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臻逸瞥了瞥嘴角,這場戲的戲份真多,改日要趙家寶送個大禮。
路臻逸挑眉,對著錢敏道︰「去談親事又如何?能不能談成還不一定呢。」說著又是一笑道︰「錢小姐,且不論錢家與路家的勢力有差,我是正經的路家三小姐,而錢小姐你呢,錢家原本可是沒有小姐的,只有二位公子。」路臻逸在心中想,自己可真是太犀利了,本也不想如此擊中她的痛楚,只是纏久了,也頗是累,速戰速決吧。
錢敏聞言臉色都是變了。路臻逸可是戳中了自己的痛處,雖是改姓了錢,但到底沒有錢家的血脈,只是空有一個姓氏罷了。錢府資齡久些的僕人面上對著自己畢恭畢敬,但暗底下都是在嘲笑自己是錢家的便宜女兒。
錢敏氣急,此刻也是不管了,抬高了頭,冷笑道︰「是路家正經的小姐又如何。路臻逸你可是知曉大家如何談論你的?沒有容貌又是沒有身材,穿著沒有品味。路家小姐在本市是有名的佳人,但你這個路小姐,穿金戴銀生恐眾人不知道你有錢,為人還是這般庸俗,刻薄。將來若是娶到你,可是家門不幸了。」這幾句話倒是極尖刻的,特別是最後一句,若是流傳到豪門貴族圈中,那怕是真要禍及女子一生了。
路臻逸不禁是要為錢敏拍手叫好了,反駁得太出色了。未等她出聲,趙家寶便是拉下臉道︰「錢小姐,不過是閑聊罷了,你為何是要說成這般。」
錢敏看了一眼趙家寶,立刻是恢復成了方才的模樣,楚楚可憐道︰「家寶,是路小姐先說我的。」
趙家寶只是板著臉,不說話。
吳華夫在旁看著,打了圓場,笑道︰「你也是好福氣,有這倆位佳人為了你吃醋呢。」說著哈哈一笑,也算是揭過去了。
現在他們都已是高中了,教室里三三兩兩,學生並不多。這所學校入學門檻極高,家世都是本市有頭有臉的,學生基本都是從小學直升的,到了初中或是高中也有出國去的。路家,趙家,吳家在本市豪門中都是極有分量的,因而對于這場鬧劇,教室其他的同學都是暗暗在看著熱鬧,卻也不參與。
上課鈴正是響了,幾人便是落座了。路臻逸也是不在意,但錢敏卻是就此記恨上她了。
之後錢敏又是挑釁了路臻逸幾回,她隨便回應了。等上午的課上完了,路臻逸示意趙家寶可以走了。錢敏沒得到趙家寶的邀請又是不能跟著,只能眼巴巴得看著趙家寶和路臻逸離開。
路臻逸與趙家寶一起上了趙家的車,駛向會所。
待得他們到了會所,老板李浩早是候在門口,這倆位可是本市有名的家世好愛揮霍的主,自然是不能怠慢了。
見著他們,老板李浩親自將他們迎入會所內,邊走邊是笑道︰「今個兒倆位來得可是早啊。」
路臻逸笑道︰「我們此回來倒是有事要麻煩李哥了。」
李浩聞言更是笑道︰「路三小姐真真是客氣,有什麼事兒只管吩咐。」倆人雖是有名的紈褲子弟,但不是那些仗著家世胡亂指使他人,將眾人都是當成僕人的公子小姐。他們此回這般講,估模著真是有要事了,說著將他們引入旁邊一個隱蔽的房間。
路臻逸暗暗點了點頭,李浩行事果真是上道,考慮周全又是機靈,看著自己真是沒有選錯,未來他必定會成為自己一個有力的助手。
倆人與李浩說明了來意,李浩沒有立刻答應,遲疑道︰「按理路三小姐與趙公子有事吩咐,是天大的福氣了。只是此事有關于會所的隱秘,倒是有些麻煩了。」
路臻逸想了想,笑道︰「李哥,你只需將那日晚上通往房間的攝像記錄調與我們就可以了。」又是看向李浩,盯著他的眼楮道︰「李哥,在本市有了我們做後盾,何必再用著這些小事擔憂的。」
此語听著是只是一般的對答,但其實暗含了很多意味。李浩見眼前平素紈褲的豪門小姐,忽然間氣勢大盛,言語听在心上更是一愣,果真那個叫葉笙的年輕人背後是路家,且還是路家的二房,更準確地來說恐怕就是眼前的路三小姐了。李浩本就是有些懷疑,現在確鑿了,還是一愣,這個路三小姐的所為可是與表面極有差距了。看來這個路三小姐是有隱情的,或是有極大的野心,現在怕是在暗地里布陣吧。
李浩想著,看向路臻逸。路臻逸氣定神閑,朝著李浩勾嘴一笑。李浩又是一愣,平素十五歲的小姑娘還是會在父母親身邊撒嬌,或是偷偷寫著情書,而眼前豪門出生的小姐,卻已是在謀略了。看來豪門世家也不是如普通人看上去的那般美好,
路臻逸既然來了會所,便是沒有打算再瞞著李浩,本就是要讓他知曉的,只是時間早晚罷了。現在看來李浩的為人行事,都是堪能大用的,現下捅破了這層窗戶紙,讓他知道背後是誰也無妨。
趙家寶在旁看著,他自小與路臻逸親厚,哪里能瞞得他,且路臻逸也沒打算是瞞,這些年下來了,對著趙家寶的感覺已不是像前世那般了,他對于自己更像是無法割舍的摯友了。
李浩調來了攝像記錄,畫面中趙家寶被錢敏吃力地扶著,畫面雖不是很清楚,但能看出趙家寶是沒有意識的。錢敏扶了一段,大抵是支撐不住了,喚來了一個服務生,一同將趙家寶扶入房間。
「哈哈哈,」趙家寶一陣大笑道,「我不必娶她為妻了。」
這個記錄可是最有利的了,試問一個毫無意識的男子,怎會欺負了女子,真要有什麼,也是女子自己願意的吧。
路臻逸道︰「雖然現在情形很有利的,但我們拿著錄像帶去不大好。」轉頭對著李浩道,「李哥,你可是能看出這個服務生是誰?」
李浩又回放了一遍,點頭道︰「這是我們新來的員工,叫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