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嘉人 060 外公

作者 ︰ 蓴麻

「小姐,老爺讓您過去一下。」回到劉府,劉品言正在刺繡,听見翠兒進來。

「嗯。」劉品言想了想,應該是想問今天的事。叔叔和嬸嬸們應該都有听說今天自己和小小出去遇到沈紀德的事了。

果然,到了客廳,劉義一家都已經在那里坐著了。

「叔叔,翠兒說您喚我?」劉品言坐下來,問。

「言兒,听說你今天和小小出去,遇見沈記的老板了?」劉義笑著問。

劉品言點頭︰「是啊。」劉品言照實說,「今天我們去首飾店遇到……」劉品言越說越氣憤,心里盡是對沈紀德的不屑。

听完劉品言說的話,劉義和劉宗耀都沉默了。

「這沈紀德真是糊涂,且不說小小是他嫡親的女兒,竟然為了一個姨娘和庶女這麼做。真是……」劉夫人想不通,只能說是糊涂。

而劉義和劉宗耀不止覺得沈紀德糊涂,還覺得這沈紀德目光短淺。在正妻去世後,偏寵姨娘,庶女,趕走嫡長女,這對于一個商人來說,算是信譽不足。而且,小小這麼一個聰明,有能力的女兒不要,這當就小小的「火」加以發展,以後在這商行里肯定也會有一席地位。劉義想,如果自己是沈紀德,肯定不會這麼對待小小。

不過,劉義不知道的是那個被沈紀德趕出門的小小不是現在的這個小小,那個小小已經,消散了,現在的小小是個外來的訪客……

「言兒,你就快出嫁了,多請小小來走動走動吧。」劉夫人嘆了口氣說。

「嗯。」

這邊,劉府一家人是對小小感到傷心,對沈紀德感到憤慨與不解。那邊,沈紀德和沈家姨娘則是對小小感到憤怒。

「踫」

大廳里的丫鬟見老爺怒氣騰騰的回來,後面跟著的萍姨娘也是一臉一掌拍掉桌上的茶杯。個個都眼觀鼻鼻觀心,一動不動的立在一邊,就怕被波及。

「爹,娘。怎麼了?不是出去買東西嗎?怎麼這麼生氣?」這是沈梅,是萍姨娘生的女兒,只比小小出聲晚了一個時辰,很受沈紀德寵愛的庶女。在房里看書,听見丫頭說父母怒氣騰騰的回來,所以過來看看。

「梅兒,你是不知道。我們今天踫到那小丫頭了」沈紀德見到自己最疼愛的女兒過來,稍稍平復了下怒氣,說。

「小丫頭?」小小已經離開沈府兩年多了,這兩年多以來,沈府也都沒有提起她,所以沈紀德突然間說到小丫頭,沈梅也想不起來。

「就是你姐姐。」萍姨娘提醒。

「我姐姐?」沈梅想了想「是……小小?」沈家在沈紀德去世後,就沒有人真的將小小當做大小姐了。

「沒錯,就是那個丫頭。」沈紀德點頭。

「她不是在鄉下嗎?」。沈梅疑惑。

「不知道。我和你爹今天在首飾店遇到她了。」

「是啊,而且這丫頭竟然還幫著外人戲弄我和你母親。」沈紀德想到在首飾店發生的事,想到當時首飾店人人那麼多,自己就那樣失禮丟臉,消下去的火又蹭蹭蹭往上冒。

「怎麼了?」沈梅不懂發生什麼會令爹爹和娘親都這麼生氣。

「還是不是今天在首飾店……」

同樣的事情,在沈府這邊,盡是對小小的憤怒與不屑。

「小小怎麼能這樣,怎麼爹和娘也是她的長輩啊。」沈梅听了也不覺得自己父母有什麼錯,反而覺得是小小對父母不敬。

「就是,一點都不懂的尊敬長輩。」沈紀德听到女兒的話,也點頭贊同。

「可是,老爺。你說這小小和尚書大人的表小姐是好友,這對于我們家……」萍姨娘話中有話的提醒沈紀德。

「嗯……」沈紀德低頭沉吟「咱們坐下來慢慢說。」

萍姨娘拉著女兒坐下來。

「你說的對,咱們沈記認識的官員也不少,但是尚書卻沒能認識。如果能認識,對于我們沈記來說,將會能再前進一大步。」沈紀德想。

「現在咱們就有個機會,小小既然和尚書大人的佷女兒認識,而且交好。肯定和尚書大人也有所接觸,再說今兒個看情況,尚書大人對這位表小姐也是很好的。如果有小小替我們沈記引線,那麼我們要結交尚書大人的可能性就更大了。」萍姨娘說出沈紀德心里所想。

