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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信岷江春的巨大實力,這個酒被一群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商家所把持著實在是太可悲了——如果這個酒在他的手里,他敢保證,在他現在後台的影響下,只要短短的幾年……他就可以讓岷江春成為國內最著名的酒之一了。
所以,他才拿出巨大的金錢來,在年前開始,對江、武兩家圍追堵截。也是江武兩家聰明,見勢不妙,就退縮了,如果敢跟他硬頂,他保證,一定要讓他們兩家滅成灰灰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有錢的江家與武家不成問題,有勢的陳府也沒在問題,最後,只剩下一個沒錢沒勢的農家王家這邊掉了鏈子。王家人到現在都幾個月了,一直就堅持著,寧願不做這個生意,也不願意將這個酒交與他。
本來他想得很好的,江家與武家都退出了岷江春酒的生意,到那個時候,有意做這個生意的便只剩下他胡家一家了,那要得到這個酒,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是因為那次請做客過分了些嗎,激起了王家人的義憤?
唉,王家人與他一直以來認知的人,太不一樣了。現在的世人,哪個不是先敬衣服再敬人?沒想到,那樣大的一個場面,不但沒有鎮住王家,反而讓他們起了逆反之心了,事事不願如他所願。
「不關那次的事。」阿喜不情願地說。那次的事情確實給她家打擊挺大的,這個太臭屁了,以為自己是誰啊?不過,就這事,也不至于就讓她家真的跟錢過不去。導致她家現在這個心態的,是因為陳御史大人。
「不是那次的事,還能有什麼事?」胡逸之迷糊了,想了想,說,「難道是因為陳御史大人的傷?」
他還好意思提陳喜白了他一眼,說︰「你知道不知道陳大人是什麼樣的人?很清正廉潔的一個好官而且他家還救過我跟我爹你差點害死他了你知道不知道?就這樣,你還有臉要跟我家合伙做生意?」
雖然陳家並沒有要求過王家,說不能與胡家做生意,可是阿喜卻是心底自有一套道德準則的——另外,那次陳世謙也跟她說了,這個酒以後都不要再賣了,她听到心里去了。
胡逸之沉默了半刻,才開口說︰「你家那件事情我也打听過,就算陳世謙當時不去救你們,可是江家也會出面的,你和你爹,都不會有事。」
「不管是江家還是陳家,人家只是舉手之勞,可是對我家而言,卻是救命之恩這個你懂不懂?」阿喜氣憤地說,「我想你可能是不懂的,你可能永遠也不知道的,因為你這樣的人,不知道什麼叫‘感恩圖報’。」
「我怎麼會不懂?」胡逸之臉上微微的笑容泯滅了,他抿抿嘴說,「小姑娘,你還小,見識過的事情還太少,很多事情,並不是你所以為的那樣。」
說完,胡逸之不再多說,轉身瀟灑地離去了。
走了?走了好,這次該死心了吧?以後不會再來麻煩她了吧?阿喜長長地松了口氣。今天到鎮上來,幾乎沒有什麼收獲,唯一的收獲就是,在鎮里,不可能找到彩色蠟的銷路來……至少,也要到縣城去看看。
「老爺。」下人抬著轎子跟了上來,追著胡逸之,「老爺快上轎吧,現在太陽已經毒了,曬多了小心中暑。」
「我哪有那樣嬌女敕。」胡逸之有些煩躁,但很快壓下了心頭的不快,和氣地對轎夫說,「今天我就想走走,你們自己先上船吧,我隨後就到。」
那幾個轎夫面面相覷,但最後,還是決定躲了這個懶。話說是主人親自開口放他們假呢,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走,哥哥帶你們去個好地方。」幾個轎夫將轎子送到船上,其中年紀最大的那個轎夫就說,「只是你們到了那兒,別舍不得回來,耽誤了船就是了。」
「是什麼地方?」另三個轎夫也好奇起來,什麼樣的地方,還會讓他們舍不得回來呢?
