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愛 第一章 記得那年情竇開

作者 ︰ 絔兒

第一章記得那年情竇開

「叮鈴鈴」、、、

「同學們,下課記得回去復習老師講的知識。」

「老師再見」

「同學們再見。」

拿著教課書本,顏靜離開了高2年3班。明天是媽媽生日,該給媽媽買什麼禮物好呢?

「靜姐,等我。」

「心語?」顏心語,比顏靜小幾個月的堂妹。現跟她同一所高校任老師。

「靜姐,明天三嬸生日,妳說三嬸喜歡什麼禮物阿?」

「我正準備跟我媽買,一起吧。」

「靜姐,妳真是我的救星。等我,我去收拾一下。」

「恩,我在南門等妳。」

放好了教課書,顏靜拿著手提包一路向著南門走去。

「咚」一個羽毛球砸在了一直沉思的顏靜頭上,打亂了她的思緒。

「顏老師,對不起。」一女同學跑過來道歉。

顏靜彎下腰拾起羽毛球,遞給了女同學,「沒關系,玩的開心。」

「謝謝顏老師老師再見。」說著跑開了。

「恩。」

看著同學跑去的方向,顏靜想起了那年,初相識。

好巧,不是?那年,開學第一天,因展飛高中入學第一天無一例外的是班主任興致勃勃的、千篇一律的月復稿「宣誓」如何如何讓同學們在三年後的高考中如何如何的考上理想大學的方案、、、這些壯志豪情的飛沫演講被絔兒定義為活受罪時,她拉著她逃離了這場無聲的硝煙戰爭。因絔兒的父親是展飛高中最大股東,所以絔兒在這所學校便理所當然的享受著她那特殊的待遇,連帶著,作為她唯一的死黨顏靜來說,也沾光,被特殊化了。

「靜,妳說這學校這麼迂腐,怎麼還年年穩固我市的大學升學率第一名的名餃?」

「絔兒,不是每個人都有妳這麼聰明,這麼好的家世的。」

「我喜歡妳這句一語中的的夸獎。走,靜,打球去。」說著宇文絔拿著羽毛球排率先跑開。

接著顏靜氣喘吁吁的追上宇文絔,絔兒就象百花之冠的牡丹,富貴華麗,也象熱情似火的紅玫瑰,妖艷群芳。

相傳,唐玄宗李隆基有一次在後苑沉香亭畔,與楊貴妃一起觀賞牡丹。為記眼前美景遂召李白來賦詩,此時詩仙酒醉未醒,半夢半醒之間提筆作《清平調》三首︰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一枝紅艷露凝香,**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干。

當時讀著這首詞,顏靜便想起了絔兒,猶記得絔兒看了這首詞難得的沉默了一會兒,道︰「牡丹,固然好,但再好,唐玄宗最終還是賜死了楊貴妃。靜,我不允許誰對我的愛情說no。」這就是宇文絔,霸道而剛烈。

《絔兒,拋開唐玄宗和楊貴妃的結局,妳會遇到一個這樣寵溺妳的男人,視妳如生命,如解語。》這句話,顏靜藏在心里,沒有說出來,只默默的祝福著自己的朋友。兩人都還年輕,往後有許許多多的歲月來遇見這樣一個男人,不是麼?

「靜,妳看妳的身體這麼虛弱,應該多鍛煉才行。」

「我哪兒敢跟5000米長跑冠軍相提並論?來吧。」喘了兩口氣,顏靜羨慕的看著眼前這高挑又美麗又運動全能的女紙身為宇文絔的死黨,她甚至連嫉妒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過渡到了接受的狀態,誰讓她是如此完美?呵呵,是的,宇文絔只能用完美來形容,相比之下,她顏靜就顯得黯淡無光了,沒有絔兒的高挑好身材,沒有絔兒的好人緣,沒有絔兒的絕色容顏,也沒有絔兒的好家世。不過,絔兒對她卻是推心置月復的好,有友如斯,夫復何求?有宇文絔這樣的朋友,顏靜是驕傲的,也萬分珍惜和她之間的友誼。

