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前段時間那些事都白做了嗎?」。阿喜听得胡逸之的分析,非常的郁悶。
「也不能這樣說。現在的情況,比前面要好很多了,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了,嚴閣老還是能再撐一段時間的,怎麼說個三五年也還是沒有問題的……你再慢慢想辦法好了。」胡逸之笑著說道。
哦,這樣她就放心了。阿喜松了口氣,慢慢來吧,心急還吃不了熱豆腐呢。幸好老天爺還給她留下了時間。
只是,雖然勝利者是清流,可是……清流似乎也不算是什麼好東西。只是想想也可以理解,小兔子怎麼可能搞得來政治?政治玩得轉的人,你看他似乎非常的仁慈慈祥和善什麼的,那是人家演技硬,鋼鋼的演技,拿個小金人一點問題都沒有。
第二天,胡逸之再向黃莫娘提出,去他在縣城的宅子中養病,卻再一次被黃莫娘嚴詞拒絕了。胡逸之有些傷心,但他並不氣餒,每天都向莫娘提幾回,擺出一副非得磨得她同意不可的架勢來。
黃莫娘卻比阿喜更知道如何對付胡逸之。在身體勉強可以下床後,就親自表態,要送二人回家。
胡逸之當然不願意,可是這繼不繼續留下來,卻不是他能夠決定的,黃龍寨的那些山賊們親自操辦了一場水平不低的宴席,大塊的肉,大碗的酒,擺滿了桌子,又將胡逸之與阿喜兩人請到上座,然後每個山賊輪流上陣,恭敬地向兩人敬酒。而且這個酒,還不得不喝,你要是推辭,那個山賊就會瞪著大眼,吹著他的絡腮胡,扯開衣襟,露出濃密的胸毛,生氣地嚷道︰「怎麼了,瞧不起我老*嗎?為什麼前面那個的酒你就能喝,輪到我老*就不能喝了?喝!喝!」然後就給強灌下去,就連小小的阿喜也不例外,雖然為她準備的酒碗比其他人的要小得多,可是也架不住人多啊,這又不是啤酒,是白酒啊!
胡逸之在商場經歷好幾年了,酒量自然也練出來了,可是阿喜不行,三碗下肚,臉就紅了,眼就開始飄了,整個人開始不停地笑,看看黃莫娘,嘿嘿笑幾聲,看看胡逸之,也是笑幾聲,然後對著哪個山賊,都要笑幾聲。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開心事,讓她高興成那樣子。而且她尤其喜歡對著胡逸之笑,不停地看著他,笑幾聲,然後再喝下一碗。
然後她就放開了,來者不拒,誰給她敬酒,她都喝。
胡逸之被阿喜的豪爽樣子嚇到了,這小小年紀,再這樣一碗一碗的喝下去……只怕會喝壞的!可是阿喜已經完全沒有辦法交流了,說的話,她已經都听不進去了,只是不停地端碗喝酒……胡逸之沒有辦法,只好搶過她手中的酒碗,不讓她喝了。
可是山賊們不肯干了,你胡老爺管你自己就好了,仙子肯喝他們的酒,那是他們的榮幸,你憑什麼不讓她喝啊?仙子自己都沒意見呢!
群情激動之下,胡逸之也沒有什麼好辦法,跟山賊講道理……那還不如跟喝醉了的阿喜講呢!他只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黃莫娘。
可是黃莫娘只是安靜地喝著自己的酒,含笑看著手下眾人的打鬧,一點要阻止的意思都沒有。而阿喜的父親呢,因為擔心家中的婦孺,見此處並沒有他想象中的危險後,就已經請人送他回去了。所以現在,沒有人能夠幫到他了。
胡逸之沒有辦法,只好深吸一口氣,道︰「阿喜還太小,已經喝醉了,實在不能再喝了……我替她喝如何?」不管怎麼樣,人是他帶出來的,那他就得好好的將人帶回去。這麼一輪酒敬下來,阿喜會不會出什麼事,真是不好說,畢竟年紀實在是太小了一點。
「你喝也行!」正端著酒請阿喜喝的那大漢一听,也行,反正他敬的酒有人喝就行,但是馬上又提要求了,「但這碗太小了,得換成大碗才行。」
「行!」胡逸之一咬牙,同意了。旁邊有好事的,馬上就拿了「大碗」過來,胡逸之的眼楮都瞪直了,這人竟然拿了一個湯碗來了!這一碗,不得有一斤?這讓人怎麼喝?