「是啊,萍兒。還是你說的對,總是能想到我想的。」沈紀德拍了拍萍姨娘的手。萍姨娘能這麼受她寵愛,不只是因為萍姨娘長得年輕貌美,而且也因為萍姨娘懂他。雖然小小的生母,也是個才女,而且出生很好,但是卻有一股傲氣,沈紀德感覺很難跟她進行溝通……但是,如果小小知道了,肯定會吐槽。如果你真的想跟她進行溝通,怎麼可能溝通不了。

「可是,那個丫頭她會幫忙嗎?」。沈紀德有點不確定,畢竟已經兩年多了,再加上今天她在一邊圍觀,和走的時候態度,他不能確定,她會幫自己跟尚書大人前線。

「怎麼不會。再怎麼說,小小也是咱家的女兒,是爹你的女兒。這自家人怎麼可能不幫呢?」沈梅笑著說。

「對,梅兒啊,你和你母親一樣,都很貼爹爹的心啊。」沈紀德笑著說。

「老爺……」萍姨娘一臉害羞「都老夫老妻了。」

「娘,您和爹一點都不老,還是很年輕。」沈梅笑著說。

「對,梅兒說的沒錯。你還是同以前一樣漂亮。」沈紀德看著依然年輕貌美的萍姨娘點頭。

這萍姨娘也才三十歲出頭,而且保養的很好,本身底子也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才二十多歲,沈紀德每次出去,萍姨娘就給他掙了些顏面,所以沈紀德對這個姨太太可是疼的不得了。

沈家商量完之後,就打算去找小小說明這件事。可是,幾個人事後才想起來,小小根本沒有給他們說她的留宿地點,所以沈家沒辦法,只好找了些人,只要看到小小出現,就去通報給沈紀德。

這天,小小去「火」看看生意的情況,正好沈紀德讓去找小小的人路過,看見小小,留下一人繼續盯梢,另外一人跑到沈府去通知沈紀德。

「沈小小」

小小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小丫頭好像就是姓沈。小小轉身一看,竟然是沈紀德,深厚還領著萍姨娘,這也是後來小玉打听到的,沈紀德只有一個姨娘就是萍姨娘,萍姨娘身邊還跟這個女孩,看起來跟自己差不多碾碎,想來應該就是沈紀德的庶女沈梅了。

「小小,好久不見了。」沈梅笑著說。

小小點點頭,算是回答,沈梅看著,眼里閃過一絲怒火與不屑。看來,這也不是個安分的主啊。

「上去包廂再說,堵在這里成什麼樣子。」沈紀德招來一個店小二「小二」

那個小二過來,見小老板也在,剛要開口問好,就見小老板輕輕搖搖頭。店小二立刻不著痕跡的看向沈紀德「這位老爺,不知道有何吩咐?」

「給我們開個包廂,送點點心過來。」沈紀德說完率先上樓。

「不要讓別人靠近。」萍姨娘說完也領著沈梅一起上去。小小和小玉也跟在身後面,那個店小二見小老板不想跟自己說話,知道小老板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身份,也不說什麼,只是在經過的時候,微微點頭。

「小小,你和尚書大人的佷女認識,那和尚書大人也應該認識吧。」一到包廂,沈紀德就直奔主題。

小小挑眉看著他。

「是這樣的,小小。你看我們沈記雖然已經在商行站穩腳跟了,但是如果能得到尚書大人的賞識,那麼沈記就能更近一步了,你既然認識尚書大人,更尚書家的表千金又是好友,所以你父親和我想請你幫忙引薦給尚書。」萍姨娘一臉和善的拉著小小的手,輕聲說。

「是啊,小小,爹爹還說了,如果你能幫忙引薦的話,爹爹還是會考慮讓你回來的。」沈梅自以為是的笑著說,她覺得這個理由小小肯定拒絕不了,這女孩子重要的就是歸宿和家。

「呵呵,那謝謝了。」小小抽出被萍姨娘握在手里的手,笑著說「可是,我跟尚書大人並不熟悉。」

「你不熟悉尚書大人沒關系,但是你的好朋友可是尚書的親佷女啊。」萍姨娘也不在意小小抽出的手,依舊和善的笑著,只是嘴角的笑有點僵硬。

「對啊,小小,你不會是不想幫爹爹吧?別忘了,你可是咱們沈家的女兒啊。」這邊母親利誘,那邊女兒威脅。

「呵呵,我還真是,不想幫。」

「你」

听小小這麼直接的拒絕,沈紀德的臉掛不住了,氣憤的拍了拍桌子,指著小小的鼻子大聲呵斥︰「你個孽女別忘了你是沈家的小姐」

「你說誰是孽女」

小小看向推門而入的趙老。

「沈紀德,你有膽再說次,你說誰是孽女」趙老瞪向沈紀德,沈紀德和萍姨娘,沈梅見到趙老,都噤聲了,看來很怕趙老。

「趙老……」

「什麼趙老。乖,丫頭,我是你外公。」趙老听見小小的聲音,轉頭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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