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5日,上午10時,一輛黑色加長轎車停上馮•布朗空港正門口的停車位,頓時吸引起無數行人的目光。♀
轎車右側最後一扇車門開啟,一位梳著高馬尾、戴著天藍色太陽鏡的少女,踏出右腳,踩上地面,半探出身子,做出下車的樣子,卻忽然停下動作,東張西望起來。這時,車內響起一個清朗的女聲︰「怎麼了,奧莉薇?」傳入少女的耳中。
奧莉薇回頭答了聲︰「沒什麼。」身子一個前傾,順勢提出另一只腳,下了車,站上地面,接著,心不在焉地看了眼兩側,凝眉思索︰「敵意,好像在身旁,又好像在遙遠之地。不是哈曼,也不是普露們,究竟是誰?是怎麼回事?」
「奧莉薇,你沒事吧?」關切之聲再度響起,說話之人也已下車。
奧莉薇看了眼蕾娜斯,搖了搖頭,心虛地說︰「沒……沒什麼。只是有點舍不得離開你。」
「傻孩子。」蕾娜斯呵呵一笑,伸手撫模奧莉薇垂在額前的秀發,說道,「我可是新南極洲的司令官,雖然階級不同,但還是在同一座殖民地上,距離不會太遠。」
奧莉薇點了點頭,暗自懊悔,只覺不該隨口編出蹩腳借口,來掩飾事實真相。正尋思是否該對蕾娜斯說實話時,卻听她說︰「不知道為什麼,總有點不安感。也許是對新型機過于期望,反倒擔心它沒有我想象得那麼好。」當即松了口氣,暗道︰「原來不只我有不安感。」卻一點也未在意二人所感到的「不安」是否是一回事。
二人走入空港,在候機大廳分別。一個走特別登機通道,搭乘軍方專機。一個走普通登機通道,搭乘固定航班。若無狀況,二人該搭乘同一航班才是,只是蕾娜斯需去一趟月神二號,會同在那附近巡航游弋的新型戰艦,于是,才分乘兩班航班。
10時30分,奧莉薇搭乘的航班升空離港。與此同時,蕾娜斯搭乘的航班也升空離航。
奧莉薇隔著舷窗,眺望遠去的太空梭尾光,沒來由地生出一股不安感,且隨著離開蕾娜斯越遠越發強烈,不禁輕聲嘀咕︰「我是不是太多心了,又不是第一次分開。可是,為什麼這種感覺那麼真實?就好像……好像敵人就在眼前。」
就這樣,過了半小時。《》舷窗外飄過殘骸,太空梭該死飛入了暗礁宙域。正當奧莉薇稍稍安心之際,忽然襲來一股震蕩,原本勻速飛行的太空梭,居然不斷左旋、右旋,變速飛行。
「發生什麼事了?」
一名男子突然站起,高聲詢問,話音未畢,就又跌倒座上。自他開始,整個客艙變得混亂起來。有些人互相嘀咕,有些人握拳祈禱,有些人忙著系安全帶,有些人高聲尖叫,無一例外,皆是一臉慌亂、不知所措。
「乘客朋友們,十分抱歉。前方發生戰事,本航班誤入戰區,請各位系上安全帶,切勿慌亂。」
「開什麼玩笑。」一名中年婦女扯著嗓子尖叫道,「我們都是平民,沒理由卷入聯邦軍與新吉恩的戰斗,既然前方發生戰事,快點返航。」
她的話引來多數人的贊同。奧莉薇不緊不慢地系上安全帶,側目看向窗外,邊想︰「子彈可不長眼楮,一旦發射,哪管其他。」邊搜尋廣播所說的戰斗。只見遠方的廢墟中,若隱若現著幾個白色光影。這些光影拖著掃帚般的尾光,就像流星似的。然而,一切都是假象。所謂的流星,其實是MS。
這一帶雖然已是暗礁宙域,但還不是新南極洲的防空識別區。交戰的雙方,一方是新吉恩,另一方則是聯邦軍朗德貝爾麾下的擬•亞加瑪。
朗德貝爾是為聯邦軍的一支快速反應部隊,達喀爾事件後主力降落地面,執行討伐地面吉恩殘黨的任務,宇宙中只留有一艘擬•亞加瑪和兩艘克拉普級作為象征。因此,擬•亞加瑪便處在一個極為尷尬的境地,一面要游弋各地,一面只能孤軍奮戰。
奧特•米塔斯上校端坐在艦長指揮座上,凝視著正面舷窗外的宇宙,眉宇緊皺,雙手握拳,暗暗咒罵︰「真是倒霉,居然在這種地方踫上新吉恩。如果是三天前也就算了,現在明明沒有什麼值錢貨了。」
「羅密歐004、朱麗葉003受傷,敵方似乎又有三架MS出擊。」坐在前方的CIC美尋•奧伊瓦肯少尉報告道。
奧特•米塔斯上校失聲喊道︰「MS隊出擊,主炮瞄準。」
命令傳達下去,艦載機的機師紛紛換上機師服,登上座機,等待出發。剛報道才幾天的利迪•馬瑟納斯,也是其中一員。他的座機是聯邦軍最新型的Z系列量產機RGZ-95里謝爾,按照慣例,取首字母R作為代號,為羅密歐008。
一艘船臨戰之時,偶有一二名菜鳥新兵不算什麼,可多半士兵都是利迪•馬瑟納斯這類剛到位的新兵,那情況就危險了。擬•亞加瑪在如今的聯邦軍編制中不算主力戰艦,在朗德貝爾麾下亦非主戰單位。朗德貝爾主力降落地球,留在宇宙的戰力自不會強。
四架里謝爾和兩架杰剛相繼自擬•亞加瑪的五條跑道離艦,這是艦載兩個MS中隊的第二個,第一個中隊早先出擊,已與新吉恩纏斗上了。然而,當戰場上的聯邦軍MS佔有數量優勢時,新吉恩居然撤退了。
「什麼,撤退了?」奧特•米塔斯甚為錯愕,竟一時愣住。一旁的副艦長蕾亞姆•巴林尼亞中校代替艦長,發號施令︰「命令MS隊回航,回收完畢後向月球撤退。」
「流星」突然增多,又逐漸減少。奧莉薇身處遠端,看得一愣一愣。忽然,一道黑色機影自舷窗掠過,引發太空梭又是一震,乘客們又是一番喧鬧。她看得仔細,機影雖是黑色,但隱約間顯出一縷暗紅,許是周圍沒有光線,才掩蓋了MS原本的涂裝。
「紅色?莫非是傳聞中的夏亞再現?」奧莉薇眉頭緊皺,不經意間打了個冷顫。
PS:本章的標題取自高達W的第一集標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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