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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文有些意外王子譽的激動,心里估計大概戳到點上了,便又道,「你十八歲生日也快到了,我和二弟在宮里為你舉辦了一場大型生日宴會,也算是彌補哥哥以前的失職。」
生日宴會?
王子譽在心里冷笑,問清楚時間地點,果斷送客。
說實在的,王子譽連自己生日在哪一天都不知道。前陣子和部下開玩笑時,被問起,他隨口說了一個日子,七月十二日。想不到,他們消息如此靈通,竟都知道了。
想來,他部下有不少人胳膊往外拐麼?看來他攘外要先安內了!
卓文走後,萊茲施施然走到他旁邊,不客氣地笑道︰「好,好,真是好得很,卓文居然是來說親的,我好想笑,怎麼辦?」
王子譽沒好氣地斜睨著她,「你先笑完再說。」
萊茲得到特批,笑得震天動地。
兩天後,因佛回到城堡,帶回來了關于七月十二生日宴會的消息。
因佛說,卓文打算舉辦鴻門宴,在生日宴會上給王子譽介紹拉迪親王的女兒,如果王子譽拒絕接受婚事,會無法離開宴會會場。
拉迪親王是卓文最有力的後盾,且不管拉迪親王的女兒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卓文這一著棋,都不可謂不狠。
拉迪親王的女兒王子譽不能娶,卓尼也不能娶,她只能是卓文的,這一點,所有人都知道。也就是說,談婚只是一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卓文是在找一個殺他的理由!
想明白這一點,王子譽頓時松了一口氣。
任何打著幌子的婚事他都不在意,他都可以解決掉,他真正擔心的是那種死纏爛打的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會鬧得人人雞犬不寧。
璃盞在旁邊听著只是笑,笑得不動聲色,王子譽見她一臉歡樂,忍不住屏退眾人,把她拉進懷里,威脅道︰「你笑什麼?」
璃盞蹭蹭他的腦袋,低聲道︰「你不覺得很好笑嗎?比電視劇還要一波三折。」
電視劇到底是什麼,王子譽沒有听明白,這三個字充滿了異域風情,但這並不影響他對她的話的理解。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王子譽緊緊抱住璃盞,不放開。不管是戲還是人生,他都要與她在一起,不分開……
不知過了多久,璃盞幽幽道︰「王子譽,你是不是最近做事比較優柔寡斷?」
王子譽從懶洋洋地抬起眼皮,瞅了她一眼,又垂下來,靠在她的肩膀上,淡笑道︰「為什麼這麼問?」
「萊茲說的。」璃盞扁著嘴道,「他們說你以前比較雷厲風行,現在就像個裹著小腳的女人,咳,我不是故意這麼形容的。」
「那你的感覺呢?」王子譽在她脖子上輕輕咬了一下,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
「我也有點感覺。以前覺得你好厲害,什麼都不用考慮,什麼都不用準備,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且一定都能成功。」璃盞仔細回想著剛認識的那段時間,那時王子譽雖然讓人恨得牙癢癢的,但不得不佩服他那個灑月兌與強大,相比之下,他現在花費更多的時間去思考,每一步都是思考之後才行動,顯得穩重了許多。
用萊茲的話說,是戀愛是他變得謹慎懦弱了?
王子譽听了,失笑道︰「或許我真的變謹慎了。」他微微嘆了一口氣,在她脖頸處蹭蹭,道,「你是萊茲叫來的說客?」
「不,不,你誤會了,」璃盞連連擺手道,「我相信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自己的想法。這是你的家事,我不熟悉,也不合適干預你,但你一旦做出決定,我就會支持到底!」
「甜甜圈……」王子譽低喃道,璃盞側過頭,剛好王子譽的唇湊過來,兩人的唇瓣便結結實實地踫在了一塊。
一瞬間,璃盞只覺得血氣上涌,心潮澎湃,不是為了別的,而是……溫柔的眼神,徹底把她融化了-
七月,不是屬于法萊爾王宮的季節。
七月的法萊爾王宮,最容易讓人感覺到這座帝王宅邸的蒼老、茫然,直到最後的沉默。整個王宮好像月兌下了一層層裝扮的的盔甲,面具也掉了一地,只留下最後一絲空洞。
