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與火的游戲 第十一章 魔鬼的契約

作者 ︰ 和風曉听

(插圖)猶嘉是人類一族中的最頂端,每個猶嘉族人不僅擁有穎悟絕倫的頭腦,還擁有風華絕代的外表。權利、財富、智慧、美貌……猶嘉人具有和神媲美的能力。

然而無論多麼的優秀,猶嘉人的生命平均只有35歲,從未有一人超過40歲,他們只能曇花一樣的生存,在自己短暫的生命中,盡全力綻放出美麗的光華,帶給世界極致的絢爛。

有人說猶嘉之所以命短,是因為猶嘉人絢爛每一刻的價值觀,他們無比的勤奮,珍視著指尖流逝的每一秒每一天。他們忙碌、再忙碌;他們超越、再超越。每一代猶嘉人都在竭盡全力的飛奔著、讓自己跑得更快、飛得更高,透支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猶嘉的世界里,有一種鳥是無腳的,它一直不停不停的飛,累了就在風中棲息,它一生只落地一次,就是它死的時候。

外界的傳說不會知道的是,每個猶嘉的孩子,是在數倍于常人的學習量和作業量中長大,正常的作息時間根本無法完成,為了獲取更多的時間,猶嘉人從小就注射抗拒睡眠的藥物。這些藥物可以極大的縮短睡眠時間,猶嘉人借助藥物,幾日不睡都很正常,平日里只要睡眠1-2個小時,體力就可以恢復。

長期依賴注射藥物,猶嘉人的手肘內側都有連接血管的裝置,藥物可以直接通過裝置進入血管,避免了被針管反復針刺的痛苦。這個裝置,是猶嘉人的標志,也是猶嘉人的枷鎖,現在畢維斯說可以讓苒苒永遠的擺月兌了。

「你們跑得太快,應該停下來休息一下,等一等你們的靈魂。你們還是年幼的孩子,你們美好的時光,不應該每日在學習和作業中度過。生活是如此的美好,你們需要從快速的追趕中停下來,能有時間听一听花開的聲音、蟬兒的歌唱,感受身邊一切美好的細節。」

畢維斯望著苒苒,他墨綠的雙眸像沉靜的湖泊,總能給人安定的感覺,寧靜祥和的似幅田園畫,那恬靜的樣子就像天使。

「每個人都應該有自由選擇的權利,為什麼你必須要過這樣的生活?為什麼要被派出了來完成危險的任務?如果自己的內心不願意,為什麼不可以拒絕呢?」

苒苒耐心的听著畢維斯說話,就像在听動人的詩歌,女孩嘴角揚起,小臉洋溢著喜悅和滿足,在畢維斯說完後,苒苒開口的第一句話是︰

「畢維斯,我的手機被搶了。」

在這樣的交流中,能接的住話的人一定非比尋常,所以︰

「你可以隨時見到我。」

畢維斯把一個紐扣一樣的裝置交給苒苒,這是比手機提升N個版本的3D成像。

苒苒歡天喜地的拿著,笑得嘴都合不攏。

「我想選擇救我哥哥。」

剛才畢維斯說的煩惱,對于苒苒並不在意,被束縛無所謂,至少她可以感受到陽光的溫暖、可以觸踫到冰雪的寒冷,但是迪藍不可以,他只能日復一日的被困在狹小的空間里,永生不得自由。

她的哥哥才是猶嘉同代中最聰明的頭腦,那個總能擠出時間來為妹妹唱歌的迪藍,那個在苒苒心中代表了時間一切美好的迪藍。

「你的哥哥是‘受難者’,就算我給了他健康的身體,他的命運接下來要面對的,依舊是百般苦難,萬般折磨。」

世人艷慕于猶嘉人的優秀,為了平復人們的嫉妒,在每一代猶嘉人中,都會有一名「受難者」,承受百倍常人所不能承受的苦痛,最終在受難中悲慘死去。兩百多年以來,僅只有一名「受難者」能從苦難中掙月兌,卻永遠成為猶嘉的禁忌。