「沒問題?那開始咯?」

「恩。」

兩人悠哉悠哉的打著羽毛球,都沒有用全力,只當熱身。就在第一局結束的時候,宇文絔一個失誤,球打偏了。

「踫。」這個羽毛球像是有靈性般跟某過路男子來了個親密接觸,男子反應也很快,順手接著掉落在他頭上的羽毛球。

顏靜跑過去,不好意思道,「同學,對不起,妳沒事吧?」

雖然知道這小東西不至于造成某特大安全事故,但鑒于禮貌顏靜還是很客氣的詢問著被砸著的男子。

「恩,沒事。」說著遞給了她。這個女孩的聲音,很好听。男子笑了笑,整理了頭發。

顏靜被他的笑容震懾了,她第一次覺得一個男人笑起來那麼美,那麼舒心。好似千金一擲為紅顏她終于懂得了為何周幽王不惜烽火戲諸侯也要搏褒姒一笑。如果是她,她也會願意為了眼前這個男人的笑容而不顧一切。他,只屬于快樂。

「靜,水。」絔兒走過來遞給顏靜一瓶水,便勁直走向一旁的凳子坐下。

「同學,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妳打球打到了我頭上?」很明顯,眼前的男子看著罪魁禍首一派事不關己的態度不大認同。

「哦,那又怎樣?剛剛靜也跟妳道歉了,而且,妳沒有事如果妳實在覺得妳自尊心受損的話,我可以再道歉一次沒關系。」一句話,絔兒說的進退得宜。即沒有表現的蠻不講理,也很「中肯」的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妳這樣說,我反而覺得是自己理虧,硬是讓妳道歉的話倒顯得我特別沒有風度了。妳好,我叫程嘉軒,高1年級3班。」他走到她身邊,伸出手。

這個女孩,讓他想起了爭艷百花的玫瑰,帶著神秘而刺激的紅玫瑰。

「宇文絔,絲綢絔,高1年3班。」絔兒站起身,回握著。

「原來我們是同班同學,我今天有事,沒有來得及參加開學典禮。」難得的,他開始解釋著什麼。

「恩。」

「絔兒,我可以這樣叫妳麼?」

看著眼前這不算討厭的男生,宇文絔知道他雖然用的是詢問的語調,但眼神和口氣里滿是不置可否的肯定,即使她否定了,他也會依舊如故的如此叫。無所謂,一個稱呼而已,絔兒不作應答,算默認吧。