它的廣場依舊絢麗、喧鬧,但它拐彎抹角的地方已經破敗、朽裂,就像它在帝都的政權,表面風風光光,內部的頹敗卻已無法阻止。
很多人都說,法萊爾王宮是象征,但終有一天,這個象征也會倒下。王子譽時隔十多年再次踏入法萊爾王宮,心里有些悵然,但絕不會悲傷,不會有情緒。
為了慶祝他所謂的生日宴會,他們特意裝扮了一番,在淺白色的大理石上畫著嫣紅的花紋,在古老的雕刻上重新油一遍新的色彩。
來來去去,都是過眼紅塵。
王子譽毅然踏上為他準備的紅地毯。
今晚的他穿得很隆重,白色的禮服迎風揚起,將他天生貴族王子的氣質顯露無疑。他完美的身材裹在華裳中,配與珠寶首飾,就像童話中的白馬王子。
他墨發黑瞳,與本來是法萊爾王宮中的異數,可卻是法萊爾王宮所有王子中長得最好一個,那屬于上天賦予美好面貌呈現在王子的臉上,把迎接的儀仗隊都看呆了。
一路走到宴會的大殿前,一切準備就緒,卓文像個主人一樣站在門口迎接,其實也沒錯,卓文是王儲,父王不在,就是他做主。卓尼只是坐在角落中,揚起陰險笑容的唇角,用一雙陰鶩一般的眼楮盯著他。
殿堂被布置得很漂亮。宮殿當中,豎立著一張與魔法界最崇尚的寶座。寶座上方,無數拱頂的柱子伸向空中,齊聚在一起,柱子和拱頂的牆面上瓖嵌著五彩的寶石,還有天青石和貓眼石。
這座殿堂曾經對王子譽來說,是無比的熟悉。
他的童年,就是在仰望那漂亮的五彩寶石度過的。但是,他並不像其他人那樣贊嘆寶石的美麗,在他曾經的眼里,那漂亮的寶石不是寶石,而是無數個眼楮,光怪陸離地盯著他,仿佛隨時會吸走他的靈魂。
他希望有一天寶石會掉下來,這樣它們就不會再瞪著他,可是他又害怕,如果它們掉下來,會不會像夢魘一樣緊緊地追隨著他?
他曾無數個日夜坐在殿堂中哭泣,可是,沒有一個人來看……
這座宮殿曾經是王子譽私人的寢宮,也是他母親生前的居所。
他離開宮殿前,母親的畫像還是掛在殿堂中央,畫像上的女人樣貌如何他已經記不清了,最深刻的印象是畫像特別大,幾乎概括了整面牆,讓他感覺到她在陪著他,不管外面風吹雨打還是艷陽高照。
畫像中的女人黑發黑瞳,端莊美麗。
現在,那張畫像已然不知去向,取代畫像的是精細工藝瓖嵌的貝殼,它們組成完美的心形,蔓延著三稜鏡折射的彩虹的七彩光。
王子譽乍見這樣子,有些反應不過來,用近乎白痴的表情問︰「那,那張畫像呢?」
卓文皺眉道︰「什麼畫像?」
王子譽指了指牆面,「這里,曾經有一副畫像。」
這間宮殿是卓文確定了計劃之後才叫宮里的僕人收拾出來的,自己事先完全沒有看過,所以根本不知道畫像的事情,因此聳聳肩,毫不在乎道︰「不就是張畫像嗎?有什麼好在意的。」
王子譽頓時冷下了臉,「一張畫像確實不值得在意。不過,你們在我沒住在這里的時候,把這里的東西都清理到哪兒去了?」
一句話問出,卓文也冷了臉,「卓譽,怎麼說我也是你兄長,有你這麼對兄長說話的嗎?別說一間宮殿,這宮中的哪一樣東西是我不能動的?」
王子譽冷冷道︰「我謝謝你這位兄長!」
說完,就要甩袖而去。
旁邊卓文的得力助手發現事情不對,悄悄附在卓文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卓文這才勉強緩和了臉色,道︰「這間宮殿怎麼說也是我親自叫收拾出來的。你是我的弟弟,你的東西我自然不會扔,都放在偏殿儲藏室里呢,你要是想要什麼,等會兒去看看便是。」
王子譽巋然不動︰「帶路!」
卓文氣得一甩袖子,正要負氣而去,眼角余光見到卓尼,他手持紅酒杯,勾著唇角無聲地打了一個手勢。卓文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忍著氣道︰「跟我來。」
偏殿不遠,轉兩個彎就到了。
僕人推開儲藏室的門,一股霉味撲鼻而來。
在魔法燈光的照耀下,他終于在角落里見到了遺失已久的畫像。那確實是一個女人,照他今天的眼光來說,並不算特別漂亮,只是她身上有一股十分溫和的氣質,眼楮在注視著人的時候仿佛看進人的心靈深處。
那畫像的畫框被毀了一邊,四面損毀慘重,下角折了一角,被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壓在上面,簡直慘不忍睹。
王子譽緊緊握著拳頭,青筋直冒。
卓文不在意道︰「不就是一個*子的畫像麼,有什麼好看的?萎糜不堪!我們還是去宴會吧。」
王子譽「刷」地拔出劍,指向卓文!(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