「終身被困,對于他,已是一種幸運。」

這一代猶嘉選擇的受難地是黑暗大陸圖里達,慶幸迪藍有病,不能接觸外界,否則此時此刻,他正在圖里達受難。

「我願意代替迪藍成為‘受難者’。」苒苒的眼神真摯,語氣堅定。

「受難者」可以自願成為,或者替代。只要苒苒在迪藍接受治療時,替代他到圖里達受難,並不違背猶嘉的族規。

「迪藍的病是‘神損’,要想救他,就是在逆神,並不很難,但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也許一年、也許三年,又或許五年。你選擇替代他去圖里達受難,要想清楚。」

圖里達被稱為黑暗大陸,至今還是半奴隸制的社會體系。

這里各個部落間長年征戰,生產力早已嚴重破壞,經濟完全崩潰,毒品和交易是僅有的的經濟來源。

圖里達至今巫醫盛行、各種疾病和病毒肆掠。

因為圖里達資源貧乏,沒有石油黃金之類可以吸引文明世界的資源,而且生存環境嚴酷,鮮有外界勢力干預這片土地,這里也被現代文明稱作「被遺棄的大陸」

黑暗大陸最臭名昭著的特色是女圭女圭軍。無數的孩子被強抓入伍,然後被迫注射毒品,白天殺人,晚上淪為。為了訓練女圭女圭兵的暴力傾向,軍方會要求他們殺死自己的父母,朋友,並喝下他們的血,吃下他們的肉。

「我很清楚,我到達圖里達以後,遭遇暴力對待的概率是100,被注射毒品的概率是82,被**的概率是97,淪為的概率是91,染上傳染病的概率是79,能夠存活一年的概率是16,能夠存活3年的概率是千分之4……」

一串的數據從苒苒的口中說出,她很清楚去圖里達受難意味著什麼,過去為了幫迪藍「擺月兌」受難者的身份,她搜集了關于圖里達的各種信息,甚至還學習了圖里達語。

「我知道光靠我一個人不可能在圖里達活下來。」

苒苒的話停了下來,她的目光投向畢維斯,似在詢問︰「但是如果你幫我,就可以。」

畢維斯再次對苒苒露出了微笑,他的笑容是那麼干淨純潔,找不到一絲雜質,在他的笑容里世間沒有罪惡,如蓮的淡雅清香,任其絕美而幽靜,恬漠似水。

畢維斯把一卷系著金色絲帶的牛皮卷交給苒苒︰「我可以幫你治療迪藍,也可以幫你在圖里達生存下去,作為交換條件,我要你以後實現我一個願望。這是我們的契約,如果你同意,只需要在上面簽上你的名字。」

苒苒緩緩的接過契約,在觸踫契約的一剎那,她的手指下意識的抖了一下,像是在猶豫。

一旁的亞爾維斯氣結,分明每一次都是人們主動找到畢維斯,有求于他,可是如果畢維斯答應下來,也想要對方一個願望,人們就會說這是「魔鬼的契約。」

難道世人心中,縱容不公平的人是「天使」,維持公平的人是「魔鬼」?

這一次,在他看來,畢維斯答應了苒苒兩個願望,卻只要對方一個願望作為回應,她卻還在猶豫。

他「魔鬼」的主人依舊微笑著,給予最大的理解與包容︰

「無論你多久簽字,我對你的承諾不變,因此,考慮清楚,不用急著做決定。」

「今天也是迪藍的生日,我要送他禮物。」

苒苒打開了魔鬼的契約,上面空無一字,苒苒簽下名字的一剎那,金色的光影浮動,牛皮卷化作一團火焰消失,唯有苒苒的名字變為燙金的火焰浮于空中,然後一同消失,鐫刻在千里之外畢維斯的契約中。

很久以後,畢維斯如何離去,苒苒已經記不清,腦海中只有殘陽如血,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夢似幻,還有一陣溫柔的風,來過,然後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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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的支持,利迪斯卷寫完,下一卷開始黑暗大陸卷,全新的內容,寫法改為穿越小說的寫法,哈哈,不過此文千真萬確是西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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