「絔兒,我現在還有事,下次再陪妳玩。」說著,他轉身面對走上來的顏靜,「你好,我叫程嘉軒。」

「妳好,我叫顏靜。恬淡靜。」握手,算初識了吧。

「恩,很高興認識妳。」說著,便轉身向著絔兒,「絔兒,我先走了,明天見。」

「恩,bye。」

「靜姐,靜姐,上車。」

堂妹顏心語的話語讓她從回憶中驚醒。

「恩。」顏靜打開車門,坐上去,「子樂,麻煩妳了。」

「靜姐,不用跟我如此客氣,況且為兩位美女服務是我的榮幸。」

「靜姐,我已經叫子樂推掉所有的活動陪我們了,妳就安心使喚他吧,我們兩姐妹也好久沒有一起逛街了,今天一定要通殺一次。」

「恩好,對了,心語,我听說你們在選結婚日期,定了麼?」

「我看了日子,下個月8號和23號適宜婚嫁,子樂,哪天好阿?」

「8號吧,我想早點把妳娶回家,放妳一個人,我心不踏實。靜姐,到時想妳提前來幫點忙。」

「恩,沒問題。先恭喜你們兩了。」

「謝謝。」

「爸、媽,我回來了。」提著大包小包戰利品,顏靜拖著疲憊的身子搖搖欲墜般進入家門。

「這麼晚?都快十一點了,吃了飯麼?肚子餓不餓?我去給妳熱點飯。」

「爸,晚上不能吃高熱量飲食,不然我會長胖的,還是吃點哈密瓜吧。爸,累死我了,我先去洗個澡。」

「恩,去吧。還要其他的麼?」

「不用了、、、、」

「女兒、、、」顏媽興致勃勃的拿著幾套衣服出來,只看見了女兒的背影,訕訕然坐在沙發上。

「靜靜洗澡去了,可能今天太累了。等她出來妳再讓她幫妳看吧。」

「恩哎,女兒一轉眼就27了,妳看心語都快結婚了,靜靜還沒有男朋友,如果她有個人照顧,我們也不用這麼操心。」

「別把孩子逼的太急,現在的年輕人不都是實行晚婚?」

「可是,再晚也應該有個目標阿,我說老頭子,明天我們兩個的學生有很多都會來,到時妳可要注意了,合適的話給咱們孩子相一個。靜靜也該找個人成家了,這女人一旦過了28可就難銷了。」

「恩。」女兒的那點心思,他這個做父親的還不懂嗎?女兒心里有人,也在為著她的幸福努力,他只能在一旁祝福,如果,真的不行,再說吧所以他不擔心,自己的女兒自己還不清楚嗎?多好的妻子人選阿,別的男人想要還得排隊呢

「媽,妳找我?」洗完澡出來的顏靜看著自己的母親。

「恩,看看這幾件衣服,我明天穿哪件更好看?」

「先吃點東西吧。」顏父端著剛削好的哈密瓜遞給顏靜。

「謝謝爸媽,這個衣著的問題,妳最應該問爸了,他的欣賞才是最好的。」

「妳爸每次都說我穿什麼衣服都好看,問他問不出效果的,女兒,快給媽參考一下,明天是我五十歲生辰,有很多學生都會來,可一點不能馬虎。」

「那還不是因為媽天生麗質,穿什麼都能顯示出**氣質,不然爸再怎麼夸心里也是不踏實的呀。」

「你們父女兩阿,就會逗我開心。」

「媽,這件淡紫色的裙子吧,妳穿上,別人肯定以為我們兩是姐妹。」

「恩。」顏媽看了看手中的幾套衣服,還是覺得女兒選衣服的眼光不錯,「吃完東西早點休息,明天還要陪我去做造型。」

「恩,爸、媽晚安。」

「晚安。」

翌日七點左右,顏靜便被從被窩里拉起來。

只另她費解的是,老媽死活要給她也做個造型,好似今天的主角是她。顏靜在小小的抗議無效之下也只得隨老媽折騰,只要媽媽高興就好。

經過一系列塑造,顏靜不得不佩服現在的美容行業,簡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看著自己和老媽,要說兩人是母女,還真沒有人相信,活月兌月兌把老媽化腐朽為神奇的年輕了十幾歲。當然,這話也只能在肚子里感慨,當真說出來,還不被老媽活剝了兩層皮不可。

「女兒,心不在焉的,等什麼呢?」

「爸快開席了,您老今天比主角還重要,不能分心。快去守著妳的公主。」顏靜推開了老爸,自己一個人無聊的數著碎步

今天是老媽50壽辰,原本就只打算一家人聚聚就行了,但後來老媽和老爸往屆的許多學生都說要回來參加恩師的生辰,沒辦法,才這麼鋪張。今天雖然是老**生辰,倒不如說是他們眾多學生的謝師宴來的貼切,所以她今天只是一個陪襯

他,今天不會來了吧?看著毫無反應的手機屏幕,顏靜說不出的落寞。都開席快半個小時了,他,真的不會來了麼?

正這時,那首唯一的,讓她會心一笑的來電鈴聲「lovethewayyoulie」栩栩響起,正如此刻她的心情,隨著這首歌的起伏而從地獄到天堂。

「嘉軒。」

「靜,我在門口。」

「妳等我,我馬上過來。」這一刻,她知道,自己笑得多麼甜。她盼的人,最終還是來了,不是麼?還有什麼比這更值得她高興的呢?

「嘉軒。」她一路快跑到他的身邊。

「靜,不好意思,有點事給耽擱了,伯父伯母呢?」

「他們在敬酒。我還以為妳不來了。」

「怎麼會?我答應妳的。」

「妳一個人嗎?」。他的,女朋友呢?怎麼沒有跟他一起?

