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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看著邢夫人那一張一合不斷噴糞的老嘴,‘她腦殼被賈赦給虐壞了吧豆腐做的腦仁兒都被屎殼郎吃干淨了吧?竟然把得志便猖狂,翻臉就無情的凶獸孫紹祖給咱真拿咱當無知少女一般好糊弄咩?’黛玉用純真的大眼不可思議的瞪著大嘴開開合合的邢夫人,‘可憐之人果然有可恨之處咱平時又不曾得罪過乃,來咱還時有孝敬乃,乃竟然能昧著良心一臉開心的推咱入火坑偶造了多大的孽才有乃這麼一極品親戚?乃也是只翻臉無情的老獸,難怪乃能伺在賈赦這心毒惡棍左右。真真是一對夫唱婦隨雙賤合璧的奸人偶畫圈圈詛咒乃——喝水塞牙縫,吃菜沒肉,吃肉堵嗓子眼兒,走路拐溝里……好像不夠惡毒’黛玉想了想,‘不得好死’滿意了
邢夫人被黛玉瞪著她的那雙大眼給看的不好意思了,‘咳’了一聲,「大舅母也是為你好。這位孫公子年少有為。」
‘都快三十的老男人,動作快的人如今都抱上孫子了這渣男做咱爹都富余’黛玉垂下眼瞼掩下嘲諷,‘乃就一睜眼瞎話的典型,乃就不怕下地獄受拔舌之苦咩’
邢夫人︰「他前途又好,你若配了他,也是極有體面的。」
黛玉︰‘孫紹祖的名聲估計都臭大街了這年月二十沒成親的都極少,更何況他都快三十的人腦子不正常的人才會把自家閨女嫁給他這獸性人拿我當傻小子糊弄我呸乃不但低估了咱的智商,更搞錯了咱的性別傻缺玩意兒’
邢夫人︰「將來熒哥兒也能得他提攜。」
黛玉︰‘孫紹祖巴巴的想讓賈家提攜他,他提攜旁人,吃撐了他也不會干這與他無利的傻事兒’黛玉實在听不下去了,不客氣的用吃驚中帶著糾結,糾結中帶著一絲傷心的眼神哀哀的瞅著邢夫人,淒婉道︰「家父去世不過兩年,黛玉怎可如此不孝,在孝中議親」
邢夫人多少還要點兒臉皮,聞言不由尷尬的端起茶杯吃了口茶,掩飾自己失禮之處,‘我光想著老爺的話,竟是把黛玉還在孝中的事兒給忘了’
「這茶醇厚回甘,不錯」邢夫人沒話找話的一夸,覺得這茶吃著的味兒似乎真個兒挺好,又吃了一口。
黛玉笑道︰「這茶名為太平猴魁,屬綠茶類尖茶,產于黃山新明、龍門、三口一帶。太平猴魁外形兩葉抱芽,扁平挺直,自然舒展,白毫隱伏,有‘猴魁兩頭尖,不散不翹不卷邊’之稱。葉色蒼綠勻潤,葉脈綠中穩紅,蘭香高爽,滋味醇厚回甘,有獨特的猴韻,湯色清綠明澈,葉底女敕綠勻亮,芽葉成朵肥壯。」
邢夫人听了黛玉的介紹,下意識的觀察杯中的‘太平猴魁’,茶葉果然如黛玉形容的一般葉片挺直,葉色均勻,葉脈綠中穩紅,看著喜人,茶味蘭香高爽,復又品了一番,心情竟舒爽了不少,「好茶」
黛玉笑道︰「這太平猴魁還有養身的功效,大舅母既然喜歡,我讓紫鵑包一兩給大舅母帶回去,我也沒得多少。」想多要,您老還是免開尊口。
邢夫人不好意思的拒絕,「這怎麼好意思。」是啊,能好意思才怪哩火急火燎的來給黛玉做媒,卻忘記了林姑爺過世兩年,黛玉如今正守著孝。自己失禮沒多久,又得了人家的茶葉,越發襯得黛玉大度有禮,自己為老不尊。
最終收獲了一兩茶葉的邢夫人羽鎩而歸
賈赦這回沒扁邢夫人,多少她還有收獲不是賈赦很樂觀,「再去和林丫頭,又不是讓她立馬嫁進孫家,只不過是定下兩家結親的意向罷了。」
邢夫人竊以為若是黛玉真個與孫紹祖有心,也不會拿守孝來推搪,‘默認’、‘羞澀的紅著臉’不都是閨秀千肯萬肯的意思麼不過在賈赦多年的暴力教下,邢夫人將自己不同的見解‘嘁哩喀喳’干脆利落的絞碎了揚風蕩走,恭順道︰「老爺的是。都是妾身愚昧,妾身再去林家提親。」
賈赦志得意滿的甩袖子走人,找小老婆吃酒打屁。
邢夫人見賈赦走了,松了一口氣,‘小妖精多了也是有好處的’邢夫人對自己悲哀的地位自嘲不已。
後院的女人與後宮的女人一般,她們的地位都來自家主的床榻之上。
「姑娘,」紫鵑與邢夫人帶來的丫頭一番交流後,自是知道了邢夫人此行的目的,「大太太她,」紫鵑抿了抿嘴,「奴婢听那孫家公子似乎有些不妥。」
‘不是似乎有些不妥,而是真的很不妥’黛玉直癟嘴,「我如今還在孝中,議不得親,想來大舅母不會在提這事兒。」
紫鵑松了一口氣,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咱一著急竟把這茬給忘了’
紫鵑這口氣松的太早。第二天,邢夫人又來了
