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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你還欠我家酒債七兩四錢銀子,如果你有現銀,請現付;如果沒有,請在這兒簽個字」王泓宇彬彬有禮地說。他才不跟著王世全對吼呢,那會顯得他很沒有教養一樣。
「我不過只是搬了一壇酒那酒在城里也只賣二百零三文,怎麼我買就算成了十兩銀子了?」王世全不服,大聲吼叫著。
「大伯,這兒‘王世全今欠酒債拾兩銀子整’這個下面的簽名,是不是你簽的?」王泓宇問。簽了字在這兒還想抵賴,大伯也算是一朵奇芭了。
「是。」王世全氣哼哼地說。當初他簽的時候就沒打算還過,所以時間一長,就記得干干淨淨了。現在王泓宇翻了出來,他才想起來。
「那這句話可是改動過?」王泓宇又問。
「沒有。」王世全哼哼地說。
「那你就要不交錢,要不簽字吧。」王泓宇說。這白紙黑字在這兒了,難道你還想耍賴?想得也太美了吧?
「你們別的地方只賣二百零三文,我就只認二百零三文我還沒要你打折呢,你還要多收?沒門」王世全鼻子噴著粗氣說,「把剩下的二千三百九十七文快點給我」
「大伯,可是我爹當時沒跟你說清?」王泓宇問。
「說清楚了,當時爹爹跟大伯說得很清楚的,大伯說十兩銀子一壇也要。」阿喜趕緊說。
「那大伯,這樁生意,本來就是一方願打一方願挨,我家又沒有騙你也沒有逼你,是你跑到我家非得要買這酒,開價到十兩銀子也要買,還簽了字的,現在難道還想不認就不認?就是拿到衙門去,知縣大人也不能說你有理啊。」王泓宇慢斯條理地說著。
王世全一直語塞,喘著粗氣,半晌不說話,然後突然說︰「這酒……我不賣了」轉過身去,就跟兒子一起將那大壇酒費力地抬起,搬到自己家的小車上,支支呀呀地推著又回去了。
「大伯啊還有十兩銀子的酒債啊若是有錢還是要趕快還啊」阿喜見大伯走了,還遠遠地叫了一聲,很清楚地看到,大伯腳下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剩下的人,有些排著隊,排著排著,想想,又有些人推著車子回去了。
到最後,今天收的酒,一共有二百二十壇,合四百四十斤。除掉那些扣除的酒債,阿喜家還付出了740文錢。這個數目,實在是不大。而且,他們都是主動選擇的,將來這個生意做不成,怪也怪不到她家頭上來。
看著地上這些酒,阿喜嘆了口氣。王泓宇與阿爹一起將酒全部都搬進倉庫,阿喜手在這些壇子上一模,這些酒便都消失了。這神奇的仙術,驚得王泓宇嘖嘖稱奇。
「哥哥,你有沒有想過,拿這些酒怎麼辦啊?」阿喜愁眉苦臉地問王泓宇。
「先將它們存好。」王泓宇想想說,「這些酒可能半年甚至更長時間都用不上,就不用放在仙家的地方了,我看這個倉庫挺大,能放的東西也多,都碼這倉庫里吧。」放在仙家的地盤時間長了,仙人會不會有意見啊?現在的王泓宇也很迷信的。
「好吧。」阿喜點點頭。五千壇酒確實是很佔地方,將她戒指空間里那樹下的那點地方擠得不行了。放個幾天還行,如果長久地這樣碼下去,卻是不方便的,她進出都很麻煩,尤其是里面視線還不好,看東西都模模糊糊的。不如將它們都弄出來,在架子上碼好。
阿喜意念一動,那地上便出現了一堆酒壇子,王泓宇與阿爹趕緊將這些酒壇子搬到架子上放好。
不過三人才碼了一百多壇酒,王周氏便到了倉庫前,叫他們去吃飯。
這頓飯吃得也是愁雲慘淡。全家人都埋頭只是吃著飯,連平時吃飯時最愛鬧的阿翠與阿輝看著氣氛不對,也將頭埋著了碗里,不敢吭聲。娘早就教過他們了,如果今天吃飯鬧,那肯定要挨打。
說起挨打,兩人便想起了上次四哥哥阿志挨打的場面——那竹條抽在上發出的清脆的擊打肉的聲音……實在是讓他們心中震撼,這麼長時間了,猶不能忘懷。
吃過飯,阿喜一家又開始繼續碼酒。阿喜早就在地上放滿了酒壇子,因為樂子也要進來幫忙,所以太神奇的畫面——實在是不好讓他看到。
