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為如此,凌柱的幾個兒子都被教養的還是不錯的。雖然可能滿人尚武,或是鈕鈷祿氏的血脈使然,或是受那個鈕鈷祿一族最出名的開國五大名臣之一,鈕鈷祿一族的杰出代表弘毅公額亦都巴圖魯的影響,幾個兒子除了今年二十四歲嫡長子伊通阿,因為身體原因不能長久習武,走了他的路,由科舉出身入仕,並青出于藍勝于藍,如今已是考中了舉人,現在在禮部任職,他的令三個兒子盡是愛武藝多余書本。二十一歲的嫡次子二兒子伊松阿,一十九歲的嫡三子三兒子伊三泰經凌柱和長子經營的關系,再加上凌柱入仕途後,特意和鈕鈷祿一族拉近關系的經營,先是到軍中歷練了兩三年,有了資歷後,又托凌柱大伯的關系引薦進入了侍衛處。
嫡幼子伊紳泰是算是老來子,就算是按照滿人落地即為一歲,過了出生的念頭又是一歲的算法如今也不過六七歲罷了。雖然按照凌柱一貫嚴厲的教養,兒子四五歲就要開蒙的習慣,小兒子伊紳泰才開蒙不過一兩載的時間,但也已經可以看出他喜歡習武而不喜習文的念頭。對于這些,凌柱雖不強求兒子必須習文還是習武,但一旦確認目標,凌柱就會加以嚴格要求,力爭讓他們成才,光耀門楣……
及到現在,鈕鈷祿府的格局就是上有一名老太太章佳氏,中有府中的男主人鈕鈷祿凌柱和女主人蘇完瓜爾佳氏,以及凌柱的四個姨娘,原蘇完瓜爾佳氏的侍女蘇氏,生育了庶出的二姑娘;原章佳氏的賞賜馮氏,蘇完瓜爾佳氏買進府的周氏和王氏,周氏生養了庶出的三姑娘。對于凌柱的後院,現如今擁有四子二女傍身的蘇完瓜爾佳氏有著絕對的控制權。
凌柱共有四子五女,早夭了嫡長女,如今存活有四子四女八個孩子。凌柱的兒子盡是嫡出,兒子和女兒都是單論排行序齒。第二女第三女都是庶出,已經嫁人,第四女正是鈕鈷祿梓嫻,第五女也就是凌柱最小的孩子,龍鳳胎中的妹妹,被老太太章佳氏特取名寶珠,有如寶似珠的寵愛意思,也有保住福氣等等的意思。
梓嫻上面的三個兄長都已成婚,其中長兄有一妾三妾,育有一個嫡子,一個嫡女,一個庶女;二哥有一妻一妾,育有一個嫡子,三哥去歲剛剛成婚,還沒有孩子。這幾個孩子中,最大的是長兄的嫡子剛到了啟蒙的年歲,長兄的嫡女和二哥的嫡子年歲相仿,都是剛剛過了周歲。
仔細的又捋了捋鈕鈷祿梓嫻的留下的記憶,確定對她了解這個時空社會情況以及了解鈕鈷祿府的情況的信息沒有用沒有什麼遺漏的,梓嫻才稍稍愜意的將身體重量交托到身後的靠枕直上,閉上眼,放空一切神思,想要緩解一下因為一直緊繃思緒又病體未愈帶來的腦部不適。
嗯?那是什麼?眼花了嗎?還是她穿越遺留下的後遺癥?梓嫻在閉上雙眼全部放空神思,心無雜物後,猛然從自己的腦海里看到一處不大的荒蕪空間,周遭是混沌的一片,只有那肉眼可見得範圍,大約縱橫皆是六七公里,呈圓形格局發展,在最中心的位置,有一座茅草屋,茅草房前是一棵葉子的形狀有些特別,似菱形又似雙桃對稱一般,那葉片好似最極品的帝王綠雕琢出的奇木。
那奇木樹枝蒼勁遒健,那樹干筆直挺拔一人難以合抱的樹木,不同于她記憶中任何一種樹木,這棵很是繁茂的奇木的枝干呈一種無色似通透又似實物的感覺,通體還散發著淡淡幽幽一點兒也不刺眼的銀白色光芒,就像現代報紙上描述過的冷光源一樣。奇木的旁邊,茅草房前還有一泓小小的泉眼,泉眼之中水質清澈透亮,清晰可見下方不同于外界泉水中有的污泥,此方泉水之中,泉底是一種細細呈銀白色的沙粒,星星點點的好似繁星一般沉浸在清澈透明的泉水之中,靜靜地展現著它的獨特。由茅草屋向外輻射皆都是雖然荒蕪,但看上去卻是那書上描寫的最肥沃的黑土地一樣的土地…她的視角是從上到下的俯視感覺……
手一下握緊了掛在脖頸之上正在隔著衣衫無意識撫模把玩的那方玉牌,梓嫻倏然睜開雙眼,端坐起身,微抿著唇角,神色有些訝然,卻沒有驚嚇。眼前一片明亮,那是陽光透過微啟的窗子射進房里,使放下床帳的床上空間也是光亮一片,再無方才那等場景,好似她的一片幻覺一般。但梓嫻確認,她絕對不是幻覺,那房屋,那樹木,那土地,那個格局,那麼清晰可見,而她又沒有這方便的幻想,怎麼可能是她的幻覺?