黛玉對邢夫人沒有期待,是以听邢夫人舊話重提也沒有驚訝,「大舅母好意黛玉心領了,只是黛玉如今在孝中不便談論此事。」虧了當初求了個婚事自主的恩典,以邢夫人準備長期抗戰的架勢,準憋不了好屁
邢夫人吃著黛玉的茶,嘴里噴糞,「這有什麼的,不過是我們娘們兒的私房話罷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就因為你知才要命呢’黛玉冷了臉,「大舅母這些話休要再提黛玉書香世家出身,自幼熟讀女訓、女戒,平日里不敢多一句話,多走一步路,唯恐失了德行,又豈能做不忠不孝不守禮之人辱沒林家門風」
‘的我好像多不知禮不守禮似的’邢夫人被黛玉駁了話,心中暗惱,「不知好歹,我是你親舅母,還能害你不成」
黛玉癟嘴,‘乃心毒的跟條眼鏡蛇似的’
‘台階也不給咱一個下,孝?有你這麼孝順長輩的?’邢夫人見黛玉不吭聲,不由肝火更旺,「我是看你無父無母才為你早作打算。別把我的好心當驢肝肺寒了我的心,看我還管你不管」
‘乃若遠遠的滾了,我還要叩謝天恩呢’黛玉見邢夫人越越不像話,在好的脾氣也被她磨沒了
「黛玉多謝大舅母記掛,此事不必再議」黛玉高呼,「紫鵑,送大舅母回府」
「你」邢夫人被黛玉掃了面子,臉上掛不住,不由恨恨甩了帕子,「不知好歹」
知好歹的邢夫人回府後被賈赦一頓胖揍,「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邢夫人委屈啊,‘牛不喝水強按頭有屁用人家死咬著牙不松口吶’
賈赦見邢夫人不開竅,「愚不可及的東西,不會找老太太啊林丫頭不是孝順嘛,若是老太太開口,她自然會听話」
邢夫人期期艾艾的道︰「老太天不是反對和孫家結親嘛。」
賈赦恨恨的踹了邢夫人一腳,邢夫人沒膽子明躲,一腳被賈赦踹倒在地。本著經驗,賈赦的腳貼身上的瞬間邢夫人很有眼色的順勢倒地,是以經驗十足的邢夫人也沒被賈赦踹的太狠。賈赦還以為自己功力見長,憑著‘腳氣’就把邢夫人一把踹飛,還挺得意。
賈赦恨鐵不成鋼,做水壺狀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邢夫人,「老太太是不同意探丫頭下嫁孫家,又沒不同意林丫頭嫁入孫家」
‘是哦’邢夫人恍然大悟,閃電俠似的‘跐溜’爬起竄到賈赦身邊,狗腿的點頭哈腰,「還是老爺英明」
‘啪’賈赦打開扇子,搖頭晃腦的走了,抱小老婆吃酒打屁他也沒別的事兒
邢夫人似是看到了**即將勝利的曙光,滿臉喜氣的到了賈母的院子里,見誰都是一副笑臉,讓人看著心寒。
邢夫人先聲奪人,「老太太大喜呀~」
「何來喜事?」賈母隱晦的撇了下嘴,「你老蚌生珠了?」
「噗」邢夫人噴了一地的茶葉。
賈母浮雲了自己的玩笑,似邢夫人就是這麼個一直不懂禮數的無知婦人一般數落起了邢夫人︰「一把年紀了還毛毛躁躁的像什麼話」
「我」邢夫人都哭了,有賈母這般毀人不倦的咩?「我這也是太開心的原故」根據與賈母戰斗歷程的寶貴經驗,邢夫人浮雲了賈母的詆毀,一派大家風度,裝模作樣的用帕子擦著身上的茶漬、茶葉,學著賈母笑得雲淡風輕,「老太太,大喜啊」為了避免自己再一次被賈母強迫‘老蚌生珠’,邢夫人嘴快的解釋,「林丫頭的好消息近了」
「嗯?」賈赦、邢夫人夫妻倆上躥下跳賈母都看在眼里,只故作不知,精明的眼亮閃閃,笑意盈盈,「玉兒的雙面繡終于學成了」
‘這老貨’邢夫人暗暗磨了磨牙,僵著臉笑道︰「林丫頭的雙面繡學沒學成我是不知。我……」
賈母立馬撂下了臉,「你是玉兒的大舅母,也不多關心關心玉兒」
邢夫人抑郁,「老太太的是,我……」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賈母輕輕的點了點頭,「我很欣慰」
邢夫人︰「……」乃能不老打岔咩?
「對了,」賈母見好就收,「你剛才什麼喜事來著?」
邢夫人挫敗,想到賈赦的老拳,復又打起精神,「孫家公子孫紹祖很得老爺青眼。」
「那樣的人品人家實在入不得我的眼」賈母賞了邢夫人一記大白眼,「也不知老大什麼眼神,巴巴看準了他你也不勸勸他,跟著他瞎湊熱鬧像什麼話娶妻娶賢,為的是男人們有不對的時候做出提醒,而不是一味的順從,明知不對還讓他在斜路上越走越偏。」
婆婆訓話,邢夫人無可奈何的低頭听訓,「老太太的是」
賈母好奇的問︰「什麼喜事來著?」
「……」邢夫人心中山崩海嘯,‘乃在耍偶咩?’(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