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的午時,軒子才從沉睡中醒過來。
感覺到腦袋有些昏沉,軒子也並不在意。睡了這麼久,自然有些不適應。
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清醒一些。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準備起床。忽然,他感受到自己四肢有些乏力,渾身酸麻,使不出力氣。
感應了一內的情況,不禁有些苦笑。在他體內,有著兩股龐大的真氣,兩股真氣在他的體內相互對峙著。難怪四肢沒有力氣了。有著這兩股真氣在體內打架,自己怎麼還會有力氣干其他的。
他清晰的記得,自己被那個神秘的老家伙注入寒氣之後,整個人就如同墜入冰窟,身體被凍得沒有了一絲感覺。
那龐大的寒氣在他體內不斷的肆虐,摧殘著他的生機。
就在他以為這次會被凍成冰棍時,在他體內忽然流出一股熱流,這股熱流似乎是隱藏在他的血脈中。寒氣在侵入他的血脈時被激發出來。那龐大的寒氣一遇到這股熱流頓時嚴寒消散,化為一道道真氣。
只是,寒氣雖然消除了,讓他郁悶的是,體內多了一道龐大的真氣。這道真氣也是陰寒一脈,比起自己修煉的寒冰勁還要霸道。他苦于沒有這股真氣的修煉方法,不能降服于它。就在他無奈之下,忽然感受到一股與自己修煉的功法一樣的真氣幫助他壓制著這股霸道的真氣。他在這股真氣的幫助下,也費了很大的力氣才隱隱與那股真氣對峙著。
「吱呀。」就在他還在回憶昨天的事時,房門打開了,走進來一個和藹的老頭。
老頭看到他醒來了,也不驚訝,問道︰「感覺如何?」
「很不爽!」軒子郁悶的答道。
「小子,你別不知福了。要知道,你若是將這些真氣融合了,那你的功力可直逼那些老妖怪了。再加上你全身經脈都打通了,踏入那什麼第三步,是遲早的事。你小子還不知福。」老頭笑罵了他一句。
「哎,雪老頭,那老家伙呢?」軒子話題一轉,詢問起師傅來。
「哎。你們兩個啊。」雪老頭對于軒子這樣稱呼自己的師傅也不見怪,「他在休息。昨天為了你的事他可沒少費力。哦,你先休息一下,待會我弄點好吃的給你,楊浩精神,下午將你體內的問題解決掉。」
「嗯。你們有辦法麼?」軒子一愣。
「當然了。要是不能解決你這點破事,我還怎麼稱神醫啊!」雪老頭笑著挫了一下軒子的額頭。
「靠!什麼嘛!又吹牛。」看著雪老頭離去,軒子心中暗自嘀咕著。
想了想體內的情況,不禁嘆息一聲。為自己的命運悲哀。
自己跑去偷什麼酒啊,弄出這麼多事來。他暗暗的罵了自己一句。
忽然,他想起昨日听到師傅與雪老頭的對話。心中一陣黯然。
他也曾問過師傅,自己的父母是誰,可惜王陰寒一直說不到時候,知道昨天,自己在昏迷中才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前,他只知道自己不是王家村的人,根本就沒想到自己不是這個島上的人。他听到,自己是姓公孫,還有一只父母遺留給自己的戒指。
似乎,昨天晚上體內那股消解寒氣的熱流也與自己的父母有關。他清楚的記得,那股熱流是從自己血脈中流出來的。
自己的父母會是誰?自己的血脈中為何會有那股熱流的存在?
他的身世,是個謎團。看來,只有找到當初那個將自己送給師傅收養的人才知道這一切。
當他還在想著自己的身世時,房門再度打開了。
進來的是自己的師傅王陰寒。
王陰寒走到床前看著他,臉上依舊那麼的冷漠。只是,眼中的那絲關愛之情出賣了他。
「好了些麼?」
「嗯。」
「臭小子,你怎麼遇到了那個老妖怪!這次能活下來,你的命還真硬。」
「我的命一直很硬。不然,早在當年就被你玩死了。」軒子直盯盯的看著他,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嗯。」王陰寒微微一愣,看著軒子那雙眼楮,其中隱藏著一絲怒意,「你恨我?」
「對。」
「就是因為我對你的那些殘酷的訓練。」王陰寒忽然感覺自己老了,語氣變得蒼老了很多。
「不。」
「嗯。那你恨我什麼?」王陰寒愣了很久,才緩緩問道。他的心,好受了一些。
「恨你隱瞞了我的身世。昨天,我都听到了。說,你到底想要隱瞞我多久。」軒子看著他,吼道。
「哎。你長大了。」王陰寒嘆了口氣。
「本來,我想讓你再長大些的時候再告訴你的。」
緩緩的從胸口中拿出一只古樸的戒指,這是一只黑色的戒指。看不出,它有著什麼不同。將他遞給軒子。
軒子微微一愣,隨即顫抖著雙手將它接過來,小心的貼在胸口。這是父母遺留給他的。
他的心在顫抖著,他能感受到戒指也在微微的顫抖。他听到戒指中有著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輕輕的叫喚著他。那是一個母親在叫喚兒子的聲音。
「你既然都知道了,我也不多說了。我只知道那麼多。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當年是誰把我送給你的。」軒子換了個問題問道。
「我不知道。當時我只听到在我的房門外傳來嬰兒的啼哭聲,我打開房門時,就看到了你。還有放在你身上的戒指和一張紙。紙上面,只有三個字,那就是你的名字。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軒子沉默了。剛剛找到一絲線索,似乎就這麼的斷了。
「或許,你可以到聖地之中去問那些老家伙。他們可能知道你的來歷。這些年來,我也打听了些消息,似乎說,當年從大陸上購買貨物回來時,有一位長老帶回來了一個嬰兒。」
軒子身體震動了一下。聖地麼?
看到軒子似乎有了些反應。王陰寒也嘆了口氣。他也有私心。這些年與軒子相處的日子,他對待軒子的感情,早就超出了師徒之情。但,他看到軒子那迫切的眼神,還是說出了一切。
「還有三個月,就是比武大會。三個月後,你代表我去參賽吧。以你現在的實力,進入聖地,是件十分輕松的事。不過前提是先把你體內的問題解決好再說。你先好好休息一下,下午,我傳授你新的功法。」
王陰寒說完,轉身離開房間。只剩下軒子呆呆的看著那只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