抿著嘴角,梓嫻再一次恢復方才的狀態,放空神思,心無雜物。果不其然,梓嫻又看到了那一片靜寂荒蕪的空間。沒有立即掙開雙眼,梓嫻的眉頭微微有些發蹙,就保持那樣的狀態,靜靜的觀察著那個地方,靜靜的思索。
那是什麼地方?是科學幻想中的異次維空間,還是那些女職員口中偶爾吐露的片面字眼隨身空間?那是屬于她的嗎?她是否可以進入?進入,連人帶身的進入,不是就這麼看著?
這邊,梓嫻的思緒中剛出現進入兩個思索的字眼,那邊,梓嫻立刻就發現,自己出現在那一片空間的草房之前,奇木之下。沒有一絲事先的預兆,就是那麼的突然,場景已經變換。微微有一刻的愣神,梓嫻很快就反應過來她這是整個人進入了這片靜寂的空間。略微感覺一下,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梓嫻分出心思細細的打量著周遭的一切,但身體卻是緊繃起來,保持著最警惕的心。
就算這片空間是在她的腦海中看到的,她也能夠進來,一切的表明,這里應該是屬于她的,四周也是一眼可以望到邊緣。但是,在沒有確定不存在危險的境遇下,梓嫻還是保持足夠的警惕心以應對突發狀況,盡管她同時也明白,面對這種玄奇的事件,就是有危險也不是她可以應對的,不過,聊有勝無,面對這種陌生未知的地方,小心謹慎一些總歸是沒有錯的。
呆在這個空間里,她感覺到很舒服,這是梓嫻分出心思大量這片空間後的第一直覺感受。那種舒服是一種清晰的感受,原本未痊愈的病體給她一種沉重又沉悶的不舒服感覺,此刻在這里,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身心舒暢的感覺;醒來後就一直緊繃著思緒帶來的疲憊也漸漸消失了,她感覺自己的精神在一點點的恢復著….
身心舒暢,梓嫻自然心情愉悅,隨意的看了眼遠處的土地和身後閉著房門的草房,以及處于房前的小小泉眼,梓嫻的心神更多被她眼前這株繁茂的奇木所吸引。很漂亮很奇特的樹木,看到眼前這株奇木,梓嫻有種由衷的喜歡,還有一種玄之又玄,說不清道不明,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深深牽連之感。
抬步上前兩步走,梓嫻將手放在了那株奇木散發著幽幽銀白色冷光源的樹軀之上,輕輕地撫模著它光滑如玉的皮膚,細細的體味著那種溫潤入心的奇特感覺,感受到由樹木中傳來的歡喜愉悅的情緒,梓嫻的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同樣的愉悅弧度,就是特意放松也一直無法真正放下的心,像是找到了歸途的游子,倏然之間安心下來。
很好,很美好的感覺梓嫻舒心的微眯起眼楮細細享受,對于這片空間她也有了一種淡淡的牽連之感,說不清道不明,玄之又玄又清晰地知道這片空間的主人是她。對她不會有任何的危險,身心略微放松防備,梓嫻靜靜的享受這一刻難得的靜謐溫馨。
好一會兒梓嫻才撐起冷靜的理智把手放下,留戀的看了一眼那株靜靜的佇立在那,帶著恆古久遠的氣息,仿若永恆不會變遷的奇木,除了她脖頸上掛著的那方玉牌,從來沒有人或物給予過她如此安心和寧的感覺。
而後梓嫻的神思下達了出去的念頭,這是她仔細回想剛剛是怎麼進來的得出的結論,現在正是驗證的時刻。現在不是好的探索空間的時間,她不知道兩處地方的空間對比,阿琳雖然被她用借口打發出房,但並不是不會再進來。
這片空間,即使以後發現不了它有什麼特別的作用,就單單是遇到生死危機關頭可以多進來保全性命這一點作用,它就已是一個不可多得到寶物,不可為外人所知曉呀,人的貪婪之心永遠是沒有止境的,無法保證人心,那就要讓自己的底牌和秘密永遠保密不為外人所知,這是生活交給梓嫻的宗旨之一。她的這個空間寶物就是如此,擁有不了保護這個寶物的力量,被外人知道,最好的結局恐怕就是死路一條,死不如死才是絕望的深淵。