「現在問什麼問,去了不就知道了?」那轎夫說著,幾人嘻嘻哈哈地上岸走去。
「娘的,今年啥生意都不好做」在縣城里一條偏僻的路上,一戶落魄的居民屋里,幾條大漢團團坐著,正在那里抱怨。
屋里點著好幾盞油燈,可是還是很暗,而且油燈點得太多了,黑煙也有些多,再加上這幾個大漢本來身上汗臭就很重,還有幾個月兌了鞋子正在摳腳丫,所以屋里面的氣味相當的精彩。
「今年確實,做什麼生意都不好做。」為首的大漢也很氣餒,眼楮在屋里溜了一圈,頓時像看到新大陸一般瞪大了,「老五我說多少回了,不要在我面前摳你那雙腳丫子還不給我把鞋穿上**老母的,你穿是不穿?」那大漢騰地就站了起來,氣魄特別足的吼道。
「這麼多人都摳,憑什麼就不讓我摳。」那個叫老五的不樂意了,可是又有些怕大哥,只是嘟嘟囔囔地一邊表達著反對意見,一邊萬分不情願地將鞋子穿上了。
「大家都摳腳,可是十個人加一起,那腳也沒有你的臭」旁邊一個人翻了個白眼。剛才老五一直摳腳,摳得他差點將晚飯都要吐出來了,可是想想又不忍心,晚飯可是大哥請的,在「順風樓」吃的大魚大肉啊于是一直苦苦抵抗著,終于大哥開口了……他再不開口,這人估計自己就要跟老五打一架了。
那大漢見老五乖乖穿鞋子穿上了,也就懶得管他嘴上的那些嘟囔了,只當做沒有見到,沒有听到……沒辦法,今年做什麼生意都差得很,給兄弟們分的錢自然就沒有往年多了,這錢一少,人心就浮動了,隊伍就不好帶了。大家跟著他從老家跑到這里來,可不是為了義氣,而是為了利益。沒有利益了,他這個當大哥的,說話也就不好使了。
現在,他開這個會,就是為了那句「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想著趕快想一個新的來錢的路子出來。
「大家再想想,有什麼辦法沒有?」老大坐下了,又加一句,「今年也不知道怎麼了,這菜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按道理說啊,這菜家家戶戶日日要吃的東西,怎麼會就賣不動了呢?」
「大哥,我听人說,去年新來的這個老大人,刮地皮刮得太狠了,現在城里人人稱他為‘天高三尺青天老大人’呢。」一個手下神神秘秘地說,「所以,老百姓……可能就沒有錢了,只好連菜也不怎麼吃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大漢剛坐穩,听得手下這說得不知道什麼,順手就將腳上的鞋子月兌了扔了過去,「是青天老大人呢,怎麼就說他刮地皮……你都說些什麼東西前言不搭後語的」
「不是不是」那漢子狼狽地躲過大哥的「臭彈」襲擊,辯解道,「大哥,你想啊,這個天,它從盤古開天地的時候就定了下來,怎麼可能會高呢?」
「是啊。」老大听了也一臉看傻瓜的樣子看著他,「那你還說什麼‘天高三尺’?」
「所以說起這個綽號的人有學問就在這里啊。」那漢子精精瘦瘦的,個頭也不高,年紀也不大,而且穿著整齊得很,連頭上的發髻也是一根亂毛都沒有,梳得水光光的,更沒有月兌鞋子摳腳丫子,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混到這群人里面的,他湊了近來,神秘地對老大說,「大哥你看,既然這天的高度是一定的,不能變化,所以……這‘天高三尺’的意思,就是說,地矮了三尺啊。地是怎麼矮的呢?還不是被這位胡大人刮的?」說完了,偷偷的屏住呼吸——大哥的腳雖然沒有老五的臭,可是湊近了,這氣味還是挺讓人受不了的。
大漢听到這里,才恍然大悟,抱著肚子哈哈大笑,笑完了,擦擦眼角的眼淚,贊同的說︰「不錯不錯,這些讀書人就是心眼子多,罵個貪官,還罵得跟夸他一樣……真是不錯,這嘴皮子比娘皮厲害多了。嗯,你也不差啊,竟然能理解他們的話。」他還褒獎地拍了拍這個手下的肩膀。
這個精瘦漢子臉上露出想笑又想哭的表情來——大哥這到底是想贊他啊還是想損他啊?怎麼他就理解不了呢?
屋內其它大漢也理解了,一個個都跟著贊,那些讀書人的腦子真是他娘的好使同樣一般人,怎麼人家放個屁都是香的,而自己打個嗝都是臭的?這些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生出來的?怎麼區別這樣大呢?
一時間屋里面亂糟糟的,人人都在討論起讀書人的出生問題來。有人信誓旦旦,說小時候偷偷看過村里窮秀才跟他堂客*房事,就是與普通人一般無異致;也有的人堅持說讀書就是不一樣,舉的例子便是茶樓里說書人說的那些故事,因為那些了不起的大人物出生的時候,都是「滿屋異香」、「霞光滿天」的。這個話題嚴重地符合他們的情趣,越說越起勁。
「住口」大漢越听越不是味來,今天召他們來,不是為了討論接下來經營的菜的事情嗎,怎麼說到讀書人的生育問題了……話說,不管讀書人是不是需要跟他們一樣的操女人才能生兒子,跟他們又有什麼樣的關系?操與不操,能給他賺一分錢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