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娜斯逐漸睜開眼楮,雖然雙目模糊,但隱約間還是能夠看清身旁之人。
那個人,咖啡色的短發,蕾娜斯很自然便想到了與自己對戰的那個名叫珍妮弗的女人。
不知是心中起了報復之心,還是單純的自衛,蕾娜斯對那個人展開了反擊。
「哇!」
「哇!」
「哇!」
一眾女囚捂著嘴,不禁尖叫起來。
尖叫聲落下,那在場中央的兩人,蕾娜斯和珍妮弗皆倒在了地上。
「厲……厲害……」
眾人雖然停止了驚訝地尖叫,但一時間還是呆愣在原地,不知該干什麼。不知是誰突然喊了一聲︰「快點,快去救人啊!」這一聲後,眾人才恍然如悟,一齊奔向了那昏過去的兩個人。
珍妮弗從朦朧中醒來,而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居然已經躺在條件比起監室算是天堂的醫療室中了。
「我怎麼會在這里?」
珍妮弗輕撫著又酸又疼又麻的脖子,這是她才發現,脖子上居然外套著一件硬物。
「石膏,是石膏?為什麼……啊!」
想要轉頭的珍妮弗,由于用力過猛,而不慎引來了一陣疼痛,令其不得不平躺著不動彈。
雙目余光瞄向左右,她發現左側的病床上,也躺著一個人。
醫療室雖然床位許多,但很少有病患入住。重傷者需要立即送醫院,而輕傷者只需處理一下傷口便可以回去。監獄因私斗而出現的傷者雖多,卻是如此極端。
「看來我受的傷還不夠資格送入醫院,看來我的運氣倒是很好,遇上了一個沒有殺人經驗的人。可是,在這種鬼地方居然還能夠踫上一個會吉恩搏殺術的人,我的運氣看來也好不到哪里去!」
珍妮弗想著昏迷前半分鐘發生的時,不禁自嘲起來。
僅僅是半分鐘,許多人都沒有注意是怎麼回事,而作為親歷者的珍妮弗,卻記住了自己是如何變成現在這副樣子的。
那時,珍妮弗毫無防備的來到新來的小姑娘身旁。她原本並未想過將這小姑娘傷那麼重,故而,此時的她也是萬分內疚。可就在這時,那個小姑娘突然睜開了眼楮,且是凶光畢露。珍妮弗當時也是一驚,可還沒等她做出反應,小姑娘就已經本直起身,伸出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向了她的脖頸。
這不是簡單的攻擊,而是對準著目標脖頸處作為軟弱的要害處。一擊下來,即使是攻擊者力量不足,也令珍妮弗這樣的軍人出身之人不得不跌倒在地。
但是,攻擊還沒有結束,這只是開始。
接著,珍妮弗因先前受到的攻擊而一時間無力之時,小姑娘踉踉蹌蹌地繞到她的後方。珍妮弗雖然看不見小姑娘想要做什麼,但自從她感受到脖頸被一股力道強行扭轉時,她便想到了吉恩軍內部教習的搏殺術的內容。
這一招扭轉脖頸的技能,是一擊扭斷對手咽喉氣管的招數,屬于格殺類型的招法。
珍妮弗初時也憑借著本能抵御著,可是因處于不利之地,就漸漸被壓制了。正當她呼吸越來越亂,意識越來越模糊,以為自己將要喪命之時,扣于脖頸上的雙手突然松開,她也頓時好受了些。而後,在大喘了兩口氣後,她也因心力耗費太多,而昏迷了過去。
珍妮弗此時雖極為討厭脖頸上的石膏套,但因撿回條性命,也暗自欣喜著。可是,她立即又悲傷了起來。
顫抖的左手緩緩舉起,放于眼前。
她緩緩嘆道︰「如果這只手沒有傷到神經的話,我是可以掙月兌的。」
蕾娜斯的臂力不足,這是珍妮弗沒有當場斃命的主要原因。而珍妮弗沒能掙月兌蕾娜斯,就是因為她只有一只手能夠聚集力量。
說到、想到受傷的左臂,珍妮弗不禁恨恨叫道︰「可惡的聯邦軍,這一切都是你們害的。」
于聯邦的監獄中,毫無遮掩的咒罵聯邦,這可是個可大可小的罪。
可是,珍妮弗並不在乎。
她狠明白,自己如果能夠離開,在戰爭一結束的時候,就可以離開。
一直被關在這里,而且還是以戰俘的身份被關在這里,整日與那些被正式審判過吉恩殘黨和異議分子待在一起,她很清楚,不會有人來注意這麼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她明白,自己恐怕是永遠也離不開這座監獄。因此,她才無所顧忌。
醫療室另一邊的醫生辦公室空無一人,這看似有些大意,但實際上卻很常見。
逃走,那就意味著死路一條。
監獄中的每一個犯人,在剛入獄的時候,便被采集了聲紋、指紋,甚至連身體各個位置的x光都照射過,並且這些數據還無一例外地被輸入了電腦中。監獄有著自動化識別功能,不僅僅是獄警,連犯人也是如此。
只要犯人一踏出監方,第一道檢測系統就會對犯人進行透視掃描,只要在身體特征中找到足以證明出來者與犯人是一人時,象征越獄的警報便會想起,獄警將會在第一時間進行圍捕。
對于犯人的態度,這座監獄的獄警從來都不曾手軟。輕則拳打腳踢、威嚇辱罵,重則甚至用武器來虐打。重傷送醫院還是平常,甚至還有被活活打死之人。故而,若是有犯人逃獄,那麼端著半自動步槍之人,定然會將這些犯人全部打死。
這便是偌大的醫療室,居然放心讓兩個犯人單獨待著的原因。當然,還有著另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這兩個人如今都不能動彈。
珍妮弗雖然傷得不重,可是卻傷到了要害所在的脖頸,若是弄不好便可能致殘。知道這一點的珍妮弗,只能安安心心地躺在床上。
至于蕾娜斯,她如今還昏迷不醒,便更不可能做什麼不理智的舉動了。
余光瞄著身旁病床上的人,安靜下來的珍妮弗,心奇道︰「奇怪,明明說的是聯邦軍的軍官,為什麼會吉恩才有的搏殺術呢?而且,從出手的準確度和狠辣度來看,絕對是經過了艱苦的訓練,才能做的那麼好。如果不是力量不足,還有突然松手的話,我可就真死了啊!這樣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