「恩。」顯然,眼前這個叫做程嘉軒的男人不願多做什麼解釋,兩人來到顏爸顏媽面前,道了祝福,顏靜便領他同她一桌坐著。

今天的顏靜有點失態,一個勁兒的灌自己酒,好似非得把自己喝醉才行。程嘉軒給她擋了很多酒也無法打消她把自己灌醉的念頭,便任由她喝了,想著,也許她最近工作壓力比較大吧,需要發泄。

「嘔、、、」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顏靜的胃在抗議了。

「嘉軒。」

「恩?」

「我是不是很髒?」

程嘉軒皺著眉頭看著顏靜,她今天很怪,本來酒量就很差,此刻卻喝的這番狼狽,以前可從來沒見她喝醉過,失態過。

「嘉軒?」

「在。」

「我很髒麼?」

「妳需要換衣服。」她的衣服被她吐得實在慘不忍睹。

「那妳帶我回家吧。」

「恩。」說著,程嘉軒上前扶著顏靜。

「嘉軒,好累阿,我走不動了,妳抱我,好不好?」

再三打量了顏靜好一會兒,程嘉軒沒奈何的搖頭,抱起她。

「嘉軒。」《嘉軒,嘉軒,妳可知,我多麼的想一輩子喚著這名字,以,一個愛人的身份,一個我這輩子唯一渴望的身份》

靠在程嘉軒的懷里,顏靜雙手環著他的腰,臉則貼著他的胸膛,這個懷抱,是她一直渴望的啊,《嘉軒,妳知道麼,我不想離開妳的懷抱,我想,永遠這樣靠著嘉軒,我好累啊,愛妳愛的好累》

「恩?」

「我不想回我家。」不管去哪兒,她只願跟他獨處。

「恩,那回我家吧。」她家,今天應該會有很多親朋好友,這樣狼狽的她,他實在不忍讓別人瞧見。

「嘉軒。」

「坐好了,一會兒就到。」

「恩。」

看著一直抓著自己不肯松手的顏靜,程嘉軒沒的選擇只能坐後排,「小李,回我家。」他對著司機道。

「嘉軒、、、」

「恩?」

「頭好痛啊」顏靜借著酒勁,順勢倒在程嘉軒的腿上,選了一個合適的姿勢躺著。

「今天怎麼喝這麼多酒?」

「不知道。」

「靜」他蹙眉。她,還有什麼需要瞞他的嗎?

「嘉軒、、、妳要生氣了麼?可是,為什麼呢?」

「靜,告訴我,妳在不開心什麼?」

「我沒有不開心啊嘉軒,我很開心真的」有他在的時間,就是她最開心的時候。

「靜,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妳今天如此反常,我會感覺不到麼?」想來,她是打算敷衍他吧,從來,她不想告訴他的,他永遠都不會知道。

「嘉軒,我怕自己不是一個稱職的老師、、、」《嘉軒,不是的,我只是怕跟妳越來越遠我只是怕,我累了我只是怕,沒有了愛妳的勇氣》

「靜,我相信妳是一個好老師,還記得妳跟我說過,妳會如何如何讓妳的學生在學習中也不忘娛樂麼?妳一直在努力,又怎麼會不是一個好老師呢?」

「是麼?」

「當然是了。」

「嘉軒、、、頭好痛啊」她再一次申吟。

「好了好了,我們到了。」他下車抱著她,走進屋內。

「林姨,拿點隻果醋和葡萄糖給我。」

「少爺,您回來了?」看著少爺難得的帶了個女孩子回來,林姨本想多瞧瞧,卻見她醉的不省人事。心道,反正她一時半會兒不會走,遲點再問也沒什麼,便心情愉悅的轉身去拿東西了。