「怎麼樣,怕了吧?」那大漢得意洋洋,「怕了就還是讓仙子跟我們喝吧,還是用小碗。」
「我喝!」胡逸之咬牙道,「不過不能我一個人喝大碗,你們也得用這碗,不然,豈不是欺負人?」
「我們決不欺負你!」那群山賊嗷嗷叫著,果真人人跑到旁邊的廚房,人手一只湯碗地過來了。
「胡鬧!」一直笑眯眯的黃莫娘終于開口說話了,「這麼大的碗,你能喝幾碗?還不給我換回去!」
見大龍頭生氣,這些山賊們一個個老老實實地換回了平常的酒碗,當然,也給胡逸之換回來了,看著這二兩一個的碗,胡逸之暗暗松了口氣。
看來,黃莫娘還是心疼自己的。胡逸之想著,眼楮向著她看去,卻見黃莫娘已經不見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胡逸之想追上去,但還有十幾個人排在那里,要跟他喝酒,他哪里走得開?只好硬著頭皮,一邊跟這些人干酒,一人敬他兩碗,他也喝上兩碗。
「喝酒!」一旁一只安安靜靜只顧著傻笑的阿喜突然攀上了他的衣服,大聲叫道,「喝酒!」
「好,喝酒。」胡逸之隨口敷衍著,一邊跟眼前這些人干酒,一邊還在留意,黃莫娘是不是在旁邊。
「喝酒!」阿喜說著,攀著胡逸之的胳膊用力的一拽,伸長脖子,就要去喝胡逸之手中正端著的酒。胡逸之根本沒有防備一個喝醉的人這樣大的力氣,頓時那碗酒灑了出來,潑了他跟阿喜一身。
「哎呀!這碗酒灑了!」正跟胡逸之對酒的那人惋惜地嘆了聲,馬上就又給他灌滿了,「來,繼續!胡老爺,你還欠我一碗,來,交情深,一口悶!」說完,那個山賊滿滿一碗的酒,一口就干得干干淨淨,然後得意地將碗口朝下,給他看,又滿懷期待地看著胡逸之。
「我得去給她換身衣服……」胡逸之看著阿喜一身的酒,向那個山賊告罪,「換完了我馬上過來繼續陪你喝……」
「女孩子的事情你管得來?」那個山賊卻一口戳破胡逸之的詭計,「阿成,你過來,將仙子送到大龍頭房間去,讓大龍頭管去,誰讓只有她是女人呢?」
「是啊是啊。」那些山賊一個個都興奮得直叫喚。
胡逸之沒有辦法,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只好一碗接一碗的喝著酒。
那個叫阿成的扶著阿喜走,阿喜嘴里還在那里念叨著「喝酒!喝酒!嘿嘿嘿……」
最後將所有的山賊都喝翻之後,胡逸之也終于不支,倒在了桌上。等夜晚的寒氣入體,將他凍醒,胡逸之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發現原來自己還在桌上趴著。桌邊還趴了幾個山賊,呼嚕打得像牛吼,但大部分的人都已經不在這里了。
「真冷啊!」胡逸之揉了揉胳膊,這深秋的深夜,真的是太冷了一點,將他手腳凍得冰涼。胡逸之站起來,按按發僵的腰,慢慢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說實話,黃莫娘並沒有過來幫他蓋件衣服什麼的,讓他還是有點傷心的。可是……胡逸之轉念一想,可能她也忙著吧,阿喜不是送她那里去了吧?就阿喜那個狀態,肯定也是很磨人的。
進了屋,還沒有點亮油燈,胡逸之便聞到了一陣濃濃的酒味。怎麼回事,難道因為自己身上衣服還沒有換,才進門,這酒味就傳開了?
等他點上燈,這才發現,那個叫阿成的山賊也太靠不住了,哪里是送到他們大龍頭那里,直接就送他這里了!阿喜還是穿著她那身滿是酒的衣服,正橫躺在床上,鞋也沒月兌,一只腳擱在床上,一只腳蕩著,呼呼大睡,連被子也沒蓋。
想要一個山賊侍候人,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胡逸之現在對此有了深切的認識,不由得搖了搖頭,想叫醒她,好送她去隔壁她自己的房間。
「阿喜!阿喜!」可是阿喜一點反應也沒有。胡逸之沒法,只好輕輕地拍起她的臉蛋來,嗯,小姑娘的臉蛋,手感很好。胡逸之心中這樣想著,卻是突然一驚,不敢再踫她的臉蛋,只好握住她的肩膀,搖起來,「阿喜!快醒醒!」
「誰啊?」阿喜總算是有了反應,她努力半睜開沉重的眼皮,看著眼皮這個人,沉默了好一陣,才說,「怎麼又做這個夢了……」
夢?什麼夢?醉酒後的胡逸之的思維也比平常要慢了很多,他竟然接口問道︰「阿喜,你做的什麼夢?」要是平常,他才不會問呢!這當然是一個很大的錯誤。
「就是夢見你啊!還要親人家!」阿喜含含糊糊地說,「不行,今天很累,不親了……睡覺……」說完,她身子一掙,擺月兌了胡逸之,又睡著了。
什麼?胡逸之愣了半天才想明白,就是那個花客做的好事,他送了一束添錯了料的花給阿喜,然後阿喜做起了*夢……可是,听她剛才那夢話,她的*夢……對象是自己?
這怎麼可能呢,自己明明比阿喜大了這麼多!而且更關鍵的是,自己已經有妻子了。自己不可能再另外去娶別人,也不可能會去納妾的,這可真是麻煩了……
不過,胡逸之很快又釋然了,阿喜還這樣小,她哪里知道什麼愛啊情的,只是因為中了那個花香的毒,不得不做*夢罷了,可能當時在她的環境中,只有自己最適合入夢,所以才會夢到自己吧……而且小孩子的*夢,級別也是很低的,不過就是親親罷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