全家人齊心合力,一個下午,便將阿喜準備的兩千多壇酒全部都碼放整齊了。倉庫還空著大半的地方。這個倉庫是怕以後規模大了酒沒處碼放才蓋的,所以空間很大,而且因為架子的設計,可以存放的酒也是非常的多的。碼放五千壇酒,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第二天,阿喜又偷偷溜進倉庫,將剩下的酒全部擺在了地上,才過來叫家人幫忙。王泓宇吃過早飯就走了,樂子被派著跟著到縣里,看看現在縣里的情況後,再回來跟家中人說。
全家人正在忙著呢,這時候村中小碼頭,又停靠了一艘船,比以前的任何一艘船都要精美很多的船,村人現在無所事事,很多都在到處閑逛,有人剛好在河邊看到了,趕緊叫人來看,一時間,小碼頭處圍了不少人,都在那里擠著看熱鬧。
難道……陳家已經將事情解決了?已前來的船,不是江家的,就是武家的,那都是商人的船,商人地位低,雖然有錢吧,可是不敢亂花,生怕太招了知縣大人或者哪位大人的眼就糟了,所以船都不怎麼起眼。可陳家不同啊,陳家是當官的,那船肯定是怎麼好看怎麼做……他們又用不著怕誰。
村人並不了解陳家,可是卻一個個興奮極了。陳家來了,是不是說明事情已經解決了?如果這事真的已經解決了,那豈不是說,以後他們還是可以釀酒的?還是可以賣到三十文一斤的高價?
「這位大爺,請問王世安家住在哪里?」一個小廝模樣的人下了船來,很禮貌地向一個老頭子問道。
「哦,在那邊那個院牆很高的就是」那個老頭子高興極了。果然是來找王世安的,幸好昨天他沒有將酒賣給王世安啊,听王世安說了,昨天收了酒的,以後就不會再收了。王世安做得對對那樣不知好歹的人,就是要做得絕一點
昨天賣了酒的,心里便隱隱後悔起來。昨天怎麼就鬼迷了心眼了,一定要將酒賣掉呢?真是該死眼光太短了啊誰知道第二天就會發生這樣戲劇性的變化呢?
那個小廝得了消息,向那老頭子致謝後,飛快地又跑回了船上,進了船艙。片刻的,門簾掀起,一個打扮得富貴風流的年輕人從里面出來了,穿著打扮無一不精致非常,只是一雙眼楮卻長長地,內眼角向下,而外眼角向上挑,好一雙狐狸眼
難道這就是陳御史的孫子?不對啊,听見過的人說,不過才是個十五歲的少年……難道是陳御史的兒子?可是這人看上去不過二十歲,這年紀也對不上啊?
岸上的人都郁悶了,這來的人,到底是誰啊,怎麼也不見報報家門?
這年輕公子到了岸邊,幾個下人奔過來,墊上幾塊大大的木板,他便踩著這木板,平穩地走了下來。
他才落地,又有幾個下人從船上奔來,肩上還扛著四人的青色錦繡轎子。年輕人在船邊略微等了等,那轎子便已經停在了他的旁邊。那個小廝掀起轎簾,又有一個婆子過來,搬來一個小錦凳,年輕人踩著錦凳,彎著腰進了轎子里面,四個抬轎的下人便平穩地抬著轎子前行,一絲兒晃動也不見。
村中諸人幾乎看得目瞪口呆。難道這就是當官人家的生活?真的是太奢侈了啊,幾乎連路都不用走,才下船,就有轎子坐……不知道坐在里面是什麼味道哦,一定是很舒服吧,不然那些有錢的當官的為什麼都喜歡坐轎子呢?
「走幾步路費什麼力氣?」有些村人便窮溜溜地說著,「這樣成天不走路,也不怕太嬌貴了。」
「人家怕什麼嬌貴?」有人便反駁道,「人家本來就是嬌貴人啊。御史家的人啊,還要多嬌貴啊。你沒見過知縣大人出門,那也是出入必是轎子的,鞋底都不沾灰。陳御史家難道還比不過知縣大人?」
「這才是人過的生活啊。」也有人垂涎三尺,「要是老子能過這樣一天的日子,馬上就死也願意啊」
「有個好老子你就過上了。」旁邊停有人譏笑他,「要是沒有個好老子,有個好兒子會讀書也行。看王泓宇,要是將來能考個狀元什麼的,那肯定出門也是必坐轎子的,弄不好他父母都能跟著坐上轎子呢」
一眾村人期待著、羨慕著、妒忌著……各種各樣的感情,不一而足。然後,這個消息在村子里迅速的傳開了,大家都知道,陳御史家里來人去王世安家了。除了少數的幾戶人家,大部分人家,都是喜氣洋洋。這等待了一晚上,希望終于來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