「嘉軒。」

「恩?」

「我們去哪兒阿?」

「去我房間。」

「哦。」

「嘉軒。」

「恩?」

「我想先洗澡。」

「好。」

程嘉軒抱著顏靜進入浴室,把她放下。

「自己可以嗎?要不我叫林姨進來?」

「不用,我沒問題的,妳先,出去吧。」

「恩,有什麼就說,我讓林姨在門外。」

「好。」

程嘉軒退出浴室,帶上門,不敢關死,怕她不小心跌倒。

「少爺,妳要的東西。」

「恩,放床頭櫃吧,林姨,妳找一件我的T-Shirt給她,我去換件衣服。」

「好。」

當程嘉軒洗了個澡,穿著休閑服過來時,便看見床上多了一個軟綿綿的生物。

「靜?」

「恩、、、嘉軒?」

「嘉軒,我頭好痛哦。」

「下次別這樣折騰自己來,喝點葡萄糖醒醒酒。」

「恩。」喝著程嘉軒喂過來的葡萄糖,顏靜皺了皺眉頭,「不好喝,我不要喝。」

「那喝隻果醋吧,喝了頭就不那麼痛了,乖,听話。」

「嘉軒,這個隻果醋好難喝哦,我可不可以不喝阿?」

「不喝頭就會很痛,乖,再喝點。」

「我不痛了。」

看著眼前的顏靜,程嘉軒發現他今天第一次認識她,這麼會使性子,以前那個乖巧听話的顏靜呢?

罷了罷了,她不喜喝就不喝吧。

「嘉軒。」

「恩?」

「我頭發濕的。」

「妳等會兒,我給妳吹干。」

感受著頭發在嘉軒指尖觸踫,顏靜沒來由的心頭一緊,險些流淚。

「好了,這下妳應該不會覺得難受了。」

「恩,嘉軒。」

「恩?」這時,程嘉軒看見了顏靜那無一絲遮攔的玉腿伸出來,天,她,應該僅穿著他給的t-shirt吧?

「靜,把被子蓋好。」他不敢想象接下來的事,拉著被子把她裹的嚴嚴實實。

「嘉軒、、、」

「乖,听話。」

「嘉軒。」

「恩?」看著她難得的小女人委屈表情,程嘉軒一掃這曖昧緊張的氣氛,覺得好氣又好笑,她,總懂得在他動怒之前讓他消火。

「我想听故事。」

「叮鈴鈴、、、」不知道是誰這麼不識抬舉的打擾呢?

「嘉軒。」電話那頭響起一個女人妖嬈的聲音。

「什麼事?」

「妳今天回來了麼?怎麼都不來看我?」

「我忙。」

「嘉軒。」得不到回應,顏靜抗議了。

「嘉軒,妳那邊有女人?」女人的聲音明顯高亢了很多。

「是。」

「程嘉軒,我需要妳給我解釋。」

「我不需要向妳解釋。」

「我是妳女朋友。」

「以後就不是了。」

「程嘉軒」太過分了,太過分了,以前听說他這個花心大少同時交結幾個女朋友,一直不相信,原來一切都是真的。還以為自己會有所不同,一定穩坐程太太的位置,沒想到,一切只是空,這叫一向高傲的她如何接受?

「我們分手吧。」完事,掛電話。

「嘉軒。」

「恩?」看來,床上這個叫做顏靜的女人今天是不打算放他走了。

「小雪,今天下午我不回公司了。」他撥著秘書的電話,交代了聲便關了手機,意思很明顯,他程大少爺今天下午要罷工,誰也不待見。

「嘉軒」一直等不到回應,顏靜有點心急了。

「在。」

「嘉軒,我想听故事,妳給我講故事。」

「講故事?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

「恩。」顏靜不好意思的臉紅紅的。

看她的反應,程嘉軒有一種身處幻境的錯覺。這,是他所認識的顏靜麼?是那個文靜懂事的顏靜麼?為何,他會覺得她此刻是那麼的天真無邪?

