的道路,更要不斷的鍛造身體。」

公孫軒听了盤古的話,心中頓時明白了不少。難怪自己感受到雷電在身體肆虐,原來是在鍛造身體啊。

「小子,你既然是我的傳承者,心中就應該有明悟。以後,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危險,心中都不能害怕。武者,就應該頂天立地。面對一切,都要有戰勝的心理。要做到不畏一切。知道麼?」

「武者,就應該頂天立地。頂天立地,不畏一切!」軒子喃喃的說道。

忽然,他抬起頭來,眼中露出堅定的光芒,身上的氣勢也隨之一變。

此刻,他的心蛻變了。

在面對猴王的那一拳,他感受到了死亡,心中十分的害怕。此刻,就是面對更強的對手,就是死,他也不會害怕。

這,是他身為一個武者需有的霸氣。死亦何惜,死亦何怕。

生老病死,這是人所要經受的。

人生在世,就應該頂天立地的活著。

「好。好,好。」盤古看著蛻變的軒子,十分的高興。

「不愧是我盤古的傳人。雖說你選擇的是武之一道,但和我天巫一族也沒有多大的區別。今後,你就是我盤古的傳人。」

「你剛才所看到的,是我的道。我將我之道種在你心中,你可選擇走我之道,亦可另尋他道。你現在雖然是我的傳人,卻是沒有接受我的傳承。以你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承受我的傳承。去吧!尋找自己的道,等你尋到了自己的道時,就可接受我的傳承了。小子,那一拳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好好的感悟吧!」

盤古說完這句,整個人再度化為瑩瑩白光,消散而去。周圍,再度恢復成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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