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顏夕有些猶豫不決,碧瑤居然低聲啜泣起來︰「原來公子是嫌棄奴家出身風塵。」
聞得此話,顏夕忙將碧瑤拉起,低聲道︰「姑娘說的什麼話,顏某對天發誓從未嫌棄過姑娘的出身,既然姑娘有心跟隨于我,顏某定當護得姑娘周全。」
顏夕已經決定將碧瑤收為己用。
男子一直沉默多時,這時突然淡笑出聲︰「顏公子?」
「正是在下。」顏夕微愣,隨即應道。
「既然碧瑤姑娘已決定跟隨顏公子,不如你我三人一起找個清靜之地吃些酒菜,已念相遇之情,如何?」男子緩緩開口道。
「如此甚好」顏夕也是豪爽之人,況且顏夕也有意結交如此豪爽灑月兌之人,碧瑤更是听從顏夕的話。
當三人一同出去時,眾人皆驚,為的是碧瑤美艷的面容,眾人均有些瘋狂,而一旁的老鴇似有些氣急敗壞的將碧瑤拉至一旁︰「你這丫頭,怎麼好端端的將面紗摘下,不知老娘為此賺了多少銀子,如今……」話還未說完,便看見碧瑤眼角旁鮮艷欲滴的玫瑰,話楞是沒說下去。
「女兒,你這臉?」老鴇顯然沒有料到碧瑤會如此美麗。
「怡紅院的媽媽,請注意稱呼,碧瑤以不在是這怡紅院的頭牌。」男子雖然溫和的說著,可話語卻是毋庸置疑。
隨手從懷中拿出一沓銀票,上面赫然寫著五千兩,遞給老鴇。
顏夕忙要制止,可想到自己卻並無足夠銀兩替碧瑤贖身,只得作罷。
此刻老鴇是又氣憤又興奮,可又無可奈何,有些害怕的望了望男子隨即道︰「任憑公子做主。」
那語氣不似與一般闊綽的嫖客之間的奉承,到是真心的懼怕,讓顏夕不由得開始猜測起男子的神秘身份。
如今算是看清楚男子腰間玉牌上的字,是一個「唐」字。
眾多嫖客此刻均是放置身邊的女子于不顧,紛紛上前望著碧瑤絕美的容顏,見得如此,老鴇更是心疼,五千兩雖多,可這碧瑤可是個搖錢樹。
夏風與冬雪忙將眾人推搪在外,護送三人離去,出了怡紅院,外面便空蕩的多,碧瑤緩緩呼出一口長氣,隨即笑道︰「多謝公子。」
話自然是對男子說的,先前雖是說自己贖身,可五千兩碧瑤還是拿不出來的,難得男子會如此闊綽,所以才要道謝。
此間不過是日落時分,離著戌時還有好長一段時間,所以顏夕也不急,便在男子的邀請下一同去了一家酒樓,名喚明月。
見得男子前來,老板忙上前親熱的招呼著,又吩咐伙計安排在包廂之內,顯然男子是這里的常客,夏風與冬雪二人在包廂之外等候。
三人才落座,顏夕便似詢問一般道︰「唐公子?」
說罷眼光有意掃了掃男子腰間的玉牌,男子也望了望腰間的玉牌,隨即淡笑出聲︰「正是。」
「多謝今日唐公子如此仗義為碧瑤贖身,顏某感激不盡,銀兩方面,不日定會歸還。」顏夕低聲說道,顏夕並沒有欠錢的習慣,尤其是初識之人。
「好。」唐公子也不推諉。
待得酒菜上齊,碧瑤施施然起身道︰「碧瑤先敬兩位公子。」說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顏夕與男子也忙將杯中酒喝盡。
隨即狀似無意問道︰「不知唐公子在這京里是做何生意的?在下初到此地,想做些小本生意,不知如今這京里是怎麼的形式?」
「原來顏公子是初到京城,現如今這京城里,生意到很不好做,唐某有一言,望顏兄弟謹記,做生意不要踫觸三地,第一,怡紅院;第二,望春閣;第三,便是這明月酒樓。」
「何故呢?」顏夕很是奇怪。
「恕唐某直言,這三處卻是當今朝廷達官顯貴的最常去所,所以這背後的老板也必然與這些人有著或多或少的關系,所以顏公子還是小心為上。」唐公子依舊雲淡風輕的說道。
「哦?莫不是唐公子也是這朝廷中得達官顯貴不成?」顏夕似是玩笑道,唐公子微微頓了頓,顏夕忙道︰「還是喝酒來的爽快。」
隨即自斟自飲,好不快活,碧瑤與唐公子也忙應承著。
在前世,但凡大小生意無不是在酒桌上談妥的,所以對于酒顏夕可以算是千杯不倒,至于在王府那晚醉倒,也只是興致使然。
酒過三旬,碧瑤與唐公子都有些微醺,見得天色已晚,顏夕也不得不告辭離去。
唐公子便宿在了酒樓之中,顏夕只得帶著碧瑤另覓他處。
走了幾條街終于找到一間上等的客棧,顏夕為碧瑤開了一間上等客房,此時,碧瑤躺在床上,姿態妖嬈無比,臉色微紅,嘴角邊閃現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眼角處的玫瑰更是美艷不可方物。
顏夕正待離去,碧瑤卻輕輕將顏夕的手拉住,低聲道︰「公子打算一直將碧瑤安置在客棧之中嗎?莫不是家中早有了嬌妻?碧瑤早便說過,為奴為婢均是義不容辭。」
說到最後,語氣中隱隱有著哭腔,顏夕忙將碧瑤安撫著躺下才低聲道︰「碧瑤姑娘,在下自然不會叫姑娘為奴為婢,姑娘現如今是自由之身,既然姑娘願意跟隨在下,在下明日定當為姑娘尋覓個好府邸以做姑娘住所。姑娘今日喝得醉了,便早些休息,明日在下在前來。」
說罷不敢停留,忙急急離去,行至路上,夏風突然出聲笑著道︰「福晉,莫不是碧瑤喜歡上顏公子了?」
此話一出,顏夕于冬雪均是臉色通紅,顏夕更是有些氣惱,握著粉拳便要打向夏風,夏風一邊躲閃,一邊笑著說道︰「福晉可要記得,王府里還有八爺呢莫不要讓碧瑤那丫頭勾去了魂兒」
「臭丫頭敢開我玩笑」顏夕笑罵道,同時也有些汗顏,堂堂八福晉女扮男裝便罷了,居然讓京里曾經的第一花魁獨自垂淚,實在是罪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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