是了,她今天一整天都怪怪的,搖搖頭,程嘉軒開始講述著白雪公主與七個小矮人的故事。

「Justgonnastandthereandwatchmeburnbutthat‘sallrightbecauseIlikethewayithurts.Justgonnastandthereandhearmecrybutthat‘sallrightbecauseIlovethewayyoulie,Ilovethewayyoulie.」

隨著手機鈴聲的響起,顏靜嚇的差點把手機掉地。遭了,今天魂不守舍,居然上課都忘了關靜音。慌忙中接起電話,「喂,嘉軒?」

「靜,今天沒事了吧?」

「沒、、、沒事了。」

「在上課?」

「恩。」哎,昨天,一定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那我不打擾了,晚上一起吃個飯。」

「好。」

「bye。」

「bye。」

等等,嘉軒剛剛說什麼?晚上一起吃飯?天納,她要怎麼見他阿?早知道,早知道就不喝醉了,特別不要在他面前醉的一塌糊涂。

愁著個臉,顏靜轉身回了教室。

「顏老師。」

「什麼事?」

「富士山的隻果熟了哦。」

「啊?」

「顏老師,戀愛了」

頓時全班同學一起哄,顏靜的臉是紅的沒法再紅了,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這次丟臉比丟姥姥家更嚴重,直接丟到太平洋西岸去了。

「咳,同學們,快復習吧,還有一個月就期末考了。」

教堂里熱鬧了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顏靜不由得發著呆。看著下面同學們有些看書,有些交流,有些傳紙條,她不禁想起,那個下午、、

「靜,寫什麼呢?這麼入神?叫妳也不應。」

「沒、、、沒什麼。」

程嘉軒看著她,也不說話,看得顏靜那叫一個心虛。突然他一把搶過她手里的筆記本︰

「晝夜樂-洞房記得初相遇,北宋,柳永︰

洞房記得初相遇。便只合、長相聚。何期小會幽歡,變作離情別緒。況值闌珊春色暮。對滿目、亂花狂絮。直恐好風光,盡隨伊歸去。

一場寂寞憑誰訴。算前言,總輕負。早知恁地難拼,悔不當時留住。其奈風流端正外,更別有、系人心處。一日不思量,也攢眉千度。」

「靜,妳莫不是快成怨婦了?還是有喜歡的人了?」程嘉軒用象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她。

「妳才是怨婦呢我只是在想這個女人,我不懂她、、、」如果,她愛的人,不愛她,她應該怎麼做?是否一場寂寞憑誰訴?是否悔不當時?是否一日攢眉千度?

「妳呀,別想這麼多,這些深閨怨婦,不適合妳。送妳一句話︰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這樣的感情,才跟妳這位才女般配」

「讓讓、、、讓讓、、、」隨著聲音的響起,一股風般的人物沖也似的橫插他們之間。顏靜一時不慎,身子往後仰,眼看就要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

「小心。」在她閉眼準備接受疼痛時,一只手被用力的往一個懷抱里帶去,預期的疼痛沒有到來,她陷入了一個安全的懷抱,此刻,正被一個男孩,不,男人牢牢的釧在懷里,手也被他緊緊的握著。面對著這個男人,她知道,她的心被他掠取了,她這輩子,淪陷了,再也看不見其他男人了。

「靜,妳沒事吧?可不要嚇壞了。」看著她險些慘白的臉色,程嘉軒擔心的問。

「沒、、、沒事謝謝」

「真沒事?」放開她,他仍不放心的問。

「恩,沒事。」此刻,她的臉一定很紅吧?顏靜低著頭,不敢抬起。

「沒事就好,要有什麼事非的讓那家伙、、、」似乎覺得自己話說過了,他轉口道︰「對了,絔兒呢?今天怎麼沒見她上課?」

「我也不知道,可能她有事來不了吧,妳可以打她手機。」

「手機我打過了,不通。」

「哦。」

「算了,如果她找妳的話記得幫我轉告一聲,說我找她。」

「恩好的。」

「那我走了。」

看著漸漸遠去的腳步,顏靜這才敢抬頭望去。想起他說的金末元初作者元好問所作的模魚兒•雁丘詞「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一起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這首詞,從她看到的第一眼便愛上了,是的,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

人世間,如何才能尋得生死相許的愛情?怎樣的刻骨才能稱得上生死相許?然,這生死相許的背後,需要怎樣的付出?需要怎樣的相知相戀?

《嘉軒,為何,懂我的,會是妳?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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